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整形美人x叛逆少年

整形美人x叛逆少年

葉鈞忙完一上午,在沈瓷和許栀森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時間過來的。

恢複沈瓷原本的樣子,幾乎不可能。沈瓷的這張臉是按照着姜鑰那張臉整的,恢複的特別好的情況下,說不準會跟姜鑰那張臉更為相似。

而沈瓷的訴求,是要麽最大限度的恢複原來,要麽繼續整。

“沈小姐,相比較恢複,我發給你的那份整容方案,成功率更大一點。”穿着白大褂的葉鈞,好看的手拿過胸口袋處的黑筆,在他的醫單板子上畫了什麽。

葉鈞:“你考慮考慮,沒問題這兩天就手術。”

葉鈞自然注意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印象裏他沒聽過沈瓷還有個弟弟。

許栀森慵懶地靠着椅子背,不經心地疊着長腿,性感冷調的長指滑動着屏幕,澈然的眼眸時不時掃向兩人,幾分淡然,幾分不可名狀。

沈瓷看過了葉鈞發來的整容方案,如果真像模拟之後的那張臉,那絕對又是一次漂亮的完美案例,但沈瓷也清楚,總會存在偏差值的。

“沒什麽問題,既然恢複很困難,那就麻煩葉醫生把我再整漂亮點。”沈瓷嘬了口沒喝完帶回來的百香果汁,酸甜的口感。

葉鈞銀邊鏡片下折射出一道熠輝,聽見沈瓷的回答後,他的眸子都亮了幾分,透過沈瓷仿佛在試圖預見手術後的模樣。沈瓷于葉鈞而言,更像是千裏馬和伯樂。

五年前葉鈞第一次見到沈瓷時,就驚嘆這麽昳麗淑雅的千金,若是在瑕疵處微微調整該會擁有多驚為天人的美貌,可惜,她是想要整成另一個女人的模樣。葉鈞當時試圖勸阻了幾句,不過沈瓷倒是堅定無比。

全臉整容的成功,不全依賴于葉鈞的技術,更重要的是沈瓷本身的底子絕佳。

“當然,沈小姐再選擇我,也是認可我。不會讓沈小姐失望的。”葉鈞身為醫生,多年經驗積累的自信感,同樣也是對沈瓷的臉的自信。

葉鈞說完,餘光落向了一旁的許栀森,略顯奇怪地問向沈瓷,“不過手術後,再恢複現在的臉,就不行了。您先生……”

葉鈞眼神忽飄忽明,他識趣地沒有把話說下去。從沈瓷找上他的時候,葉鈞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但是外界也并無傳出婚變的傳聞,葉鈞也不好逾矩,揣測他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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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鈞說到這,許栀森盤弄手機的手停了下來,掀擡眼皮,“醫生,也這麽八卦嗎?”

從進來到現在,一聲不吭的少年,難得說了句話。一開口,就是譏嘲。

葉鈞對許栀森的初印象就是個長得俊美安靜的青少年,并沒太放在心上,誰知道一說話,就這麽的直白沖擊他,攜着獨屬于他的那份威懾氣。

“這。”葉鈞望向沈瓷,“沈小姐,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瓷漫不經心地放下手中的百香果汁,從桌上的紙盒裏抽了張紙,拭去唇邊的污漬,口紅微微沾粘在紙上,随之扔進垃圾桶內。“弟弟不懂事,葉醫生別介意。”

許栀森差點沒被氣到哪去。

他英氣的眉緊蹙,左眉止不住地挑了一下,準備着滿腹經綸要去辯駁,一記警告的冷光使他咽了下去。

“哼。”許栀森側了身子,唇邊搐了下,低喃輕哼一聲,似是發洩心中不滿。

兇什麽,還搞眼神殺。

煩死了,為什麽他要聽她的啊。

許栀森這麽想着,身體卻很誠實。

……

這麽一出後,葉鈞也沒再提關于沈瓷婚姻的事了,将相關事宜交代清楚後,葉鈞就出去了。

“你剛剛幹嘛?”葉鈞一走,許栀森支棱起來問道。

沈瓷掀開被子,利索地溜進了床上,舒舒服服地閉上眼,“要給我臉上動刀子的醫生,以後說話禮貌點。”

“再說,離婚的事也沒什麽可隐瞞的,遲早得傳遍整個T市,時間問題。”

許栀森望着床上閉眸養神的女人,輕描淡寫地說着話。“哦。”許栀森自知理虧,輕輕應了聲。

“我還以為你會隐瞞下去。”許栀森說。

T市無人不知當初沈瓷為愛整容,嫁進顧家,如今卻落得個離婚的下場。這種事傳出去,雖然對顧氏有一定的波及,但怎麽算,也是沈瓷吃虧。再背上個離異的名號,指不準會被別人認為,是顧琛暄玩膩了,所以甩了。

這麽一想,許栀森心裏如被密針一點點紮着。她風輕雲淡的背後,經歷了多少苦,許栀森難以想象,也不敢去想。

沈瓷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堅毅勇敢。

他甚至都有些…嫉妒顧琛暄霸占她的那五年。

許栀森從小到大,最渴望的就是得到一份真摯毫無保留的偏愛。偏偏,他所渴望的,卻是別人所唾棄的。

沈瓷沒有睜眼,偏了個身,沉沉地睡去。

-

像是一場浩瀚無盡的夢境。

顧琛暄獨坐在主卧內,凝着攤在手心的離婚證,恍惚了好久。

景林山莊的這棟別墅,充斥着他和沈瓷的回憶,她的一颦一簇若走馬觀花似地在他腦海裏閃過。

就這麽離婚了……

連顧琛暄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愛他如癡的女人就這麽輕易地退離了他的世界。

“姜小姐,先生在房間不想人打擾,您別過去……”

“你別攔我,煩死了。”

“阿暄,阿暄……”

陳姨和姜鑰相對的聲音回蕩在走廊外。

緊鎖的主卧房門被姜鑰敲了又敲。

“阿暄,你在裏面嗎?”姜鑰敲了好幾下。

不知道怎麽了,從上午他和沈瓷離婚後,一下午到現在晚上,顧琛暄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姜鑰還去了趟顧氏,卻被他的助理趙婧告知已經離開公司了,姜鑰只好又找回這所別墅。

盡管顧琛暄警告過,不讓她再來這裏。

但是姜鑰心裏總是有股不好的預兆。

姜鑰不放棄地繼續敲着門,“阿暄,阿暄,你別不理我行不行?”

“姜小姐,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您還是請回吧,別為難我。”陳姨在一旁拉着姜鑰的手,試圖阻止姜鑰的行為。

姜鑰瞪了陳姨一眼,“滾開。”

“阿暄…”

姜鑰擡起手準備再敲下去。

主卧的門從裏被打開了,高大冷峻的男人定在姜鑰的面前,面無表情,甚至有股淡淡的疏離冷漠感。

“我不是說過,你不許再來這。”

顧琛暄出聲。

“陳姨,讓司機送姜小姐回去。”顧琛暄眼神示意陳姨。

他現在沒精力也沒心思哄着姜鑰,早上沈瓷的那番話就如一枚定時炸彈埋藏在了他的心裏,随時可以迸發。

顧琛暄本以為和沈瓷結束後,一切都會回到最初的模樣。

他沒有想到,後勁會這麽大。他需要單獨冷靜一下。

姜鑰僵住,難以想象這會是顧琛暄說出來的話,“阿暄……”她無措的同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們,冷靜冷靜。明天我去找你。”顧琛暄淡如水的聲音,驚不起一點兒波瀾。

姜鑰臉色煞白,眼望着顧琛暄變了臉色,也不敢像從前那般驕縱。“好。”姜鑰應着。

姜鑰被陳姨帶下去時,聽見身後門關上的聲音時,姜鑰的身子一顫。

明明他已經和沈瓷離婚了,怎麽會這樣?

哪裏出錯了?

姜鑰這次回國不是偶然,不僅僅是認為那次誤會是沈瓷搗的鬼,最重要的是,她跟寧玄在國外的日子,并不是特別如意。剛開始寧玄還有錢,能滿足姜鑰的開銷,後來國際貿易受阻,寧氏經濟不景氣,碰巧關注到國內的姜鑰,才想起來,投奔顧琛暄。

畢竟這幾年,顧氏集團在國外名氣大燥,又聽聞夫妻關系琴瑟和鳴。

姜鑰策劃回了國,寧玄被公司事務忙的焦頭爛額,也沒空管姜鑰。

姜鑰十分自信,只要她妥協,勾勾手指頭,顧琛暄就會回到他身邊。

沈瓷算個什麽?

沈家獨女又怎樣,還不是要被她一輩子壓在腳底。

顧家女主人的這個位置,只有她姜鑰可以坐穩。

耳根子邊清淨後,顧琛暄癱坐在了床上。

他和沈瓷沒拍過婚紗照,床頭也沒放過他們的照片,大床房的主卧,幾乎沒有什麽沈瓷存在的痕跡。

往往,沒有痕跡才是最致命的。

顧琛暄早就習慣了身旁呆着的她,喜歡聞着她身上的清香,能讓他安神入睡,喜歡撫她的柔發,挑逗她使她嬌羞腼腆。

更無賴的是,他甚至喜歡明明知道她不是姜鑰,偏偏非要耳鬓厮磨時,折磨地喚着“鑰鑰”,滿足他那點兒陰暗面。

他想,沒有人會願意承認陰暗的那一面。

顧琛暄也不例外。

沈瓷就像被t關在籠裏的溫順乖兔子,畫地為牢圈在他身邊,逗弄了幾年。如今,一些意外,小兔子溜走了,他反倒成了籠中之物。

顧琛暄的指摩挲着離婚證上的三個大字,凝着鮮紅的外殼,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沈瓷……”他語中低喃喃。

-

手術當天。

許栀森在手術室外靜靜等候。

他的手裏摞着兩臺手機,一臺是他的,一臺是沈瓷的。

T大通知書已經在路上了,開學日期算算也就一個半月後的樣子。他要是呆在沈家一個半月,一天2萬五……

沈瓷直接淨賺100多萬,啧啧,黑心姐姐。

不過幸好,他有很多錢。想着,許栀森沒注意到他悄悄揚起的嘴角。

“滴滴滴——”

來電鈴聲。

許栀森掃了眼手上的手機,是沈瓷的電話。

來電顯示人:顧琛暄。

許栀森微微眯了眼眸,似乎在想些什麽不太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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