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暧昧至極

暧昧至極

傅淩周蔑視地看了一眼蜷縮在牆角邊的丁衡,快步朝陳昭走去,問,“沒受傷吧?”

“沒有。”陳昭搖頭,“就是手被拽得有點疼。”

她擡起手,白嫩皮膚上的紅痕突兀至極地橫亘在手臂上,傅淩周有些心疼地伸手摸了摸紅痕,轉頭冷冷地看了丁衡一眼。

傅淩周的手指溫熱、粗糙,撫摸陳昭的手臂的力度輕柔卻又存在感十足,不知道是忘了還是其他什麽原因,他一直沒移開,陳昭不得不承受着這異樣的觸感。

“我叫醫生來幫你看看。”傅淩周轉回頭,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的手還在陳昭的胳膊上,他連忙收回,打電話給酒店經理讓他們派醫護人員和安保人員過來處理。

“你是誰?”解決完後續,傅淩周才開始詢問丁衡。

丁衡冷笑一聲,“孤陋寡聞,我是丁衡。”他的模樣看起來十分自大,仿佛傅淩周不認識他是件非常可恥的事。

丁衡?傅淩周想了想,終于在腦海深處找到了這個名字,和陳昭一起被拍的那個男人。

“你是哪家公司的藝人?”傅淩周面色冷淡又高傲,十足的上位者氣息。

“我女朋友是關珑,關家的大小姐,你打了我就等着遭殃吧,我不會放過你們倆的。”

“關珑?”傅淩周挑眉,看向陳昭,似是在疑惑他的見識淺薄,連關珑朋友都不認識,還在他們面前叫嚣。

“女朋友?關珑承認嗎?”陳昭對他的自信十分無語。

“你什麽意思?想挑撥我和關珑的關系?”丁衡怒目而視。

見他這樣,陳昭都不知道是該說他單純還是傻了,難不成他還真覺得自己是在和關珑談戀愛?

陳昭嗤笑一聲,懶得管他是怎麽想的,上前用力踢了他好幾腳,聽見他嘴裏發出的痛叫,勉強算是出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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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莫蘭一見陳昭遲遲沒回,便打電話詢問她,得知丁衡找事,她驚呼一聲,“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衆人見她神色不對,擔憂道,“怎麽了?”

“丁衡去找陳昭麻煩了。”莫蘭一緊皺着眉道。

“什麽?”關珑驚異地站起身,連忙往洗手間走去。

桌上衆人也連忙跟着去看是什麽情況。

一群人很快看到了陳昭,見傅淩周和她站在一塊,衆人神色各異,有松了口氣的,也有八卦的。

“陳昭,你沒事吧?”關珑一臉焦急地走上前問,要是陳昭因為丁衡受了傷,她這個被借的勢肯定脫不了關系。

陳昭搖頭,臉色淡淡,“你還是去看他吧。”

關珑掃了一眼她全身,見她除了胳膊的紅痕其他地方都沒有受傷,心裏總算是松了口氣。

“關珑。”丁衡見她先去跟陳昭說話,狂喜的臉色漸漸變得灰敗。

關珑虎虎生風地快速走到他面前,幹脆利落地打了一巴掌,怒罵道,“你沒事抽什麽風?以為自己是大明星了不起是嗎?誰給你的膽子借我的名義惹事?”

“關總。”丁衡捂着臉十分委屈。

關珑之前見他這副表情還十分受用,如今看到他這副樣子卻只有火大。

“別叫我,你剛才想對陳昭幹什麽?”關珑冷着臉,眼神不耐地質問。

“我,我什麽都沒想幹。”丁衡一臉惶恐,立馬向陳昭道歉,“陳小姐,對不起,我錯了,我剛才鬼迷心竅,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陳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哭訴,“丁先生做明星有點太猖狂了,還是退圈回去沉澱沉澱吧。”

丁衡臉色一愣,“別,陳小姐,我求你了,別讓我退圈,我真的錯了。”他痛哭流涕着,揮手狠狠地打自己巴掌,在臉上本有的紅印上又加了幾個紅印。

陳昭沒耐心再站在這看着,剛好酒店工作人員和經理也到了。

醫護人員給陳昭看傷,經理向陳昭和傅淩周道歉,讓安保人員将丁衡帶走。

一行人接着回餐廳吃飯。

千瑤見烏泱泱的一群人走來,有些好奇,“你們去哪了?”

歐唯将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千瑤當即皺起臉,“那個男的怎麽這樣啊,真小氣。”

“陳昭,你沒受傷吧?”千瑤關心道。

“沒有。”陳昭答,掃了一眼附近,沒看到過槐,她和千瑤聊了幾句,坐到餐桌邊吃飯。

餐廳廚師的手藝不錯,衆人一片贊嘆,歐唯點了份披薩,說味道不錯,讓她們嘗嘗。

莫蘭一嘗了一小塊,點頭,問陳昭要不要試試,陳昭對西餐不感興趣,搖頭拒絕。

外頭日光正盛,是個适合睡覺的好日子。

走出餐廳,傅淩周也正好吃完,看見陳昭一人在餐廳外站着,黑色的長發在日光沐浴下閃着光,看着有分天使的聖潔感。

傅淩周朗聲叫她,“陳昭。”

陳昭回頭,漂亮的臉在背光下別有一種氛圍,讓人無端想起灰蒙蒙又熾熱的過去。

“怎麽了?”她問。

“你去哪?”傅淩周走到他面前,低頭看她,眼神專注。

陳昭仰頭看他,鋒利又流暢的臉部線條在她這個角度分外明顯,“回房間睡一覺。”

“我也要回去,一起?”

傅淩周說的是問句,但語氣卻十分篤定,篤定她不會拒絕這麽一個小要求。

“好。”果不其然,陳昭答應。

兩人在餐廳等了一會兒,酒店的代步車開了過來,載兩人回房間。

兩人坐上車,在兩邊載滿樹木的道路上,頂着被樹葉切割細碎的光線,感受清涼的山風拂過臉頰。

陳昭吸了一口清新空氣,“森林裏環境是真好。”

傅淩周同意地應了一聲。

陳昭看着一旁的樹木,忽然想起傅淩周是個披薩迷,若是常人,在得知餐廳裏的披薩好吃後基本上都會和他提一提,但陳昭不是,她向來不管閑事。

兩人的房間是一間雙層木樓,包括一個客廳和有獨立衛浴的兩間房,每間房裏有一個室外的溫泉泡池。

樓上樓下各有一間房,陳昭選了樓上那間,傅淩周住在樓下。

陳昭已經有些困倦,選完房和傅淩周說了一聲,她便上樓睡覺。

她沒有認床的毛病,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來是下午四點,陳昭迷迷糊糊地醒來,睡了太久身體沒有補充水分,她喉嚨幹得不行。

她口幹舌燥地下樓倒了杯水喝完,才覺得自己終于活了過來。

房子裏安靜至極,陳昭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

傅淩周應當是出門了。

她打開手機,看見傅淩周給自己發了消息說他去和朋友漂流了,晚些回來。

陳昭回了條消息,在群裏問朋友在哪,很快群裏冒出了五花八門的答案,有的在泡溫泉,有的在房間裏,有的在釣魚,有的在打球……

陳昭想了想,決定和于歲圓一起去河邊閑逛,欣賞美景。

陳昭給于歲圓發了條消息,讓她告訴自己位置,向河邊趕去。

山裏的人少,污染少,水自然十分清澈,陳昭心情舒适地朝着清可見底的溪流拍了幾張照,走到正在自拍的于歲圓附近。

見到她,于歲圓示意陳昭站在自己旁邊,拍了幾張,又讓陳昭給她拍全身圖。

陳昭的攝影技術一般般,勉強給她拍了幾張便将手機還給她。

兩人走了幾分鐘便看到了岸邊淺灘上站着的幾個男人。

傅淩周就在其中,正笑着說些什麽,白色T恤濕了一些,緊貼在胸膛上。

“傅淩周和他們這一群人在一起時看起來沒那麽不好接近了。”

陳昭笑着應了一聲。

傅淩周平時很有距離感,但在親近的人面前要熱情許多。

“陳昭,我們也去玩玩那個漂流。”于歲圓見溪流上有一個人滿臉興奮地漂下來,自己的興趣也被勾了出來。

陳昭欣然應允,兩人跟着路标走到漂流處,穿上救生衣,一齊坐在橡皮筏裏,随着湍急的溪流劃了下去。

不時有水濺在陳昭臉上和身上,橡皮筏随着不平的地勢上下晃動,帶着兩人在溪流中忽上忽下,這種不确定性雖讓人有些恐懼但更多的是因為未知而産生的刺激。

陳昭因為腎上腺素飙升而帶來的歡愉開懷大笑,于歲圓本在尖叫,但聽到她的笑聲不知為什麽也笑了起來。

這條小溪不長,兩人漂了大約五分鐘就到了終點。

傅淩周一行人還沒走,眼睜睜看着她們漂到面前。

傅淩周見她們快到終點時,就起身到終點等着她們。

橡皮筏不算穩,站起來時還在搖晃。

陳昭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将手放入傅淩周一早就放在她身前的手。

傅淩周力氣大,緊緊地抓住陳昭的手,這種力氣帶來的踏實感讓陳昭對腳下搖晃的橡皮筏都放心了許多。

傅淩周手臂用着力,雙眼緊緊盯着陳昭的動作,直到她雙腳都踩在安全的陸地上,他才放開手。

陳昭彎起眼,笑顏如花,“謝謝。”

說着,她欲脫下身上的救生衣,傅淩周攔住她,“過來脫。”

陳昭依言過去,見他遞給她一件男士白色短袖,“衣服要是濕了,就把我這件衣服穿上去。”

“好。”陳昭點頭,眼睛掃過他白色T恤下若隐若現的腹肌,挑挑眉。

她将救生衣脫下,看了看濺了一大片水,已經變為暗色的衣服,套上白色T恤。

衣服上只有洗衣液的味道,清新幹淨。

陳昭卻覺得怪異無比,身上穿着傅淩周的衣服就好像是他抱着自己一樣。

身上纏繞着另一個人的氣味,與她氣息相融。

暧昧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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