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晉江獨家,謝絕轉載!

一身白色常服匆忙趕到桑海的始皇帝陛下和公子扶蘇站在一起,待蒙恬和燕小執出現在門前後便停下了腳步。

皇帝陛下靜靜的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娃娃,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小孩兒牽着蒙恬的手茫然的睜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扶蘇,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充滿了無措。

為什麽會有兩個阿政?

皇帝陛下雖然兒子都二十多歲了,但是看上去卻依舊年輕,和扶蘇公子站在一起絲毫看不出這是父子,反而更像是兄弟,扶蘇是兄、皇帝陛下是弟的那種。

公子扶蘇在外歷練了多年,只看那一張臉,甚至比天天待在鹹陽宮中批閱竹簡的皇帝陛下還成熟一些。

父子二人長相極為相似,小孩兒揉了揉眼睛,甚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強忍住将人抱在懷裏的沖動,嬴政擡手讓扶蘇不要說話,就這麽任由小孩兒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不知所措。

拍了拍小娃娃的肩膀,蒙恬松開手退到了後面,就算阿執認錯了,陛下不會對這小家夥兒說重話,但是待會兒對自己可就不一定了。

這種時候,自己還是消失比較好,有扶蘇公子在就夠了。

剛還和自己說話的人一瞬間躲的老遠,燕小執眨了眨眼睛,歪着頭看着兩個長的很像的人陷入沉思。

這幾天和自己在一起的是後面那人,但是前面這人卻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擡眼便是一雙沉靜的眸子,燕小執皺起了眉頭,總覺得這雙眼睛裏藏着很多他看不懂的東西......

這個才是阿政!

小孩兒眼睛一亮,然後沖着嬴政跑了過去,“阿政!”

扶蘇身子一個趔趄,然後慌忙穩住,生怕他們家父皇因為這個大不敬的稱呼而處罰什麽也不懂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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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從始至終一直冷冰冰的皇帝陛下,看着雙眼明亮朝着自己跑來的小孩兒,終于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

蹲下來将小孩兒攬在懷裏,嬴政看着比記憶中健康許多的幼年燕執,捏了捏肉乎乎的小臉笑罵了一句,“小混蛋,怎麽就将人認錯了?”

伸開雙手抱住眼前比自己大上許多的皇帝陛下,燕小執眉眼彎彎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一點兒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将軟乎乎的小孩兒抱在懷裏,嬴政揚起嘴角笑了笑,沒有管旁邊扶蘇震驚的表情,朝着蒙恬點了點頭然後往庭院走去。

在路上時一直在擔心這人流落在外會不會受苦,現在看這小孩兒肉乎乎的模樣,想來應該沒有受什麽罪。

變小就變小吧,只要人沒事就好。

一臉麻木的扶蘇看着他們家父皇神色柔和将小孩兒抱走,然後伸手将想離開的蒙恬攔了下來,“蒙将軍,阿執......不是父皇的孩子?”

“當然不是!”

發現扶蘇真的将燕執的身份想岔了,蒙恬趕緊否認,在他面前說還沒什麽,萬一讓陛下聽見了,他們倆都要倒黴。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扶蘇斂了神色繼續問道,“那阿執究竟是什麽身份?據我所知,父皇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麽一個孩子。”

蒙恬身體一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先不說這裏的皇帝陛下還沒有立後,就說阿執現在的年紀,直接說這小孩兒是皇帝陛下的皇後真的不會讓扶蘇公子誤會什麽?

看着一臉糾結的蒙恬,扶蘇的臉色有些不好,“阿執的身份很特殊?”

以這幾天的相處來看,除了他自己,這将軍府中其他人都知道那小娃娃的身份,之前還可以說這些人怕自己因為權力對幼弟起殺心而瞞着,現在确定阿執不是父皇的孩子,為何還不能對他說明?

這種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一人被蒙在鼓裏的感覺,非常不好。

就算性子再溫和,扶蘇到底還是皇帝陛下一手帶大的孩子,眉頭一皺像極了年輕時候的皇帝陛下。

蒙恬愣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将能說的先告訴扶蘇,“阿執是燕國公子,燕王喜的弟弟。”

說着,又想到前些年風頭大起的燕太子丹,蒙恬又補了一句,“也就是燕丹的叔父。”

“這不可能。”聽完蒙恬的解釋,扶蘇想也不想說出了這幾個字,“阿執如今才幾歲,怎麽可能是燕王喜的弟弟?”

燕太子丹都三十多歲了,燕王喜在燕國先王逝世後繼位,到燕國滅亡時已經在位二十多年,就是有兄弟年紀也絕對不會只有四五歲,蒙恬這是将他當傻子來糊弄嗎?

扶蘇臉上帶了些許怒意,然後壓低了聲音看着蒙恬,“蒙将軍,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父皇為了這個孩子放下所有的政務離開鹹陽來到桑海,這究竟代表着什麽不用他說蒙恬也該明白。

苦着臉看着臉色沉下來的公子扶蘇,蒙将軍撓了撓頭,“公子誤會了,蒙恬說的都是真的,只是阿執身上出了點意外而已。”

“意外?”扶蘇皺緊的眉頭沒有松開,“就算是阿執是燕國公子,又怎麽會和父皇相處起來這麽熟稔?”

“......”頗為複雜的看了扶蘇一眼,蒙恬幽幽嘆了一口氣,“這些事情公子直接問陛下比較妥當,畢竟是家事,外人不好說什麽。”

“家事?”将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扶蘇已經被搞糊塗了,既然阿執是燕國公子不是他的弟弟,這些事情又怎麽會是他們的家事?

蒙恬沒有再說下去,抱拳行了一禮便很快消失在院落之中,扶蘇看着落荒而逃的帝國将星,又看了一眼方才嬴政離開的方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阿執的事情其他人都知道,這就意味着那并不是什麽秘密,只是不适合從別人口中讓他知曉而已。

另一邊,乖乖被嬴政抱走的燕小執一邊饒有興趣的玩着手邊的長發一邊說道,“阿政,你為什麽變的比我高了?”

揉了揉小孩兒柔軟的頭發,嬴政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阿執忽然變成小孩子,只怕難以理解他們為什麽忽然換了一個地方。

好在小孩兒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東西吸引去了,燕小執撲騰着從嬴政懷中下來,然後将院子中追着尾巴玩的小獅子舉起來,“阿政,這是鼎鼎,很厲害的小獅子哦~”

聽到小主人在誇自己,鼎鼎驕傲的擡頭挺胸,尾巴搖晃的頻率更快了。

微笑着看着燕執嫩生生的模樣,嬴政伸手摸了摸小獅子的腦袋,只是手指在鼎鼎頭上的玄甲上停頓了片刻。

漆黑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鼎鼎晃了晃腦袋,然後氣勢十足的吼了一聲,在小主人沒有下令的時候,小獅子的吼聲嫩生生和他的主人一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歡喜。

被兩雙純淨的不帶一絲雜質的眼睛看着,嬴政眸中笑意更甚,“阿執的小獅子,定然也是最厲害的。”

翹起來的頭發被弄的有些亂了,燕小執眼中的光芒更盛,将小獅子放在地上後繼續抓住眼前人的袖子不放手。

腦海深處似乎還殘存着之前獨自一人被丢在深山老林中的恐懼,找到了真正能夠依靠之人的燕小執一刻也不肯讓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心疼的将小孩兒抱緊,注意到悄聲過來的扶蘇,嬴政将燕執哄到一邊兒和小獅子玩耍,然後起身看着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的長子,“想問阿執的事情?”

公子扶蘇是始皇帝長子,生母早逝,被皇帝陛下親自帶在身邊教養,宮中諸多皇子皇女,只有他一人有這個待遇。

“兒臣方才問了蒙将軍,阿執是燕國公子,會變成四五歲模樣只是意外。”扶蘇将方才從蒙恬口中問出來的答案說了一遍,然後等着他們家父皇解釋其中不合常理之處。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和小獅子湊在一起鬧着,時不時往這邊看上一眼,發現他們兩個真的長的很像後煞有其事的遮住眼睛,仿佛方才偷看的不是自己一般。

多年不曾見過燕執這麽模樣,嬴政眼中閃過一抹懷念,然後負手站在院中道,“事情的确不好解釋,你只需要記住,阿執對朕來說比命都重要,這就夠了。”

不好解釋的事情索性不解釋,扶蘇不是多事兒的性子,讓他明白阿執的重要便足夠了,至于其他,日後再說吧。

被吓到的公子扶蘇怔怔的看着還在玩鬧的小娃娃,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父皇能說出這孩子比他的命還重要這種話。

皇帝陛下何其尊貴,不過一燕國公子,且不說燕國如今已經被秦國所滅,就算燕國還好好的,也尊貴不過秦皇啊。

從鹹陽一路趕到桑海,路上片刻沒有休息的嬴政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如果阿執能恢複,朕會告訴你其中緣由。”

蒙恬他們是知道內情,大秦的皇後是一四五歲的稚子,這等事情若是直接告訴扶蘇,他這為父的顏面就徹底沒了,還是先不說為好。

“朕這次來桑海,除了阿執的事情,還有墨家那些叛逆分子。”對扶蘇臉上表情的變化不甚在意,嬴政勾了勾唇角神色莫名。

阿執已經找到了,他也能騰出來心裏和那些人好好玩玩了,政務方面并不用擔心,已經辦過一次的事情,再來一遍比第一次時輕松了不只一點。

以為嬴政對他的能力不太放心,扶蘇神色一變,眸中多了幾分緊張。

好在,皇帝陛下對“自己”教出來的孩子是什麽樣還是有底兒的,雖然性子過于軟和,但也不是無藥可救。

在阿執恢複之前,他注定要親自将小孩兒教養長大,因此也不在意再重新将扶蘇教一遍,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處,一點就通不是。

不過,親自過問墨家的事情,不代表就扶蘇就清閑了,嬴政側身看着渾身繃緊的大兒子,“陰陽家,蜃樓,将他們給朕盯緊了,運到蜃樓上的東西,你和趙高商量着留夠遠行一趟的就夠了,其他的都搬回桑海。”

“搬回桑海?”扶蘇有些不解,蜃樓是為了給皇帝陛下求長生才建造的,待準備妥當就要出海,将東西搬出來是何道理?

皇帝陛下冷笑一聲,眸中寒光乍現,“出海一趟花銷多少?如今蜃樓上的東西能用多久?若是雲中君一去不回......”

這些東西就是為他人做嫁衣!

恍然大悟看着他們家威嚴滿滿的父皇,扶蘇公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諾。”

父皇聖明!

作者有話要說:  除了沒有天九政精致,公子扶蘇和天九政真的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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