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晉江獨家發布

晉江獨家發布

保姆車上,吳陌幾乎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上來的了,因為季珩現在說的內容更讓他震驚。

“我知道這幾天你跟着我,是害怕那些八卦號又亂寫。”

季珩轉身露出後背上的青紫,笑着反問:“這下知道我為什麽去找溫老師了吧?”

“哥,你這是被誰打的,怎麽都不告訴我?”吳陌瞪大了眼,很是着急。

季珩拉下外套避開他的手,輕描淡寫道:“沒什麽,溫老師都快幫我治好了。前段時間你跟着我忙了那麽久,也該好好休息一陣子,我看傷得不重我就沒跟你說。”

“那你也不能去找溫老師啊!這要是讓人看見……”

“不會有人看見的,我僞裝的很好,而且——”季珩嘴角輕勾,神色不明道,“有人比我還想隐瞞這件事,畢竟他裴昀也不想股價受影響。”

吳陌越聽越糊塗,哥怎麽又和扯到裴氏集團的掌權人了?

“哥,你能說明白點兒嗎?”他撓撓後頸追問,“這跟你去找溫老師有什麽關系?”

“總之,我進這個圈子就是為了溫老師,以後你別再跟着我了,我自有分寸,不會讓你丢工作的。”

季珩重重地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拉開車門回到自己的座駕,駛向溫樂的咨詢室。

藍色凱迪拉克從眼前閃過,神游的吳陌晃晃腦袋,回想着他剛才的話琢磨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哥剛才是承認了他在追溫老師,而且是從入圈,不,在入圈前就計劃好了?好像還因此和裴氏人有了過節?

吳陌捂着腦袋又把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心中已有了答案,當年哥曾救他于水火,現在也是他報答的時候了。

雖說他做不到主動配合,但讓哥毫無後顧之憂地追愛,他還是能做到的,至于結果如何,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事了。

盡人事,聽天命吧,但願哥能在八卦號曝光之前追到溫老師,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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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樂心理工作室,溫樂看着辦公室沙發上多出的人和飯,揉着突突跳的太陽穴鎖上了房門。

“說吧,今天又有什麽新毛病。”

“我今天就是單純來感謝你的,在溫老師的幫助下,我的後背已經不痛了。”

季珩邊說邊擺開飯盒,笑着邀請她嘗嘗新口味:“北邊那家限量供應的麻辣豆花,新鮮又好吃,我提前好幾天才訂到,快趁熱吃了吧。”

有了前幾天的教訓,溫樂冷漠地合上飯盒,避免自己又沒出息地被美食收買進而被他套路。

她推回豆花,屏氣凝神幾秒後才道:“我今天已經吃過了,要是沒別的事你就拿着它們出去吧。”

美食誘惑不成,季珩轉而展開美色攻勢,起身來到辦公桌前,彎腰眨眼柔聲道:“可我有事。裴昀先前打了我,雖然我身上的傷好了,但心裏總覺得不舒服,煩悶得很。”

“尤其是被他多次羞辱後,我也越來越懷疑自己了,加上最近工作壓力變大,睡眠也變差了。”

他指着自己眼下還沒卸妝的烏青,湊近她跟前故作惶恐:“溫老師,我是不是得了那個什麽PTSD?不會是抑郁的前兆吧?能治好嗎?”

溫樂白了他一眼:“看起來确實很嚴重,不過我遇到的PTSD患者大多會主動避開災難源頭,更不會天天往災難源頭跑。”

“至于抑郁,其早期症狀确實有情緒低落,但同時也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趣,你現在還能為了吃的期待好幾天,最多算是焦慮。”

說到這兒她頓了幾秒,而後換上一副極其嚴肅的表情,冷冷道:“季珩,心理疾病不是信口胡謅而來,尤其是你說的這兩個,雖然為大家熟知但并非可以用來打趣的工具,這對真正的患者來說往往是種傷害。”

屋內氛圍驟然凍結,季珩低着頭收起笑臉,老老實實道:“對不起溫老師,我也只是有些懷疑害怕,這才說了那些話,并不是有意冒犯。”

他直起身體站在辦公桌這頭,雙手交疊在胸前,擡眼露出一雙盈滿水汽的鹿眼,淚珠挂在又長又密的睫毛上搖搖欲墜,挺翹的鼻尖微微泛紅,下唇也咬出了發白的齒印,全然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我見猶憐。

溫樂最見不得有人當着她的面哭泣,特別是他這種楚楚可憐的,心理防線瞬間土崩瓦解。

“行了,認識到自己錯誤就好。”

她尴尬地咳了兩聲,習慣性地搬出教育學生那套,揮揮手讓他趕緊回去工作。

季珩一聽又要被趕走,淚水簌簌而下,咬着下唇哽咽道:“溫老師,我最近就是因為狀态不對,NG太多次才來找你的。”

“為了養活員工,我還是咬牙接了幾個廣告,想着有空就來找你幫我治療一下,結果搞砸了不說還惹你生氣。”

說完,他埋頭用袖子抹去淚花,默默把桌上的飯菜裝回了保溫箱,抱起泡沫箱就要出門。

“等等——”

身後傳來溫樂的挽留,他立刻收回腳步,壓下嘴角的弧度挂着兩行清淚轉身回望:“溫老師?”

“那個,我今天真沒空,你要是很難受的話就,就等我下班了給你看看吧。”

溫樂說到這兒,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連忙生硬地轉了個彎:“不過現在時間還早,你在這兒幹等着也不合适,還是明天再來吧。”

這麽快就變卦,實在不符合她的作風,溫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起桌上的文件裝作忙碌避免尴尬。

“沒關系,多久我都可以等,只要溫老師不趕我走就好。”

季珩破涕為笑,放下飯盒坐在沙發前,擡起亮晶晶的鹿眼望着她,小心翼翼問:“溫老師,我還沒吃午飯,可以在這兒吃嗎?”

“可以,你吃吧,我出去辦點事。”

溫樂收起文件提着包就要起身,腳步卻被他送來的麻辣豆花絆住了。

“溫老師,這豆花太辣我吃不了,你幫我吃了吧。”季珩放下豆花,柔聲勸道,“就算是晚上你為我咨詢的酬謝,好不好?”

雪白的豆花浸泡在紅彤彤辣油裏,碗邊還點綴着綠油油的蔥花,正全方位刺激着溫樂的五官和理智,叫她實在難以自持。

“也行。”

她接過小碗埋頭大快朵頤,不一會兒就把豆花消滅得幹幹淨淨。

溫樂擦去嘴角的辣油,餘光瞟到沙發上多出的那個人,心頭很是後悔,到最後還是沒忍住,哎,她這張嘴啊!

她懊惱地拍了拍唇,都說吃人嘴短,趕人的話她現在是徹底說不口了,還是換個地方工作吧,省得又被他盯着看一下午。

“謝謝,我吃完了。”

溫樂放回碗筷,背着包叮囑他收拾完記得開窗通風散味,不等他回答就離開了。

季珩看着房門咔噠合上,瞬間覺得嘴裏的飯也不香了。

她又躲我,這次居然連吃的都不管用。

季珩望着桌上的飯菜,癱靠在沙發上很是氣餒,他到底該怎麽做?

手機嗡嗡作響,打斷了他的思索。

“喂,哥,今天下午新戲定妝你可別忘了,導演和制片都等着看效果呢。”

“知道了,馬上來。”

季珩挂斷電話,仰頭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呆了幾分鐘,再起身時就像換了個人,一雙鹿眼神采奕奕,動作也變得利落起來。

兩下收拾好桌上的飯菜,他打開窗戶給溫樂發消息告知情況,讓她記得早些回來關窗,而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坐在冥想室休息的溫樂看到屏幕上的消息,緊繃的神經驟然放松,還好去拍戲了。

拍戲行程緊湊,他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再來辦公室了,真好。

溫樂聽着門外的動靜,确認他已經離開後,這才拿着包回到了辦公室繼續休息。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即使是進組拍戲,季珩也沒漏掉每天的信息問候,甚至還打來了視頻咨詢。

“溫老師,最近因為拍戲我更難入睡了,心跳也突突的,好像神經衰弱啊,有沒有什麽辦法能緩解?”

季珩躺在酒店大床上,開着床頭昏暗的燈光,疲憊地搓着臉,頭發也亂糟糟的。

溫樂看着視頻裏模糊的人臉,猜測他是作息紊亂,讓他準備些助眠的香薰,睡不着也別玩手機。

過了幾天,他又打來了視頻電話。

“溫老師,我都按你做的去做了,睡眠是變好了不少,可最近我總是睡不夠,感覺自己精神萎靡,怎麽辦啊?”

說着,屏幕裏的人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眼角也溢出好幾滴淚來。

溫樂心裏雖然很想吐槽,但之前畢竟吃了人家好幾頓飯,只好耐着性子建議他加大運動量試試,讓身體帶動精神活躍起來。

也許是她溫和的态度給季珩産生了錯覺,沒多久,視頻電話再次打來。

這次,季珩穿着單薄的運動速幹衣,站在河邊笑得很是開朗。

“溫老師,運動确實有用,我現在沒有睡眠困擾了,謝謝你啊嘁——!”

他急忙捂住鼻子,彎腰打完剩下的兩個噴嚏,舉起手機道:“抱歉,我剛剛阿嘁!最近這噴嚏總是沒完沒了,我聽說這是有人要害我,不會又是裴總要打我吧?”

“溫老師,我是真的怕了,不是妄想。”

溫樂:……你這不是妄想,那誰是?

“你還是趕緊回去沖個熱水澡吧。”她面無表情說完這句,迅速結束了這毫無營養的對話。

結果,當晚對方再次發來視頻邀請,躺在床上準備休息的溫樂深吸口氣,拉過靠枕墊在腰後,板起臉決定認真與他說道說道。

“溫老師,我剛剛洗熱水澡洗了一半就停電了,這裏好黑好冷,陰森森的好可怕,我這是不是幽閉恐懼症啊?”

屏幕裏光線昏暗,皎潔的月光透過磨砂玻璃照在季珩顫抖的側臉,大顆水珠順着下颌流向鎖骨,沖散了胸前瑩白的泡沫,滑向看不見的隐秘之處。

骨節分明的右手抹着臉上不停滴落的水漬,光滑的手背被月色描上了一層柔邊。

他甩了甩頭,光影明滅間,無數水珠泛着月光飛揚在半空,就像是螢火蟲點亮了星光,映照出他優越的骨相輪廓,莫名增添了幾分旖旎。

“溫老師,聽得到嗎?不會連網也沒了吧。”

季珩有些絕望地哀嚎着,伸長了胳膊在浴室裏打轉,全然忘了自己此刻不着一縷。

身上的泡沫随着他的動作紛紛滑落,白皙結實的胸膛和漂亮的腹肌人魚線全都入鏡,在朦胧的月光下忽隐忽現,誘惑且撩人。

溫樂唇瓣翕動,只覺臉上燙得厲害,一些腦海深處不可描述的記憶紛至沓來,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溫老師,我這裏網很好,手機也沒顯示你的網有問題,你怎麽不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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