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如少年的悸動

如少年的悸動

男人怔了怔,面色兇惡地想上前反擊,卻被同事制住,無法上前。

陳昭冷眼看他掙紮,“我真是好奇,誰給你的臉用公司資源騙人的?一個影視策劃居然誇大海口說要定女主角,你有這個權力嗎?不知道的看了還以為你是公司老板呢。”

男人氣憤道,“我說說關你什麽事?不就吹個牛嗎?你沒吹過嗎我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少管閑事!”

“閑事?問星可是我的公司,我管我的公司叫閑事?”陳昭挑了下眉,問。

“你已經被開除了,再鬧事,我就報警。”陳昭冷着一張臉,氣勢攝人。

問星老板?男人的臉瞬間白了。

他聽游轼說過幾句她老板的事,她這種人,他是惹不起的。

男人的怒火被他強行壓在心底,立即換了個表情,賠笑讨饒道,“陳總,對不起,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您來,真是對不起,我也是被迷了心竅才做出這種事來,您別生氣,我馬上收拾東西走人。”

電梯門應聲而開,陳昭瞟了男人一眼,“還不快滾。”

男人灰溜溜地走出電梯,讨好笑道,“我們下次見。”

“見?我可不想跟你見面。”游轼厭惡地說完,在關門按鈕上狠狠一戳,電梯門便緩緩合上。

電梯接着一路下行至一樓,游轼提醒愣在一旁的同事道,“十五層到了。”

“哦,好的。”同事如夢初醒,出門後還往後看了一眼,原來老板長這樣。

好年輕。

陳昭接下來還要去開會,游轼作為她的助理,自然得陪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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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想了許多,覺得自己給陳昭添了麻煩,怕她心生不滿,便決定率先道歉,“陳昭,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陳昭瞟她一眼,并不在意,“這是那個渣男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

“這件事多多少少有我的原因在,于情于理我都該向您道個歉。”

見她堅持,陳昭便沒再多說,點了個頭,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行,我收到了。”

忙了一早上,陳昭有些累了,閉眼靠在座椅上道,“等會兒到了叫我。”

“好的。”

這一天都是在開會中度過。

最後一場會開完,天色已經黑了,陳昭不打算回家吃飯,讓司機載着她到自己常去的餐廳吃飯。

進包間點了菜,陳昭便受到了傅淩周的消息。

【會開完了嗎?】

【開完了,剛點了菜準備吃飯。】

【和股東一起?】

【不,我一個人。】

【在哪吃飯?】

陳昭給他發過去地址,唇角勾起。

【怎麽?你要過來接我?】

【你願意嗎?】

【看你。】

陳昭微微笑着,給他發。

她內心的悸動在這一刻仿佛又重生了。

像個懷春的十七歲少年,心髒“怦怦”跳個不停,期待着相見。

菜很快端上來,陳昭沒像以往那樣慢慢品嘗,而是迅速放下手機,将飯菜快速吃完。

把桌上的食物解決完,填飽了肚子,陳昭看了眼時間。

從家裏開過來大約要四十分鐘,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她在包裏拿出一根口紅,在嘴唇上塗開。

由于沒化妝,她沒塗多厚,只淺淺暈了一層,顯出一分少女的粉嫩。

口紅塗完,她又仔細照了照鏡子,雖是素顏,但她五官精致豔麗,即使不施粉黛也漂亮至極。

陳昭見自己一如既往的漂亮,便安心地放下了鏡子,出門等人。

夜風涼爽地吹過裙角,蕩起一個柔和的弧度,頭頂上綠葉成蔭,為陳昭送來一陣陣涼意。

陳昭百無聊賴地等在樹下,時不時走幾步,向路邊看一眼,尋找車子的蹤跡。

傅淩周沒讓陳昭等多久。

在陳昭的耳機裏放完流行樂,切換到古典音樂的時候,傅淩周在陳昭面前停下了車。

他坐在駕駛座上,搖下車窗對她笑,如明朗陽光,耀眼至極。

“上車。”

陳昭笑笑,繞過車頭坐到副駕駛上。

将安全帶系好,陳昭才轉頭看了傅淩周一眼。

他穿着簡單的白色T恤和黑色長褲,俊朗的外貌讓這身普通的衣服也變得好看了許多。

“等很久了嗎?”

“沒等多久,幾分鐘而已。”

傅淩周将放在旁邊的氣泡水遞給陳昭,讓她喝水。

他在車裏常備着陳昭愛喝的氣泡水,她一坐他的車,他便遞給她。

這種常備其他人喜愛物品的習慣是最近才有的,只針對陳昭一個人。

在自己的空間裏留下別人的東西占領位置并不令他反感,因為陳昭是特殊的,他想讓自己的空間裏充滿她的存在,也想讓陳昭的空間裏随處可見他的存在。

車子緩緩離開安靜的街道,彙入車流,只餘一兩聲寒暄,平常又溫暖。

轉眼便到了八月,傅淩周忙完手頭上的工作,陪陳昭去滑雪。

傅淩周對滑雪很熟悉,陳昭則是個新手,一切都不懂,需要他細心指導。

滑雪是種比較危險的運動,傅淩周不敢松懈,讓陳昭穿了速幹衣、速幹褲,護膝,護臀,加絨衛衣,加絨加厚牛仔褲,羽絨服和雪服雪褲,确保她不會在雪場裏着涼。

陳昭很少有穿得這麽厚的時候,京市的冬天雖冷,但她大多數時候都在有暖氣的地方待着,很少會去室外待着吹風,穿得自然也不多。

如今乍然穿了這麽厚的衣服,陳昭覺得有點難受,手腳被衣服束縛着不能靈活動作,陳昭有些擔心待會兒滑雪的時候會不會因此被束縛着不好動作。

但不好動作也得穿,傅淩周再三強調過雪場裏很冷,她不穿絕對會着涼。

穿好衣服,陳昭确認了一下沒有遺漏的物品,有些笨拙地走出房間和傅淩周說,“好了。”

傅淩周點頭,讓她自己戴頭盔,雪鏡,然後替她穿上護腕,讓她自己将手套戴上。

等身上的裝備差不多都穿好了,傅淩周準備蹲下身替她穿雪鞋。

“坐下,我幫你穿鞋。”

陳昭連忙搖頭,“不用,我自己穿。”

“你戴着手套怎麽穿?”傅淩周瞄了一眼陳昭手上的厚重手套道。

“我可以脫了穿。”陳昭說着,将手套取下,丢在床上。

傅淩周坐在陳昭旁邊,拿起雪鞋給她示範講解。

陳昭認真聽着,很快将雪鞋穿好。

新手更适宜學雙板,傅淩周帶着兩塊雙板和陳昭去雪場。

傅淩周找了一條比較适合初學者的難度低的雪道,教陳昭如何滑雪。

“滑雪的時候,你要讓雪板呈八字形,要加速你就把板尾往回收,讓八字變小,要剎車你就把板尾分開,讓板子合并。”

傅淩周一邊說一邊給陳昭示範,示範完便讓陳昭練習。

陳昭小心翼翼地在平地上練習剎車和加速。

她學得很快,練了幾次便差不多掌握了技巧。

接着她便上雪道滑了。

由于剛剛才學會,她滑得極為小心和緩慢,慢慢地順着坡度往下滑。

傅淩周在後面跟着她,時不時提醒她注意姿勢。

一條道滑完,傅淩周笑意滿滿地看着一次跤都沒摔的陳昭,誇道,“很棒!”

陳昭對這個進展頗為滿意,笑得很開心,“滑雪挺好玩的。”

傅淩周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可惜她包得太嚴實了,他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再去滑一次?”

“嗯。”

陳昭興致勃勃地往雪道上走,有了前一次的成功經驗,她這次自信了許多,沒剛才那麽小心翼翼。

在傅淩周的指導下穿上雪板,陳昭找了個位置,将雪板擺正,往下滑了下去。

眼前一片皚皚白雪,幹淨得好似沒有一絲雜質。

耳邊的風呼嘯着馳騁而過,吹起臉龐邊的幾根發絲。

陳昭感受着随着坡度往下滑行的刺激和放松,體內腎上腺素飙升,瘋狂刺激着大腦皮層,多巴胺在神經裏面跳動,讓陳昭興奮無比。

一條雪道滑完,陳昭控制着板合并,穩穩剎在終點處。

“滑得很好,再滑幾次我就教你其他的。”

陳昭點頭,将雪板取下來。

傅淩周也将雪板取下,拿起陳昭取下的雪板,往上面走去。

“你也去滑吧,我自己在這滑會兒。”陳昭對傅淩周道。

他一直在自己身後跟着,壓根得不到滑雪的樂趣,還是先讓他去玩一玩吧。

傅淩周搖頭,“不用,這裏也能滑,還能順便看着你。”

他說得習以為常,絲毫不覺得這句話有多暧昧。

這也是因為陳昭對他的縱容和默許,他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和毫不遮掩地表達自己對她的關心。

時間久了,傅淩周便更加沉溺于陳昭的溫柔鄉中,之前陳昭在疆省旅游時的冷漠和客氣,他光是想想便覺得心痛。

關心的話聽着總是高興的,陳昭笑着應,“那我們一起滑下去,你不用一直在我後面看着,我現在已經差不多會了。”

傅淩周知道她已經學得差不多了,但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我看完這次就和你一起滑。”

“好吧。”陳昭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沒強逼着他和她一起滑雪。

兩人一前一後在雪道上滑行,傅淩周雙眼含笑地看着面前的身影。

心裏滿足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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