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找不到鐘衍,都他媽別活了!”
第13章 “找不到鐘衍,都他媽別活了!”
賀泊堯一開始還納悶,烏納将軍好好的怎麽突然要約自己吃飯。
到了餐廳一看,窗邊的燭光前只坐着重傷初愈的omega一人,瞬間什麽都明白了。
小O今天打扮得很漂亮,頭發梳到後面露出那雙勾人的丹鳳眼,周身泛着淡香,脖子上甚至沒貼抑制貼。
看到賀泊堯,對方從椅子上站起來,嘴角勾起的弧度剛好:“賀先生,今晚的月色很美。”
賀泊堯沒那個閑情逸致賞月,只知道既然烏納将軍不在,這頓飯自然也沒有再吃下去的必要。
omega卻看着他:“這家的西冷牛排很出名,今天就讓我來做東吧,算是感謝這段時間以來您對我的照顧。”
話倒是說得漂亮,只可惜,賀泊堯眼神依舊淡淡的,看上去并不買賬。
姜澤一直跟在賀泊堯身後,這時候也忍不住在心裏吐槽:烏納将軍從哪找了這麽個沒腦子的笨蛋?
闖進密室還毀了裏面的機關,二少沒把他剁了已經算是仁慈,現在反過來還要感謝二少……
謝什麽?但凡有點眼力見就趕快跑吧!
Botto最近跟着莘醫生吃了上頓沒下頓,正等着加餐呢。
賀泊堯擡手看了眼表,明顯耐心盡失的樣子。
正轉身想走,背後的聲音再次将他叫住:“賀先生。”
omega端起一支高腳杯,刻意在他面前舉了舉:“這酒是家裏那個beta調的,要不要坐下來嘗嘗?”
除了賀洵,這是第二個敢在賀泊堯面前用“那個beta”來稱呼鐘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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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泊堯可以上前擰斷他的脖子,但在這之前,還是沒忍住發問:“他人呢?”
“他說他就不來了。”omega擠擠眼:“但是這酒可以送我們,祝我們度過一個美妙愉快的夜晚。”
alpha眼底結出一層寒霜,走上前,端起杯子将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omega大喜過望,以為人終于接受了自己,可以坐下來一起享用燭光晚餐了。
這時卻聽見賀泊堯說:“我給你個機會回去找你主子,過了今晚,再在我這兒磕着碰着……”
“我可就真不負責了。”
回去的一路上,車內後排的氣壓都低到令人心慌。
姜澤戰戰兢兢坐在副駕,見自家老板沒什麽多餘的吩咐,想了想,替人把隔板升了起來,這才總算能大口呼吸下空氣。
剛才那杯酒喝得賀泊堯身上熱熱的,可只要一想到鐘衍竟然把他往別的omega懷裏推,怒從心生,眼神就像墜入寒冰一樣冷。
原以為回家就能見到鐘衍揪着人問個清楚,誰承想屋門竟然落了鎖。
賀泊堯拳頭重重扣在門板上,敲了一分多鐘裏間都無人應答。
alpha眸中閃過一抹陰戾,慢條斯理退後,擡起腿一腳踹過去,門鎖破開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衆人走進去一看,卻發現屋裏面空空如也,就連浴室也不見鐘衍的身影。
賀泊堯回頭望向忠叔,忠叔亦是一臉茫然,磕磕巴巴嘀咕:“衍、衍少爺明明就在屋裏沒有出來過啊……”
“所以他是變成蚊子自己長翅膀飛了?”
賀泊堯揚着聲,語氣明顯不善,忠叔這時候也怕了:“您別着急,我、我這就差人去找!”
忠叔往樓上樓下和院子裏支了幾批人,回來報信的竟然都說沒有看見鐘衍。
賀泊堯躬身坐在客廳,兩只胳膊耷拉在腿上,擡眸望過來,問他:“你确定人今天沒有出門?”
鐘衍的活動範圍僅限于蘭庭壹號的圍牆內,要是真出了門,哨崗那邊不可能沒有察覺。
于是吞了口唾沫,低聲回答:“我……确定。”
“去調監控!”賀泊堯突然站起來,怒瞪着眼睛:“把今晚值夜的所有人都給我叫來,找不到鐘衍,一個個都他媽別活了!”
蘭庭壹號很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上一次鐘衍落跑讓賀泊堯有了陰影,今晚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人找出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鐘衍要是趕跑,自己這次一定會把他的腿打斷,找個鏈子把他拴起來。
閣樓、花園、密室、地牢,能想到的地方都讓人翻了個遍。
最後只剩院裏的地下酒窖。
賀泊堯站在階前看到插在鎖上的鑰匙,片刻沒有猶豫,推門闖了進去。
烏木長桌上放着幾個挂着酒漬的空杯子,果子去了皮,剝開的一部分泡在透明的酒桶裏。
桌邊埋着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手臂圈着半邊臉睡得正香。
心被懸到半空,現在總算落在了地上。
賀泊堯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揪着衣領把人拽起來狠狠教訓一頓。
可是一走近,看見人睡着後這副安靜聽話、眉宇間極度疲累的樣子,心裏抽着一疼,突然又不忍心将他吵醒。
旁邊沒有沙袋,最後只能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擡起手,照着臉狠狠自扇了一巴掌。
迷迷糊糊間,鐘衍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
直到揉着眼睛坐起來,還對自己趴在桌上睡着的事情渾然不覺。
猝不及防,一個身影擁上來将他摟進懷裏。
對方控制着力道沒有箍他太緊,但鐘衍感覺到了,那雙臂膀圈着自己,從始至終都在發抖。
鐘衍醒了醒神,看清楚來人,這才發問:“你怎麽在這兒?”
賀泊堯強壓着怒火,嘴唇哆嗦——你還有膽子理直氣壯,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麽?
沉默間,卻聽見懷裏人又道:“賀泊堯,你怎麽這麽多汗?剛才跑步了?”
賀泊堯懶得跟他廢話,嘆口氣,站起來将人一把扛起架在了肩上。
鐘衍就這麽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扛回了二樓,進卧室、撂在了床上。
這次alpha沒再憐惜,鐘衍幾乎是從半空中摔下去的,頭磕到床墊腦漿差點被震了出來。
鐘衍扶着額角坐起來,皺眉憤憤瞪過去:“你又發什麽瘋?”
alpha扯扯嘴角:“你說我瘋?”
下一秒突然逼近鉗住鐘衍的下巴,怒不可遏看着他:“我是被誰逼瘋的?!”
“說啊!”
“是誰?是誰把我逼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鐘衍本可以還嘴,一切都是他自作孽,別想賴在自己頭上。
話到了嘴邊,卻不知為何,似乎在人望過來的那雙眼睛裏看到了委屈。
鐘衍甚至不懂他有什麽好委屈的。
自己不才是這段關系裏最大的受害者嗎?
賀泊堯從床上向他一步步爬過來,姿勢像條狗一樣,目光卻帶着令人發指的侵略性。
“阿衍。”alpha的手從鐘衍身後繞過去,掐住他的腰:“Axiskiss度數最高只有15度,你卻改了配方,用了最烈的基酒。”
“是為了把我灌醉嗎?”
alpha語氣漫不經心,卻帶着極強的壓迫感:“如你所願,那杯酒我喝了,現在全身都好熱。”
鐘衍眼睛被覆上來的掌心罩住,黑暗中,其他的感官卻被無限放大,呼吸也因驚慌而變得急促。
賀泊堯困着他,不叫他逃。
湊過來嗅他,像蜜蜂采蜜似地要把他身上所有的味道都收集起來。
背靠到床頭的那一刻,鐘衍知道自己沒退路了,兩腿蜷起來,膝蓋擋在自己胸前。
賀泊堯箍住他的腳踝,拉着他的腿往下一拽,剎那間傾身覆了上來。
鐘衍現在不願再為人魚肉,熟悉的氣息逼近,沖上腦海最強烈的想法就是要反抗。
遂也顧不上後果,咬着牙用盡力氣推開了賀泊堯,趁對方來不及反應,一拳照着賀泊堯臉上掄了過去。
最後雖然打偏了,拳頭卻正好落在賀泊堯眼角。
然而在力量的懸殊下,弱方的一切掙紮都是徒勞。
賀泊堯很快反撲過來,掐着鐘衍的脖子把他摁回到床上:“阿衍,你現在揍我揍上瘾了是吧?”
鐘衍胸腔劇烈起伏着,望向人的眼中寫滿了倔強。
被拒絕的感覺很不爽,賀泊堯卻愛死了他這副不屈的倔勁兒。
他的阿衍就該有自己的脾氣,會喜會怒、有血有肉,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冷漠的木頭。
賀泊堯閉眼,俯下身來吻他。
鐘衍被吮得生疼,眉毛緊緊皺着,嗓子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腥氣從兩人的口腔漫出來,賀泊堯起身才發現自己舌尖破了,被他咬出了血。
轉而摸着鐘衍的臉,笑得陰鸷:“阿衍,你怎麽還不明白?”
“你擺脫不了我的。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要把你牢牢綁在我身邊。你越是把我往別人床上推,我就越要纏着你。”
賀泊堯低頭,與他鼻尖頂着鼻尖:“他們都不是你,要是別人,我睡兩次可能就膩了。”
“但只有你,鐘衍。你逃不掉的,你越是不讓我碰你,我就越是對你上瘾。”
說罷在人唇上輕輕一啄,再看過來時,溫柔中卻帶着絲淩厲。
“你送出去的那杯酒……”alpha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做這種事,我就把那些omega全都綁過來,讓他們站在床邊,親眼看看我是怎麽對你的。”
作者有話說:
hby嘴硬,沒睡過別人,遇到鐘衍前是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