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怕生死離別
第57章 他怕生死離別
地下城!
池州跪在地上,一身的傷整個人狼狽的不成樣子。
暗處坐着一個人,臉上戴着一副黃金面具,一雙猩紅的眸子露在外面。
眼神冰冷的滲人,整個房間透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為什麽會失敗?“
池州吓的一顫:”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出現一群人。“
短短幾分鐘一切都變了,他們安排的人眨眼功夫就被打暈了過去。
就連他也不例外,醒來後就躺在警局了。
呵!
男人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池啓程越來越沒用了,回去告訴他,要是還不能按規定完成計劃,池也該到消失的時候了。“
說完男人轉眼消失在池州面前,池州整個人像脫力一樣癱軟的倒在地上。
眼裏裝滿了滔天的恨意。
明明安排好了一切,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小少爺....‘雌狗比賽開始了."
雌狗比賽是地下城最殘忍的一個比賽,是把人的膝蓋骨敲碎,當狗一樣養在籠子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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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供那些有特殊嗜好的人玩樂。
池州最喜歡看這種比賽了,血腥,殘暴,看着他們像狗一樣撕咬,心裏就莫名很暢快。
盯着臺上血腥的一幕,池州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總有一天他會把季西周抓來,讓他像狗一樣爬在上面,被其他人撕成碎片。
.......
戰慕辰把季西周放在床上,看一會親一會,親一會看一會。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喜歡很喜歡這個小東西,看不夠,親不夠,抱不夠。
第一次覺得兩個人的床很暖,第一次覺得身邊有個人不挺好。
季西周莫名其妙全身一抖,整個人似乎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變成了一個四處游蕩的靈魂,他看着沈炎和池州在他的冰棺前纏綿。
他看見沈炎變态一樣的對他的屍體也不放過。
他看見池州得以猖狂的笑,季西周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惡心的,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
身上被陣陣寒氣包裹,心口傳來蝕骨的疼。
“疼。”
季西周一點點縮在戰慕辰的懷裏,幾乎是用氣音說。
戰慕辰還是聽清楚了。
疼?哪裏疼?
“媽媽!心口疼。”
季西周的聲音很小,細聽帶着哽咽,像一只受傷的小獸。
戰慕辰心口猛然一顫,小孩說他心口疼?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樣,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周,那裏疼。”
“心口疼....吹吹....吹吹周周就不疼了。”
季西周把臉頰貼上戰慕辰的心口。
“媽媽!周周疼....媽媽.....周周想你。”
戰慕辰身子一僵,心口疼的密密麻麻,不知道什麽時候,季西周滿臉都是淚。
汗水打濕了額前的碎發,戰慕辰抱住季西周的手都在顫抖。
似乎小孩陷入了某種夢境,怎麽也叫不醒一樣,他忙撥通齊楓地電話。
“來我這裏一下。”
齊楓剛從戰慕白房間出來,心口的慌亂還沒有壓下去,又接了戰慕辰幾乎是嘶吼出聲的電話。
心裏咯噔一下,忙朝着戰慕辰房間跑去。
戰慕辰抱緊懷裏的人,無措的看着跑來的齊楓。
“小孩......說他疼,可我不知道他那裏疼.....我叫不醒他了。”
戰慕辰慌的不成樣子,說出的話都在打顫,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慕辰!沒事的。”
齊楓幾步上前輕聲安慰:“前幾天我才給小孩把過脈,就是身體有點弱....."
後面的話齊楓說不下去了,臉色變的很難看。
這個症狀......
齊楓忙扶起季西周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裏面裝了藍色的液體。
捏住小孩的下巴直接給喂了進去。
戰慕辰瞳孔跟着緊縮了一下,齊楓剛才給小孩喂了那種藥。
那種藥是專門為感染過變異的人準備的,周周怎麽會.....
戰慕辰不敢想,也不能朝那方面想。
這樣情緒外露的戰慕辰他不記得有多久沒見到過了,自從戰慕白被人傷了腿,就沒有人能看透戰慕辰。
齊楓一直以為戰慕辰對季西周圖新鮮,玩玩就過去了,根本不知道他會走心。
齊楓深吸一口氣,大概或許已經放在了心尖上。
他想大概也許可能戰慕辰瘋了,要不然怎麽會對一個才見過幾次面的人如此。
明明幾步路的距離,戰慕辰走的很艱難,似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他不知道他在怕什麽,齊楓可是最好的醫生,就算齊楓不行還有外公啊。
外公一定可以。
戰慕辰的外公是中醫門的傳人,最傳奇的是老人的針灸。
很多疑難雜症在他的調理下慢慢都會好。
可是戰慕辰還是怕,控制不住的恐慌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怕生死離別,很怕很怕。
小時候看着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從此他連‘死’都怕說出口。
經歷了這麽多,本來以為自己早就鐵石心腸。
可今天他才知道,他依然是個懦夫,依然怕的要命。
剛才季夜的話似乎還留在他的耳邊。
季西周有心絞痛,他不是貪睡,是真的病了,疼的狠了直接會疼暈過去。
季西周怕大家擔心從來不說,再疼也會忍住,其實誰不知道,在他身邊的每個人都知道,只是假裝不知道罷了,這些年季夜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能找的名醫都找了,就在前不久聽說戰家研發出來了新藥。
對心絞疼有明顯的作用,季夜才讓秦書牽線搭橋,願意用他海外的産業鏈換。
海外的産業鏈,那可是季夜的全部,為了季西周,季夜什麽都願意。
戰慕辰安靜的看着床上躺着人兒。
他竟然不敢伸手,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季西周像個美麗的氣泡,砰一下能碎一樣。
齊楓臉色越來越難看,過了好久才蹙緊眉頭站起身。
“出去說。”
齊楓伸手拍了一下戰慕辰的肩頭,什麽話也沒說擡步走出去。
戰慕辰嗯一聲,目光依然落在季西周的身上。
才發現握緊的拳頭裏面全是汗。
出門不遠處有一個小溪,溪水裏面有五顏六色的石頭。
水是山上流下來的,常年溫熱。
小時候無論冬夏他們都會光着身子在裏面嬉戲打鬧。
爺爺和父母就會坐在不遠處看着他們。
那時候戰慕辰是最能鬧騰的那個,活得潇灑肆意無拘無束。
自從眼睜睜看着父母死在他的面前,戰慕辰就變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笑過。
這些年随着戰慕辰頻頻犯病,人越來越冷,有時候齊楓覺得戰慕辰活的像個機器。
除了冰冷就不剩下什麽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能牽動他的心,能暖熱他,能讓他有點人氣的人出現。
卻又…….
齊楓不敢開口,不敢說。
他怕戰慕辰知道季西周的病情會接受不了,怕戰慕辰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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