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只是不喜她花心而已

他只是不喜她花心而已

“回來了。”陳昭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定定看着她,有些疑惑,“你怎麽了?”

傅淩周立時清醒下來,看向一旁,“沒事。”

“你進去洗漱吧,我累了,想早點睡。”陳昭沒多想他的反應,理所當然地讓他進浴室。

“好。”傅淩周應了一聲,轉身進衣帽間拿了睡衣進浴室。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回家住還是陳昭在房間裏的原因,傅淩周總覺得有些奇怪和陌生,腦子裏不可抑制地出現一堆令人浮想聯翩的畫面。

他加快速度洗完,吹幹頭發,又去刷牙洗臉。

确認一切都弄完後,傅淩周才走出浴室。

“好了?”陳昭擡眼問。

傅淩周覺得更加奇怪,她這句話問得像是他們倆似乎要發生什麽一樣。

他咳嗽一聲,極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好了,睡吧。”

陳昭依言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床右側,問,“你想睡哪邊?”

傅淩周根本沒有選的心思,他随意指了指自己站的左側,“這邊。”

“那關燈吧。”陳昭上床,将被子蓋好,等傅淩周關燈。

“啪——”

眼前乍然黑暗下去,陳昭眨了眨眼,感覺床動了動,右側的床沉了沉,似乎有微弱的呼吸聲傳進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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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淩周躺進傭人洗淨的被罩下,鼻間是清爽的洗衣劑的味道,明明應該是令人清涼、放松的氣味,傅淩周的臉龐卻越來越燙,腦子裏思緒紛飛,一會兒是陳昭和別人的緋聞,一會兒是陳昭笑的樣子,一會兒又是陳昭戴兔子帽的可愛模樣。

忽然,傅淩周腦海變得清明,腦子裏浮現出陳昭今晚的視頻。

她和一個人同行,舉止不算太親密,但進了同一家酒店。

在他們結婚後。

可他們簽了協議,陳昭的私生活他無權幹涉,當然也就無權問她。

傅淩周想着,沒注意到心底的一絲酸澀,只注意到自己的不滿。

不滿于她不認真對待感情,不滿于她的事後處理,不滿于她和衆多人暧昧。

他只是不喜她花心而已,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你失眠了?”陳昭仍然清醒的聲音響在他身前。

傅淩周驚覺自己在沒注意時翻了許多個身,讓陳昭無法入睡。

“吵到你了?”他轉頭問,卧室裏黑漆漆一片,他看不見陳昭的臉,只是目視前方。

“有點。”

“抱歉。”他低聲道。

“是因為和我睡在一起不習慣?”

有一些,但不是主要原因。

傅淩周的聲音恢複平時的狀态,“不是。”

“那你為什麽失眠?”陳昭睜開眼,盯着天花板看。

傅淩周沉默一瞬,“你和他在一起了?”

“你說丁衡?”陳昭想起那個視頻,确實很有誤導性。

“難道還有其他人?”傅淩周皺眉,語氣都變冷了許多。

陳昭奇怪地看他一眼,她花心,他這麽生氣幹什麽?她又不算綠他。

“什麽其他人?我只是确認一下而已。”陳昭語氣也不太好,她的态度由他的态度決定。

“那是我們聯姻之前的事,我早把他踹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被翻出來了。”陳昭皺眉回了一句,才又回答他的問題。

傅淩周心裏驟然變得愉悅,又問,“你和我結婚後遇見過喜歡的人嗎?”

“沒有。”陳昭回答得很堅定,豈止是結婚後沒有,她結婚前也沒遇見過喜歡的人,每個暧昧對象還沒到喜歡的程度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她踹了。

她很容易對別人産生好感,但上頭時間短,沒多久就會失去興趣。

是以,她和許多人暧昧過,但沒人和她談過戀愛。

傅淩周心裏油然而生一股欣悅,不知道從何而起。

也許是因為陳昭沒他想象中那麽朝三暮四。

“睡吧。”他聲音變得柔軟起來,陳昭只當他有睡意了,“嗯”了一聲,閉上眼。

一夜無夢。

陳昭再醒來已是十點鐘了,窗簾的遮光效果很好,她睜開眼時,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昏沉的大腦才漸漸清醒。

傅淩周不在,應該是已經去公司了。

陳昭起床去洗漱,換上應當是傭人拿來的裙子,下樓。

肖惠寧在樓下坐着插花,陳昭和她打了個招呼,“媽,早。”

“早,早餐已經做好了,去吃吧。”肖惠寧和藹地笑笑,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

“好。”陳昭笑着到餐廳,傭人端上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碟小籠包,一碟燒麥,還有一個剝了皮的肉粽。

陳昭一邊吃早餐,一邊刷手機。

陳昭吃完飯向肖惠寧告辭,肖惠寧熱情地将她送到門口,讓司機載她出門。

肖惠寧的态度好得讓陳昭詫異,出了這樣的緋聞肖惠寧還能這麽熱情地對待她,着實讓她意想不到。

雖然她和傅淩周只是聯姻,但男方的父母總有種莫名的優越感,允許兒子出軌,但不許兒媳婦有任何不守婦道的行為。要是其他人,現在說不定已經開始冷嘲熱諷了。

或許是因為傅淩周告訴了她這件事是發生在許久之前,她并沒有出軌?

不管怎樣,肖惠寧的好态度讓陳昭的心情變得不錯。

她坐車到複心,去看望出車禍的楚毓。

楚毓是前天晚上出的車禍,所幸不算太嚴重,只是傷了腿,現在在醫院裏治療。

她們懷疑是楚家另外幾房搞的鬼,楚毓父母還在查,目前沒查出和另外幾房有糾葛。

楚毓住的是VIP病房,她根據手機上收到的病房號,抱着剛才路過花店買的花,走到病房門口。

“咚咚——”陳昭敲門。

病房裏有人問了句是誰,一邊走過來開門。

“我,陳昭。”

門應聲而開,“你從哪來的?這麽晚。”歐唯問。

“才十一點,哪晚了?”

“都能吃午飯了,還不晚?”歐唯吐槽。

“還有一個小時才到我平時吃午飯的點。”陳昭淡淡道,抱着花進門。

“沒什麽事吧?”她将花抱到楚毓身前讓她看了看,把花放在一旁的沙發上。

楚毓病房裏已經堆了一堆的花和果籃,有些是親自來看望後送的,有些是助理來送的。

盛況和陳昭之前住院時差不多。

“沒什麽事,就是腿不能動了。”

陳昭看了看她打石膏的腿,“應該比我之前嚴重。”

“我好歹是出車禍,再怎麽樣也該比你嚴重。”楚毓沒好氣地看她一眼。

陳昭笑笑,有些無奈道,“行。”

“怎麽樣?昨天沒什麽事吧?傅淩周沒生氣吧?”楚毓八卦道。

陳昭想了想昨天傅淩周的反應,除了她說“你說丁衡”時他有些不高興,其他時候他都和平常一樣。

“還好,沒發什麽火。”

于歲圓想起楚關珑說八卦陳昭剛好被聽到,陳昭讓她們幫忙查清楚的事,笑道,“關珑查到了嗎?”

“查到了視頻是丁衡對家買的。”陳昭手撐在床頭,漫不經心道。

“他怎麽不發最近的?”楚毓問。

“可能是因為關珑是鯨魚的人,她們不知道我是問星老板,以為只是個普通素人。”陳昭想起游轼發的消息道。

她不怎麽管問星的事,也很少在會上露面,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歐唯笑了一聲,“你真是無妄之災了。”

“是啊,得讓關珑給我點賠償。”陳昭煞有介事道。

“是得讓她給點,萬一影響你和傅淩周感情了怎麽辦。”有人玩笑道。

衆人笑笑。

陳昭和傅淩周有沒有感情都不一定呢。

陳昭的這一話題姑且告一段落,衆人轉而讨論起楚毓家産的事來。

“聽說之前那個局是你們幾個一起做的?”有人問。

“嗯,多虧了唯唯和小圓幫忙。”楚毓笑道。

歐唯和于歲圓笑笑,臉上都是不值一提的神色,以她們的交情,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楚毓一家争權失敗。

衆人就此事聊了聊,楚毓将事情首尾說了出來,衆人一頓唏噓。

待了半個多小時,陳昭和幾人一起向楚毓告別。

上了電梯,其中一人道,“于歲圓和歐唯對楚毓是真沒話說。”

“她們關系從小就好。”

“确實。”

“陳昭,你知道她們是多久開始設的局嗎?”

陳昭微笑,“不知道。”她們只是普通朋友,這種大事怎麽可能會随便和她一個外人說。

“這麽細節的事也就她們那幾個玩的好的知道,怎麽可能會和陳昭說。”

“也是。”

陳昭笑笑,她并不相信朋友兩肋插刀的這類說法,人都是自私的,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可以給你适當幫助,但一旦危及到自身利益,朋友便成了陌生人。

所以陳昭不會和別人深交,大家維持着不淺不深的普通朋友關系,平常能約出來玩一玩,順手幫個忙就是最好的關系了。

對于她來說,真心實意的付出是深海裏的烈日——不存在的東西,物物交換才最可靠。

陳昭一邊時不時說幾句,一邊看着手機,很快幾人到了停車場,互相道別。

陳昭上了家裏司機開來的車,看見昨天八卦那幾人拉了個群,發自己查到的信息,衆人熱火朝天地開始讨論起來。

陳昭将他們的消息與游轼發來的對比了下,确認了幕後推手,讓楊念茵暫停和該藝人的合作,又發消息給關珑讓她幫她澄清。

雖然沒人認識她,但她的聲譽不能莫名其妙地被丁衡影響。

她忽然想到其他男人被她拉黑的表情,毫無笑意地勾唇。

她就是這麽一個自私自利又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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