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松田陣平歪頭:“長谷川?”

萩原研二接着道:“租客?”

兩人對視一眼,沒想到他們今天晚上要說的竟然是同一個人的事情。

好巧。

此時的兩人尚且不知道即将發生什麽。

萩原研二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他問降谷零:“你見過他了嗎?”

見過你許久未見的幼馴染了嗎?

降谷零搖搖頭,神色嚴肅道:“我今天才從毛利家名叫柯南的孩子口中聽說了這個人,怎麽?你們認識嗎?”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語氣依舊輕松道:“不僅是我們,小降谷你也認識才對啊~”

雖然可能好多年都沒見過了,但是那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啊!

降谷零疑惑:“我也認識?”

一瞬間,降谷零把自己和萩原研二共同認識的人物從腦海裏快速浏覽了一遍。

他與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警校相識,共同認識的人也僅有那一個月裏所接觸的人。

聽萩原研二的語氣,那個人似乎和他們很熟悉、很親近。

降谷零:“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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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看着降谷零疑惑的眼神眉毛微挑,也沒有賣關子,他道:“是小諸伏啦!”

諸伏,能被萩原研二用這個姓氏稱呼的、他們的共同朋友只有諸伏景光。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

諸伏景光、hiro他已經……

犧牲了。

降谷零下意識起身,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一下子陰沉下來,他下意識按住萩原研二的肩膀,視線死死盯着他,語氣急切道:“你确定嗎?!”

“小降谷?”

萩原研二被他突如其來的情緒轉變吓了一跳,此刻降谷零還在用力按着他的肩膀。

萩原研二試圖從降谷零的手臂下脫身,卻根本掙脫不開。

松田陣平看到這幅場景,立刻站起身來幫忙拉開降谷零,他皺着眉看向降谷零,道:“你怎麽了?”

降谷零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哪怕是因為聽到許久未見的幼馴染的行蹤,也不該這樣才對。

難道是有什麽隐情?

降谷零這才反應過來他正用力抓着萩原研二,順着松田陣平的力道放開手後,後退了一步。

降谷零看着毫不知情的兩個友人,低垂着頭苦笑了一聲。

他對萩原研二道:“抱歉,萩原,我只是突然聽到hiro的名字有些激動。”

萩原研二搖了搖頭,反倒是詢問道:“所以,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降谷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裏,諸伏景光已經死去的事實猶如一道完全無法愈合的傷口。

從四年前的那個天臺開始,就深刻地烙印在他的心裏,在每一個稍作休息的片刻都會隐隐作痛。

那是他的摯友。

被黑暗組織殺死,隐姓埋名、死在了隐秘角落的摯友。

松田陣平擔憂地看向降谷零,他從降谷零的眼底看到了因為太過突然,所以完全無法藏匿的悲傷與痛苦。

他意識到了什麽。

“降谷。”

松田陣平聲音沉重,他漆黑的眼睛直直看着降谷零:“是諸伏出了什麽事嗎?”

萩原研二扯了扯幼馴染的衣角:“小陣平。”

松田陣平沒理會萩原研二的提醒,而是繼續對降谷零陳述:“為什麽hagi提到諸伏的時候你的情緒那麽激動?為什麽你脫口而出不可能三個字的時候那麽斬釘截鐵?因為你覺得hagi現在會說出諸伏的名字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出事了。”

“在你的認識裏,諸伏已經不在了嗎?”

松田陣平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殘酷的事實。

而萩原研二眼睜睜看着降谷零的表情在松田陣平說出一大堆話後變得越來越沉寂。

他意識到了和幼馴染同樣的事情,甚至他思考到了更多。

降谷零他知道自己的幼馴染在畢業後的去向,甚至在他們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諸伏已經發生了不太好的事情。

比如說,犧牲。

“松田……”

降谷零嘆了口氣,直覺系的男人是真的不好搞,而且松田陣平還是那種不擅長照顧他人心理承受能力,有話直說的直球類型。

不過他說的确實是事實。

四年了,他也已經接受事實了。

降谷零閉上眼眸,腦袋重重地點了一下,聲音艱澀道:“四年前,hiro的卧底身份曝光,為了保護公安和同伴家人的信息,他在被組織追殺的時候,開槍自殺了。”

這是他隐藏在內心許久的事情,如今對着另外兩個摯友說出,依舊無法釋懷。

本來只是猜測,但是被降谷零親口說出的話證實猜想以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可惡!”松田陣平一拳捶在了沙發上。

“怎麽會?”

萩原研二紫色下垂眼看向降谷零,怪不得在他們在重逢他以後,總會感覺降谷實在是孤獨過頭的樣子。

原本只是以為是卧底黑暗組織的原因入戲太深,沒想到竟然是——

“可是如果小諸伏已經……出事了的話,我們兩個在長谷川家看到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萩原研二喃喃開口。

萩原研二對上降谷零的視線,語氣肯定道:“和諸伏一模一樣的眼睛,因為帶着口罩沒有看清面容,但是給人的感覺和氣質一模一樣,他真的不是諸伏嗎?”

降谷零眼神冰冷:“不排除是有人假扮的可能性。”

就他所知,貝爾摩德就有這樣的能力去完全扮演一個人。

但是她和長谷川朝關系應該是很好的,長谷川朝也并不認識hiro,她這麽做沒有絲毫的利益可尋。

畢竟蘇格蘭已經死了四年,除了試探卧底以外,他的身份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

降谷零,不,波本以他身為情報組成員的身份思考這個問題。

是貝爾摩德的可能性很小。

不,除了易容,還可能是整容。

“如果演技好的話确實可以做到,但是我和小陣平在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吃過他給明安準備的飯菜,味道很熟悉,所以我們一下子就認出了是諸伏的手藝。

因為這個,我們才去的長谷川家想看看究竟是不是諸伏。”

萩原研二解釋了他們與那位租客之間相見的過程。

“他說他叫月原景川,四年前失憶了,之後就一直在外地當國學老師,是因為想尋找回記憶才來的米花町。”

“等等,失憶?四年?”

萩原研二思索片刻,而後擡眼看向降谷零,他認真問道:“降谷,你覺得諸伏沒有死的可能有多少?”

降谷零也在一瞬間想到了假死,确在之後的一瞬間否定了這個可能。

他搖了搖頭,那天晚上他确認過諸伏景光的傷勢,那顆子彈穿透了hiro的心髒,連同被射穿的手機一起。

因為有可以嘗試修複手機信息來獲取公安情報的理由,他在拿走手機的時候近距離直面過諸伏景光的傷勢。

那心髒上的槍洞,并沒有假死的痕跡。

也正是如此,他才确認了幼馴染的犧牲。

那部手機也在确認無法修複以後,被他調換匿名寄給了hiro的哥哥,諸伏高明。

就像萊伊說的一樣,就像是殺死了一個幽靈。

諸伏景光用生命保護了他的信仰。

因為直面過殘酷的現實,所以降谷零如此肯定又無比絕望地确認諸伏景光的死亡事實無法作假。

當時他和同樣是卧底的萊伊,也就是赤井秀一,并沒有權利回收蘇格蘭的遺體。

因為他們曾經是一個小隊的原因,組織另外排了人去處理蘇格蘭的後續。

聽說是那個天臺被炸掉了,和蘇格蘭的屍體一起。

事後降谷零還避開過組織的耳目去收集過一些那個天臺的殘骸,當做遺體下葬,以一塊無名的墓碑。

廚藝的味道的話,當初蘇格蘭在組織裏的人緣不錯,緊急任務的時候也會帶一些自己做的便當給隊友,所以不排除有誰請教過蘇格蘭如何做飯。

所以,現在最有可能的原因是——

“他可能是朗姆派來試探琴酒的人。”降谷零做出判斷,紫灰色眼眸冰冷,內心裏燃燒着熊熊怒火。

“當初負責追殺叛徒蘇格蘭的總負責人就是琴酒,如果死去的卧底再度複活,還出現在了疑似琴酒的親人身邊,那麽琴酒的立場也會被組織懷疑。

我認為這可能是一次針對琴酒的陰謀。”

看着降谷零眼中燃燒着的憤怒,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對視一眼。

降谷零和長谷川朝見面的那天晚上,他和萩原研二也從降谷零口中得知了一點那個組織的消息,雖然為此簽了一大堆保密協議。

但是他們組織最近的情況他們也是有所了解的。

松田陣平開口道:“那我們幫你去試探那個人的身份好了。”

降谷零看向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注視着他,繼續道:“你現在的身份不太方便吧,你不是那什麽朗姆的手下嗎?我和hagi是長谷川的朋友,去他家拜訪也有正當理由。”

松田陣平斬釘截鐵道:“我們去證明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諸伏本人。”

話雖如此,但是松田陣平還是覺得那個人是諸伏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怎麽說呢,他還是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奇跡發生吧。

萩原研二同意道:“是啊,小降谷,我們去最合适了,你等我們的消息吧。”

降谷零猶豫片刻後,道:“那就拜托你們了。”

“我會讓風見也去調查一下他的身份的。”

萩原研二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紫色下垂眼閃爍着堅定的光。

“一切都交給我們吧。”

小降谷,不要一直悲觀,會有奇跡發生的。

萩原研二在內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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