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陳昭知道這首歌是因為烏晉嗎
陳昭知道這首歌是因為烏晉嗎
這場雨沒持續太久,在深夜便停了。
第二日,陳昭和傅淩周便按照計劃好的日程繼續旅游。
他們自駕開過疆省最美的公路,欣賞路邊的懸崖峭壁,森林雪山;也并行走過夏他古道,在林間徒步,感受大自然的寂靜。他們在草原上漫步,在花海間穿行,在雪山上攀登,在峽谷上俯瞰低地……
傅淩周陪在陳昭身側,帶她看遍了這一幅幅美景。
于陳昭而言,這段旅程中最重要的收獲是旅途中的風景,于傅淩周而言,這段旅程中最重要的收獲是她。
看過種種風景後,兩人來到了最後一個目的地——南疆古城。
這座古城有上千年的歷史,城內異域風情濃重,一踏入城內便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的西域,樸素的明黃土牆,雜糅古羅馬建築特色的木質門窗,顏色多變、色彩絢爛的建築外觀,全都在敘述着古城蘊含的特色歷史風味。
街上不時有穿着維吾爾族服飾的游客在街上拍照,鑲嵌着寶石的華麗頭飾在陽光照耀下閃着光,色澤明麗的衣裙微微飄動,化着精致妝容的女孩對着鏡頭粲然一笑,“咔嚓”一聲定格住女孩美麗的瞬間。
兩人逛過古城,又漫步到步行街上,街邊的店裏擺着各類手工藝品,華麗精致,引人注目。
紅色牆邊還擺着一個個小攤,其上放着各種串珠手鏈和造型精致的耳環項鏈。
雲寧古城內也有小攤擺賣手工藝品,但其耳環、項鏈多為自然植物果實雕刻而成,南疆古城的首飾特色為銀制和天然石頭雕刻而成。
陳昭蹲下身選購,這些首飾價值不高,但勝在設計好看,價格便宜,可以買回去搭配衣服。
傅淩周也蹲下身替她選,他拿起一枚綠色石質的吊墜耳環遞給陳昭,“這個喜歡嗎?”
陳昭凝眉看了看,家裏放着許多玉質首飾,翡翠、瑪瑙、和田玉樣樣都有,這副耳環平平無奇,既沒有價值也沒有顏值,沒有任何買的必要。
“不喜歡。”陳昭果斷搖頭,繼續挑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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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首飾乍看琳琅滿目,難以抉擇,但細看又有些雷同,最後陳昭只選了兩三樣較特殊的耳環。
見她選好,傅淩周搶先一步付了錢,攤主樂呵呵地誇道,“你男朋友對你好,不像有些人,女朋友買了東西他就在一旁站着,不付錢也不幫忙提。”
陳昭還沒說話,傅淩周便欣然接下這個稱呼,“對她好是應該的。”
“男朋友就是要這樣。”攤主笑着說。
陳昭見傅淩周三言兩語就在外人面前敲定自己的名分,微微笑着否認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攤主表情露出一絲意外和好奇。
傅淩周看了陳昭一眼,又笑着看向攤主,“對,我們結婚了。”
“這樣啊,你老公對你真好。”攤主了然道。
……這是否認不了了,他們倆确實是受法律保護的正當夫妻。
陳昭沒再說話,等着東西打包好,攤主将東西遞給傅淩周拎着後便轉身離開。
傅淩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陳昭,她面色平靜,看不出來是不是生氣。
正想着說些什麽時,陳昭先開口了,“我們是協議結婚。”
傅淩周心髒一緊,語氣勉力維持平靜,“我記得。”
他專注心神微微側耳去聽陳昭的回複,但她卻沒再說話,好像只是随意提醒一句而已。
找了家餐館吃了飯,兩人無意間逛到一家清吧。
在疆省大半個月,她一杯酒都沒喝過,現在碰到也算是有緣。
“我要進去看看。”陳昭轉頭對傅淩周道。
“想喝酒了?”傅淩周低頭看她,聲音仿佛浸潤了酒精,莫名醉人。
“有點。”陳昭誠實回答。
“我陪你。”
陳昭不置可否,轉身進店。
酒吧內部裝修精致複古,酒櫃和桌椅皆為木質,昏黃的燈光照亮着眼前,使得店裏有股文藝風。
這家酒吧的酒名很文藝,像是從散文裏摘出來的。
陳昭點了一杯“湖面日出”,傅淩周問過調酒師,點了一杯“暖色橙海”,實則就是貝利尼。
畢竟是在外地,他若是喝醉了就看顧不了陳昭了,貝利尼度數低,他就算喝個四五杯也是清醒的,不用擔心喝醉。
酒端上來,幽藍色的液體上覆上一層橙色液體,杯口插了一片橙子,陳昭喝了一口,剛入口是橙汁的味道,緊接着是紫羅蘭力嬌酒,酒味不重,更像是飲料。
傅淩周抿了一口酒,想起明天就要飛回京市,內心忽地有些不舍。
這段時間兩人幾乎天天黏在一起,回了京市他得工作,陳昭要出去和朋友玩,家裏又有許多傭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才能過上二人世界。
傅淩周端起酒杯的手一滞,忽然想起張叔要退休了,既然如此,他索性把其他人都辭退,只留下餘姨做飯,家裏衛生便找臨時工來打掃,如此家裏便沒多少人打擾了。
思及此處,傅淩周便轉頭問陳昭意見,“我想把家裏的傭人辭退,留下餘姨做飯就行,平時的衛生讓臨時工來做,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陳昭對此興致不高,只要他能安排好不影響到她的日常生活,她便沒有意見。
外面天色漸暗,舞臺上站上一個抱着吉他的男孩,指尖撥動琴弦,悅耳的曲調自指下流出。
男孩唱的是一首情歌,曲調帶着淡淡的憂傷,聲線清越,情緒飽滿,感染力很強。
傅淩周見陳昭聽得認真,湊近問她,“你喜歡這首歌?”
“還行,挺好聽的。”陳昭感覺到他的呼吸打在耳廓,微微偏頭道。
傅淩周暗暗記下,忽然想起這首歌是烏晉的最愛,他的電話鈴聲就是這首歌。
而烏晉和陳昭從小就認識,兩人是鄰居,小學、初中、高中都在一個學校,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他還是陳昭之前的一個暧昧對象,據何季陽所說,他們有一個月幾乎天天在一起吃飯玩樂,但後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兩人慢慢地沒聯系了。
陳昭知道這首歌是因為烏晉嗎?
聽了半個小時,陳昭覺得可以回去睡覺了,轉頭對傅淩周說,“我想回酒店了。”
“走吧。”傅淩周微點了個頭。
兩人并行走出酒店,一起往停在另一條街上的車走去。
酒吧在較僻靜的地方,周圍安靜異常,只有幾個不時路過的行人。
傅淩周走在陳昭半步後,看着她的長發随着走動時不時掃過自己手臂,帶起一陣癢意。
傅淩周似是無意地問,“剛才在酒吧的那一首歌好像有點耳熟。”
耳熟?興許是在哪聽到過吧。
“是嗎?”陳昭不太在意地回。
“嗯,好像是……烏晉那兒聽到的。”傅淩周裝作剛想起來一樣,想試探陳昭對烏晉的反應。
他在她心裏到底是至關重要的竹馬還是無關緊要的鄰居?
陳昭想了想,想起她最開始聽到這首歌是在烏晉的電話鈴聲那,“這首歌是他的電話鈴聲。”
她語氣平淡,看起來毫不在意。
傅淩周懸着的心最終落了下去,、語氣裏是暗藏不住的笑意,“對,我也想起來了。”
過去終究是過去,他才是陳昭的未來,一個無足輕重的男人,他無需在意。
傅淩周和陳昭飛回京市後,別墅裏的傭人都已經被辭退了。
家裏頓時變得空蕩蕩的,看着有些冷清。
陳昭回房間看見門口放着的一堆快遞,奢侈品袋子,應該是之前買的衣服和包到了。
傅淩周照例來幫她将東西放進衣帽間裏。
陳昭回房間泡了個澡,換上家居服,和朋友閑聊看到游轼發來的公司業務上的消息。
陳昭掃了一眼,看到公司開的劇拍完了,有一部戲要上,還看到國外導演有意用邊黎做女主角。
挺争氣。
陳昭簡短回應一句,又收到歐唯的邀約。
【回來了?過幾天我投的會所開業,來玩玩?】
【哪天?】
【下周一。】
陳昭翻了翻游轼做的日程表,見那天沒事,便答應了。
晚上六點多,餘姨上樓敲門叫她吃飯。
陳昭下了樓才發現菜是傅淩周做的。
陳昭和傅淩周都讓餘姨坐在餐桌邊和他們一起吃,可怎麽說她都不願意,自己到傭人餐廳去了。
陳昭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餘姨和傅家人關系明明挺親厚的,怎麽不願意坐在飯桌上吃,“餘姨怎麽不願意在這吃飯?”
傅家傭人也不少,他們基本上都是一起在傭人餐廳吃的,餘姨也一樣,“餘姨應該不習慣。”
今日兩人吃的還是中餐,陳昭沒想到傅淩周沒吃西餐,他們旅游時吃的多為疆省特色菜,西餐一頓都沒吃過。
他這麽熱愛西餐的人,回家了自己做飯居然沒做西餐,讓陳昭意外不已。
不過為了避免多生事端,陳昭并沒問他,吃了飯便回房間了。
沒想到才回房不久,門外忽而響起敲門聲。
陳昭打開門,見傅淩周手上端着一個玻璃杯站在門外,笑道,“我給你送杯牛奶。”
牛奶?
陳昭掃過傅淩周手上的玻璃杯,笑着拒絕,“我睡覺前不喝牛奶。”
傅淩周沒有強求,朝她微微點了個頭,“那好,早點睡。”
陳昭不算熱絡地應了一句,關上房門。
陳昭進衣帽間拆快遞,打開一個白色包裹時,她突然看到一件男裝,她買了哪些衣服自己是大概能記住的,這件西裝不是她的。
想來應該是餘姨弄混了。
陳昭将西裝放到一邊,看了一眼包裝袋上的名字,收件人那一欄寫的是傅淩周。
為了避免還有其他東西混在一起,陳昭将所有未拆封的包裹都檢查了一遍,将檢查出來的傅淩周的包裹單獨放在一邊,先拆封自己的東西。
等所有東西都歸置在一起時,陳昭才将傅淩周的幾樣包裹拿起,送到傅淩周的房間去。
“這是你的東西,餘姨應該是弄混了,把它們放到我那去了。”陳昭敲門,見傅淩周打開門後闡明自己的意圖。
傅淩周接過她手上的包裹,想起書上寫的要增加相處時間一事,連忙又叫住陳昭,“我明天要出席一個活動,你能不能幫我搭配一下衣服?”
?搭配這種事不是有專人解決嗎?
陳昭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