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聞不疑從容的用右手覆在左手上面,巧妙的蓋住了傷口。

“無礙,許是昨夜喝多了酒,不小心磕破了而已。”

大淩峰記得昨夜聞不疑并沒有喝太多酒,他知道聞不疑是在騙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到底注意力不在這個上面,。

“徐音音不能留。”

聞不疑看着站在書桌前的淩峰,自己起身直視對方眼睛。

“淩峰,你到底為什麽對我的事情這麽上心?徐音音是我明媒正娶的嫡妻,她昨日私帶外男進入到聞九園內宅我都不生氣,你何故至此?”

面對聞不疑的直視,淩峰眼神閃躲,不敢和對方對視,心中九轉千回才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

“你我認識多年,早就是異姓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麽能放任你這般讓一個女子折辱。”

聞不疑自嘲的一笑,重新重重坐回到椅子上,內心盡是對自己的鄙視,扪心自問,“聞不疑啊聞不疑,你到底是在期待什麽。”

淩峰看着聞不疑癱坐在椅子上,狀态瘋魔,邊搖頭邊自嘲,嘴角雖然在笑,可卻感受不到絲毫愉悅,竟然散發出一種悲涼。

“不疑,音音這件事你不要着急,我來給你想法……”

淩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聞不疑打斷。

“淩峰,音音已經是我昨日娶回來的正妻,從此以後她就是聞九園的主人,和你相比,我和她自然更親近一些,希望你以後也可以尊敬她,如今你是外男,淩聞兩家一文一武走的太過親近也不是件好事情,從今以後還是少來往些的好。”

淩峰震驚的看向聞不疑,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淩峰簡直不敢相信這番話居然出自聞不疑之口。

“管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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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九園的管家聽到書房裏的聞不疑大聲的叫自己,趕忙進入到院子書房中,接着就聽到聞不疑讓自己送客的命令。

淩峰身份不同,聞九園的管家并不敢言語肢體中有任何冒犯,只能恭恭敬敬的站在淩峰身後一步的距離用手做出請的姿勢。

聞不疑似乎有要事要忙,提起筆就要在紙上寫東西,下筆前很是不經意的擡頭看向木然站在房中的淩峰,用極不耐煩的語氣詢問。

“怎麽?還有事?”

淩峰呆滞的輕輕搖了搖頭,機械的在聞九園管家的帶領下離開書房,直到穿過聞九園,來到園子的大門前都處在一種虛無的狀态。

聞九園管家看出淩峰狀态不對,深怕出什麽事情,叫來一輛馬車想要叫人送回武安侯府,可淩峰對馬車根本就沒有正眼瞧,管家無奈,朝廷大員從聞九園出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只能自己引着人,再帶上兩個好手一路護送淩峰到武安侯府門口,把人交到了武安侯府管家手裏才安心離去。

“四爺,淩主帥的狀态似乎不對,從園子裏出去魂不守舍的,我親自把人送回到了武安侯,交到侯府管家手裏才回來的。”

聞九園的管家回來後就進入到書房中和聞不疑彙報,聞不疑聽到管家的回話才找回神智,看着滿紙寫着淩峰的名字,用手把紙揉成一團丢掉。

“人送回去就好,今日我有些不舒服,你叫人把書房收拾一下,我暫時先在這裏休息,免得過了病氣給夫人。”

聞九園管家對聞不疑的命令犯了難,新婚第二日聞不疑就睡在書房,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要被很多人看了笑話,傳了流言,輕則說新婚夫妻不睦,重則很可能說聞不疑不能人道。

聞不疑看出管家心思,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不過他向來不在意這些虛名,何況聞不疑自己已經答應了聞不尤從此以後都會在聞九園好好待着,遠離朝堂和淩峰,既然已經決定這麽做,那流言蜚語于他而言連過眼雲煙都算不上。

“沒事,你自去做吧,剩下的事情有我呢,要是大哥二哥問起來,我自會做解釋。”

聞九園管家聽到聞不疑這麽說才惴惴不安的叫人收拾書房床褥,順便敲打園子裏的所有人,不能把主子的一言一行洩露出去,只是如今內院歸徐音音管理,管家到底不便,好在女子的名聲終歸緊要,茲事體大,想來徐府陪嫁來的婆子丫鬟也不敢随便傳遞消息出去。

淩峰回到武安侯府就被侯府管家服侍着用午飯,可淩峰坐在飯桌前如同丢了魂一樣,盯着空碗毫無動筷子的的意圖,管家給他盛的飯,布的菜一樣未動,管家也不敢再勸,只能請示是否回寝室休息,可淩峰坐在那裏沒有任何回應,侯府管家心中大驚,彎腰弓了弓身請罪,動手扶着淩峰回到寝室,脫去鞋襪和外衣讓人躺在床榻上先行休息。

昨日淩峰離開侯府去聞九園的時候侯府管家已經感覺到淩峰異常,今日被聞九園管家親自送回來後更加木讷,簡直可以用失神落魄來形容,情急之下管家只得問聞不疑如何辦,畢竟聞不疑被當成武安侯府半個主子對待,就算是用拜帖請太醫來醫治,也得主子同意才行。

武安侯府管家正着人去聞九園,就看到二皇子府的管家來到。

二皇子府管家本來就是從武安侯府出去的,曾經也是武安侯府內院管事的,因為辦事穩妥才被侯府管家派過去,畢竟淩峰和東屏的關系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二皇子府裏全部都是武安侯府的人才最為穩妥,就算是這些人的身契已經全部由二皇子保管,可關鍵時刻知道該做什麽才最重要。

二皇子府管家一見到侯府管家就說二皇子讓他速請淩峰過府,說是有要事相商。

淩峰曾經簽訂寧萬囑咐說二皇子府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只要東屏派人來,都要立刻通知他,可淩峰現在這個樣子哪裏還能做出準确的判斷,就算是把人強行安頓上馬車送到二皇子府,恐怕無濟于事,不能幫助二皇子分毫。

“你就說主帥今日身體抱恙,剛才已經喝了藥睡下,等主帥醒來後自會做決斷,還望二皇子耐心等上一等。”

二皇子府管家聽從侯府管家離開回去複命,這一耽誤,已經到了午休的時間,侯府管家想着聞不疑自從回京後就有午睡的習慣,每每到午時左右,那些送過去的密函都會比往常晚上許多才能批複送回來,雖然之前已經下令讓侯府不要再送情報去聞九園,可管家還是對聞九園很是關注。

“等再過一個半時辰再去聞九園求見聞副将,把主帥的情況彙報給四爺,請他拿個主意。”

侯府護衛領命而去,站在角房裏等待時間的到來。

半個時辰不到,就有一個小轎從後門被擡到了武安侯府二門內。武安侯府從來不允許人乘轎子或者騎馬進入到二門裏,因為将軍說任何主子都要立威,要是随便一個人都能輕松進入到府裏的二門,那他的威望就會受到挑戰。

侯府管家聽到有人出示了武安侯府只有主子才有的對牌,誤以為是聞不疑已經聽說淩峰的身體情況專門趕了過來,可匆忙走到後門一看,眼前竟然是二皇子府的管家,那小轎中坐的就只能是二皇子東屏。

“聞九園管家參見二皇子,不知二皇子此時前來有何吩咐,我家主子說他和您的關系還是不要輕易被人猜測了去的好。”

武安侯府管家言語中雖然沒有對二皇子責怪,但也隐晦的提醒對方現在他來武安侯府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東屏絲毫未理侯府管家話中意味,起身下轎讓侯府管家帶他去找淩峰。

侯府管家之前被淩峰特意交代東屏是重中之重,只能百般不情願的帶人去內院淩峰寝室。

“淩峰,我來看你來了。”

東屏進入到淩峰寝室,看到對方躺在床上沒有起身迎接自己,心中不喜,可顧慮到周圍都是侯府的人,自己也不敢表現出來分毫,只是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榻邊,口中說着自己對淩峰的關心。

“淩峰,你怎麽樣了?我是東屏,我來看你了。”

東屏見淩峰對自己的呼喚毫無反應,就要伸手叫醒對方,一旁的管家趕忙出聲制止。

“二皇子住手,我家主帥自昨日起身體就抱恙,今日身體更加嚴重,我正打算請宮裏的太醫來府中看一看。”

東屏對一個下人出聲制止自己非常不滿,假如今日來的是大皇子,恐怕區區一個侯府管家并沒有這般膽子,看着眼前被自己叫了幾聲都毫無反應的淩峰,眼睛一翻,嘴角毫無察覺的彎了彎。

“主帥和我說過他身體抱恙,所以這幾日才沒有去找我,說他這是隐疾,不能被外人知道,這幾日我留下來照顧他就好,至于請宮裏的太醫,我看大可不必。”

侯府管家自淩老将軍在的時候就在府中伺候,從來不知道淩峰身有隐疾,可又怕東屏說的萬一是事實,他貿然請太醫過府豈不是闖下大禍,所以只能暫且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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