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早上好啊,貝爾摩德。”安室透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來到了昨晚和貝爾摩德約定好的餐廳。

金發男人身量挺拔,唇角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容,即使是穿着略顯寬松的風衣,也給人一種穩重可靠的感覺。

披着僞裝的貝爾摩德“啧”了一聲,水綠色的眸子掃過安室透的衣着和表情,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是的,安室透偵探這一形象,說到底,還是貝爾摩德一手塑造的。

波本作為組織的情報成員,加入組織後,一直都在暗處活動,冷漠、危險、神秘這樣的詞語,好似天生就是為這個男人量身打造的。

除卻對任務目标使用“蜂蜜陷阱”時刻意營造的極具吸引力的笑容,這個男人在平日裏的表現足以讓下面不了解他的組織成員聞風喪膽。

還記得三年前一個外圍成員在任務時為了讨好波本,好讓自己在組織裏更進一步,在與波本對話時不着痕跡地貶低波本初入組織時組隊的兩個卧底成員,蘇格蘭和黑麥。

他們兩個的真實身份一個是不知姓名的公安卧底,一個是已經死亡的FBI王牌搜查官赤井秀一。

用這樣的話來刺激波本,當時正在監督一起行動的另一位新成員的貝爾摩德搖了搖頭,以波本那對于卧底十分仇恨的心态,那個外圍成員在任務結束後怕不是骨灰都要沒了。

果不其然,任務結束的第二天,那個外圍成員人間蒸發,再找不到蹤影。

當她在一次酒會問起波本時,只看見那個危險的男人端着酒杯,唇角勾着笑,紫灰色的眸子無辜地看着她,道:“什麽?有那樣一個人嗎?”

就是這樣的男人,在赤井秀一死後來到美國找她幫忙,說他想塑造一個可靠的偵探角色,他已經想好了,名字就叫做安室透。

麻煩她幫自己訓練一下演技。

至于人設,他直接參照了死去的公安卧底蘇格蘭,溫和的性格與溫暖的笑容,當初的他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同意和蘇格蘭一起組隊的。

貝爾摩德感慨了一句他對于蘇格蘭的念念不忘,波本冷笑一聲,說赤井秀一才是真正那個讓自己念念不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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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沒再說話,幫他完善了人設後就把寫了一大堆注意事項的本子扔給了波本,讓他自己去練習。

波本的學習能力和他的情報搜集能力一樣出色,不消一周後,她再次看到波本時,他已經是一個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人了。

不過,貝爾摩德看着他臉上熟悉的、和蘇格蘭如出一轍的笑容,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念叨,這樣可完全看不出來波本你忘記了蘇格蘭啊。

不過蘇格蘭的話,在那場驚天動地的爆炸裏,怕不是連骨灰都留不下。對自己的屍體都這麽狠,不愧是有膽量敢卧底進組織裏的角色嗎?

回憶打斷,貝爾摩德順了順自己金色的秀發,妝容精致的臉上挂上自己一貫的神秘笑容,回應道:“早上好啊,波本。”

安室透眨了眨眼,指着自己道:“這種時候,還是叫我安室透比較好一點,不是嗎?”

貝爾摩德哈哈一笑,贊同了他的話:“确實是這樣沒錯呢,演技真不錯啊,安室。”

“那麽,今天也記得叫我克麗絲哦~”

安室透面上波瀾不驚,微笑道:“謝謝誇獎,那麽,我們的客人什麽時候才能到來呢?”

貝爾摩德看了一眼時間,不甚在意道:“還早呢,安室君,今天你的第一位客人可是我哦~”

她對安室透眨了一個wink,看起來有些俏皮。今天貝爾摩德的僞裝是美國大名鼎鼎的明星克麗絲·溫亞德,一個明豔大氣的女人。

這只是她僞裝的身份之一,說起來,連克麗絲·溫亞德這個角色的母親莎朗·溫亞德也是她的身份。

在各種身份之間游刃有餘地切換,以便于套取情報,可以說是貝爾摩德的拿手好戲了。

安室透聽言驚訝地看向貝爾摩德,語氣稍稍誇張:“什麽?難道你願意跟我講一講上次沒能回應我的東西了嗎?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金發男人的語氣有些哀怨,仿佛對方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

這樣的話吸引了店裏其他客人的注意力,畢竟兩個外貌都無比出色的人做在一起,哪怕靜止不動,也足夠吸引人。

更別說兩個人之間可能有什麽八卦了。

人類的好奇心是止也止不住的,八卦更是天性一般的存在。

貝爾摩德捂嘴輕笑:“安室君,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麽嘴甜。”

“當然了,克麗絲,上次見到你還是三年前,沒能得到答案的我,每一日可都是在度日如年呢。”

這句話當然是假的,畢竟他們昨天晚上才見過一面,只不過她是以貝爾摩德的身份。

以克麗絲的身份還真的是三年前。

貝爾摩德不論多少次都聽不慣波本的甜言蜜語:“好了好了,想問什麽,說就是了,不過,有些事情的答案,還是自己去尋找比較好哦~”

“那麽。”安室透微微眯了眼睛,視線看向貝爾摩德的眼睛,仿佛要探究她的一切秘密,他斟酌着道:“聽說狼王被首領派去捕捉獵物,但是卻忘記了一個重要的東西,克麗絲,你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嗎?”

偷聽的客人一聽是講故事,瞬間沒了興趣,剛好他用完了餐,招呼服務員過來後就結賬走了。

安室透注意到那個人走了,回頭望了一眼,然後接着繼續看向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剛剛也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發現是一個普通的客人後興致缺缺地把視線轉移到了面前的桌上。

因為還要等人來,他們現在只點了兩杯咖啡。

貝爾摩德托起下颌,微微歪着頭看向安室透,白皙修長的脖頸在陽光下發光,如同被獻祭的羔羊,無辜又清純。

“當然。”貝爾摩德這樣回答道,她水綠色的眼眸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如同籠罩了迷霧般,看向虛空中。

“那個東西古老而又危險,是首領夢寐以求的事物,但是狼王的母親曾試圖打碎它,結果與同伴一起灰飛煙滅在了黎明到來前的煙花裏。”

貝爾摩德看向安室透,紅唇嘲諷般笑道:“可是狼王被灌下魔藥,沒有了舊時的記憶,被首領打磨成了所向披靡的利刃。”

“安室君。”察覺到安室透在一瞬間緊縮的瞳孔,貝爾摩德笑了笑,她問:“你覺得,這樣的故事結局你滿意嗎?”

安室透回過神來,他露出感激的表情,對着貝爾摩德道:“原來是這樣的故事啊,真是感謝你為我解答。”

“至于滿意不滿意這樣的話題,我可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麽呢。”

安室透聳聳肩,一臉愛莫能助。

貝爾摩德絲毫不在意安室透的态度,畢竟她早料到了這樣的局面。

“那真可惜。”貝爾摩德端起咖啡,将裏面優美的天鵝圖案搖混,看着天鵝逐漸散去的影子,她輕輕笑了,輕輕抿了一口杯子裏褐色的液體。

她再次看了一眼時間,從包內取出了一只口紅:“客人快來了,我先去補個妝。安室君,加油哦~希望下次聽到你的答案時,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安室透向貝爾摩德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後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在貝爾摩德離去後,他看向透明玻璃窗外清晨的街道,內心有些惴惴不安。

為什麽貝爾摩德會對他講出這樣一個故事呢?

簡直像是在暗示……

暗示琴酒他可能會背叛組織的概率!

可是這怎麽可能?那個男人,他的血都是冷的。

……還有就是,對于他的身份,貝爾摩德到底知道了什麽?

所以才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安室透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那越來越刺眼的陽光。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安室?”

來人帶着驚訝,安室透睜開眼睛望過去,果然是……長谷川朝。

他怎麽會在這裏?

貝爾摩德幫他約的客人難道就是長谷川朝?

他和村上一郎能有什麽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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