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整形美人x叛逆少年
整形美人x叛逆少年
“什麽沈小姐。”
名義上,沈瓷也是他的合法妻子。
顧琛暄餘光睨過陳姨,耳朵還沒聽習慣“沈小姐”。
顧琛暄說話的時候,姜鑰已經聽見了動靜,跑了出來。
聽到顧琛暄的話時,姜鑰面上斂了笑,僵在了原地。顧琛暄的視線偏向她時,将她掃視了一遍,顯眼的帶鑽洞洞增高鞋,正穿在姜鑰的腳上。
這雙鞋沈瓷經常穿,從前顧琛暄也不理解,詢問後只知道顯得她高腿直,自己鑲的鑽石布靈布靈的,搭配清爽的休閑褲都好看。
“阿暄……”姜鑰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她了解顧琛暄,顧琛暄現在的表情似乎差強人意。
顧琛暄薄唇微抿,朝陳姨揮了揮手,“趕緊先去把垃圾處理幹淨。”
陳姨颔首,“是。”不敢多嘴,趕緊去處理。
但看這微妙的氣氛,先生是還念着沈小姐的。陳姨沒和姜鑰接觸過,從她的一些行為上,陳姨總覺得哪都不如沈小姐好。臉是相似的,可那股子氣質是改變不了的。
顧琛暄擰眉垂下目光,走向姜鑰。
“等會兒我送你回酒店。”顧琛暄聲微冷,像是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了。
姜鑰瞬間小臉垮了下來,“阿暄,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顧琛暄倏地打斷她的話,深邃的黑眸隐着不耐掃向姜鑰,“以後,涉及到我的事,別擅自做主。”
“不管怎樣,只要我和沈瓷還沒離婚,這個家就還屬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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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脾氣耍到她面前,過分了,姜鑰。”
顧琛暄語調平穩,聲清沉而晰,卻每個字都裹挾着警告的意思。
姜鑰哪裏受過顧琛暄這般警戒的目光,“阿暄,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是不是她頂着我的臉和你過了五年,現在你心軟了?阿暄,這本該是屬于我的幸福。”
“我憑什麽,不能過來住,難道你要我在酒店住一輩子嗎?”
“沈瓷,她算個什麽貨色……”
姜鑰說話說急了,一時口快,顧琛暄淩厲的目光落來時,姜鑰把話咽下了喉嚨裏,一顆心都提心吊膽了起來。
她沒見過顧琛暄如此裸冷的銳利眼神,就像下一秒要把她淩遲了般。
顧琛暄凝着姜鑰這張臉,眉緊蹙,忽地沉重嘆了聲氣。
他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一顆心似乎被沈瓷的反常牽動着走了。
“抱歉,鑰鑰”顧琛暄又意識到自己控制不住的反常,朝對面的女人到了聲歉。
最近,他幾乎本能反應地維護沈瓷。
顧琛暄望着姜鑰快哭的神情,安慰道:“我已經在處理離婚的事了,沒有讓你一直呆在酒店的意思。”
“不過再怎麽說,沈瓷無怨無求陪了我五年,如今也同意了和平離婚。只要再過幾天,你可以名正言順地過來,沒必要搞成這樣。”
“鑰鑰,希望你能尊重她。侮辱的話,別再有了。”
姜鑰沒有掉下來眼淚,只是眼眶紅紅。她凝視着逐漸鎮靜下來的顧琛暄,口中冒出的話,雖然溫柔和緩了些,依然還是在維護那個女人。
“阿暄,是她造成了我們分手,我不過說她兩句。”姜鑰生氣道。
顧琛暄眉頭蹙了更深幾分,“你別忘了。”
“最初是我們對不起她。”
一聲将姜鑰所有的話哽在了喉嚨裏。
“可是……”姜鑰還想為自己辯解什麽。
顧琛暄:“好了,別說了,我頭疼。”
“把鞋子換了,那是沈瓷的,不适合你。”
“過一會兒送你回去。”
顧琛暄說完,大手安慰般地撫了撫姜鑰的頭發,猶豫了瞬刻,還是在她裸露的額頭落了個吻。
姜鑰望着顧琛暄有些疲憊的神情,本想再鬧,連雙鞋她都不能穿嗎?
可又擔心把顧琛暄鬧煩了,也沒再埋怨,剛才顧琛暄的神情,姜鑰從未見過。
她不知道為什麽,五年後見到的顧琛暄,變得令她有t些無法掌控。
難道跟那個女人有關?她在他耳旁又吹了邪風,抹黑她?
姜鑰想着,總覺得壞事跟沈瓷脫不了幹系。
顧琛暄回到主卧後,反鎖了門。
他忽然不是很想見到姜鑰,也不想和她說話。
顧琛暄整個人如洩了氣的皮球,坐在了柔軟的床上,思緒混亂,想了很多的事情。
沈瓷帶她弟弟回來後,吃了榴蓮蛋糕。顧琛暄記得,最初那次吼了沈瓷之後,她再也沒買過榴蓮的東西。偏偏在他們準備離婚的前夕,沈瓷買了。
難道沈瓷早就有所察覺了?
顧琛暄想着,不然也不會離婚的那麽灑脫釋然。
被姜鑰改造過的衣櫥,令顧琛暄有些心理不适。他很讨厭姜鑰這樣先斬後奏的習慣,很不尊重他的意見。
五年時間,人多多少少會變得,顧琛暄也不例外。
叩叩。門敲響的聲音。
“先生,姜小姐說您頭疼,我給您送了藥來,您看要不要吃一顆?”
陳姨在門外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顧琛暄悶沉了會兒,慢慢起身,打開了房門。
微低的眼眸裏的神色,瞧起來并不是很好。
“嗯。”顧琛暄接過陳姨遞來的藥。
準備關門時,陳姨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她吞吞吐吐地問道。
陳姨:“顧先生,我鬥膽…問您一聲。”
顧琛暄視線掃去。
陳姨:“太太…還會回來嗎?”
顧琛暄沒說話,望着陳姨一會兒。
沒有回答她,顧琛暄就關上了門。
陳姨的話,悄悄落在了顧琛暄的心上。
顧琛暄打開手機,望着打不通的電話,陷入了沉思。
或許,他該去趟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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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城鄰近日落,小雨轉晴,黃昏紅暈如曼麗的絲帶飄在天邊,肆意的霞光灑落大樓,映着餘晖的影子。路邊的行人停下匆匆的腳步,駐足觀賞拍照。
今日Cupid蛋糕店銷售量不錯。
Cupid蛋糕店每天産量有限,沒到夜晚來臨,賣完了預期量,便打算早早打烊了。
老板出去,鎖上門,挂上Close的标牌。
準備離開,卻被突然而來的少年攔住了去路。
老板傻眼,“小夥子,你這是幹嘛?”
少年一開始沒有說話,他的右側臉還帶着紅印,只是望着老板。
後來不知道少年跟老板說了什麽好聽的話,竟然勸動了老板打開了門,還遞給了他一盒精美的盒罐子。
……
沈瓷從葉鈞現處的整形醫院回來,順便在離醫院不遠的大型商場,狠狠消費了一下。
面診後,葉鈞說臉蛋保養恢複的不錯,等明天過去住院,把可以調的地方調回來。
到時候抽空去離下婚。
【系統577:檢測突破口2在您附近,主人把握機會。】
沈瓷耳邊傳來系統577提醒聲時,微微愣了下。
葉栀森怎麽會出現在她家附近,他不是回家了嗎?
想着,沈瓷已經走到了沈家別墅的大門前。
靠在大門旁的牆邊,薔薇花挂着如瀑,藤枝蔓延在淡紅的牆上,如一幅美妙絕倫的油畫,畫龍點睛之處,卻不在此。薔薇花下,随意半蹲下的少年,大腿肌上承着一個盒罐子,他低着臉,百無聊賴地玩着地面上的小石子,似在這等待了許久。
少年微揚起的下颚,迷人的線條雕刻着他的臉廓,側面高聳的鼻梁影,落在白皙的臉蛋上,俊美英氣,完美的毫無缺點,是會令人一見鐘情的臉蛋。
更何況,他還年輕,等進了大學,指不定會掀起一番波瀾。
沈瓷手裏提着購物袋,走近他。
走到他的跟前時,頓下了腳步。
正在玩着石子的長指,倏地靜下來不動。
少年驚喜般猛地一擡頭,“姐…姐姐……”扔掉石子的手,像是激動了,一不小心拉了下沈瓷的手,他邊拉着邊喊她。
許栀森的手膚色冷白,骨節分明,顯着青色脈絡,修長且觸摸嫩滑。許是少年火氣旺盛,指尖的餘溫一點點燒到沈瓷的心裏去。
他拉着她,稍稍晃了晃,就像一只可愛小狗在賣乖,許栀森連臉上的神情都分外的額乖巧可人。
“能不能…再收留我…一段時間。”
許栀森注視着沈瓷毫無波瀾的臉,眨了眨眼,說話聲漸弱,沒有一點兒底氣。
他說着,輕捏着沈瓷的指尖,騰地起身,手裏的盒罐遞到了沈瓷的胸前。
許栀森抿嘴低着頭,像是認錯。“賠禮道歉。”他說的誠懇。
沈瓷蹙眉,沒有甩開他的手,摸起來并不讨厭。
沈瓷視線從他的臉上轉移到盒罐上。
盒罐正面寫着亮閃的五個大字:金枕榴蓮肉。
這是在…投其所好,讨好她。
沈瓷再擡眼,與他飄忽的視線相銜,并沒有立刻接過他遞來的東西。“所以,你。”
沈瓷的話頓住,她發現了他右臉頰的紅印,像是被扇了巴掌,不由地眉間一蹙。
這小子,回趟家,怎麽跟被家暴似的。
“突然離開,又突然找回來,求着我。總得給我個理由吧?”沈瓷輕挑了下眉,望着許栀森猶豫的模樣,接了聲,“我不喜歡撒謊的小孩。”
許栀森悄悄收回了手,垂下臉,“姐姐。”他喃了聲,随後将手裏的榴蓮盒罐塞到了沈瓷的手裏,“我的家庭複雜,我不想牽連你。”
“不過你放心。”許栀森像是下定決心般,瞬間擡起了頭,認真地望着沈瓷,“我以後不會再一聲不吭地離開姐姐了。”
“我保證。”
沈瓷微愣,她只是不想那麽輕易帶他回去,所以找了幾個問題問問,倒是沒想到許栀森這麽認真。
“哦?”沈瓷眯眼,覺得有意思地笑了聲。
沈瓷握着那盒裝着榴蓮肉的盒罐,指腹輕摩,“但我很奇怪。”
許栀森不解:“什麽?”
“你為什麽,會再次找我?”沈瓷疑惑問了聲。
還是主動選擇找上門。
“因為。”他說。
許栀森唇邊止不住地上揚,“因為…姐姐,心善人美。”
沈瓷:???
像是臨時發揮編造的理由。
“謝謝你哦。”沈瓷頓了下應。
她的心可沒那麽善。
沈瓷望向許栀森,“先進去吧,我爸媽還沒回來。”
“一會兒不見,舊傷沒好,又添了新的。”
命挺慘。
臉上的灼熱感散了差不多了,許栀森才想起來,臉上還有紅色的印子,忽地低下頭,手往後腦勺頭發撓了撓。
那他會不會很醜啊……
姐姐,嫌棄麽?許栀森想着試探性地望了望沈瓷,她的臉上沒什麽不耐煩地表情,許栀森心底稍稍松了口氣。
還好,沒毀容。
下次得護好他年輕的臉蛋。
不遠處駛停在路邊的帕加尼,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顧琛暄眼望着兩人一前搭一後地進了別墅,高瘦的俊美少年奪過女人手裏的購物袋,拎着随她走進了別墅大門。
購物袋被少年灑脫地反抗在肩上,兩人漸漸并肩而行,合拍的背影意外地般配。
明明知道是她表弟,卻止不住地心裏發酸。
握着方向盤的大手不由地收緊,顧琛暄又想到了那個噩夢,他沒想過,夢竟會成真。
或許,以後她的身邊,還會出現千千萬萬個異性。
唯獨不再有他。
經過帕加尼的一輛邁巴赫,忽地放緩車速,車窗搖下。
“你不該出現在這裏。”
“這不歡迎你。”
男人投來的肅殺眼神犀利無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顧琛暄刀了。
顧琛暄怔住。
沈瓷的父親——沈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