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拜師

拜師

許幼安如願考上了B市的中醫藥大學, 她無比期待着踏進大學的那一天。

陸詩韻也超常發揮考上了B市美術學院的視覺設計專業,林天宇則考到了B市理工大學數學系。

自從成年後,許明就很少給過許幼安生活費, 就更別提到大學裏了。

幸好祖母留下了一筆錢和一套房子, 讓她能沒有後顧之憂。

出發前往B市前,她把外婆藏在書房密室裏的所有編書都帶走了。

裏面的都是祖母的用心血鑄成的精華, 好多都是她研究出來的疑難雜症而對應的治療方案, 如果将書上的內容公布于世,那将對整個中醫界都帶來不小的影響。

但許幼安不能急于求成, 想要為祖母正名, 一定要放眼未來,做長遠的計劃。

更要的是,這些留下的成功一定不能讓父親抄了去,不然祖母一生所做的一切将會煙消雲散。

走的那天, 許幼安來了生理期。

她有痛經,所以那天肚子疼痛難忍, 想一個鑽子在拼命地絞動她的腸子。她吃了兩顆布洛芬也沒有多大效果。

許幼安暗暗發誓, 等自己在中醫上學有所成了, 一定要發明出根治痛經的中醫良藥, 造福所有來生理期的姐妹們。

祁琛擔心的要命, 幸好提前給他準備了暖宮貼和紅糖茶。

一路上也都是他幫許幼安拿着行李, 再加上自己的, 着實把他累的夠嗆。

經過幾番周轉, 他終于和許幼安來到了B市中醫大學,祁琛把他的行李一直送到許幼安的宿舍。

“阿琛, 怎麽辦,我現在就開始想你了。”許幼安抱着他靠在他胸口, 一臉的不舍。

祁琛摟緊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我也舍不得你,記得給我發視頻,我一有空就來找你好不好?”

他們的大學相隔得比較遠,打車的話也要二十分鐘才到。

倆人蜜裏調油、你侬我侬了一會,就依依不舍地分開了。

許幼安是第一個到的,宿舍裏比較髒,她休息了一會後便開始打掃起來。

忙活了一會衛生後就開始理自己的生活用品。

等差不多忙活完後,第二個同學李馨月也到了。

陸陸續續第三個和第四個室友也來了。

她滿意地看着自己收拾的床位,開始憧憬着自己的未來。

她的中醫求學之路,正式進入一個新的階段......

大一上學期的課程比較輕松,都是中醫基礎的知識,包括中醫基礎理論、中藥學、方劑學等。

那天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後,許幼安特地去系辦找了那位祖母的故人,也是大學醫學院的教授,國家級著名的中醫引領人——郁華女士。

樓裏靜悄悄的,此時的許幼安有點緊張,她怕郁教授已經忘了祖母,又怕她不接受自己。畢竟她也從別人嘴裏聽說過,這位大學教授的脾氣極其古怪,現在除了授課就是自己做研究,已經不帶學生做科研了。

來到她的辦公室,許幼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禮貌地敲了三下。

“請進。”裏面傳來一道嚴肅的聲音。

郁教授穿着一身樸質的衣服,拿着老花鏡,書桌上壘起一大疊書籍。

“郁教授您好,久仰您的大名,我是19屆的中醫學的新生,我叫許幼安。”

許幼安摩挲着手心,心中不斷地安慰自己,大腦不停地思考着接下來的話。

郁華頭都每擡一下,只是淡淡地問道:“找我有什麽事?”

“我的祖母何雲苓,她也是一名中醫,臨終之前,她跟我說過,如果我考上了B市的中醫藥大學,就讓我來找您。”

聽到這個名字,郁華手猛的一抖,竟讓自己的老花鏡掉在了地上。

她顫顫巍巍地想蹲下去撿,許幼安立馬上前先把它撿了起來,雙手遞給了她。

“雲苓......”她嘴裏喃喃道,“這個癡傻的女人已經去世好幾年了啊。”

“郁教授?”許幼安看到她眼神迷離,便試探地叫了她一聲。

郁華這才回過神來,她站起身來,上下大量着許幼安,“像,真像,跟你的祖母一樣,眼神裏都有一股倔強感。”

這時的許幼安也趕緊滿臉真誠地表态:“我跟我祖母一樣,始終以中醫為初心,祖母去世前她是我的老師,她去世後的幾年裏我一直都是自學狀态,現在我需要教授您一樣的引路人,指引我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

“你父親沒有教過你嗎?他記得他是個挺有名的中醫教授。”

看來郁華教授和自己的祖母交際比較深,她還知道自己的父親,那她應該也能了解父親的人品。

于是,她直言地回答道:“他心術不正,重男輕女,所以不會教我,我也不希望他教。”

郁華苦笑一番:“當年我多番勸你祖母離開他們,跟我一起去外面發展,她不聽,為此我們倆還差點絕交了。那個兒子成了她的羁絆,她還企圖想教好她的兒子,可惜啊,許家這一家子都不堪啊,怎麽可能教的好呢。”

許幼安不可否認她的話,她有點驚訝,沒想到郁教授對他們家的家庭這麽了解,那剛剛自己對她說話也不算交淺言深了。

“讓您見笑了,但這個污點不足以掩蓋祖母一生對中醫的奉獻。”

她暗暗想,如果當年祖母能聽勸,跟郁華教授逃離那個家庭那該有多好,哪怕兒時得不到祖母的啓蒙與照拂,但只要祖母能得到自由,重獲新生,那該多好啊。

“我好久都不收徒了,以後也不會收了,許同學你另謀高就吧。”她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培養你是阿淑留下來做的唯一一件有意義的事,好好努力吧,別辜負她。”

許幼安沒有放棄,依然毛遂自薦:“我一直跟随着祖母的眼光,她讓我來找您,我覺得您跟祖母一樣都是一個偉大的人。我不是個有天賦的人,但是個已經準備好為所愛奉獻一生的人,請您再考慮考慮,我想跟着你。”

教授辦公室的松木香很好聞,跟她的氣質也非常符合。

她思考片刻後回答:“我不是随便收學生的,我會在這個學期觀察你的情況後,下過學期再考慮收不收你。”

許幼安欣喜異常,連忙應道:“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離開辦公室前,郁華又叫住了她:

“學中醫最忌諱的就是忘記本心,聽到嗎?”

許幼安向她再三保證:“請您相信我,我肯定不會的。”

回到宿舍,室友已經開始打鬧起來。

李馨月拿着銀針滿宿舍追着吳子萱跑,“你讓我試試嘛,你要相信我的技術,我保證我會給你紮好的。”

吳子萱笑着求饒:“姐姐,我還想多活幾年。”

李馨月的性格特別像何曉桐,如果她們倆在一個宿舍,估計能鬧得天花板的蓋都不剩下。

“安安,救命,有人要暗殺我。”吳子萱趕緊跑到許幼安後面求救。

“害,沒事,你就讓馨月給你紮紮呗,死不了,最多疼兩下。”

吳子萱委屈着臉對着許幼安講:“咱倆的舍友情已經到頭了......”

許幼安忍俊不禁地走到位置上,放下書包,看了下時間,快要到七點了,這個時間是她會和祁琛視頻通話。

“哎,有對象就是好,可以有人陪自己聊天。”李馨月放棄追趕,走到許幼安後面開始八卦着。

“你也找一個,談戀愛可幸福了。”許幼安作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對。”吳子萱在旁邊附和,“趕緊找一個,這樣就可以拿他當小白鼠。”

倆個人又開始鬥起嘴來。

到十八點五十九的時候,許幼安便給祁琛撥通了微信通話,原來大部分時候都是他主動且提前打過來的,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一點動靜都沒有。

通話鈴聲響了一會,對方沒有回應,于是等自動挂斷一會,她又打過去一遍,還是沒有接。

她又改為給他打電話,對方竟然是手機關機中。

許幼安有些疑惑,如果祁琛突然有事情,t他肯定會跟自己知會一聲的,但今天他杳無音信,她有點擔心他出什麽事了,于是給他發了個消息:

【阿琛,你怎麽不回我的通話,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發完消息後,她又去問了林書宇是否跟祁琛聊過天。

林書宇也除了上午給他發過一次消息後,後面給他的發的信息他都沒有回。

此時已經八點了,許幼安心裏越來越慌,甚至腦海裏莫名其妙裏出現他出事的畫面。

直到八點半,她已經給祁琛打了十幾通電話了,依然處在關機。

她甚至考慮要不要親自去Q大找他。

但是學校的門禁在十點鐘,一來一回肯定趕不回來。

就在她宿舍來來回回焦急地思考。

許幼安突然想到了楊嘉逸,他好像也是Q大物理系的,是祁琛隔壁班的,也許他能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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