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
第 32 章
“……航班即将起飛,請……”
提醒登機的聲音響起,魏然和顧盼生從VIP通道很快就到了飛機上。
起飛前,魏然翻了一下手機,陳秋已經将查到的信息發了過來。
到地方,酒店入住什麽的瑣事都辦好後,魏然問顧盼生什麽時候去看顧父顧母,顧盼生只是說要到地方再預約,可能還要等幾天。
魏然不喜歡四處轉,在酒店裏待了兩天,聽顧盼生說預約好了,兩天後就可以見面。
來這裏兩三天了,一直都在酒店裏呆着,魏然得知預約好了仔細想了想,便說呆的有些無聊要出去逛逛,出個國哪裏都不去不太值當。
兩人一起去了魏然來之前在手機上看到過的紀念品大街,離酒店不遠,打車二三十分鐘就到了。
“這裏的商品大多都是made in China,但總歸是國外,價格也是國外的價格,都不便宜。”
顧盼生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跟在魏然後面。
在接連快速看了好幾個店後,魏然在一個二手店放緩了腳步。
這裏的每一件物品都有故事,魏然自然不喜歡二手的東西。
魏然是個念舊又長情的人,任何有特殊意義的的物品都會仔細地收着,秦紫瑤經常會笑着說魏然像個雜貨鋪小老板。
突然,魏然在架子上看到了本書。
魏然是不太喜歡看書的,但是那本書的作者魏然有些熟悉,應該是中國作者,因為作者名字看着像是拼音。
“Ayao”
魏然拿起書,翻看了起來。
扉頁有中文印刷寄言:遙寄家姐,祝她平安。
翻開一看,開篇就有些奇怪。
魏然越看越奇怪,簡直就像日記一般,而且前半段和秦紫瑤的經歷十分相似,後半段似乎是主人公被囚禁起來了,環境描寫沒什麽變化。
“英文小說?”
“嗯,是個中國人寫的,我的英語水平一般只能看個大概,剛翻了一下覺得挺有意思的。”
魏然走到結賬的地方見老板在收拾東西,魏然沒有立刻叫老板只是站在一旁繼續看着書。
站了有一會,那老板注意到了魏然。
“這本書多少錢?(英語)”
“中國人?我會說一點中文,這本書很好看,你們中國人很有才華,這本書很少,所以可能很貴,需要36M。”
“刷卡。”
付完錢準備出去,剛碰到門就聽到幾聲槍響,魏然和顧盼生又退了回去。
老板小聲的罵了句,然後就提醒着店裏的顧客蹲下。
此起彼伏的玻璃碎裂聲和尖叫聲讓人心慌,店門打開的聲音吓的店裏的一個顧客碰倒了架子上的物品。
劫匪瞬間注意到了那人,劫匪一邊拿槍指着那人,一邊環視店裏,一圈下來沒見什麽值錢的,便走到收銀臺将裏面的錢拿走後迅速出門坐上車逃走了。
确定劫匪都走了後,魏然和顧盼生便立刻回到酒店。
魏然回到酒店,正好看到陳秋發來消息,便順嘴将今天的事情說了。
“真自由啊,倒是淩江這一段時間沒什麽大事發生。”
“那挺好,你也樂得清閑。”
“玩夠了還是要早點回國,我可不希望在社會新聞上看到你的大名。”
“不是,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我還有一堆事沒忙完,要是出事我可就死不瞑目了。”
“先不聊了,張局找我。”
顧盼生去療養院時,魏然遠遠的跟在後面。
魏然很清楚,自己身在國外,即使再有錢,沒有勢力手伸不到當地去。
記了下顧盼生去的地方後,魏然便回到酒店。
回去途中,魏然便定好了當地時間下午兩點的回國機票,然後順手将顧盼生的房間又多訂了一個月,剛好是過完年。
國內時間早上六點,魏然所在航班降落在了淩江市。
出了機場後,魏然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直接去淩江市局,行李什麽的就直接讓人送回家。
市局裏的人晚上原本就沒什麽人,此時的人更少,只有幾個人在。
“魏隊,你怎麽來了?”
“我找陳秋,他人在嗎,局裏的人怎麽這麽少?”
“出了個大案子,陳隊帶隊去處理案子了。”
“信息部門那裏有人嗎?”
“有。”
“謝了,你們忙吧。”
信息部門的人又齊又安靜,魏然找了一圈才找到負責人。
“魏然,你複職了?”
“沒,老陳有沒有對你說查顧盼生的事。”
“說過了,信息在我電腦裏,那些沒加密的老陳應該早就發給你了。”
“行。”
證件沒有什麽問題,身份信息十分簡潔,和顧盼生說的一樣,魏然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查的這人随着年齡漸長是越來越像俞啓的,檔案倒是沒什麽問題。”
“人是很可疑,但是什麽都查不出來。”
“字母的事是真難辦啊,哎,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小說,你們這裏不能查吧。”
“我們這裏是查不成,但是我有認識的人能查,等我打個電話。”
負責人打完電話,從魏然手裏接過書,拍了幾張照片。
“等下就可以了。”
負責人翻看了下內容,目光停在了扉頁的寄語。
“應該我媽的書。”
“秦阿姨的?”
“對。”
“那你查它幹嘛。”
“裏面的內容很有可能和字母有關。”
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鐘,信息發了過來。
小說在國內沒有出版記錄,只在國外有一版,作者的具體信息并沒有查到,但有關信息中竟然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名。
“秦默”
魏然走到走廊,給魏青打了通電話。
“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怎麽了?”
“找你确認一件事。”
和那負責人打了聲招呼,魏然手機上叫了輛出租車,然後離開了市局。
坐車到離魏宅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魏然便下了車。
即使是深冬,道路兩旁依然是翠綠,不過這裏人少,看起來十分冷清。
主屋有一間很大的書室,藏書不比一般書店少,秦紫瑤在時經常在這裏看書和創作。
魏然沒有理任何湊上來的人,直接往書室去。
仔細查了書室所有秦紫瑤的書,并沒有發現手裏這本,魏然只好坐在椅子上看那本書。
七點多的時候魏青回到魏宅,天早就黑透了。
魏青輕輕推開書室的門,魏然雖然有反應,但是并未擡頭。
好一會,魏然才将書合上遞給魏青。
僅是大致掃了幾眼,魏青便放下了書。
“這書是紫瑤的日記改的。”
“哦,那看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應該是秦默不知道從哪裏得來我媽的日記,然後在國外将日記修改然後出版。”
“這書上的好多內容你應該沒聽說過,但是紫瑤把自身在字母的經歷親口給我說了。”
“你果然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和我說。”
“當初字母放紫瑤離開時說了,只能帶你離開,日記也留在了那裏,那個時候秦默就已經将秦家産業全部轉移到國外了,紫瑤回來時,秦默還沒有出國,因為那個時候秦伯父剛去世,而且秦伯父的死有疑點,我也不好提起。”
“為什麽你什麽都知道,為什不說,為什不做些什麽?”
“你應該知道紫瑤不想讓你牽扯進來,你很清楚,小俞一家是什麽下場。”
“我和字母聯系從出生就擺脫不了,我不像你,口口聲聲說愛,卻什麽也不做。”
“我們阻止不了他們。”
眼看就要吵起來,魏然的手機很及時的響了起來。
“怎麽了?”
“出事了,陳秋在抓捕犯人時,腿部被犯人自制的炸彈爆炸飛出的碎片傷的很重,你現在方便歸隊嗎?”
“案子信息發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挂掉電話,魏然看了一眼魏青,拿上書頭也不回的走了。
魏然走後,魏青給周季光打了個電話。
“怎麽了,老板?”
“M國出版了一本叫《wild flower》,是紫瑤寫的,你試着收一本,不管多少錢。”
“好的,對了,小然出國了,有半個月沒去公司了。”
“我知道,你派個人看着點,估計他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行,我這就去辦。”
淩江出了好幾起爆炸案,各方都壓得很緊,也沒有傷亡,所以沒有傳播的很廣,看到案情信息是魏然還挺驚訝。
“據分析對案情的分析判斷犯人還會再次作案,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在犯人再次作案前将其抓住。”
犯人是個理工科男大學生,因為多次挂科和違紀被學校強制退學,退學之後在淩江市郊區租了棟房子,平時就靠送外賣和打些零工維持生活,他的父母在鄉下生活,并不知道犯人已經退學。
警方查了犯人的聊天記錄,得知犯人的作案動機是報複社會,是受網上一個類似邪教的小團夥教唆從而犯下罪行。
“小團夥人查到了嗎?”
“當地警方已經以教唆罪抓起來了,都是些大學剛畢業沒有工作埋怨社會不公的人。”
“有關案情的聊記錄發我一份。”
看着聊天記錄,案子其實就已經很清楚了,一群無業游民哄騙一個大學沒上完的人報複社會。
一個警察對魏然說:“我真的是不理解,都上了幾十年學那種胡扯八道話還能信。”
魏然将手機息屏放回口袋道:“犯人心智未發育成熟,從聊天記錄中隐約能看出來犯人有些心理問題。”
會議室裏白板上的淩江市地圖有幾處圈了起來,都是發生過爆炸事件的地方。
魏然盯着看了會,然後又看了看手機,用筆在地圖上點了幾個地方。
“你點的這幾個地方平時人都不少。”
“你們注意看聊天記錄,将炸這個關鍵詞提出來,有幾條信息和犯案地點是有聯系的。”
“怎麽都是些關于宗教邪門陣法的。”
會剛開完,人都還沒起身,就來人通知又一起爆炸案發生,地點是在淩江汽車站,正好在魏然點出的幾個地點之中。
“情況怎麽樣?”
“有五人受傷,地方相關機關已經控制住現場情況,人還是沒抓到。”
“這幾天都是回家過年的,各種交通站點人都很多,他能逃跑也不算奇怪,對了,炸彈都是一樣的嗎?”
“準确來說都不能算是炸彈,因為都是些煙花爆竹改的,也就因為改造威力才變大了些。”
“嗯,根據當前所知道的消息和這幾次發生爆炸事件的地點,下一次大概率是犯人最後一次作案,如果我猜的沒錯,下一次應該會在在南湖公園,每年除夕那裏都會舉辦煙花大會,十分熱鬧,而明天就是除夕。”
“對,南湖公園平時人就不少,舉辦煙花大會的時候人更是多,這樣的話,把煙花大會取消了不就行了。”
“取消了就更捉不住人了,前幾次爆炸地點的人都很多,告訴南湖公園負責人加強一下安保,明天一早就帶隊過去。”
“也是,我這就去辦。”
宋晨星剛走兩步,魏然便叫住了宋晨星。
魏然手搭在宋晨星肩膀上道:“小宋,老陳怎麽樣了?”
宋晨星轉身道:“當時陳隊離爆炸太近了,雖然炸彈威力不大,但還是傷的很重,不過送醫及時,現在情況好多了。”
魏然點了點頭道:“好了,我就不耽誤你做事了,趕緊去吧。”
宋晨星快步離開,很快就消失在走廊中。
魏然對局裏值班的人囑咐了幾句,然後打車到了南湖公園,到的時候已經是除夕當天了。
淩晨的南湖公園一個人也沒有,魏然獨自一人漫步其中,猶如一縷游魂,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全是枯枝的林間小道。
“小夥子,大晚上的,別再往樹林裏去了,很危險的。”
兩天沒睡的魏然其實是有點暈的,聽到有人說話瞬間清醒了,朝着說話聲的方向看去,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魏然點頭表示了下感謝便往大門那邊去。
在離出口很近的一條長椅邊,魏然停了下來,長時間沒有休息讓魏然困倦不已,坐在椅子上将外套拉鏈拉上,然後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