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是你害的我!

第20章 就是你害的我!

鹿白被這頓心聲喊的,自己心裏也有些躁動,她一直以為,這就是很正常的接觸,怎麽......弄的她撩撥了李子玉一樣?

【這怎麽走?這人和樹袋熊一樣,挂在我身上了?】

鹿白餘光瞥見柳法醫,将他叫住,“柳正風,我在這。”

【柳法醫叫柳正風啊?好正派的名字。】

柳正風拿着一份報告,走到她倆跟前時,也是一愣,但他還是和往日一樣,面無表情。

他将報告遞給鹿白,“現場發現了一枚腳印,初步判斷,腳印主人身高180左右,步長較長,步角較小,現場土地松散,體重約莫在115左右,是一個竹竿男。”

【竹竿男,好美妙的形容。】

【祁常青是不是很瘦,我記得他好像皮包骨,吸d吸的。】

鹿白将下巴抵在李子玉肩頭,“祁常青是不是差不多180?”

李子玉微微側頭,就感覺到了鹿白鼻尖呼出的熱氣。

【救命!鹿白真的不是在撩撥我嗎?】

“怎麽可能!”鹿白脫口而出,“李顧問,我要批評批評你,一天天別想點有的沒的。”

說完,她從李子玉身上挪開,順手抄起凳子上不知道是誰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她是個合格的幹部!

李子玉一根手指指着自己鼻子,“我......”

我說出來了嗎?

我沒說出來吧!

我靠!

一向冷靜,遇事從不慌張的李顧問,此時拉着柳正風的手,一遍遍問着自己剛剛說了什麽。

柳正風無奈,“李顧問,你自己說沒說話,你自己不知道嗎?”

她本來應該是知道的。

被鹿白這麽一說,她就不知道了。

李子玉懊惱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這話能往外說,讓你說。”

她追上鹿白,“鹿白,你現在去哪?”

外面已經是深夜,她還得搭鹿白的車回家。

鹿白發動車子,“醫院,再審祁常青。”

醫院

祁局在病床邊翻看着報紙,他道:“警察咬着你的事情,你到底做了沒有?”

祁常青吓得連連搖頭,“我沒有啊,我真的沒啥人,爸,你信我。”

祁局将報紙重重拍在桌上,“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你敢背着我xd?我這張老臉都給你丢盡了!”

病房裏,祁常青低垂着頭,在看不見的角度,他的眼神陰狠。

全然沒有剛剛的那副驚恐,膽怯。

祁局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你xd這件事,我會送你去戒毒所,至于你現在的處境,我到時候會安排,說你......”

“說什麽?”

李子玉推開病房門,她打斷了祁局的話,語氣唏噓,“說他身體有問題,不能再接受審訊?”

她側目看了眼鹿白,又睨了眼祁局,嗤笑出聲,“祁局,你兒子怕是走不了了。”

祁局拍桌而起,“你說什麽!你警號多少?”

“啪!”

一聲悶響,鹿白重重将警官證拍在桌上。

她兩手叉腰,不卑不亢,“祁局想做什麽?”

祁局咬着牙指着鹿白,半晌以後,他憤憤坐下,“我看你們怎麽審,這個特權,我還是有的吧?鹿隊。”

他退了一步,鹿白也不好再駁他的面子。

若是真的把他惹急了,搬出現任局長,或是其他的什麽人,這件事就難辦了。

不如當着他的面,審問祁常青,做好筆錄。

也省得到時候,真的問出什麽,祁局不認賬,說她們嚴刑逼供或是誘供。

李子玉打開記事本和錄音,“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過樓中荒地?”

祁常青否認,“我沒有。”

鹿白在一旁舉起證物袋,裏面是那個剛剛被激活的手機,“這個手機,是你買的吧?”

祁常青依然搖頭。

鹿白冷哼,“酒吧經理已經和我們說了,這個手機就是你拿去孝敬虎哥的。”

她從報告中取出,夾在裏面的腳印照片,“我們有證據證明,你去過那個老屋。”

“虎哥是你殺的吧。”

祁常青一直低着頭,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鹿白接着往下說:“你們怎麽殺害的二狗,我們先不論,我猜是你拿着手機,去找虎哥,虎哥反悔,不願意消了你的帳,你懷恨在心,殺了他。”

祁局在一旁插了一嘴,“猜想,是不能拿來當做證據的。”

鹿白将報告翻到其中一頁,遞給李子玉。

她站起身,走到祁常青跟前,“把你的手伸出來。”

報告中指出,虎哥的脖子上,有一道極細的勒痕,是魚線。

如果祁常青真的用魚線勒死了虎哥,他手上一定也會受傷,只要做一些比對,就足以證明,是不是他幹的。

祁常青沒有伸手,只是看了鹿白身後的祁局一眼,他笑了。

笑得很凄涼,他道:“從小到大,你都希望,我可以走你鋪好的路,只要我哪裏讓你不滿意,你就會說我讓你丢人。”

“我在你面前,好像只是一件,你可以拿出去炫耀的物品。”

他頓了頓,将手舉到鹿白面前,“虎哥是我殺的,我認罪。”

祁局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殺人?”

祁常青挑釁地扯了抹笑,“對啊,我殺了他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終于可以毀了你,也終于可以,不再被你看不起了。”

“我碰d,也是因為你啊,爸!如果不是你,連我穿什麽顏色衣服都要,按照你的喜好來,我怎麽可能變成今天這樣!”

“是你害了我!”

他喊的聲嘶力竭。

李子玉緩緩合上報告,她的目光深深紮在祁局身上。

人都是有私心的,像祁局這樣的人,将祁常青生下來的那個時候,恐怕就在想,日後要怎麽讓他比自己更優秀。

只是這樣的一份沉重的愛,沒有讓祁常青變得優秀,反而讓他越來越叛逆。

最後走上一條,他覺得在對抗祁局的歪路。

李子玉出了醫院,摸出口袋裏的煙,她側目,“你說,祁常青會後悔嗎?”

鹿白靠在車門邊,“後悔有用的話,那些死去的人就可以活過來嗎?”

剩下的事,張海連夜帶着人,把祁常青帶回了警局,重新做了筆錄。

那天二狗來公司找虎哥,說要帶虎哥出去潇灑,其實不是為了還錢,而是想讓虎哥再緩他幾天。

虎哥不同意,二狗起了殺心,在公司大打出手,虎哥也受了傷,但也失手把二狗打死了。

他讓祁常青處理屍體,以消賬作為好處。

祁常青答應,一部分是因為錢,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叛逆心。

他處理完屍體,也偷偷篡改了監控,他很聰明,善于使用自己的身份,也善于掩藏自己的罪行。

他偷偷溜進物業監控室,因為是老物業,很多東西都不正規,他篡改了監控。

又制造了誤導警方的咖啡店監控。

這些都是祁局,從小到大告訴他的那些案例,他從裏面拼拼湊湊,拿出來犯罪。

最後也的确如鹿白所說,虎哥反悔,祁常青殺了他。

一連兩條人命,一步錯步步錯。

鹿白将車停在公寓樓下,“回家吧。”

李子玉沒有動,“那個......我有事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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