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長谷川的話,他對其他人的情緒感知力一向很強的。比如,面對陌生人的時候,他可以一眼就看出來那個人是不是在說謊。”就跟個人形測謊儀似的。
“再比如,他能看出來我在傷心的樣子,然後跑過來安慰我。因為當時小陣平不知道為什麽兩天沒理我,研二超傷心的,去參加聯誼也提不起勁。
我懷疑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唔唔唔,放開放開!小陣平!知道你是為了參加比賽去查資料啦……總之就是,很敏銳吧。”
萩原研二的性格本來就容易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能看出萩原研二的心情,是真的很厲害了。
“還有,你發現我剛剛驚訝的表情了吧,長谷川在暗示我,除了警察以外,還有別人知道這個案子的詳情。比如你。”
不然也不會用“那個組織”這樣具有具體指代性的詞來形容案件的幕後黑手了。
雖然話意很模糊,但是萩原研二聽出來了,長谷川朝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警視廳裏有人洩露案情,就是告訴萩原研二,告訴他情報的偵探有問題。
長谷川朝一向在大是大非面前很清醒。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推測出來的,但是看你的表情,他應該說的沒錯吧。”
“我們不問你為什麽要去懷疑長谷川,但是作為他的朋友,我相信他的為人。”
這是那天晚上萩原研二對他說的話,松田陣平聽完這句話後,同樣點了點頭。
雖然降谷零相信好友的判斷,但是安室透不能這麽輕易就将長谷川朝放入無害名單。
安室透唇角抿直,拿下貨架上一包可可粉,用手指捏了捏,感受了一下手中袋子冰涼的觸感。
那天他對長谷川朝說出的關于村上一郎的信息确實很詳細,不像是一般的偵探能說出來的信息,再結合自己之前讓他幫忙找監控的事情,确實顯得自己很可疑。
但是這足以讓長谷川朝猜測出自己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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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自他對長谷川朝保持懷疑後對他所說過的話,對于長谷川朝來說,絕大部分都是謊言。
那麽為什麽,長谷川朝還要繼續用溫和信任的态度對待他呢?
那雙翠綠色的眼眸裏神色明澈真誠,沒有絲毫雜質,這樣的眼神,有可能是演技嗎?
還有他與貝爾摩德的關系……
安室透發現自己看不透長谷川朝了,他就像是迷霧裏的指路标,明明近在眼前,卻又模糊難辨。
安室透心裏有些沉重,他繼續從貨架上拿下了一些材料,打算去結賬。
畢竟,咖啡廳的營業時間真的快到了。
“碰——”
一聲槍響從門口處傳來,安室透瞳孔瞬間擴大。
為什麽會有槍聲?
安室透扔下手裏的東西,用貨架隐蔽自己的身影,朝百貨商店的門口看去。
糟糕!
是三個蒙着面的持槍劫匪!
兩個男性劫匪和一個女性劫匪,看起來,個子稍低一點的男性劫匪是領頭劫匪。
—
怎會如此?!
兼職必遇案件的buff還牢牢挂在我頭上嗎?
長谷川朝無奈嘆氣。
他和另一個高中生店員坂本被人圍在收銀臺旁,而店裏的其他客人,被迫站在了店裏角落的位置抱頭蹲下。
情況不太妙啊。觀察着那邊的安室透心想。
他需要到人質旁邊,這樣才能保護人質。
他從一旁的貨架拿起一個東西,裝作輕松的樣子朝門口走去。
剛走出貨架,看見幾個劫匪後,安室透突然一臉震驚地蒼白了臉,瞳孔擴大,顫抖着問:“你…你們是幹什麽的?!”
其中高個男性劫匪看見還落了一個人,拿着槍就朝他走了過來,把安室透趕到了人質所在的角落。
安室透不動聲色的把自己擋在人質的最前面。
而此時收銀臺的位置。
長谷川朝坐在收銀臺後面,頭上頂着冰冷的槍口,無奈舉着雙手,翠綠眼眸擡起望着舉槍對着自己的劫匪道:“有話好好說……”
領頭劫匪眼神兇惡,直接用槍口戳了戳長谷川朝的額頭,脆弱的白皙皮膚,直接被戳出了一塊紅痕。
紅痕在銀色發絲的對比之下,異常明顯,如同一片霜雪中的紅梅。
長谷川朝輕輕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指着的感覺。
可是領頭劫匪才不管這些。
“別廢話!你站起來,把店裏的門窗都關上!”
“還有你!就是你。”綁匪對着一邊的坂本晃了晃槍口,“你去把那些人的手用東西綁上!”
“如果敢做什麽小動作,你們就等死吧!聽到沒有!!”
安室透身後抱頭蹲下的幾個客人腦袋一縮,神情害怕。他也順勢低了低頭,隐藏住自己的神情。
突然,門外警笛聲驟響。
高木涉捏着電話,神情肅穆地與電話那頭的目暮警官訴說現場的情況。
“報告長官,劫匪目前躲進了一個店鋪裏,門鎖已經落下,看不清裏面的情形,但是據現場的人說,裏面至少有七個人質,劫匪持槍,我們不能強行突破!”
高木涉緊皺着眉,為今天突遇的銀行搶劫案感到頭疼。
今天一早,他們就收到了來自杯戶酒店的報警電話,說一位客人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客房裏。
現場的偵探說是謀殺,讓他們趕緊過來。
好不容易趕到了現場,他們開始調查死者死亡的真相。
突然,高木涉聽到了熟悉的罵聲。回頭一看,果然是你,毛利偵探。
毛利小五郎正在教訓在命案現場亂跑的柯南。
高木涉半月眼,果然,只要出現毛利偵探的地方就會有命案發生。
今天的毛利偵探依舊名副其實,穩定發揮。進入昏睡狀态後,“沉睡的毛利小五郎”開始了精彩至極的推理,排除了所有的錯誤選項,指出了最終的犯人——死者的秘書!
因為死者掌握了秘書出軌的秘密要挾他幫自己偷稅漏稅,所以秘書才殺了他。
逮捕了犯人,高木涉松了一口氣,帶着需要補筆錄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一起上了車,準備回警視廳。
結果又突然接到了目暮警官的電話。
“高木!你還在杯戶酒店那裏嗎?”對面的聲音十分着急。
高木涉下意識大聲回應:“在、在的!”
“那就好。”對面似乎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又嚴肅道:“杯戶酒店旁邊的銀行突然發生了一起搶劫案。
犯人現在正帶着錢朝着米花町的方向行駛,你離得最近,現在立刻帶人開車前去追捕劫匪,記得留下兩個人看守酒店案子的犯人,我馬上派人過去接手!”
高木涉被吼得一個激靈,連忙應答:“是、是!”
随後,高木涉開着警車追着犯人來到了長谷川朝打工的店鋪門口。
不過由于他忘記了他開的警車後座上還坐着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所以把這兩個人也帶到了這裏。
“高木!高木!”電話對面的目暮警官叫他,道:“你先嘗試和犯人溝通,他們如果提出要求的話盡量滿足,優先保證人質的安全!”
高木涉緊抿着唇,回答:“我明白了!”
此時的百貨商店內部。
領頭劫匪大刀闊斧地拿着槍坐在了從收銀臺後搬出來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兩個同夥收拾人質。
長谷川朝和坂本在做完領頭劫匪的任務後,同樣被捆住了手腳,和其他人質扔在了一起。
現在的情況是,領頭劫匪和女性劫匪站在一邊說話,而高個男性劫匪拿着槍指他們,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長谷川朝在心裏深深嘆氣,心想他果然不應該因為上上一次的工作而對自己的兼職生涯抱有期待。
果然,這次是實實在在的持槍劫匪!
門外的警察開始喊話,讓劫匪們交出人質。
聲音有些耳熟,長谷川朝覺得這個警察應該就是上次游樂園那個最後逮捕了犯人的高木警官。
沒想到這次又碰到他了。
聽到門外的喊話後,領頭劫匪又把高個劫匪喊了過去,一起低頭說話。
而蒙着臉的女性劫匪則接替了高個劫匪來監視人質。
終于,領頭劫匪和高個劫匪似乎是達成了什麽共識,他從收銀臺的桌面上拿了紙和筆,開始寫字。
安室透從一開始就時刻關注着幾個犯人的動靜,現在更是在通過犯人筆的運動軌跡辨別犯人在寫什麽東西。
[五千萬日元和一輛滿油車子,從現在開始,除了一個負責交接的警察留下外,十分鐘內其他警察都撤離出米花町,都做到了人質才會安全。否則,就等着他們被炸成煙花吧!]
安室透瞳孔驟縮!
高個劫匪接過紙條,順勢看了一遍,然後順着門縫塞了出去。
門外的高木涉發覺有東西被塞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拿到手裏。
發現是放人質的要求後松了一口氣,但是當他看見“炸成煙花”這四個字時又提起了心。
炸彈!裏面的犯人不僅持槍,還有着炸彈!
現金和車子到還好說,但是炸彈的話,如果劫匪引爆炸彈,危及的可就不僅僅是裏面的幾個人質了!
雖然炸彈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高木涉趕忙後退到車子裏,給目暮警官打電話彙報新情況。
“現場劫匪剛剛給出了釋放人質的要求,五千萬現金和車,但是同時我們得知,犯人手中不僅持有槍,還可能有炸彈,我們需要爆/炸/物處理班的同事支援!”
聽完高木涉的彙報,目暮警官的心重重提起,瞳孔放大。
他扭頭向一旁的下屬,急切問:“今天爆處組的警官誰值班?!”
下屬思索了一會,認真回答:“是長谷川明安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