第10章 ☆10.第10章

第 10 章

晚宴會場中,金禦堂精神抖擻,一身華服,視線頻頻望向門口,連那些平時極有心情逗弄的俊男美女都不理了。

做為他貼身行政秘書的宇文烨,一個勁的撇頭暗笑,那嘴角的笑意怎麽掩都掩不住。

金禦堂斜睨,陰陽怪氣道:“要笑就笑,小心忍出毛病來。”

撇頭輕咳一聲,清嗓,把臉上的戲谑硬是給糾正成嚴謹。重頭戲還沒開始,他怎麽能半途退場?再則,這可是他以後跟一票死黨炫耀的本錢耶,怎麽說都不能放過,忍的腸子打結都不行!

收回視線撇嘴,再等了陣,看表:“怎麽還沒到?你的消息正确嗎?”

“絕對不會錯的。”名單他是親自确認過,‘蘇文軒’的名字赫然在例!而且他确認這圈子裏沒有第二個叫‘蘇文軒’的!“才開場不久,蘇氏又是最忙的時候,晚到一點也情有可原。”

挑眉,不情不願的再等,當第三次擡手看表的時候,要等的人才珊珊來遲。唆一下立正身體,擡腿就往那邊走去:“蘇總,好久不見。”伸手,臉上是優雅不缺熱情的微笑,動作間皆是一派大家大氣作風。

“...金總,幸會。”回握,淡笑,下刻掀眼皮看被握的死勁的手。

金禦堂厚臉皮的當沒看見,順勢就這樣握着他的手帶到主家那裏,還美其名‘打招呼問聲好’。

李少帥在後面看的眼皮直跳,不是他多心,實在是那種不祥的預感太濃厚。擡腿正待追上去,眼前擋住一人,白色西裝,戴銀色半框眼鏡,相貌上佳氣質儒雅,特別是那雙眼睛,雖然隔着眼鏡可也能感覺落在身上的溫和視線,讓人感覺很舒服。(若是金禦堂知道李少帥對宇文烨的這番感想,估計先是吐血,然後冷笑,最後大笑,笑後大哭,哭完再笑,周而複始)如果是平時,沖着這種感覺李少帥也會停下來交流一番,可前頭被‘危險人物’拉走的蘇文軒,就實在讓他放心不下了。“這位先生有事?”

“李秘書吧?你好,宇文烨,金氏總裁行政秘書,這是我的名片。”宇文烨氣質儒雅笑眯眯的打招呼,握完手順勢遞過名片。

一聽是金禦堂的秘書,李少帥瞬間升起警惕。“抱歉,宇文先生我還有事,失陪了。”

“哎,李秘書留步。”仗着大一號的身形讓他止步,瞧見他眼內赤裸的警惕,忍不住就想逗弄。如果剛才攔他只是想幫金禦堂,那現在可以說是完全出于私心了。“職業同為秘書,也算是同行了,來,我們喝一杯。”抄起一杯香槟塞他手裏,不容拒絕的碰杯,李少帥沒法,只得僵硬的抿了口。只這一晃神,前頭哪還有蘇文軒的身形?這一驚非同小可,丢開酒杯就要追上去。

宇文烨在後面抿嘴笑,優雅的抿口酒,優哉游哉的開始閑逛。只是他想不到,原本應該拉着心上人躲到某個陰暗角落培養感情順帶制造暧昧的金禦堂,此時正盯着一扇門扉雙眼冒火!

是的,而且是那種集狠辣、毒辣、火辣的毀滅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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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從帶蘇文軒見過主家後說起,本來他也想好了帶蘇文軒到後屋花園去走走,他熟悉這地方,可以越走越偏越走越暗,然後制造點小暧昧順帶弄點小溫情,呵呵,這名為‘愛情’的小陷阱,不都是這麽陷進去的嗎?

只是,只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司馬照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混蛋,既然以董事會成員的名義,硬生生把人從他手中奪走了!!奪呀,金禦堂錘胸跺足,那個恨,從小到大那件事不是順風順水,稱心如意?長大後更是如魚得水,萬事如意到得意,只有今天!他金少的金字招牌算是砸了!更可氣的是,那個沒良心的小情人還真跟他走了,走的時候眼神都沒給他個!

想到這裏他就氣。個沒良心的,虧他還屁颠屁颠的跑來,就怕他吃了虧去!狠狠瞪着眼前的門,他第一次羨慕那些網絡小說中所說的透視眼。若是他有透視眼,只站在牆外就知裏面發生了什麽,而不是站在這門外貓抓心似的左右徘徊,想沖進去吧,又怕撓了小情人的正事,惹他生氣;不沖去吧,又怕他着了司馬照那只色狠的道。

糾結!非常糾結!

糾結來糾結去,咬牙握拳,為了小情人的貞節——拼了!

氣勢十足的踢開旁邊房間的門,冷眼睨視裏面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無限嚣張喝道:“這房間,本少征用了!”

“??”

“??”

“還不滾?!”事實證明他金禦堂的臉面蠻好用的,兩人胡亂收拾下衣服溜出了門去。門一關,快速竄到陽臺,目測與隔壁的距離,輕手輕腳的跨過去,曉是他身手敏捷,面對這等危險的時候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摔下去,受傷事小,失了面子才事大,再則若是他的小情人知道他偷聽他們說話,保不準他會怎麽瞧自己。

咳咳,好吧他承認‘小情人’這稱呼未免過早,不過,總有一天會名副其實是不?所以是沒關系滴,只是提早的那‘一點點’......

(衆:......這人已經沒救了。)

落到陽臺,小心繞過棚栽湊近窗頭,借着暗色窗簾的掩護向裏探看,一眼望去就是蘇文軒坐在沙發上,司馬照正把手上的酒杯遞給他。

“合作愉快!”司馬照舉杯輕碰,蘇文軒清冷含首,湊近嘴邊小抿了一口。

窗外金禦堂心急如焚,勉強忍住沖上去摔開酒杯的沖動。

司馬照怔然看着他的動作,酒是他倒的,蘇文軒是真喝還是假喝他清楚的很。“你不怕我下毒?”他司馬照在外的名聲可不好聽,可以說是聲名狼藉也不為過,之所以沒出事,背後有司馬家老爺子保駕護航外,也有他的一些手段,當然,離不開他的自知之明。什麽人能碰,什麽人不能碰,他心知肚明。

挑眉:“那有下麽?”

“...沒有。”他司馬照是多情,但風流不下流,玩的是你情我願,偶爾接受別人的‘贈予’也是有原則的,絕對不會強迫別人蠻幹,用藥更是不屑。當然,受不住誘惑,動情與之堕落也怪不得他不是?

優雅的再抿一口,若低眉首,半晌問:“司馬董事廢盡心神的把我找來,不會就是為了找我喝杯酒吧?雖然這酒蠻好喝的。”

“喜歡?帶兩支回去?”這房間是他的專房,自會準備他喜愛的東西。

“那就不客氣了。”他不貪杯,但不能說他不懂得享受,夜深人靜,銀月高挂,偶爾來點閑情小酌也不錯,即休息了,又有助于放松,還是佳釀,何樂不為?

“不客氣,應該說文軒,你千萬別跟我客氣。”司馬照笑的一臉溫情,就差笑出朵花來,窗外金禦堂看的咬牙。既然敢調戲他的小情人?還有,‘文軒’這兩字是他叫的?!

相比于金禦堂的憤怒,蘇文軒到是平靜如常,像是沒聽出司馬照話裏的暧昧一般,眉頭都沒跳一下。

司馬照讪讪的,話出口他就後悔了,這輕侃的調調是平時養成的,對着蘇文軒年輕俊秀無暇的臉,難不得他分心,結果就悲催了,他發誓,真不是故意的。幹笑着轉開話題:“對了,你以後最好不要跟金禦堂單獨在一起。”

“怎麽?”

“金禦堂的事跡你應該也聽說過,不說十成十,九成九是真的,離他遠點對你好些。他這人是個變數,交流的深了怕是會生出事端。”司馬照說的隐晦,蘇文軒卻是聽的明白,窗外金禦堂聽的更明白,忍不住開始磨牙。

“我對他不感興趣。”

司馬照難得苦笑:“沒見過的人十之八九都這麽說。”

窗外金禦堂聽的黑臉,罵娘。該死的司馬照!我是勾引你舅舅還是奸了你叔叔?這麽诋毀你小爺?信不信老子告你诽謗?!

很想跳出去給自己證名,只是非常時刻,只能忍。

“我想我沒必要強調。”不可否認,金禦堂是優秀,更是優秀中的優秀,但那又如何?充其量也是個男人,一個鼻子一張嘴,又不是三頭六臂,皮相好些又能怎樣?百年後還是一堆白骷髅。

察覺蘇文軒沒有說假,司馬照心情頗為複雜。兩個月前,他也是以這種神色給他保證挽救蘇氏危機,事實證明他實現了諾言,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的事跡,單刀直入的少年就帶着一雙墨黑的眼眸,說服了他。“你只有十七歲,很多人這個時候還在玩,過的混濁,可你怎麽就能這麽認定,你保證的事就能做到?在蘇老爺子要把你送給我的前一天,孤身前來,什麽都不帶,信心十足,好像我一定會被你說服。我們的交易也是,保證三個月內解決蘇氏危機,對我也毫無防範,要知道只要我從中作梗,攪了你的計劃,那你就輸了我十年。十年呀,可是很漫長的歲月。”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鬼使神差的答應只見過兩次面的無名少年的話,拿着蘇氏的幾千萬股權賭,更可笑的是,他真的賭贏了。一個十七歲的稚嫩少年,做到了很多人死也做不到的事,說出去,誰信?

“人人都有弱點,人人都有再乎的。對症下藥,把握火候,丈量尺寸,要達到自己的目地并不難。”輕笑下,話風一轉:“司馬董事是個商人,十足的商人,百分百的商人,也是個劍走偏鋒敢于冒險的商人。”

聞言,司馬照心內更為複雜,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作為一個商人,被別人誇贊是個合格的商人,這是榮譽,可是他現在根本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在想,若他不是個合格的商人,或者稍稍不合格那麽一點,那他是不是就不會答應他那個交易,或者從中動點手腳,那眼前的人是不是就是屬于他的?不管是十年還是十月,擁有這樣的人,已經不能奢望永久了。“我真後悔,因為區區三千萬,我損失了一個我以後一輩子都可能會感到後悔的機會。若是我想後悔,我還可不可以買回來?”熱切的眼神看着他,那眼裏的炎熱承度一點都不像撒謊。

窗外金禦堂又是聽的磨牙,該死的臭狐貍,調戲不成現在又成勾引了,不過哼哼,有他在,司馬照這輩子都怕是沒希望了。果然,下一刻蘇文軒沒讓他失望。

“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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