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第二天中午,劉薊又重新在疼痛中醒了過來,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椅子上打瞌睡的唐秀,就喊了他一聲,想讓他給他倒點水過來。

結果唐秀眼睛都還沒睜開就麻溜的跪倒在了地上,跪完了才睜眼看向了劉薊,“王爺明鑒,小的是真不知您摔斷了腿的”

劉薊汗流多了,口渴得厲害,只道:“倒杯水來”

唐秀一聽還叫他幹事,知道沒怪他,趕緊起來給他倒了杯水。

劉薊喝完了水,解了嗓子的幹啞,這才問道:“你剛才說我怎麽了呢?”

唐秀又一聽,哦豁,不是沒怪他,是根本沒聽他說的話,于是端着杯子又突的跪了下去。

劉薊着他這一驚一乍的吓得要坐起來,結果扯到了腿,疼得龇牙咧嘴的。

唐秀一看這不得了,要吃人了,連忙磕頭認錯,囫囵的嗚咽了幾聲,聽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唐秀跪得太規矩讓劉薊覺得有被冒犯到,更加沒好氣了,“行了,你就說我到底怎麽了”

唐秀擡起頭來,吸了吸鼻子,嘟着嘴說道:“腿摔斷了”

劉薊見他那副讨打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好好說話”

唐秀見狀只得把他嘟着的嘴收了回去,心裏不由得感嘆,生活越來越難過了,以前只要他認錯嘟嘟嘴,王爺總是會原諒他的,現在竟然不吃這招了,哎,又得想別的辦法了。

劉薊皺着眉,他只以為是摔傷,沒成想竟然摔斷了腿,“那要多久才能走路?”

“走路?”唐秀大吃一驚,叫了出來。

劉薊被他一驚一乍的搞得心情亂七八糟的,“有事就說事,你是更年期了嗎?”

“哦”唐秀應了一聲,随即又問道,“什麽是更年期?”

劉薊白了他一眼,“你在颠三倒四的,也別做管家了,直接去倒夜壺吧”

唐秀臉瞬間就垮下來了,原本他覺得倒夜壺也沒什麽不好,但聽王爺這意思,還是要他繼續做管家的,哎,可偏偏他現在的願望是去當方丈啊。

唐秀道:“啓禀王爺,腿都斷了,就別想走路了,昨夜我已經叫人連夜給你做了個輪椅”

“連夜做了輪椅?”

唐秀見他瞪大了眼睛,心裏想,遭了,早知道王爺這麽期待他的輪椅,就先不說了,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說也不行了,于是閉着眼說道:“雖說是連夜,但現在還沒做好”

劉薊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堂堂霸道總裁,竟然瘸了?他的腹肌還沒練出來呢,裴簡還沒原諒他呢,他就,瘸了?

唐秀沒聽見聲音,悄悄的睜開眼睛一看,完蛋,王爺都氣得不動彈了。

他使勁眨了眨眼睛,希望這一切只是他的錯覺。但劉薊心煩得要死,雖然看到他努力想逗自己開心,但也完全開心不起來。

“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哦”

唐秀站了起來,躬身往外面走了。走到門口,他突然轉過身來,想問問劉薊靜靜是誰,但他看劉薊的臉色很差,還是覺得不應該自讨苦吃,還是得自己想靜靜是誰。

唐秀出了門,到大堂裏坐下,叫來幾個管事的,問:“咱們府裏又叫靜靜的沒有?”

因為這些天劉薊的行蹤唐秀都知道,在外面遇到的人裏沒有叫靜靜的,所以只可能是府裏的。

幾個管事的想了又想,終于,“啊,我想起來了,我們府裏花匠的小孫女就叫靜靜”

唐秀看向他,突的覺得自己很失職,他只知道王爺現在喜歡裴簡,竟不知道還喜歡花匠的小孫女。

那管事的又問:“唐管家,要把她找來嗎?”

在這樣下去唐秀覺得自己以後很可能要去倒夜壺心情就不太好,沒好氣道:“不找我問你幹什麽,當飯吃嗎?”

管事的一向聽不懂唐秀的比喻,但從他的語氣能分辨出他的需求,于是連忙應承,“唐管家放心,我這就去把她抓來”

唐秀又不爽了,扯着脖子挂着的佛珠比劃,“什麽抓什麽抓,你當我身上穿的的擺設嗎?那得叫請,請,你懂不懂”

“懂懂懂”管事的又瞥了一眼唐秀的袈裟,悄悄的撇了撇嘴。

唐秀心情不好,雖然看見了,但也懶得搭理他,“滾吧”

幾個管事的都走了,留下唐秀一個人在大堂裏長籲短嘆的,嘆了半天又覺得沒意思,吃飽了飯後就回房睡覺去了。

唐秀起來的時候,管事的正在外邊侯着呢。

“唐管家,靜靜給請來了”

唐秀白了他一眼,“靜靜是你叫的嗎,得叫小姐”

“是是是”

“帶路”

就在兩人去的路上,這邊花匠淚要婆娑的跪倒在了劉薊的門前,“王爺,小女才六歲啊,求您放過她吧,老奴願為您當牛做馬一輩子,王爺..求您了.”

劉薊心情很不好,本來不想理他的,但那聲音聽着實在太凄慘了,甚至于有些滲人,于是就說,“進來說吧”

花匠連滾帶爬的進了屋,在劉薊的床邊跪了下來,磕頭懇請道:“請王爺放過小娃吧,她才六歲,什麽都幹不了啊”

劉薊聽得雲裏霧裏的,叫他起來他也不幹,便問道:“什麽小娃,你說清楚行不行?”

花匠這才把事情說了,張管事剛才帶人沖進他家,說什麽他們家的福氣到了,然後就把他的孫女搶走了,他老伴哭天搶地的跟着來了王府,跟他說了這個事,已經暈死過去了。

劉薊頓時怒火中燒,“竟有這等荒唐事,去把那個什麽張管事給我叫過來”

很快,張管事就來了,一進門看到跪的花匠就知道是什麽事了,連忙說道:“王爺,小的照的吩咐将孫小姐請來了”

花匠一聽,頓時臉如死灰。

劉薊不用看就知道出什麽事了,大聲呵斥道:“放屁,我何時叫你去搶人家小姑娘了?”

張管事一聽不對啊,但随即又反應過來了,肯定是這老花匠在此,王爺才不好承認。于是他就主動應承了下來,“回王爺,是小的自作主張将人請來的”

劉薊臉色很不好,要是個個都打着王府的旗號在外面做壞事,那他豈不是要被逼死。

冷冷的問道:“你念過書沒有?”

張管事想近日府中深抓教育,明明沒有念過書,但他說:“小時曾上過學堂”

劉薊道:“既然上過學堂,念過書,那該是知道綁架人是犯法的。你是自己去刑部投案呢,還是我着人送你去”

張管事怔住了,劉薊說得這麽認真他甚至分辨不出劉薊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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