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第二十三天

第二十三天

虞卿小跑過去,還沒靠近臉上的笑容就綻開了: “哥哥。”

席聽看着周圍學生透過來的探究目光,他鎮定地說: “走吧。”

虞卿疑惑: “嗯”

花不給他嗎

席聽帶着虞卿過了馬路到了銀湖公園,來到那天虞卿教他跳舞的海棠花下,這裏周圍沒什麽人,主要是沒什麽學生,他小心揭開外套将花拿出來。

席聽低頭和虞卿對視,眼裏灌滿了認真,他抱着花遞過去: “送你。”

席聽心律快了起來,他鄭重說道: “虞卿,我喜歡你,我可以成為你男朋友嗎”

虞卿一下抱過花,怎麽可能會不同意呢。

看着席聽的樣子,他踮腳在席聽側臉上親了一口。

“男朋友你好。”

席聽耳尖立刻紅了,克制着不伸手去摸自己被親過的臉,他拿出禮物盒打開,取出項鏈: “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再買。”

虞卿拿起項鏈,項鏈很好看,簡約又大氣,送禮物的人更好看,他撲在席聽身上在另一邊側臉又親了一下。

“喜歡啊。”

席聽抱着人,面皮發燙: “想吃什麽,我們去吃東西。”

虞卿: “你。”

席聽稍微有點不會反應。

虞卿笑起來: “想吃你,哥哥。”

席聽面紅耳赤看着虞卿: “別鬧。”

虞卿看着席聽這個純情模樣,心癢,踮腳在席聽唇上淺淺碰了一下。

不是他不想親深一些,是席聽手環在他腰間,他根本沒法太親近。

虞卿撒嬌: “哥哥。”

席聽拉着虞卿的手,轉移話題: “我們去吃火鍋吧。”

虞卿挑眉: “哥哥,你怕我啊。”

席聽稍微看了眼虞卿,又轉過去: “你乖乖的。”

兩人才正式确定了關系,虞卿還在高中,這樣不好。

虞卿: “不乖,我就不是乖的。”

席聽沒辦法,拿過花将虞卿兩只手都拉着: “吃火鍋嗎”

“或者海鮮”

虞卿接着道: “你。”

席聽: “那吃海鮮吧。”

虞卿: “哼。”

席聽稍微勾唇,無奈之中又很甜蜜。

沒幾天了,他算了算時間,還有十一天就高考了,先給虞卿調節好心情,然後開始補課。

銀湖公園旁邊就有一家非常有名的海鮮店。

就是上次席聽和隊員來的那家。

他拉着虞卿進去。

席聽拿着菜單問: “你喜歡什麽”

虞卿再次故意道: “席聽。”

席聽頓了會兒,在服務員的眼神裏努力鎮定: “我知道。”

“那海鮮呢喜歡吃什麽”

虞卿看着席聽紅透了的耳垂,沒再繼續逗人,他接過菜單選了幾樣東西,席聽又添了一點将菜單遞給服務員。

席聽: “今天沒有晚自習,你晚上有安排嗎”

虞卿問: “沒有,你有安排嗎”

席聽溫柔地說: “有。”

“吃完飯我們去旁邊的自習室。”

虞卿一聽自習室就知道席聽要做什麽了。

“我不去。”

席聽伸手揉虞卿的頭: “再堅持堅持,等高考完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虞卿饒有興味: “我做什麽都可以你都配合”

席聽點頭: “嗯,都配合。”

虞卿伸出手: “一言為定,到時候可不許耍賴。”

席聽低笑,将自己手放上去: “一言為定。”

“那你可以也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虞卿勾着席聽的手: “你說。”

席聽: “以後要是學累了或者是不高興了就告訴我。”

虞卿追問: “告訴你你能做什麽”

他看着席聽的眼睛: “你能帶我逃課嗎”

席聽想都沒想就道: “可以。”

人最重要,剩下的都要往後排,在保證虞卿生理心理都健康的條件下,高考才是最重要的。

缺什麽他可以給虞卿補。

虞卿沒想到席聽會同意。

席聽認真看着虞卿說: “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不過你畫畫這麽好,好好考去個很好的學校才不埋沒。”

S大全國排名前五,最火熱的專業是計算機,其次就是美術學院,美術專業和很多國家接軌,能給的資源是非常好的。

虞卿能感受到席聽的好意,他道: “……好吧。”

他當初大學讀的國內,也在一所重點大學,他的藝術分和文化分足夠夠得上任何一所學校的美術專業,那所美術專業确實沒有S大牛,不過那是當時他和家裏抗争時權衡利弊後的選擇,不後悔。

而現在,他只能在席聽這裏再演一次學生。

騎虎難下。

身份裝久了很難揭開,這讓虞卿有點煩躁,更讓他煩躁是的沒有這個身份他和席聽就沒有了關系。

虞卿看着席聽,抓過席聽手捏着緩解心裏的焦躁。

席聽輕輕拍着虞卿安撫: “有我在。”

虞卿努力平和下來: “嗯。”

點的菜很快就擡上來了。

虞卿吃了半飽,他看着在給他剝殼的席聽,心裏一愣一愣的。

他在想什麽,他不是好人啊。

他也不該是好人。

這些不是他該想的。

趁着席聽在剝東西沒有手。

虞卿: “哥哥。”

席聽擡頭: “嗯”

虞卿一口親過去。

席聽手上的螃蟹差點沒拿穩。

耳尖通紅: “怎麽了”

虞卿笑眯眯說: “提起高考有點煩躁,現在好了,哥哥你嘴唇好涼哦。”

席聽将剝好的螃蟹遞給虞卿: “好了就行,嘗嘗這個蟹。”

虞卿吃了,然後撐着半邊臉問: “你為什麽不主動親我啊。”

席聽無奈: “我們今天才在一起,太快了。”

他想要慢慢來,虞卿比他小,不能孟浪,無奈虞卿不是這樣想的。

虞卿遺憾道: “好吧,那只能我親你了。”

席聽啞然失笑。

虞卿又吃了口螃蟹,很香,他問: “笑什麽”

席聽脫了手套,他道: “你像個小流氓。”

虞卿好笑,他伸手放在席聽脖子上。

席聽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麽。

虞卿摸着席聽脖子,慢慢移到嘴唇,手指擡着席聽的下巴,這次湊上去咬了一口。

他眉眼一彎: “這才叫流氓。”

“而且,我輕薄我自己男朋友,怎麽能叫流氓。”

席聽舔着被虞卿咬過的地方,力道不輕,沒咬破但是存在感很強。

“輕薄”

虞卿挑眉: “是啊,怕不怕。”

席聽擦幹淨手輕輕捏了捏虞卿的臉: “怕。”

虞卿: “我看你是不怕,不準捏。”

說是不準,虞卿卻往前傾點,眼睛盯着席聽。

席聽從這雙漂亮極了的眼睛裏看出了威脅,似乎他要是現在放手對方就炸毛了。

席聽輕輕敲了一下虞卿的額頭。

“有時候感覺你好像貓。”

虞卿坐正: “貓”

“喵。”

席聽怔住。

虞卿卻笑起來: “我要是貓,下次你躲着我我就該不理你了。”

席聽偏開頭,遮住自己慌亂的眼睛,他給虞卿喂了一口蝦。

虞卿咬了一點: “不吃了。”

席聽瞧着手裏缺失了個月牙的蝦,自己吃了。

就是臉色泛着點粉,不自然看着虞卿。

虞卿吃得差不多了,席聽給他剝是的一個完整的蟹,他吃了一口又夾着喂給席聽。

“哥哥辛苦了,哥哥吃。”

席聽被虞卿看着,壓根生不出別的想法,他低頭吃了。

虞卿一下得到了投喂的快樂,他開始不斷投喂。

席聽先是問: “不吃了”

虞卿點頭: “吃飽了。”

看着虞卿再次夾給他的蟹肉,席聽吃了。

吃完飯席聽問: “累不累。”

虞卿朝席聽笑: “喂哥哥怎麽會累呢。”

席聽笑着搖頭,拉着虞卿去了自習室。

自習室是單間,拉開門裏面就是一張桌子幾個凳子。

席聽将花放好: “我們今天先做一套數學卷子好不好。”

虞卿半死不活回答: “行。”

席聽耐心哄: “你這麽聰明,之前數學都會了大半了,我們再努努力好不好。”

虞卿擡眼: “哥哥,你還記得我們明天的約定嗎”

席聽失笑: “記得,不會忘的,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虞卿撐着下巴笑: “幾點來接我”

席聽笑問: “你要幾點”

虞卿思考了會兒: “九點。”

席聽: “好,那就九點。”

虞卿這才有動力開始寫數學卷子。

剛确定戀愛關系的第一晚,虞卿滿腦子的數學知識。

要分開的時候虞卿郁悶壞了。

席聽給虞卿說自己的計劃: “明天露營就不學了,後天我們開始學物理。”

虞卿急忙阻止: “哥哥,我的物理非常好,不用補課。”

席聽: “真的”

虞卿: “是的,我的物理接近滿分。”

席聽看着虞卿,信了,給虞卿補數學這段時間他能看得出虞卿思維非常好,這種思維對于理科來說是非常好的事情,虞卿數學也不差,只是忘了很多,如果虞卿又在認真學,物理接近滿分是應該的。

席聽: “其他科呢”

虞卿: “我就數學不好,教我的數學老師有點讨人厭。”

這是實話,他當年讀書的時候教他們數學的老師确實很讨人厭,古板又唯分數論,對于成績好的學生更加傾注心血,對于成績不好的學生是放任的,差生去問題大多時候會得到一句講了你也聽不懂的回答。

席聽懂了: “好,快去睡吧,明天我來接你。”

虞卿拉着席聽: “真的不去我家嗎我教你跳舞。”

席聽望着虞卿,他認真說: “對于男性你要保持警惕,哪怕是我。”

虞卿撒嬌: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回去睡覺。”

席聽僵硬。

虞卿仰着頭: “哥哥。”

他看着席聽問: “哥哥你多高啊。”

席聽: “一米九五。”

虞卿: “你低一點頭,要不然親着好累的。”

席聽無奈。

虞卿撒嬌: “親不親。”

席聽嘆息: “你啊。”

他低頭緩緩貼上虞卿的嘴唇。

軟軟的。

虞卿伸舌頭在唇縫舔了一下,席聽一下彈開。

虞卿: “席聽。”

席聽面紅耳赤,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放在虞卿腰上好像有點流氓。

席聽的害羞讓虞卿惡趣味上來了。

他拽着席聽的手: “你想跑啊,我有這麽吓人嗎”

席聽低聲: “沒有,不吓人。”

虞卿: “你低頭。”

席聽不好意思低頭,他和虞卿對視,最後慢慢低頭。

虞卿親了一口: “我可怕嗎”

席聽: “可愛。”

虞卿一滞,接着說: “你誇我也沒用,你剛剛後退的動作傷到我了。”

席聽慌了,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笨嘴拙舌來了一句: “對不起。”

虞卿放開人: “不理你了,明天你等着哄我吧。”

看着虞卿放開了他要走,席聽着急一把将虞卿抱了過來。

被單手抱到席聽懷裏的虞卿挑眉: “你想幹什麽”

席聽慢慢放手: “我……哄你。”

如果虞卿生氣了,他不想讓虞卿生一晚上的氣。

虞卿伸手摟着席聽,突然道: “哥哥,你是不是不會啊。”

席聽輕聲: “不會什麽”

虞卿: “不會接吻啊。”

席聽這次連脖子都是紅的。

虞卿: “我會啊,我教你。”

席聽: “你會”

虞卿歪開頭: “是啊,我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

席聽頓住,最後又是無奈又是寵溺: “真成小色鬼了。”

虞卿笑着靠在席聽肩上,笑完了反駁席聽: “老祖宗說的,食色性也。”

“我只是沒有實踐經驗,我理論知識可豐富了。”

席聽抱着虞卿,千言萬語最後只是化作一聲輕輕的話語。

“乖。”

虞卿還想說什麽,就被席聽青澀又笨拙地吻了一下。

席聽輕輕在虞卿唇瓣上吮了一下,臉熱退開,他盯着虞卿睜大的眼睛,心跳很快: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虞卿動了動唇,故意舔了一下剛剛被席聽含過的地方,眼睛透着鈎子,直勾勾盯着席聽: “哥哥,我很期待。”

席聽情不自禁又在虞卿眼尾親了一下: “嗯。”

虞卿從兜裏拿出他求的姻緣絡遞給席聽: “哥哥,這個送給你。”

席聽拿起來看,有點眼熟,好像L城那邊的風格,他和張琅那幾天看到過相似的。

席聽收下了,挂在了手機上: “謝謝。”

虞卿: “那我走了。”

席聽抓着虞卿手,摸着小拇指的月牙,在指尖又親了一口: “太晚了,快回去吧,明天我早上九點來找你。”

虞卿戀戀不舍: “哥哥再見。”

席聽: “嗯。”

等虞卿進了小區,席聽才慢慢轉身回去。

走在路上他閉眼回想剛剛的事,他怎麽也跟個色鬼一樣,忍不住想去親,忍不住想去抱。

席聽回到寝室,曹祿瞬間興奮: “回來了,約會如何啊。”

席聽停頓了會兒: “還行。”

曹祿挑眉,提高聲音: “還行只是還行席聽你今天一回來洗幹淨就直奔人家去了,第一次談戀愛,你沖動嗎”

曹祿拉過凳子,他八卦道: “就像貼吧裏讨論那樣,欲火纏身,控制不住自己,十九年了,有沒有想将對方揉進身體裏的沖動啊”

席聽冷眼看着曹祿。

曹祿舉手: “先申明,我們不讨論虞卿,不讨論女孩子,我只是單純問你,兄弟,小別勝新婚,感覺怎麽樣啊”

席聽: “洗洗睡吧你。”

曹祿看着換了運動鞋要出門的席聽,他好奇: “還有一個小時不到宿管就鎖門了,你去哪兒”

現在十點半了,按照席聽的作息該去洗澡睡覺了。

席聽聲音從遠處飄來: “跑步。”

他太興奮了,不做點什麽消耗體力今晚很難睡着。

操場上這個點幾乎沒有什麽人了。

席聽不像平時那樣慢跑,這次是提着速度競跑。

很難抑制住,他今天抱着虞卿很艱難才放開了手,動作勉強才能紳士,心裏卻比岩漿都火熱。

他确實也不會,知道是那麽一回事,但是現實面對虞卿,他怕弄疼人,怕被虞卿嫌棄,怕一旦開了頭收不回來。

還有十一天,虞卿還在讀高三,不能放縱自己去引導虞卿。

席聽在操場跑了四十多分鐘,因為跑得快,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平複氣息,小腿肚緊繃着。

回去卡着時間洗了澡,席聽屏蔽掉曹祿探究的目光上了床躺下。

曹祿: “席聽,是不是激動得去跑了幾圈。”

席聽拿着手機搜索: 【如何接吻】

聞言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剛剛還想着不該,可是又忍不住搜。

曹祿: “可以理解,年少沖動啊。”

席聽看着講解和技巧,默默記了下來。

曹祿還在繼續: “話說虞卿是不是要高考了”

“她是高三生吧”

“你和她談戀愛注意一點,這幾天無論做什麽你都順着她一點,高三壓力大,你是她男朋友,要照顧好人家的情緒。”

席聽放下手機: “你到底想說什麽”

曹祿咳了一聲: “我讓你克制一點,人家還沒畢業呢,別過線。”

他自己覺得挺解席聽的,這種人看着淡淡的,做事格外認真執着,又是第一次談戀愛,肯定洶湧澎湃,席聽的品性他明白,只要以後虞卿不提分手,兩人絕對能走到結婚,兩人過不過線和他沒什麽關系,只是作為兄弟,他還是要勸一下。

席聽聲音冷淡: “你多慮了。”

曹祿: “那就好,不過我剛剛說的你考慮考慮,順着她點,談戀愛剛開始都是個磨合過程,你別和人家吵,有什麽事等她畢業了再吵。好好談,這幾天學校貼吧表白牆可熱鬧了,我看見不少寫你和虞卿同人文的,看着裏面有你們吵架的過程我這才勸勸你,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很可愛的小片段,我都替你把關過了。”

席聽: “嗯,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他不會和虞卿吵架,曹祿說的都不會出現,至于貼吧上的東西,席聽閉着眼三秒不到又睜開,他拿起手機調了亮度,決定去看看,他們學校的人不知道虞卿的名字,他搜索自己的名字,裏面女方全是以他女朋友的名頭出現,和曹祿說的一樣,都是些小片段,大部分很可愛,吵架的也很可愛。

席聽放心了。

不過他還是睡不着,幹脆試着摸去了蘭中的貼吧和表白牆。

他在上面看見了好幾張虞卿的照片,看頭發的造型和手裏的筆記本,似乎都是今天校門口被拍的。

下面有不少人問虞卿的班級,問虞卿的聯系方式。

席聽翻看了所有評論和回帖,沒有人出來說虞卿是哪個班的,大多數都在感嘆學校有這麽漂亮的小姐姐他們居然才知道。

甚至有人問虞卿真的是蘭中的嗎,說自己藝術班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人。

席聽沒當回事,高中那麽多個班,蘭中他當初也了解過,藝術班都有好幾個。

他看見有條評論。

【這個小姐姐是哪個班的啊,太美了吧,今天還送了我發卡,她超級好,超級溫柔,不知道是不是美人都很像,我姐姐七年前畢業,我今天看見她畢業照上有個帥哥和這個小姐姐好像,超級像,嗚嗚嗚,小姐姐彎嗎】

席聽今天有看見虞卿給一個女孩子送發夾,他還以為是虞卿朋友,原來不是嗎

他看見那句彎嗎沒忍住評論: 【她有男朋友。】

發完評論席聽才關上手機睡覺,睡前他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是仔細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安心睡了。

第二天一早,虞卿起了個大早,望着外面的天空,這麽多天了,他第一次見到早上七點半的太陽。

一杯咖啡下肚,虞卿被苦醒了大半。

他去洗了澡吃了早餐,然後去給自己梳頭發,他的頭發天生微卷,特別是發尾,發尾卷得最嚴重。

他給上面也卷了一點,臉頰兩側的卷曲弧度恰好弱化他五官的棱角,他又洗了次臉,去将裙子拿出來。

裙子是黑色吊帶魚尾裙,裙身比非常好,露出了小半個背。

虞卿找出自己買的貼身短褲,還好他比較瘦,穿上以後非常無痕。

褲子前面有比較薄但是拉直的布料,穿上裙子以後就什麽都看不見,風吹過來都沒有任何痕跡,上次他穿旗袍就試過了。

他照着鏡子,這條魚尾裙還做了墊胸處理,本來打算用頭發遮住,現在看反而不用了。

很好,很完美。

虞卿找出上周買的口紅,他的唇色比較淡,穿活潑可愛青春靓麗的裙子還好,穿這種他心機故意勾引的裙子就需要提一點唇色。

穿上鞋,這次的高跟鞋比上次高一點,他穿上大約可以到席聽眼睛。

弄完看時間,現在出門剛剛好。

虞卿拿上手機直接出門,其餘的東西一樣都沒帶。

席聽依舊提前來等人,這是他的習慣。

他看着小區大門,遠遠看見虞卿過來,席聽一下連眨眼都忘了。

虞卿越來越近,因為高跟鞋的緣故邁的步子比往常小,裙尾搖曳,步步生蓮。

虞卿走到席聽面前: “哥哥。”

席聽好一會才回神: “嗯,嗯。”

他看着眼前的虞卿,大波浪吊帶,腰間收起顯得他一只手就能握住,虞卿膚色真的很白,在黑色的襯托下就更白了,鎖骨處有顆細細的黑痣,戴了一個黑色的頸環,頸環上有朵精致的紅玫瑰。

席聽呼吸都輕了很多,似乎呼吸粗重一分便是沾染了虞卿一分。

虞卿望着出神的席聽微微好笑。

他伸出手: “要牽。”

席聽拿出紙巾仔細擦了擦手才牽上虞卿。

虞卿挑眉: “哥哥這是做什麽”

席聽: “出汗了髒。”

虞卿歪頭,故意問: “席聽,你好像特別擔心會弄髒我。”

席聽耳尖紅透了。

“嗯。”

虞卿幹幹淨淨,香香軟軟的,不該被弄髒。

虞卿靠近席聽,放開手去摟着席聽的脖子,他小聲: “可是哥哥,我想要被你弄髒,想看你因為我出汗,想…唔。”

被席聽蒙住了嘴,虞卿無辜眨着眼睛,眼裏水波蕩漾。

席聽又轉而蒙住了虞卿的眼睛。

虞卿笑出聲,笑聲又低又暧昧。

席聽一只手摟着虞卿的腰,一只手蒙着虞卿眼睛,實在騰不出另外的手去遮住虞卿的笑。

他放開手,妥協了: “乖一點,不要鬧。”

虞卿更加無辜了: “我沒鬧啊,我說實話,還是說哥哥你……”

席聽看着人來人往的小區門口,快速在虞卿唇上親了一下。

“小祖宗,求你了。”

虞卿大發慈悲: “好吧,現在不說。”

席聽牽着人上車,他給虞卿系上安全帶,虞卿朝席聽吹氣。

席聽擡眼,惡狠狠伸手卻又輕輕落到虞卿臉上。

虞卿感覺都不算捏,席聽只是手背溫柔地蹭着他的臉,然後說: “別鬧。”

虞卿得意朝席聽笑,因為席聽的羞澀和溫柔,因為席聽這幾天說得最多的就是別鬧和乖,他得寸進尺,肆無忌憚。

席聽眉眼不自覺染上笑意關門繞去駕駛位。

虞卿: “哥哥,你會開車啊。”

席聽: “嗯。”

車是他早上去租的,這次的大賽的獎金其實夠他買車了,不過還沒有時間去看,早上去租車特地選了剛洗過,車上幹淨沒有任何味道的車。

席聽看着虞卿開了空調,他将自己的外套遞給虞卿。

虞卿: “嗯”

席聽: “冷的話就穿這個。”

虞卿笑起來,當着席聽的視線在衣服上聞着: “哥哥這件衣服上有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席聽看着虞卿的笑容,默默轉過頭發動車子。

他說不過虞卿的。

虞卿: “哥哥,我可以放歌嗎”

車上連了席聽的藍牙,席聽沒讓虞卿換連,直接将自己手機給虞卿了。

席聽: “密碼是01260512,你直接進設置加自己的指紋。”

虞卿拿着手機稍微有點反應不過來。

“啊”

席聽: “我的密碼除了後面四個數字不會變,前面的數字會經常改,改成一些我需要記住的日子,加你的指紋方便。”

虞卿想起那天他教席聽跳舞的日子: “0512,這天是你的生日啊哥哥。”

席聽: “嗯, 0126是我爸媽結婚紀念日,去年他們因為這個吵架,我就記住了,今年提前提醒了我爸,這幾個月還沒改過,你生日是哪天啊。”

虞卿: “十一月十一日。”

席聽趁着紅燈停車歪頭,他笑道: “1111啊。”

虞卿吐槽: “太好記太吉利了這個數字。”

這是注定最後只會是他一個人的意思嗎從小到大虞卿都覺得他能在這一天出生,可能冥冥中就注定了最後是一個人走完這一輩子。

席聽: “是很吉利,說明你以後做什麽都是第一人。”

虞卿一頓,随即又笑了: “也是,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必須得到。”

就像這個1一樣,直直走到底。

到了綠燈,車子往前走。

虞卿在席聽音樂軟件裏找到最後常聽的歌,全是之前席聽唱給他聽的那幾首歌。

虞卿樂呵呵一首一首放。

席聽聽着熟悉的旋律沒說話。

虞卿跟着唱,偶爾因為僞音氣息不穩就停下來,等高音過了又接着唱。

席聽手機裏十幾首歌都放完了。

再次遇見紅燈,席聽反手拿出水擰開蓋子遞給虞卿。

虞卿喝了一口潤嗓子: “哥哥,還是你唱得好聽。”

席聽失笑: “再誇我,我就要覺得我真有這個實力了。”

虞卿看着紅燈,還有四十多秒,他拉開安全帶湊過去在席聽唇上啃了一口,坐回來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 “哥哥,你的喘息聲肯定更好聽。”

席聽手上青筋明顯了起來,他捏着方向盤,對副駕駛這個小祖宗目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虞卿撐着頭看着席聽: “是不是啊哥哥。”

席聽給了虞卿一個眼神,看着綠燈立刻踩了油門。

虞卿咬着一側腮幫子的軟肉,剛剛席聽那個眼神差點給他看硬了,他慶幸自己今天多穿了條特制的安全褲。

他黏黏糊糊說: “席聽,你好兇哦,以後你會不會咬我啊。”

席聽語氣聽起來很正常: “為什麽咬你。”

虞卿聲音軟糯: “你動情的時候會咬我嗎”

席聽沉默,他現在就想要咬虞卿。

虞卿: “問你呢席聽。”

“你到時候會不會咬我臉,咬我的脖子,咬我的……”

虞卿話沒說完,車子剎住了。

虞卿: “嗯”

席聽: “到了。”

兩人下車,席聽所有的東西都是訂好的,今天什麽都不用拿,他就背了一個包,裏面有一些應急物品和一條毯子。

席聽伸手溫柔牽着虞卿: “走吧。”

剛剛氣氛被打斷了,虞卿遺憾跟着席聽走。

這是一大片草地,中間有一條很寬的河流,站在他們這個角度,非常開闊,特別漂亮。

席聽領着虞卿來到帳篷,他裏裏外外全都仔細檢查了一遍,看着一邊他訂的食材,簡單處理後放好,拉上拉鏈。

他拿出毯子給虞卿披着,牽着虞卿去看草場。

虞卿走了幾步,風吹過來吹亂了虞卿的頭發,高跟鞋不太好走,他想要席聽背。

他穿着這樣,席聽怎麽還能顧着帶他去玩呢。

虞卿停下。

席聽: “怎麽了”

虞卿撩順頭發: “哥哥,接吻吧。”

席聽看着虞卿。

虞卿湊近: “哥哥,我教你啊。”

席聽呢喃: “虞卿。”

虞卿抓着席聽的衣領: “席聽,吻我,兇狠一點,親到我合不攏嘴,津液只是順着嘴角下來,吻到我舌根都是麻的。”

席聽已經被撩撥了一路了,也忍了一路了。

虞卿将毯子扔在草地上,他坐下拽着席聽的手,虞卿仰起頭笑: “席聽,一會兒不要咬我舌頭,怕疼。”

他拉着席聽的手晃了晃,成功将席聽晃坐了下來。

周圍草高,這個地點好适合做一些黏糊又沉悶,激情又見不得人的事,虞卿因為自己的想法笑出聲,他望着席聽,這個木頭不會這樣做吧。

席聽: “笑什麽”

虞卿戳着席聽的胸肌: “笑你啊哥哥。”

他越想越忍不住笑,最後笑倒在席聽懷裏,他也是男人,滿腦子都是肉欲的男人,席聽的純情顯得他好像在誘拐無知少男。

席聽摟着虞卿,危險地看着虞卿笑。

虞卿不僅不怕還挑釁: “席聽,我好像在欺負你。”

“你好像什麽都不會,太純了,我好壞。”

“哥哥,你有過自渎嗎”

席聽眉眼高高擡起。

虞卿: “我覺得沒有,你是不是那種很少有沖動的人。”

看着性張力極其強盛,可是一言一行都太溫柔了,溫柔到他覺得席聽是不是不行。

席聽一直都知道虞卿的性格絕對不是表面這個樣子,他也知道虞卿很多時候性格和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偶爾露出的慵懶和玩味才是對方可能有的真實。

而今天這樣張揚的虞卿他是第一次見,對方笑容旖旎又迷人,其中一半是對他的笑意,仿佛在說他不行,另一半是挑釁和鈎子,問他敢不敢行。

直白,大膽,挑逗,勾魂奪魄的魅力,不像剛成年的人,更像熟透了的櫻桃,危險中透着致死的誘惑。

平常的裝乖撒嬌小脾氣讓他憐惜心軟,時不時露出來的真脾性讓他着迷,席聽斂眸。

“卿卿。”

虞卿聽着這個稱呼,很陌生,卻意外地動聽。

他稍微收住笑意,雙眼含着春水,盈盈欲滴。

“哥哥,再叫一聲。”

席聽不叫了。

他一把将虞卿抱坐在自己腿上,低頭親了上去。

唇瓣突然被堵住,對方輕輕含着他的唇瓣,突然張嘴舔了他,虞卿腦中閃過錯愕,唇瓣微微張開。席聽很聰明,在任何事上都聰明,昨晚學過的東西現在一一呈現在腦中,在虞卿錯愕的一瞬間撬開了本就對他不設防備的唇齒。

細密又帶着濃烈欲望的親吻落下來,纏繞着還沒回過神的主人的舌尖。

似乎察覺他的走神,席聽故意咬着他的下唇,舔着他的舌尖,親得又兇又狠,要吃了他一樣。

虞卿稍微擡眼看過去,對方眼睛藏着波濤洶湧的海浪,直勾勾将他吞噬了進去,随着眼睛的主人一起沉浮,最後沉進深不可測的海底。

滾燙的呼吸相互交纏,夏天本就薄的衣衫被虞卿抓皺,他的唇瓣被壓得一片鮮紅,口紅在兩人唇齒間混着,虞卿差點以為在做夢,夢裏才會有這樣的席聽,可是對方兇狠的掠奪讓他唇瓣到舌根都發疼,這個感覺無比清晰。

虞卿很快就要呼吸不過來了,剛開始時席聽還會磕到他的牙齒,不過短短幾分鐘,席聽進步太快了,他眼裏霧蒙蒙的,臉上泛起了薄紅,嘴酸舌麻,讓他忍不住咬了席聽作亂的舌尖一口。

席聽悶悶哼了聲,稍微退開了距離: “卿卿,我沒咬你,你卻咬我。”

虞卿呼吸很亂,他深吸氣着和席聽對視。

席聽看着虞卿的眼睛,比剛剛更加勾人,被風吹亂的春水泛起漣漪,又落了幾片落花,美得驚人。

席聽擦拭着虞卿的下颚,嘴角彎起,幹淨的嗓音黏,缱绻地說道: “卿卿,沒有合不攏嘴。”

虞卿稍微緩了過來,他笑了聲,摟着席聽的脖子又親了上去。

話語從唇齒間傳出: “哥哥,用力點,這次不咬你。”

虞卿的行為無疑是火上澆油。

席聽心間都在發顫,他一只手摸着華貴的衣料,順着曲線落在腰間不再動了,另一只手掐着對方脖頸,親得愈發兇狠。

沙漠旅人遇見甘霖,只會讓人更加過分的侵吞掠奪。

虞卿心裏在高歌,他拉着席聽的手發順着腰線往下,他想要勾起席聽骨子裏的惡欲。

他沉淪在這場唇齒游戲裏,對方給他帶來的暈眩讓他沉醉。

仿佛身在雲端,飄飄然的感覺讓虞卿追逐。

希望被蹂躏,被狠狠地愛,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

分開時虞卿忍不住埋在席聽肩上,眼裏水霧彌漫,遮住了他見不得光的欲望,嘴角被輕輕擦拭着,口紅早已消失在這場親吻裏。

席聽溫柔将虞卿放在毯子上。

虞卿低眸,抿着紅豔的嘴唇看着某處: “哥哥。”

席聽擡手蒙住虞卿眼睛: “別看,等等我,很快收拾好。”

虞卿勾唇: “我坐在這裏你能收拾好嗎”

席聽: “……”

不是很能。

但不能也要能。

席聽內心開始默默背着程序。

不過只有他一個人努力肯定是不行的,因為他感覺到虞卿順着他手摸上來在搗亂,席聽歪頭,将虞卿手夾在自己肩膀上。

“小壞蛋。”

虞卿看不見,手指靈活戳着席聽的臉頰。

席聽幹脆不默念了,他給虞卿背物理公式,從物理公式背到化學方程式,他現在能想起來的都背了一遍。

虞卿越聽越沉默,剛剛起的旖旎這會兒都散了,這種時候,物理化學都很讓人失去興致,身下的安全褲也沒了束縛感,他收回手乖巧坐着,不搗亂也不插話。

他可不想一會席聽反問他化學方程式怎麽配平。

過了二十多分鐘,席聽才放開蒙住虞卿眼睛的手。

虞卿見了光亮,控訴望着席聽。

席聽笑着将人拉起來,他撿起毯子拍幹淨上面的草屑。

席聽: “對不起,不該蒙着你眼睛。”

虞卿: “那你還蒙。”

席聽低頭: “是我不好,定力不夠,中午我給你做吃的好不好。”

虞卿提要求: “要喝酒。”

席聽詫異: “你喜歡喝酒”

酒不甜,他以為虞卿不會喜歡。

虞卿搖頭: “不喜歡,只是覺得這種氛圍應該有酒。”

席聽道歉: “果汁可不可以,今天沒準備酒。”

虞卿盯着席聽,席聽立刻道: “我給你彈吉他。”

虞卿瞬間接受: “好啊。”

接受完了他才問: “哥哥你還會彈吉他啊。”

他以為席聽對于音樂這方面沒什麽愛好。

席聽實話實說: “高中為了文藝彙演學過,只會彈三首完整的曲子,一年上去彈一首。”

虞卿撲哧一笑: “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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