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比起尴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季書, 黎夢婉就顯得從容了很多。
她低頭,看着那散開的書頁,看着書中抱在一起的身軀, 微紅着臉, 蹲到季書的面前,細白的手緩緩的合上那本書。
還好還好,黎夢婉沒有罵她什麽的,也對, 現在的她可是小甜妹,怎麽可能因為這點事就責問自己。
季書懸着的心, 總算稍微放下, 也有了解釋的勇氣:“這個, 不是我讓買的, 肯定是季痕他們放錯了”。
黎夢婉害羞的臉上浮出點詫異:“啊?我還以為姐姐是暗示我, 想和我在秋千上試試呢, 我還以為姐姐變壞了呢”
“季哥他們不是沒有媳婦嗎, 買這種書做什麽?”
剛才書上的兩人, 就是在秋千上, 彩色圖畫十分清晰, 人物神情和動作都有特寫, 比一般粗制濫造的書, 是要好很多, 就是內容很不堪入目。
季書敢發誓, 她前世都沒看過這麽露骨的畫面,畢竟整天練武從沒談過戀愛, 想着早點過退休生活的人,哪裏會主動去看這些。
“沒……真不是我”
季書從臉紅到脖子根, 整個人都快燒起來:“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alpha看起來老實,實際上壞得很”。
她哪裏敢對黎夢婉這樣,床上,都已經很過分了。
雖然她莫名的覺得心動。
黎夢婉卻笑了:“那姐姐很壞嗎?”。
季書:“……可能,有點壞”。
她說的是季痕,不是自己啊!
好吧,大概也許她也是個壞人,這不,在黎夢婉失憶的時候欺負人家嘛,也可恥的想試試那本書裏的內容。
噗……
有些alpha對自己可真是沒有點清晰的認知。
道德感極強,一本正經動不動就因為自己靠近就臉紅的人,哪裏就壞了?
可是,好可愛,越這樣可愛,她就越想欺負她。
黎夢婉欣賞着自家alpha的窘迫,忽然,就想再添一把火,看平時一本正經的玫瑰,開得更加的豔麗,于是故作懵懂的道:“啊,原來姐姐這麽壞啊,那姐姐肯定想和我在秋千上試試了”
頓了一下,繼續道:“其實我也想,誰叫我喜歡姐姐呢,這樣,姐姐明天在院子裏搭個秋千,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還能坐在秋千上看星星”。
!!!
季書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早知道,她就不承認自己壞了,她是良民,前二十幾年可純情了,遵紀守法,連嘴都沒有親過。
這個秋千是正經的秋千還是不正經的。
其實,這兩天很多村裏人都争着向季書獻殷勤,看她打算弄圍牆便主動幫忙。
竹屋四面都被圍了起來,她這裏是一個單獨的小院,已經和季痕家完全分開,在院子裏搭個秋千,哪怕她們真做了什麽,只要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別人不走進來,就沒人會發現。
等等,自己這個想法好危險。
她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人,難道說,碰過Omega的alpha就是會變?
現在的自己真的好壞,太壞了。
剛才她還昧着良心對黎夢婉說自己只有一點壞。
季書被黎夢婉看得頭皮發麻,很想拔腿就跑,但黎夢婉拉住了她的手,有點像撒嬌:“姐姐,在院裏搭一個秋千,你就滿足一下我,好不好嘛”。
倒只像個貪玩的小孩,如果忽略掉那本紅皮書上的內容的話。
黎夢婉,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麽說什麽,你以後恢複記憶可別賴我啊。
季書掙紮,又掙紮,最終她聽見自己略微嘶啞的嗓音:“明天,今天先折星星”。
這本書,必須盡快處理掉,畢竟,裏面的內容可不只秋千。
半夜,季痕正睡得香的時候,有什麽東西突然從半開的窗戶裏掉下來,他被驚醒:“誰?”。
季書幽幽的聲音響起,好似鬼魅:“下次再把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送來,你就等死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姐,大半夜的不睡覺,不陪着小婉妹妹,你跑我這裏專程吓我,很好玩嗎?”
季痕睡懵了,一時間沒明白季書的話,直到打開燈,燈光照在地上的那本紅皮書上。
外面一聲冷哼,緊接着就是腳步離開的聲音。
季痕不解,只是一本教人談戀愛的書,至于嗎?
難道堂姐是覺得他一個男alpha,卻看這種書,嫌他丢人?
不會吧,堂姐怎麽比他還古板。
季痕起身,撿起地上的書,随意的翻了兩下,臉色一點點的漲紅。
我去,老板怎麽給他這種書,他要的不是這個,難怪堂姐會生氣。
這下,他在堂姐和小婉妹妹的眼中只怕是形象全無。
季痕放下書,連忙開門追出去,想解釋,卻正好看見月光下,他那堂姐,偷偷摸摸的翻牆。
不是,哪個好人回自己家翻牆的,為什麽不走正門,和做賊似的。
算了算了,明天再說。
一想到明天要面對季書和黎夢婉異樣的眼光,季痕就一陣頭疼。
真的就一場誤會。
季書把書丢回給季痕,蹑手蹑腳的走回卧室之中,點燃桌上的蠟燭,看見依舊熟睡的黎夢婉,暗暗的松口氣。
她沒發現就好,不然多難為情。
晚上的時候,季書借口要折紙星星所以晚點入睡,等黎夢婉睡着之後,她就把那書還給季痕了。
不過院門的鑰匙在黎夢婉那裏,所以她不論是出去還是回來都是翻牆,季書看了眼桌上還剩下不到一半的彩紙,想了下還是繼續折。
明天起來,黎夢婉就可以看到一整個玻璃瓶的星星了,她一定會很開心,或許還會親自己。
想着,季書耳朵微紅,嘴角卻挂起微笑。
季書坐到桌前,就着燭光,再次折起了紙星星。
突然聽到黎夢婉的聲音:“姐姐,你還在折星星啊,嗯,怎麽點的蠟燭?”。
季書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偏頭,看着睡眼惺忪的黎夢婉,這才意識到,她剛醒,并不知道自己出去了。
季書穩住心神,拿過剩下的彩紙:“吵醒你了嗎?燈太亮了,影響你睡覺,只差一點了,我折完這些再睡”。
“沒有姐姐,我今晚睡得早,自然就醒了”
黎夢婉掃了眼季書比她睡前看時多了些泥的鞋,心知肚明她做什麽去了,畢竟,相處越久,她發現自家的alpha越好懂。
那本突然消失的紅皮書,不是她家alpha拿了還會有誰。
多半是還給季痕他們了吧。
一個alpha,怎麽比她這個Omega還害羞?
該不會遇到她之前,連小電影之類的都沒看過吧,也太純情了點。
或許是的,記得某人第一次親吻,都不怎麽會呢。
有些想笑,但還是不要拆穿她了,免得季書又羞得不敢面對自己,看,她還為了自己熬夜折那麽幼稚的紙星星呢。
現在的初中生,都不會用這樣的方式讨好女朋友了吧。
黎夢婉這樣想着,忍笑忍得咳嗽兩聲,季書立刻把剛折好的一顆藍色紙星星放進買彩紙附贈的玻璃瓶中,擔憂的看她一眼。
“是不是感冒了?抱歉,剛才我又忘了關窗了”季書起身,欲把窗戶關上。
臨近十一月,白天的天氣變化不明顯,但晚上卻是比之前更冷。
她早上還查了下天氣預報,下周就要開始降溫了。
“姐姐,不用”
黎夢婉阻止了她,并笑道:“估計是姐姐想我了吧”。
她并沒有覺得多冷。
前段時間習慣了開着窗戶睡覺,突然關上還不适應。
主要是一關上,這滿屋子的信息素味道,可不好散去,明天一早,季痕和季陽可是要過來呢,季陽還好,只是普通的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季痕可是alpha,讓他聞到這些不好。
都去買那種書了,只怕也是到了想Omega時候。
逗弄自己的alpha是一回事,別的alpha聞到她的信息素的味道又是另一回事,黎夢婉直覺很不喜歡後者。
季書默默的松開關窗的手,又坐回桌前,重新折起一顆紫色的紙星星。
這麽說好像也沒毛病,她的腦子裏确實想的都是她,但和黎夢婉口中的想,應該不是一個意思。
而且,沒記錯的話,人們打噴嚏的時候才會說被人想念,不是咳嗽啊。
黎夢婉這會兒是一點都不困了,側着身子,單手支在臉上,饒有興致的看着季書。
怎麽什麽都做了,反而更容易臉紅。
她這話,好像也沒什麽吧。
床下腼腆保守,床上兇猛似虎,是她喜歡的類型,越看越叫人心動。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季書又折了好幾顆紙星星,燈光下的她,認真且專注,耳朵依舊紅紅的,十分可愛。
黎夢婉忽然又想逗她了,于是開口:“姐姐……”。
季書看她。
真乖,好像養的小黑,只要叫它就會立刻給出回應,不過,比小黑更得她的心就是了。
黎夢婉心癢癢的,另一只手拍了拍床上空着的位置:“夜深了,據說熬夜對alpha不好,星星還是明天再折吧”。
只要熬夜,對哪個人都不好,黎夢婉為什麽要特意說對alpha不好。
季書些許不解,道:“沒關系,只有一點了,熬這一晚沒事的,你先睡,不用管我”。
黎夢婉沉默了一瞬:“可是,村裏的阿姨們說,村裏有個alpha就是因為熬夜傷了腺體,年紀輕輕的就不能分泌信息素,不能讓Omega懷孕了,姐姐這樣,果然是讨厭和我生孩子吧”。
?
有這種說法嗎?
如果有的話,早知道她前段時間就天天熬夜了。
季書心裏想着,實際上,卻乖乖的停下手裏的活兒,吹滅蠟燭,走到竹床邊,換上睡袍,聽話的躺進被窩裏面。
“別胡思亂想,也別聽村裏那些阿姨胡說,早點睡覺”
黎夢婉心滿意足的摟住季書,果然,還是她家alpha身上的這股香味讓人安心,只是離開一會兒,她就睡不安穩。
“姐姐……”
黑暗之中,黎夢婉貼着季書的耳朵小聲的說:“剛才你點蠟燭,我差點就以為是我們的新婚夜了”。
那紅蠟燭,是上次訂婚的時候剩下的。
要不是家裏沒準備別的蠟燭,要不是怕影響黎夢婉睡覺,她也不會用。
季書心裏隐隐後悔,想用老招式糊弄過去,裝睡。
奈何她鼾聲還沒起,一只微涼的手鑽入了睡袍之中:“姐姐,晚安”。
季書的呼吸頓時就亂了,但黎夢婉躺在她懷中,什麽都不做,連那只手也一動不動,仿佛只是習慣性的找個溫軟的位置。
良久,季書的呼吸才漸漸的平緩下來,她對着漆黑的屋子,輕輕的說了句晚安。
其實點蠟燭的時候,她也有一種錯覺,一種即将和黎夢婉洞房的錯覺,哪怕身下的被鋪已經換了新的,并非紅色,而是淺淺的藍。
她感覺自己真的變壞了,很多時候,腦中閃現的,都是和黎夢婉的那事。
甚至黎夢婉不主動碰她了,她的心裏還會很失落,就比如今晚。
季書帶着一點郁氣慢慢的睡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提起蠟燭的事,她當晚做了個桃色噩夢。
真的噩夢,為什麽是桃色呢,是因為她夢到自己和黎夢婉結婚了,大紅新房之中,季書正要親黎夢婉的時候,黎夢婉害羞的神情突然變得極冷,然後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抵在季書的後頸上。
“這麽冒犯我,你說我是割了你這裏呢,還是斷手,或者斷腿”
溫柔的低語,卻如催命的惡魔。
“你……你恢複記憶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是我色迷心竅,我錯了,無論你怎麽懲罰我,我都認了”
季書當場跪在黎夢婉的面前。
黎夢婉冷笑一聲,手中的那把刀,一點點的割開季書後頸的皮膚。
然後,然後季書就醒了。
醒時,黎夢婉正給她擦着額頭上的冷汗。
“姐姐,你夢到什麽了?你冒犯了誰,什麽恢複記憶了”溫溫柔柔的語氣,和夢中簡直相差無二。
季書差點就以為自己沒睡醒,好在系統及時的提醒她一聲,說她今天該去給蘿蔔施肥了。
“我……我夢到你恢複記憶,我是說,假如你記起了以前的事,你會不會怪我冒犯了你”季書一邊換衣服,一邊支支吾吾的說。
啥?冒犯?
黎夢婉失笑:“不會啊,姐姐這麽好,我怎麽會怪姐姐,我喜歡姐姐還來不及呢”。
相反,她覺得自己要是恢複記憶,一定也會把自家這個小可愛alpha帶在身邊,然後,不管心情好不好,都可以調戲她,這樣的日子多有趣。
難怪某人面對她總是時不時的心虛,原來她一直以為是她欺負了自己。
笑話,如果不是自己願意的話,誰能欺負她。
哪怕沒有以前的記憶,黎夢婉也不認為自己是個任人欺負的小可憐,相反,她對欺負小可愛倒是很有興趣。
原先的自己,本質上一定也是個惡劣的人吧。
本性這個東西,和記憶并沒有關系。
明知失憶的黎夢婉說過的話大概都不作數,但季書還是被成功的安慰到。
那句喜歡,實在是太動聽了,即便她幾乎每天都能聽到,但百聽不厭,且每次聽到,心情都會變得很好。
這不,季書吃完早飯,很快的折好紙星星,又幹勁十足的開始在院裏搭秋千。
并且,自顧自的發呆,臉紅,然後又積極的繼續搭秋千。
這個樣子的季書,落在不同人眼中是完全不一樣的。
黎夢婉覺得可愛,有趣,想逗。
系統覺得季書很傻很不值錢:“宿主,種地種地種地,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主要目标是種地,你現在在幹什麽,你還想不想賺錢,為什麽早上起來第一時間不去地裏,而是折星星,搭這個破秋千?”。
面對系統,季書倒是一點也不心虛:“沒忘記,種地是最重要的”。
系統:“所以,把種地排在了最後面?”。
別騙它,它沒讀過書。
季書一本正經:“沒有排最後面,今天排最後面的一件事是在院子裏種玫瑰花”
想了想,不知是為了說服系統還是說服自己,她補充道:“電影裏面最重要的人物都是最後才出場”。
系統:“……哦”。
他們說的,好像不是人,是事。
為什麽在黎夢婉面前笨拙無比的宿主,面對自己的時候就變得伶牙俐齒起來?
宿主難道不覺得,她應該感到抱歉應該補償的對象是給她第二次生命的系統嗎?
所以就說它為什麽還要試圖搶救一個已經沒救的宿主。
還算讓系統欣慰的是,季書言而有信,哪怕為黎夢婉做了很多別的事,也沒耽誤種地。
種在地裏的蘿蔔,如期的茁壯成長。
嗯,但是季書和黎夢婉,也越發的如膠似漆了。
具體表現在,它每天下線的時間更多,且是不定時突然的,想也知道宿主肯定是幹了脖子以下的事。
還真不怕死,要讓人家懷孕是吧?
系統恨鐵不成鋼的想。
但實際上,季書也努力的控制自己,偏偏就是控制不住,只要沾上一點黎夢婉信息素的味道,她就大腦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等想起來的時候,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了。
沒完全标記時都抗拒不了,完全标記過這麽多次,她想逃都沒地逃,當然,主要是她那妻子,真的太甜了。
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土豆賣完,天氣也變冷,蘿蔔差不多又可以賣了。
季書把直播的錢全部體現,抽了個時間,去鎮上買了大堆過冬的用品,再把季陽和季痕應得的錢給他們,即便這樣,她的卡裏都還剩有兩萬多塊錢。
季書給了季痕一萬五,一是種土豆的事他出力多一點,二是看在他曾照顧黎夢婉一段時間的份上。
季痕拿到這個錢的時候很是不敢置信:“姐,我也沒做什麽,這,賣土豆的錢也才三萬多,土豆種是你的,地是你的,你還要給季陽五千的工資,你給我的,太多了吧”。
他還是第一次一次性拿到這麽多錢。
如果種地都這樣賺錢的話,他願意跟着堂姐種一輩子的地。
“收着,以後娶媳婦用”
季書說:“好好幹,将來會更多,準備一下,咱們的蘿蔔過幾天又能賣了”。
她說話的時候有點心虛,畢竟,她搶了原本該屬于季痕的老婆,這是多少錢也換不來的,季書也不願意換。
季痕感激涕零,和季陽一同表示,會更加努力。
季書笑了笑,打發掉兩人,把銀行卡連同新手機遞到黎夢婉的手中:“買衣服,鞋子,手機等等,總共花了一萬兩千五百塊錢,還剩兩萬來塊錢,你看還想買什麽?”。
這次去鎮上買東西,考慮到那些來找黎夢婉的人還在,所以她沒帶黎夢婉一起,回來了,自然要把卡交回妻子這裏。
黎夢婉微愣,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姐姐還給我買手機了?怎麽不多給自己買一點”。
她看季書買的這些,不是給她買的,就是基本的生活用品,季書的最多就兩套秋冬裝。
季書想了想:“多攢點錢,想快點賺到四十萬,給你”。
主要她的物欲并不高,覺得吃好穿暖就行。
想攢錢也是真的,她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
或許,将來有錢了,再建個好點的房子,再去城裏買一套……
嗯,想多了,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她和黎夢婉,也沒有那麽多未來。
季書情緒一瞬間的低落。
看着季書認真承諾的樣子,黎夢婉的心不由一陣悸動:“其實,我不要彩禮的”。
當初只想找個alpha做暫時的依靠,現在發現,這個alpha真的太可靠了,或許,能靠一輩子。
季書搖頭:“不行,說了就要給你,不能讓村裏人看你的笑話”。
只能多不能少。
她說到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遠的不說,就季小貴和季大牛這兩個爛人,必須給他們點教訓。
據說這兩人昨天回村了,不過因為渾身長滿的瘡,所以整天待在家裏不敢出來見人,就算這樣,季書也沒打算放過他們。
“好了好了,我做飯給你吃,想吃什麽?”季書把黎夢婉帶到桌前坐下說。
黎夢婉思考片刻,說出了和這些天一摸一樣的答案:“嗯,土豆”。
季書微微皺眉:“只是土豆怎麽行,我看你這兩天胃口不太好,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黎夢婉搖頭:“院子裏種的白菜可以吃了嗎?可以的話我吃點白菜”。
其實她只想吃自家alpha種的東西,對別的都沒胃口,哪怕是肉也一樣。
季書表情稍松:“可以”。
前些日子,她就從系統那裏領到白菜并灑了一部分在地裏,現在自然是可以吃了的。
季書正要往竹棚走。
黎夢婉卻突然拉住了她:“姐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此刻的她,穿着一件白色針織長裙,襯得整個人更加的白,連臉上的紅暈都比平時惹眼。
季書的信息素開始蠢蠢欲動。
黎夢婉微垂下眸:“姐姐,我這個月的月事沒有來,我可能,有寶寶了”。
嗯?
季書呼吸一緊,視線落在了黎夢婉的小腹處。
寶寶,她和她有寶寶了?
黎夢婉看季書半晌沒有反應,難免有些生氣:“姐姐不喜歡嗎?”。
“沒,沒,喜歡,很喜歡”
季書立刻回神,小心翼翼的擁着黎夢婉:“我剛才,只是太高興了,我……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完了,這回真的徹底完了。
原書中的季痕都沒有她大膽,就知道總是待在一起遲早要出事。
可誰叫,失憶的黎夢婉這麽甜呢,所以她控制不住,也情有可原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