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冒險
冒險
南見凝暫時口頭應了，允諾會簽訂練習和錄制合同，宋思賢得寸進尺想要南見凝和練習生們一起住集體宿舍錄制練習日常，南見凝終于忍無可忍地摔了筆。
“你們可以拿我來炒熱度，我認真練習配合工作，這是我最大的讓步。我是光斯傳媒的員工，不是藝人。到了今年9月份，我的勞動合同就到期，你也不會有更多算計我的機會。別拿着衡卿來試探我的底線，他也是成年人，該讓他承擔風雨的時候，我也會把他推出去。”
合同尚未簽訂，但參與男團訓練這個事情幾乎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南見凝算着這個時間差仔仔細細地把自己的計劃給捋了一遍，是時候動手了。
曾澈雖然惱怒，但是文娛經紀事業部正式成立後就歸宋思賢管了，他這邊可以不放南見凝，但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或者說，他眼下并沒有解決問題的思路。秦域放了話讓宋思賢放開手腳幹，趙正德身為戰略規劃部的負責人手中權限很大，甚至被秦域默認了可以調遣各個部門。
曾澈有心讓秦域還了那個人情放南見凝一馬，但多番考慮後又覺得當下并不是最好的時機，這個人情一直欠着就是南見凝的保命符，還是不要輕易用的好。
整個公司的人心知肚明，秦域在打壓曾澈，所以他在這個關頭上想保南見凝也是有心無力。再者說，他也不想讓衡卿受到連累，盡管眼下這局面有一部分也源自于他那冤種弟弟自己過線。
如果衡卿沒死皮賴臉地勾搭南見凝，南見凝也不至于受制于人，脫身不得。
曾澈別無他法，只能提醒南見凝自己萬事小心。
南見凝倒是一臉滿不在乎，似乎并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仿佛這就是個常規的工作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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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這樣做嗎？”
伍知淮看着南見凝擺弄着一個僞裝在胸針中的微型攝像頭，琺琅彩的百合花開得正好，而這個女人卻散發着一股幽幽的罂/粟味，頂着一張淡漠無情的漂亮臉龐，莫名令人膽寒。
南見凝從背包裏拎出一個塑料袋推到伍知淮手邊：“伍總要當我是朋友，就務必要幫我幫到底，不然我就被人整死了。”
伍知淮看着塑料袋裏的十紮現金無奈地笑：“我說南南啊，你這也忒不會看行情，給我的傭金比市場價貴了。現在熱搜前五也就三四萬塊錢，你這可敗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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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見凝眯眼一笑，喝了一口咖啡，推推眼鏡繼續道：“那些數據公司哪有小伍哥靠譜，他們是做生意，咱們是交朋友，這能一樣麽。再說了，這回這活兒風險高，怎麽算都是我沾光。”
伍知淮嘆了口氣，從抽屜裏摸出一個U盤來：“想辦法把這U盤插到目标電腦或者手機裏15秒。”
南見凝眉頭微蹙：“我說句門外漢的話小伍哥別生氣，現在黑客還得用這種物理手段來搞資料嗎？”
伍知淮聳聳肩：“那不一樣，你這次面對的情況有些特殊，既然是不能見光的資料，對方為了安全性說不定會存儲在沒有聯網的電腦裏。不聯網就能黑進去的技術，反正目前我是不行。”
南見凝蹙眉：“辦公室的電腦肯定聯網了，手機自然也有網。”
伍知淮攤手：“你們光斯的網可沒有那麽好黑，光斯雲是個全媒體信息平臺，安全防護都是頂級的。我黑進去沒問題，但要搞點動作就比較危險。所以，最好是能從內部找到突破口。”
南見凝沒聽太懂，只是有些疑惑：“他要是存在家裏的電腦上，我豈不是沒戲了？”
伍知淮抿唇不語思考了幾秒鐘後，盡量用人話跟她講：“沒關系，這個U盤只是擺渡病毒到目标終端，只要他開機萬事有我。即便他真的用沒聯網的電腦存資料，也多半會用U盤或者手機拷貝資料，在中病毒電腦上用過的U盤或手機也會攜帶病毒，沒聯網的電腦會繼續中招，一旦他連接手機那就更妥了。”
南見凝收起U盤點點頭：“如果他手機沒連過單機電腦呢？”
伍知淮啧啧兩聲：“做壞事的人很少有能把痕跡抹得幹幹淨淨的，再說了，你看那人像是那種謹慎缜密的人嗎？除非他是行走的50萬那種貨。”
伍知淮很是放松地安慰她：“你要是覺得做不到，要不我還是黑他電腦吧？”
南見凝喝下最後一口咖啡起身告辭：“那還是別了，萬一你一下沒黑進去豈不是自砸招牌？我可沒有監工的愛好……呃，如果我那邊成功的話，用通知你嗎？”
伍知淮擺擺手：“不用。”
南見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就謝謝伍總了。六月城市展我會給你的機器人站臺的，祝我順利吧，回見！”
伍知淮看着關上的門搖頭嘆氣一聲，把那十萬塊錢推到一邊放着，助理進來收走南見凝喝過的咖啡杯：“伍總，這活兒你要親自幹？”
“那當然了，創業多艱，十萬塊又不是十塊錢，我就是去出臺也不能一天掙十萬啊。”伍知淮振振有詞。
助理撇撇嘴一臉不屑：“我是真搞不懂你，既然想幫人家，又何必收這錢呢，還收貴了。你這泡妞的手法跑偏了！”
伍知淮飛了個眼刀子給助理，表示自己不愛聽這話，但也不遮遮掩掩：“收了錢以後還能做朋友，還能打交道。之前她同意以陪我上播做報酬，不過是不想拂我的面子，不然怎麽辦，給我三萬塊錢？你說我是接還是不接？”
“這回我也看透了，這女人不好惹，表面逆來順受，內裏心狠手辣，是那種舍着命跟你幹的光腳分子，但她沒害人之心，還不愛貪便宜欠人情，當朋友最合适。”
南見凝坐在辦公室裏一口氣悶了一小瓶紅星小二，又補了補香水，再三檢查過胸針後，揣着U盤去了趙正德的辦公室。
之前，她跟曾澈通過話，讓他十分鐘後下來把趙正德叫出去談一談她參加男團練習的事情，曾澈問她原因，她就反問他肯不肯，于是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她已經很少在曾澈跟前無理取鬧過了，這應該是最後一次，铤而走險的事情必須一擊成功，她只信任曾澈。
白穎穎一路攔着沒攔住，南見凝在門口一甩手把她推了個趔趄，趙正德見她氣勢洶洶地來，極為輕佻地譏笑起來：“喲，南總監可是稀客啊，小白，倒茶。”
“不用，我有事情和趙總監商量，你出去，不要過來打擾。”南見凝冷着臉進去，直接把門關上，門外的白穎穎氣得臉都漲紅了。
趙正德眉頭一挑，深深地嗅了一口，臉上現出一些迷醉的神情：“好久都沒聞過南總監身上的桂花香味了，只可惜今天這香味裏還混着焦慮和憂愁，不是太甜。”
南見凝在他桌子對面坐下來，屏着氣把臉憋成粉色，作出一副目色迷蒙的神情，酒氣隐隐散開：“趙正德，那個男團練習，還有商量餘地嗎？這已經不是正常的工作調整了，你們就是要故意整我，讓我在完全陌生的領域裏、在所有觀衆的面前出醜，這種黑熱度很病态，我不能接受。”
趙正德上上下下地掃視南見凝，視線在她針織衫的v型領口上停留許久，終于隔着桌子探過來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語調得意：“南見凝，你也有服軟的時候啊，你這是來求我放你一馬的嗎？還喝了酒壯膽？”
南見凝撇頭把下巴從那毒蛇般的手指上挪開，肉眼可見地幾番咬牙後，低低地答話：“這個成團節目完全不需要我，我的加入純粹就是話題需要，你們這是趕在我合同期前壓榨我。”
“委屈了？”趙正德繞過來扶着南見凝的肩不輕不重地揉着，“現在才來抱怨，這讓我很難辦啊，南總監。”
肩上的手往她衣領裏伸，南見凝騰地一下站起來，卻好像是因為酒意而踉跄一下，将将扶着桌子才沒跌倒。
趙正德也不管那許多，徑直過去扳住了南見凝的肩，整個人就要往她脖頸上湊，南見凝憋着股勁兒跟他拉扯來拉扯去的，實在抵不住就張口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趙正德一把甩開她，一個耳光甩過去，而後大力将她掼倒在地上。
南見凝撐着地冷眼盯着趙正德，見他肩頭慢慢滲出一點血色來，自己口中也一片甜鏽氣，她偏頭“呸”地一口把血水吐在地上。
趙正德松松脖子又解開了幾顆紐扣，一臉陰鸷，幾乎是半敞着襯衫一步一步地逼近過來，南見凝往後蹭着退步，看見那筆挺的西裝褲裏撐起一團。
“南見凝，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只可惜我沒有準備，不過先嘗貨也是一樣的。”
趙正德神色猙獰，彎腰去撕扯南見凝的衣服，正把她的針織衫領口扯到肩頭，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個不停。
“幹什麽？”趙正德怒吼一聲，伸手掐住了南見凝的脖子。
白穎穎焦急地報告：“曾總監來了！”
趙正德手上一松，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南見凝：“救兵來了？”說着又忍不住嘲笑她：“你要是不怕當衆出醜就喊救命，我不介意送你一個勾引不成就倒打一耙的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