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一點點旖旎心意
一點點旖旎心意
陳昭任他親着,不自覺地呼吸加重,耳邊全是舌尖攪動的水聲,在電視屏幕的背景音下清晰可聞,暧昧不已。
聽得陳昭臉上透出一股緋紅,豔麗無方,嬌豔動人。
“好了。”陳昭偏頭躲開傅淩周的親吻,胸前不斷起伏。
眼眸裏水光潋滟,媚意天成,那點不滿襯得人更加生動,勾人至極。
傅淩周鼻尖在陳昭頸上蹭了蹭,讓她心弦一動,顫了顫身子。
“昭昭。”傅淩周喟嘆一聲,聲音餍足。
昭昭,昭昭,我的昭昭。
他滿心滿眼皆是懷中人,心裏滿足又惬意。
——
這幾日傅淩周工作都很忙,連晚飯也沒時間回家吃了,直在公司忙到深夜才回來。
陳昭在家裏歇息了一天,就和朋友們出去玩樂,每日也玩到十點才回家,剛好能和傅淩周碰個面。
這一天陳昭約了朋友打臺球。
十點她便出門去和朋友們吃早午餐。
吃完飯,幾人便往俱樂部去打臺球。
正玩得高興時,陳昭忽然聽到朋友朝楚毓道,“楚毓,那是你男朋友?”
Advertisement
衆人齊齊擡頭看去,便見楚毓男友正摟着一位大波浪卷發的短裙美女在另一邊的臺子上打臺球。
美女大約是個新手,楚毓男友身體緊緊貼在美女身後,兩人的頭緊緊湊在一起,一偏頭便能親到對方。
本打算叫人過來玩玩的衆人齊齊噤了聲。
“靠!這個死渣男。”楚毓眯了眯眼,咬牙切齒地罵道。
“這大庭廣衆的,真不要臉。”有人啧啧一聲道。
“先拍張照留證據,免得他否認。”陳昭提醒道。
楚毓連忙拿出手機對着人“咔嚓”了好幾張,才把手機放下。
證據在手,楚毓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确保自己儀容得體後,挺胸擡頭地去找渣男對峙了。
衆人則跟在身後去為她撐場子。
一群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渣男跟前。
楚毓涼涼看着兩人,二話不說先給了渣男一巴掌,力度極大,直把渣男打偏了頭,臉上剎時露出五個指印,鮮明至極。
“你在這幹什麽呢?誰給你的膽子綠我?一邊跟我虛情假意一邊來這撩妹,你可真夠爽的啊。”
渣男一臉懵逼,似是沒想到楚毓突然出現,又幹脆利落地甩了他一巴掌。
“別特麽說廢話了,我不關心你是不是有苦衷,也別特麽跟我求情,一個沒權沒勢的廢物還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真夠勇的。”
“楚毓,我……”渣男連忙放開摟在美女腰上的手,臉上紅白交加,急急開口,還想着求情。
“別廢話,叫我楚小姐,我們倆現在已經分手了,你沒資格叫我名字,聽着就惡心。”楚毓不耐煩地打斷,“還有你那個工作就別想了,自己辭了吧,免得我還要動手讓叔叔開了你,這事兒說出去丢我臉。”
說完,她看都沒看一眼頹喪的渣男,施施然退場,全身都透露出一股出了氣兒的舒暢。
“這就放過他了?這些男人真夠不要臉的,又想靠我們得到好前途,又想另外找女人滿足虛榮心,享齊人之福,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把我們當傻子呢?”有朋友憤憤不平道。
楚毓冷哼一聲,眼裏滿是不屑,“男的就是賤得慌。”
衆人齊齊點頭,這種吃着碗裏還吃鍋裏的行為就是令人作嘔,貪心又愚蠢。
衆人對男人怒罵一通,又回到臺球桌繼續打臺球。
一直玩到晚飯的點,才一齊去吃晚飯。
她們選了一家私房菜館,窗明幾淨,裝修雅致,氛圍安靜。
這家餐廳是預約制的,需要提前兩天才能訂到位子。
今天這個局是昨天臨時攢的,自然不可能提前預約,但她們幾個都覺得這家餐廳的味道不錯,一個朋友便聯系了餐廳老板,給她們行個方便。
對于普通人來說不可逾越的規則她們一個電話便能解決,這就是有錢人的便利。
衆人走到包間,點完菜,便閑聊着打發時間。
陳昭正和身旁的女生聊起前段日子去滑雪的事,忽然聽到有女生叫她名字,“陳昭。”
陳昭看過去,見女生臉色猶豫,“陳昭,傅淩周上了新聞。”
新聞?
傅淩周是遠宏的高層,平日在新聞裏出現的次數也不少,但看女生臉色,傅淩周上的肯定不是以前常上的那類新聞。
陳昭心裏霎時掠過好幾個念頭,有些不安地打開手機,屏幕上最頂層的一條新聞牢牢占據着陳昭視線,其上赫然寫着:遠宏公子疑似出軌……
陳昭眨眨眼,面色平靜至極,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然而心裏卻猛地一沉。
她點開新聞,将報道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報道裏放着好幾張照片,一張是傅淩周拉開車門,女人從車裏出來的照片;一張是兩人并行到酒店門口的照片;另一張則是兩人進了同一間酒店房間的照片。
整個過程似乎被這幾張照片串聯起來,寫出一個旖旎的故事。
陳昭的眼神落在最後一張照片上來,女人的側臉優越,即便像素模糊,但仍能看出女人的美貌。
過槐,原來是她。
聽說她在京市做得不錯,讓衆人還在觀望的态度立時轉變,現在不少人在和她合作。
傅淩周和她再次聯系上應該也是因為合作。
陳昭在腦子裏推測出兩人相逢的場景,心底的念頭隐隐約約地露出水面。
是過槐她一點都不意外。
但憑這則新聞,下不了兩人出軌的結論。
陳昭站起身,朝衆人告別,“我先回去了,你們吃吧。”
她坐上車,司機在後視鏡裏看她一眼,面色小心謹慎,想說些什麽卻又不敢出聲。
車內氣氛冷至冰點。
手機突然跳出一條消息,是過槐的好友申請,陳昭點了通過,沒等一會兒,便看到了過槐發來的解釋。
陳昭一字字看過去,回:【我知道了。】
接着她又望着窗外,心裏在想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自己該如何應對。
她不确定這件事是真是假,只能盡量找證據讓它來說服自己。
一路上她都沒歇下來過,在到家前想出了個章程。
到家時傅淩周已經下班到家了,他端坐在沙發上,沒看手機也沒看電腦,眼神虛虛地落在半空中,不知道在想什麽。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迅速站起身,“回來了?我給你發了消息,你沒回。”
“沒看見。”這話聽着敷衍,但确實是真話。
她一路上壓根沒時間,也沒心思看手機。
“我和過槐什麽都沒有,只是前段時間出差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她坐我的車回酒店,下車的時候她拿走了合作方送的東西,我去拿回來而已,我進去的時候她房間裏有好幾個人,不是只有我們倆。”傅淩周沒再拖下去,直截了當地進入重要話題解釋。
傅淩周上次出差是滑雪前幾天的事,只出去了幾天,回來後也确實送了她一條絲綢絲巾,花色美麗,做工精致,觸感絲滑,她很喜歡。
但傅淩周的話并不能讓她打消嫌疑。
“有證據嗎?”
“我已經讓胡澤去調監控了,很快就能傳到你手機上。”
這類高檔酒店的監控沒那麽好調,但他自有門路。
“那等證據發過來了再說吧。”陳昭語氣冷淡,說完便轉身上了樓。
傅淩周眼神沉沉地看着陳昭背影遠去,有些煩躁地發消息給胡澤,【給我查是誰拍的視頻。】
陳昭上樓後便給游轼發消息,讓她找人幫她盯着傅淩周和過槐,順便查查兩人的過往交集。
收到游轼的回複後,她又聯系上朋友,給他發了同樣的消息。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籠子裏,八竿子打不着的兩人總不能都被傅淩周給收買了吧。
将事情交待出去,陳昭擡頭看向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微微顫抖的脆弱花瓣,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股風吹斷,飄零在半空中。
胡澤在第二天中午将監控視頻發到了陳昭的郵箱。
監控很長,是那一天的,足足有二十四小時,胡澤給她标注出了事情發生的時段。
陳昭點進去,首先是幾個人敲門,進了房間。
大約半個小時後,傅淩周也敲了門,和過槐說了些什麽後,進門。
不過一分鐘後,他便從房間裏出來,手上提着一個禮盒,樣式和她拿到手的那個一樣。
看到這裏,陳昭便沒再看下去了,而是将視頻發給了游轼,讓她将整個視頻看完,看傅淩周有沒有再進過房間。
接着她又将視頻發給了一個從事相關行業的朋友,讓他幫忙找人看看視頻是否有問題。
在房間裏待到晚飯時間,陳昭下樓吃飯,餘姨不知道兩人之間出了事,笑眯眯地端上菜便撤到一邊,以免打擾到兩人培養感情。
陳昭這幾天對傅淩周的态度很陌生,一個游走在背叛邊緣的人她沒辦法熱絡起來,即使她對他有感情。
兩人之間的空氣凝聚起一層柔軟又封閉的無形隔閡,傅淩周覺得周邊的空氣被什麽擋住了,變得越來越稀薄,讓他呼吸困難起來。
桌上菜肴色香味俱全,他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他看向眼前泰然自若吃飯的陳昭,聲音低啞地打破安靜,“小昭,我和她只是合作關系,沒有一點逾矩,我心裏只有你。監控能證明我是清白的。”
陳昭将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幹澀,她喝了口水,忽然笑了,提起另外一件事。
“你知道當時我為什麽突然不追你了嗎?”
傅淩周愣了愣,幾乎是一瞬間就知道了原因。
原來她知道,他之前對過槐的那一點點旖旎心意。
加上這樣的事情,他的心猶如從高空墜下,霎時碎成了碎片。
一片片紮進身體裏,弄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