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第 3 章
“師叔啊,師叔,你不是真的失憶了吧?師叔,就連這個你也不記得了?”
海之瀾呼喊着走了進來一臉悲傷的樣子。
“三弟,你這話說的,師叔肯定是不記得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問我們,既然海棠師叔不說,那麽我們三個就來給師叔說一下。”
天之瀾推開了海之瀾,剛推開海之瀾作為大哥的天之瀾輕輕咳了一下開口。
“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仙門子弟的樣子,而且這可是在師叔面前,師叔既然說了,那我們就給師叔說說清楚二弟,三弟。”
斜劉海雲之瀾挑了挑眉,另外兩個人也立馬心領神會,從腰帶後面掏出了什麽東西,若荠滿臉問號的看着他們三個,這掏出的東西,着實是讓他有些驚掉了下巴,只能說形狀不是特別像,但那确實就是快板。
“咳咳……”
若荠吓得咳嗽起來,什麽玩意兒?快板啊,你們修仙的都這麽樸素的嗎?等等,明明是個修仙的世界觀,為什麽會有快板這種東西?這種東西為什麽會存在在仙門裏面的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奇葩?
只見這三個人揮舞着快板,開始起勢,這三個人像模像樣的,如果不是這身衣服,如果不是身在這個地方,還真的會以為這三個人是專業的,輕輕地打了一會兒,三個人裏的老大雲之瀾最先開口,他一邊打着快板,一邊說着。
“說那山外青山樓外樓……”
“停,跳過前奏。”
“好的師叔。”
雲之瀾推了下去,接下來換成天之瀾,天之瀾也敲着快板,正準備開說卻又被若荠打斷他忍着脾氣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媽的,我只是想我只是想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是這個世界的世界觀是什麽?我這個人在什麽地方,這些人他媽的是什麽人呢?我被隔離了這麽久,這些東西一概不知這三個貨到底是怎麽進來的?他們又為什麽會打快板?為什麽手上會有快板?這什麽東西啊這?
躺的好好的這三個貨突然進來就喊師叔,還雲之瀾天之瀾還只瀾,我還海瀾之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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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不能簡而言之,言而簡之,就這麽說清楚,說明白嗎?把這些事情說清楚,對你們來說很困難嗎?”
“我們不是怕師叔,你聽着覺得枯燥嗎?”
海之瀾眼睛裏閃着星星,似乎他做出了什麽大公無私的事情一樣,看着這三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長着一張好看的臉,卻像個白癡一樣的人若荠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企圖平複自己即将上漲的血壓,露出了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
“不要打快板,不要整花活,你們三個就給我說清楚,說明白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師叔,您先喝茶。”
拿起水壺晃晃,水壺裏連水也沒有打開,壺蓋裏面只有幾片茶葉,天之瀾尴尬的笑了笑,把茶壺放到了桌上。
“那什麽,師叔不喝水也沒事哈,那我們就直接講了。”
老大雲之瀾立馬上來打了圓場。
“大哥,我說吧!”
“大哥,三弟講不清楚,我來吧!”
“二哥,你……”
若荠臉都黑了,身體血壓忍不住的往上飙,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十分和善地看着三個人,眼裏面蹦發出了星星點點的殺意,桌上的杯子在他拍過之後沒有三秒,這杯子便被震成了粉末,細細的鋪灑在桌上,像是一團面粉。
“來老大,雲之瀾你先說。”
“我們的門派叫做玬璜派,門派擁有三座靈山,這三座靈山便是我們門派的立身之本,分別是丹柏山,玬璜山和丹苛山,這三座山擁有并稱為玬璜三峰,丹柏山主修藥道,人人都是用藥用毒的高手,他也是我們整個門派裏面的醫療聖地,即使是放在各大門派當中,他們的手法也具有相當高的地位,玬璜山主修劍道,每人的劍道都出神入化,體術和法術兼修,每年的劍道大會前三甲至少有一位會來自那裏。”
天之瀾貼心地遞上了水,雲之瀾喝了一口繼續說着,若荠也喝了一口茶,像是茶館聽書那樣。
“丹苛山主修符箓,無論是用法還是畫符的筆法,那都是一等一的,除此之外,字也是一等一的,每年過年的時候,我們的春節桃符都會由他們撰寫,至于其他的門派,大大小小的都散碎分布,一般都是衣服大門派而生存,這些小門派一般都被稱作是家族,就像我們玬璜派門下有着六十八個家族大大小小的分布。”
像是想起來什麽了一樣雲之瀾伸手在水杯中沾了一下在桌上畫起了圖,指着圖解說着。
“在我們這三座山的外圍,三座山連着山脈,這三座山為主體,其他的山為輔,我們門派以地下的靈脈為根基,這三座山,便是靈脈最為濃的地方,至于在我們周圍的家族,大大小小的都可以享受到這些靈氣。我們并不是最大的修仙宗門,在這些修仙宗門裏面,我們算是中上游,也不算小,最大的宗門是蒲宮……”
蒲宮?
“等等,最大的門派是蒲宮,掌門是姓殷吧?”
“師叔,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這名字起的,要不要那麽奇怪?門派叫做蛋黃派,三座山叫做蛋黃蛋殼蛋白,最大的門派叫做蒲宮,這掌門還姓殷,整個就是蒲公英了呗,還能再離譜一點嗎?
“我瞎猜的,你繼續。”
“好……”
話還沒有說完,淺紫色的綢帶破門而入,三個人反應不及,都被這綢帶給捆住,從外面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裹得嚴嚴實實的海棠未予,她身上的打扮對比起前幾天素雅了很多,裹得還更嚴實的幾分,原本可以看見的曼妙身材現在被這裹的厚厚的隔離衣服給遮得一點都看不見了,尤其是那張好看的臉,然上的絨花還是一如既往的別着,果然,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就算是要穿這種隔離的衣服,也要美一點。
只見她猛地一抽,将這三個人全部都拉了出去,随後一揚袖子揮舞着的淺紫色綢帶便将這一扇門給封的嚴嚴實實的,屋子裏面滿滿的都是香味,有點像是藥香,又有點像是海棠花的香味,望着那個一閃而過的紫色身影,若荠出了神他一只手撐在桌面上,靜靜地盯着那個身影,可惜門關的太快,還沒等他完完全全把這一個影子給全部刻到心裏就關上了門。
“真好看啊!等等……媽的!你倒是等他們三個說完了,你再把他們三個給拽走啊,剛說了一半就把他們拽走,你是存心的嗎?”
嘭的一聲,門又被打開了進來的不是海棠未予,也不是之前的那三個人,而是一個從沒有見過的人,他的手上拿着一個藥箱,身上穿的衣服很是素靜。
衣服上暈染着淺淺的綠色,上面還有竹子的影子,頭發很長,披散在身後被織成了辮子,辮子很蓬松,很長的一條就垂在身後,他的身上自帶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味,臉被隔離面紗給遮住。
那雙眼睛明亮好看,正宗的柳葉眼,梁墨青絲從額頭上落了下來,襯得他面部線條更加流暢了,也更加符合人的心意,尤其是額頭上的那美人尖,見着了,便感覺像是一只隐藏在竹林深處的蛇。
“你誰啊?”
“丹柏山暮起。”
若荠長呼了一口氣感嘆了一下。
“總算來了個名字,稍稍好聽一些的,那你應該怎麽稱呼我?也是像剛才那三個人一樣,叫我師叔,還是像海棠一樣叫我師弟?”
“叫你病人。”
“你這人怎麽這樣?”
怎麽這樣,你想怎樣啊,暮起內心吐槽着。
“什麽樣?那三個笨蛋給你測的東西,我覺得不準,我來幫你測一下,順便給你送點藥,海棠擔心你的情況,讓我來給你看看。”
只見他把藥箱放在桌上,輕輕的抽動藥箱上的木條,砰的一下,藥箱便全都打開了琳琅滿目的是各種瓶瓶罐罐最底下的那一層,滿滿的一盒子全是針大大小小粗細不一,材質也不一,這看着不像是藥箱,看着像是刑具,只見他拿出了裏面的一根食指長橘子核一般粗的針,他輕輕的彈動了一下,這個針的針尖,就這也是個刑部侍郎,若荠咽了一下口水,正準備走,便被他死死的摁在了桌上,他一只手拿着針,微笑着對若荠說。
“放心,不疼的來張嘴。”
我操,我操,人家亂世做核酸,你這是謀財害命啊。
見若荠死活都不開口,暮起也沒有慣着他,本着最原始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方法,他一腳踩在了這人的鞋上啊的一聲若荠叫了出來,他将這針頭紮在了若荠的舌頭上一抹血液,從舌頭裏面滴了出來,他絲毫不在乎這血液,只是将這針拿起來,細細端詳着,然後輕輕地吹了口氣,血液變成了暗紅色。
“好了,沒事了,藥也不用吃了,明天你可以跟着他們一起出早操了,不用謝我,救死扶傷。”
說完這人把針給放回了箱子裏面,打了個響指,這箱子便恢複了原狀,他拎着箱子走向門外,留下一個清冷的身影,黑色的發辮在空中輕輕的搖晃,可以看見他的辮子尾部用銀色的竹葉稍稍的裝飾了一下,随着他黑色的頭發不停的搖晃着。
“什麽人啊,這是話也不讓我聽全,紮了我就跑,我遲早遲早要把你摁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頓,裝什麽清高啊,一副冷臉給誰看。”
若荠趴在桌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居然不讓自己知道,那自己就沒有必要知道了呗,與其擔心這些還不如想想明天怎麽弄?
若荠往地上一躺,房梁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本藍色的書,若荠揉了一個紙團,向上一扔,書本掉了下來,這攤開了一夜,上面的不是別的,正是宗門和其他宗門的圖譜以及一些文字講解,若荠把這書撿起來,上面有些灰,看樣子是放了不少的時間了,他将書本翻動着。
“卧槽,我人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