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魏然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清醒後掃視房間一圈不僅感嘆這裏設備真是齊全,還能給自己救回來,真不愧是字母。
一陣敲門聲響起,蘇容辦成看護人員進到房間,完全看不出錯漏。
“先生醒了。”
“你是?”
“算是這裏的看護員吧。”
蘇容将吃的東西一次擺在桌子上,沒有繼續說話。
魏然看着覺得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哪裏有問題。
“你認識A嗎?”
“A啊,他是這裏的常客。”
“你能幫我給他帶句話嗎?”
“我不一定能見到他。”
“這無所謂,你見到他時對他說以後不能在撒謊了,沒必要。”
蘇容離開房間後,來到了天臺。
天臺上吹着微風,俞啓站在欄杆邊,蘇容慢悠悠的走向俞啓。
“你然哥讓我帶句話給你,讓你不要再說謊了,沒必要。”
“他心甘情願罷了,我騙他的事他大部分都知道。”
“他剛醒,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關于你的。”
“那有怎麽樣。”
“我可是看他臉色很差,狀況不是很好,你就真的不在意。”
“在意什麽,不過是任務對象罷了。”
蘇容笑了,背靠欄杆看着俞啓。
“你要是真不在意也就不會來了。”
“叫我來不是為了說任務安排的嗎?”
“好吧,既然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你的任務是明天下午将魏然帶走,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
“帶到哪裏?”
“你想帶到哪裏就帶到哪裏,只要我們能找的到就行。”
蘇容最後幾個加重了讀音,俞啓知道蘇容是什麽意思。
“有什麽話直說吧。”
蘇容走進俞啓,幾乎是貼着俞啓。
“拿你的自由換他的平靜生活,怎麽樣?”
俞啓沒有回答,蘇容笑着離開,邊走還邊說着話。
“沒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實話說你不如魏然,情緒都寫在臉上可不行。”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愛他。
魏然吃着送來的東西,擡碗的時候發現碗底有張字條。
字條上寫着明天下午警報響的時候會有人帶自己離開,字條上的字工整流暢,魏然并不能确定內容的真假。
正想着事,門開了。
進來的人和秦默一樣,看着讓人覺得惡心。
“真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
“你是誰。”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
賀天用看物品的眼看着魏然,使得魏然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不像秦紫瑤,你骨子裏倒是像你父親。”
“我只有一個父親,雖然不是親的,至于有血緣關系的,恐怕和你這種人一樣,我要是見了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賀天沒有接魏然的話,只是大笑着離開了,邊走口中還邊念叨。
“果然是流着一樣的血,真是太像了。”
賀天最後說的話讓魏然在心底升起了一顆懷疑的種子,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一連做了好幾個噩夢,魏然的額頭直冒冷汗。
猛然驚醒,魏然感覺自己的頭就像炸了一般疼,口幹舌燥,喉嚨中一陣腥甜,摸了摸頭,是發燒了。
魏然不想動,也不想開口,任憑繼續燒着,只有這樣自己的注意力可能才能轉移一點。
警報響起俞啓推開了魏然所在房間的房門。
魏然還在睡,一碰到魏然,俞啓就感受到了他異常的體溫。
出了門便有人接應,那人對俞啓說完從哪邊離開後就迅速離開了,俞啓認得,是蘇容手底下的人。
這個地方變得與往日平靜的像是沒有人完全不同,十分吵鬧,偶爾還有幾聲槍響。
快到實現定好的地點時,碰上了賀天算是挺重要的一位手下。
“A,你要做什麽?”
“我做什麽不需要向你彙報吧。”
“你就是說的那個叛徒吧,你不能帶走魏然。”
“随你怎麽想,這可不是你能管的。”
俞啓剛将面前的人打暈,準備離開。
忽然,身邊的人虛弱的地說:“小心,後面有人。”
俞啓轉身,發現有人拿槍對着自己。
俞啓迅速朝那人的右臂開槍,那人狠狠往後退了兩步,同時一顆子彈像這邊射來。
俞啓迅速閃開,不過還是讓子彈劃傷了右臂。
但凡俞啓反應慢一點,子彈就會射中魏然的心髒。
“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別說話。”
“疼嗎?”
俞啓沒有再開口,到了目的地開着帶着魏然離開了。
大概事情發生一個多小時,警察才趕到控制住了現場。
賀天的手下幾乎都被抓到,而賀天不知所蹤。
到了地點,俞啓發現魏然又暈了過去,索性将魏然抱了起來,帶到了房子的地下室。
俞啓燒了點水,找到退燒藥喂給魏然。
魏然出了一身汗,薄薄的衣服都黏在皮膚上。
俞啓不怎麽會照顧人,費力将魏然的皮膚簡單的擦了一遍,給魏然換了自己的衣服。
魏然經常生病,所以看着身形單薄,這就導致身上的衣服顯得有些大。
在這個過程間,俞啓不免注意到魏然因發燒而淺紅的臉和白皙的頸部,擾得他的心神混亂。
處理完魏然的事後,俞啓就迅速離開了。
俞啓獨自處理着身上的傷口,說不疼是假的,不過沒有心疼罷了。
就這樣又過了好幾天,魏然次次醒來都沒有見俞啓。
地下室的門上着鎖,不過房間裏有足夠維持生命的水和食物。
無聊的魏然将地下室翻了個遍,沒有什麽機密文件,只有一些安眠藥和鎮定劑的瓶子。
魏然心裏想:不用想,一定是俞啓那個混蛋玩意用的,不看了,一看就來氣。
突然,開門聲響起,魏然正好看到桌子上放的水果刀,便拿着刀躲到了門後。
門開了,俞啓第一眼沒看到魏然,不過馬上就想到了門後。
還沒等俞啓做出下一步行動,魏然便将刀架在了俞啓的脖子上。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的目的你還不清楚嗎,監視你。”
“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都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關心這些,我說不是你信嗎?”
“你說的我都信。”
“呵,那你現在是什麽意思,是想殺了我嗎。”
“我只是确保基本的安全。”
“那你認為我會殺了你。”
“不是。”
“那你就想錯了,我現在是真想殺了你。”
俞啓感受到刀的松動,立刻将刀奪過扔到了一邊,反身将魏然推到牆上,按住他的雙手。
“一直把我當成替身好玩嗎?”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
“你就不能有句實話嗎?”
“我說的句句都是是實話,如果你不是我就不會心甘情願,不會無條件信任你說的每一句話。”
俞啓看着魏然,看着那雖然帶着病色但又很堅定的臉,心中生出一個沖動的念頭。
俞啓吻上魏然,這個吻生疏粗魯異常,就像是報複一般。
魏然在俞啓吻上的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早就感受到自己和俞啓的感情變得不在像普通朋友,但沒想到主動出擊的竟是俞啓,雖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想到自己之前主動的暗示,魏然竟生出一種挫敗感,這種事竟然被俞啓這個傻子搶先了。
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秒,但是也花費了俞啓近八年的勇氣。
清醒後,俞啓松開了魏然,迅速背過身去。
“對不起。”
聽到俞啓的道歉,魏然笑了。
“我愛你。”
俞啓明顯愣住,魏然走到俞啓跟前。
“不打算負責嗎?”
俞啓明顯不知怎麽回答,地下室沉寂了一晌。
“地下室有條通道,能從這裏通向南山公園,你走吧。”
“你怎麽辦?”
“你不用管,想活着就趕緊走。”
“沒了你,我走了又有什麽意義。”
俞啓又給魏然推到牆上,面帶怒氣的看着魏然。
“魏然,你這個時候犯什麽傻。”
魏然咳了起來道:“疼。”
俞啓急忙松開魏然,魏然站那裏咳了好大一會,很久才停,而且一臉虛弱。
“沒有你我也走不到。”
話音剛落,魏然便癱倒在地。
本身魏然狀态就不好,此時也只是強撐着一口氣,而且巨大的情緒起伏也讓魏然的病變嚴重了。
俞啓沒有說話,扶起魏然,走到不起眼的一處牆邊,不知是按了哪個位置,密道入口出現。
進入密道前,魏然很勉強的擠出幾個字。
“為什麽不能一起走。”
“我想讓你好好活着,組織上的人說了,你和我必須有一個在他們的掌控下,我不希望那個人是你。”
“你傻呀。”
“不要再說了,我送你過去。”
出了密道又行了兩三分鐘,突然二人感覺背後有人,俞啓加快了腳步。
俞啓回頭看了一眼,隐約看到了組織的人。
上一小坡的時候,一聲槍響劃破了寂靜的森林。
魏然小心二字還未說出口,俞啓悶哼一聲,子彈從沒入腰部,血瞬間染紅了灰色的外衣。
魏然提着一股勁,迅速帶俞啓翻過小坡。
“不是說放一個人嗎?”
“他也說了,要你單獨離開。”
魏然的眼淚瞬間充滿眼眶,俞啓擡着手想抹去他臉上的淚水。
“小俞,對不起。”
回憶像洪水般湧入俞啓的腦中,原來自己真的是他的小星星。
“然哥,我想起來了,我就是小星星,你別哭,你一哭就不好看了。”
“對不起,你別說,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你不能死。”
話罷,俞啓便将魏然打暈了。
此時人也趕來了,是K的手下,雖然從來沒有見過K,但這些人俞啓還是認識的,為首的則是蘇容。
“你的心軟,那一槍就是懲罰。”
“你會遵守約定嗎?”
“那是自然,我還要靠他給警方帶去點信息,好将老鼠抓完。”
說罷,蘇容帶着手套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捏着紙塞進了魏然的衣服口袋。
“将他移到南山公園,監控方面提前知會好,別漏了馬腳,出了事自己負責。”
站出了兩個人,回了句“是”,魏然被帶走。
跟來的醫療人員将俞啓的槍傷簡單處理了一下,然後所有人都迅速離開了。
魏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不過醒來第一句就想罵俞啓混蛋。
一睜眼,魏然便看到坐在一旁穿着警服的陳秋。
看到魏然睜開眼,陳秋開口了。
“我們在南山公園的長椅上找到了你,監控被人處理過,還在你的身上發現了寫着一串人名的紙。”
“那看來我這是被利用了,繞了一大圈就為了這,真可笑啊。”
“我們現在懷疑字母裏也有叛徒,你知道些什麽嗎。”
“別對我說這些,我病好了就去遞辭職信,做警察真的好累啊,我還是去做我本該做的事吧。”
“你衣服上的血是俞啓的,你見過他?”
“我現在不想回答,求你了,你能出去嗎?”
“就算你不是警察了,那也應該配合我們辦案。”
“南山公園的樹林深處,還有再遠一些的一座孤宅,去查吧,我就知道這些。”
陳秋離開後,魏然開始在想那個人說的一串莫名奇妙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警察在魏然說的地方發現了血跡,是俞啓的。
在那座孤宅裏,警方發現了帶有魏然指紋的水果刀,其餘的便什麽都沒有了,空蕩蕩的就像是被廢棄了。
魏然住院期間,魏青也來了幾回。
雖然每次都不歡而散,但魏然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
魏青說魏然還有一個弟弟,兩人是雙胞胎。
這件事秦紫瑤明确說了,絕對不要讓魏然知道這件事情。
魏青明白秦紫瑤的做法,她不想魏然知道的更多,因為這樣很可能對反目後的立場會有影響,畢竟人是在那個惡魔父親身邊長大的。
魏然迅速将這個消息和賀天說的那一番話聯系了起來,可以确定自己确确實實有一個比自己晚出生十幾分鐘的弟弟。
魏然一出院便遞了辭職信,但是沒有完全成功。
商量之下,魏然就只是在警局挂了名,除了有關字母的案子需要參與,其他的不用管。
魏然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問魏青要了TQ總裁的位置,開始了不停的工作,不給自己想雜七雜八的事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