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雲養豬
隔天小螢見到朱帥時眼神都不對了。
一看見他就想到阿杭說的養豬大戶，那麽那麽多的豬……在這個世界确實是大戶人家了。
既然決定開品牌旗艦店，朱帥便風風火火地幹起來，先從旗艦店開始，招人培訓，餐廳裝修設計，品牌形象設計，商标注冊等等，一件一件接着排上日常。美美姐的冒腦花技術已經掌握地相當熟練，培訓其他人完全沒問題，而在冒腦花協會成員的幫助下，小螢的1000單也即将完成。
最後一天晚上，小螢賣完兩百單，告知所有客人她要休息兩天。
衆僵屍反應猶如被命運扼住了喉嚨，無比震驚——
有僵差點捂着心口暈過去，多虧旁邊兩個兄弟攙扶着。
小螢覺得他們的眼神就像要撲上來喊：思啊小螢師傅！沒了你的冒腦花吃我睡覺都睡不安穩！
小螢忙說：“大家別着急，休息兩天也是為了準備之後的營業，總不能一直限購對不對？”
“是是是。”衆僵點頭。
“要是天天頓頓都能吃到冒腦花就好了。”
“是啊，我還經常排不上隊呢，每天兩百單真的太少了。不過小螢師傅這确實人不夠，忙不過來。”
“我們現在已經招人在培訓了。”阿旺和藹地笑着說，“就是正式上崗還需要點時間。”
“那真是太好了！”得知這個好消息，僵僵們差點心肌梗塞的心髒終于舒服地緩和過來，眼睛也不再幽綠幽綠了，打算靜靜地熬兩天，懷着美好陽光的心情期待重新營業之後。
而一位自稱是研究員的立嘉女士，單獨找到小螢，想要同她聊聊。
小螢一聽對方的身份，便點頭了，還端出剩下的一鍋的高湯——她原來準備拿來當夜宵的，這會兒幹脆就跟立嘉教授一塊享用。
立嘉舀了小碗湯喝，咽了口，便使人忍不住呵氣。咬一口這個，再咬一口那個，胡蘿蔔微妙地甜美，白蘿蔔有清香，香菇肉感，最後吃到嘴裏的豬肉，卻又無比溫柔紮實。咕嚕咕嚕，立嘉仰頭一口氣喝完整晚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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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是只有腦花才是美味，其它食物也能做地這樣好吃。
小螢師傅真是奇才啊……
“……我本身就是研發合成食物的，但一直以來合成食物的口感都難以得到市場消費者的認同。可我從你的冒腦花發現了許多合成食物的運用，我們研究所的同事也一致認為它們非常美味且優美，好像天生就該是這個味道似的。我們同其他同行交流過，暫時還沒找到是哪家研究所研發，所以只能來求助你——”
小螢有點意外，她倒沒想到竟然會有研究人員找上她，不過這大概也是僵屍世界的特色，雖然合成食物屢戰屢敗，但還是有不少科學家堅持研發合成食物，主要還是怕有一天僵屍豬都滅絕了，他們僵屍恐怕只能餐風飲露，吸收月之精華，學習修仙了。
“我也是意外買到的。”小螢想了想認真地說，“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把購買地址給你們，你們可以自己去聯系。不過目前那邊暫時供貨不足，你們可能要等兩天。”
“沒關系，真是太謝謝你了小螢師傅！”立嘉激動道，“看到你的時候，我才明白什麽是人小力量大。能用這些新的合成食物創造出這樣美味的菜品，你也非常了不起啊！”
“……謝，謝謝。”小螢囧囧地回應，這幾天她被誇得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小螢把雲商城的網址轉發給立嘉教授，商城頁面暫時顯示：備貨，請等待。立嘉猜想這可能是哪個神秘研究所開發的下屬網站，暫時還不得而知，等商城開放的時候，或許她就能知曉了。
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立嘉又想起另一件事：“小螢師傅，還有一件事。“”什麽？”
“是這樣的，我們以前每回研發出新的合成食物，都會送一批到人類博物館，作為參考實物給大家觀賞及品嘗，這個活動是公益性質的，目的是向大衆普及人類時代的食材。但之前吧……你也知道的，其實我們送過去的食物都不太受歡迎。”
“但是！”
“我覺得小螢師傅你用的這批食材一定會受到大家喜愛的！剛好最近博物館也正好要換一批……”
小螢瞬間心領神會：“所以你希望我用的這些合成食物，也可以參加這個活動？”
立嘉教授點頭：“不過這個是自願的。”
“我參加。”小螢果斷道。
“真的嗎？！”立嘉教授原本想的最好的方案是找供貨的研究所，但研究所一時半會兒聯系不上，那就試着問問小螢師傅，但沒覺得一定能成功，如果研究所那邊有合約限制的話。結果小螢師傅竟然同意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當然。”小螢點頭，“什麽時候要，可以的話，麻煩給我列個單子吧。”
“回頭我把名錄發給你，小螢師傅你有什麽提供什麽就可以。”
“好的。”小螢認真地點頭。
“之後要是有什麽問題，你可以随時來問我。”立嘉教授聲音溫柔了些。
“嗯，謝謝你教授。”小螢露出小尖牙，眨眨眼，露出一個軟萌的笑容。
立嘉教授眼神都不對了：啊……小螢師傅真可愛。
不僅可愛還會做好吃的冒腦花。
好想偷回研究所！
……
又是熱愛學習的一天。
這兩天小螢不用辛苦養家糊口做腦花夢賣腦花，晚上幫小帥整理玻璃花房，種了點繡球花，偶爾給小帥搓搓豬皮，畢竟是自己養的豬，總要照顧好點不是？閑暇時間她造了個海灘，方便香菇、蝦米、鹹魚等等自己爬過來做日光浴，還做了吊式曬架。
她昨天真看見幾條魚跳起來咬住繩子，自願成為鹹魚。
小螢：“……”
白蘿蔔們偶爾會來沙灘，遠遠地靜靜地沉默地看一會兒，然後轉身走掉，如此幾天後，終于有一天走進沙灘，爬上曬架，用繩子把自己的蘿蔔纓綁好，随着海風吹拂搖擺，風幹。
經過這些時日的觀察，小螢發現白蘿蔔沉默寡言不太愛說話，和其它物種交流也完全靠意念和肢體語言，經常集體活動，最近喜歡跑玻璃花房，挨個圍在花房外面羨慕看小帥洗澡，偶爾會出現小團體，比如某兩只戀愛了，暗搓搓地要生小蘿蔔。
站在金色海岸，小螢遠遠看了眼天際：“咦……怎麽覺得今天的夕陽長得有點像燒餅呢？”
視線拉近，小螢怼近了仔細瞧——
還真是張燒餅！
是張貼在太陽上烤的芝麻燒餅！
還冒着酥香味……
不過小螢試了下這個沒辦法帶出去，就算了，回去跟小帥說了聲，讓他記得別忘了收燒餅，別烤焦了，太陽多燙啊。小帥淡淡表示：“我知道，那是我貼的。梅幹菜肉餡。放心，那太陽能調溫的，別怕。”
小螢：？？？
我雲養的豬竟然在我的腦子裏做梅幹菜肉餡燒餅？！
沉默良久，小螢對他豎起大拇子：“小帥，你真厲害。”
“還行。你以前天天晚上雲做菜，剩了不少材料，我就翻出來用用，按你的配方，沒廢多大力，挺方便的。”小帥跑着花瓣澡，悠哉悠哉道。
小螢：“……”原來她以前每晚睡前腦補做菜吃掉，也算是“真的”吃掉啊。
以上都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此時此刻，小螢正在學校上課，今天唐之之也仍舊在觀察她的同桌，并默默在速寫本上記下：今天小螢帶了個超可愛的兔叽發卡。并且在旁邊畫了同樣發發卡圖案，标注了一顆小心心。
下節課是體育課，打羽毛球。
他們班大多人都選了羽毛球，詹南，班長顏純都是，羽毛球在他們學校算大衆運動項目，每學期還會辦年級比賽。
課間，唐之之背上球拍和羽毛球，同小螢一塊去室內體育館。
路上小螢同她唠叨：“我養的豬真的特別清秀，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可愛的豬，皮膚比雪還白，眼睛像烏木一樣黑……”
唐之之遲疑了一下，說：“白雪公豬？”
小螢：“我覺得叫白雪王子比較好。不過我已經給他取了名字叫小帥了。”
唐之之回頭看她，仿佛看一個智障兒童，憐惜地摸摸她的腦袋：“叫小帥也挺好的。”
“是吧！”小螢開心地說，“我也覺得這名字好。他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還會自己烤燒餅。”
唐之之：“嗯，很棒，是能幹勤勞的小帥。”
但還是小螢比較可愛。
兩人到了室內體育館，同其它同學兩兩聚一塊瞎侃，侃地差不多了，鈴聲一響，就集合開始上課。帶他們的羽毛球老師是個青年男老師，姓馬，一看就是性格開朗的範兒，先讓他們跑了兩圈熱身，再示範了幾個新技巧，就讓學生們各自組隊開始練習。
羽毛球課基本都是這個模式，放養。
小螢的固定球友就是唐之之，偶爾跟其他人換着打，感受不同的球風。
不過像他們這樣班級的“高”，基本很少跟新打。沒錯，小螢也是班級羽毛球一級梯隊的學生——別看她長得小巧，動态視力和身體反應速度相當好，人家長得矮，但是跳得高，反應快啊，所有經常受到體育老師的表揚：“你看看人家宋螢！多靈活，反應多快！”
唐之之的球風則屬于暴力型，快狠準。
小螢一度覺得，之之會是他們所有人之最快達到殺人羽毛球境界的人。
“小螢，開始吧。”之之說。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