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0039章  第39章

◎我好難受……◎幾天後, 比賽結果出來了,景澄收到郵件通知, 只要他去尚城參加頒獎典禮,并沒提獲得什麽名次。

這關子賣的,可太讓人心癢了。

不過最起碼也得是個三等獎吧?景澄內心深處還是湧上了期待。

将郵件內容截圖轉發給秦域,景澄問他:[猜猜我第幾名?][必須第一名。]秦域秒回,說明毫不猶豫。

景澄光是聽到這個名次,就已經想做夢了。

[如果我真能拿到第一名,就滿足你一個心願。]這條消息剛發過去, 秦域就打來電話。

“你獲了獎,不是該我滿足你的心願?是不是反過來了?”

“我能拿特等獎就已經很幸運了,要被喜悅沖昏頭了, 不需要喜上加喜。”

“好,那我從現在開始就想想自己有什麽心願。”

秦域這話說的, 已經篤定他能獲獎了一樣。

景澄只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對自己的水平有一定信心, 但并不認為能在那麽高手如雲的環境裏脫穎而出。

頒獎典禮要在下周日舉行,雖然是周末,但秦域的行程也是很滿,聽說時間後,特意空出來, 提前一天帶景澄去了尚城。

怕謝欽言又會跟着,景澄這次沒有告訴唐秋雲。

他不能撕破和謝家的關系,橫在中間很難做, 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盡可能地回避。

當然, 有秦域陪着就夠了, 身邊有一個可以随時分享喜怒哀樂的人, 是種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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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雖不擅長講甜言蜜語,但執行力格外強。

他也很尊重景澄,凡事做決定前必然會問他的意見。

即使是情侶關系,去酒店登記房間時也是要的套房,裏面有兩個房間,不睡在一起。

社會是快節奏沒錯,可他們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秦域從未對景澄施加過壓力,他不去管他是不是還沒有做好準備,只保證自己的态度是足夠尊重的。

畢竟和他交往是為了他這個人,想要靈魂不孤獨,而不僅僅是為了洩.欲,那樣的感情就不純粹了。

何況,他的年紀大他那麽多,有時真感覺下不了手,怕是“老牛吃嫩草”。

為了減少兩人之間存在的不可跨越的鴻溝,他健身的力度越來越大了。

登記完,兩人上了頂層。

這是一個能看得到江景的房間,裝潢處處透露着豪華與奢侈。

只待今明這兩晚,景澄沒帶行李箱,将換洗衣服全裝在了容量很大的雙肩包裏。

秦域幫他把包拿下來,問他緊不緊張。

景澄搖搖頭,“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出乎意料,人要學會知足。”

“嗯,放低期待,也許會有意料之外的驚喜。”

秦域佩服景澄的心态。

他們在一定程度上是互補的。

對于他來說,自幼的卑微形成底色,所以他總在別人提出質疑之前嚴苛要求自己,凡事盡善盡美,做到最好。

于是,野心越來越膨脹,小小一點成績根本無法滿足他的目标。

而景澄則是得到一點就會知足,他不給自己設多麽宏大的目标,只做好眼前,對于人生始終是降低期待的,也不為自己設限,這樣就可以避免活得太累。

秦域很希望他能一直保持下去。

無論如何,快樂就好。-

第二天,景澄醒得很早。

別看他表面裝得有多麽淡定,內心還是忐忑的,閉上眼會忍不住幻想自己拿特等獎的場景。

有誰會不希望自己取得好成績呢?

之所以不流露出來,景澄怕上天見到他的得意忘形,會将他打入地獄。

所以,吃早餐的時候,秦域問他昨晚睡得如何,景澄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态度,“重在參與。”

他那點小心思,秦域自然能識破。

“要是我有你一半的心态多好。”他很配合,并不戳穿。

景澄轉了轉眼珠,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攥着,已經緊張地出汗了。

他要真是個心态強者就好了。-

進入會場後,賽事方先跟景澄對了遍流程。

看到來那麽多的選手,景澄心想不會是每個人都有個參與獎以示安慰吧?

直到落座等候席,他依然沒覺得自己能拿好名次。

頒獎典禮很快開始。

主持人從三等獎開始念起,有五名獲獎者。

沒有自己,景澄心死了。

旁邊的秦域拍拍他的手背,“沒拿三等獎是好事,說明名次更高。”

景澄笑不出來。

接着,主持人開始宣布二等獎,有三名獲獎者。

這次依然沒有景澄。

秦域将他的失落看在眼裏,湊近耳畔,低聲安慰:“沒到最後,打起精神。”

景澄對自己從來沒有多大的信心,哪怕導師經常誇獎他,他也會覺得自己受之不起。

很快,到了宣布一等獎的時候。

不光有獎金和獎杯,主持人說獲獎者還會拿到一家世界百強建築公司的實習offer。

那家公司在德國,許多王牌設計師享譽世界各地,是景澄夢想進入的工作場所。

當然,只是夢想。

他沒計劃過出國,也不認為自己的實力能進得了這家大公司。

“我宣布獲獎者是……”

一等獎和特等獎都只有一名,主持人鄭重念出名字,“來自明濟大學研一的景澄,祝賀。”

所有的信息都正确,但組合在一起被人念出來,感覺就像在做夢。

秦域反應很快,立即站起來,對景澄鼓掌說了“恭喜”。

看到他難以置信的眼神,秦域勾唇笑道:“是你。”

景澄在現場數一千人雷鳴般的掌聲中登臺。

他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認真,百米的距離,見證了他每日的勤奮刻苦。

天賦如果被浪費,那不如沒有。

這是景澄用來警醒自己的話。

所以,他每時每刻都不敢放松。

“歡迎我們的獲獎者景澄,今日的他穿着白色襯衫,好像故事裏的小王子朝我們走來……”

伴随着主持人的話音,景澄來到了舞臺中央。

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偌大的舞臺恢弘壯闊,比他想象中的情景要更加震撼。

為他頒發榮譽的是那家夢想進入的建築公司的華太區總監。

獎杯和鮮花交到景澄的手裏,與此同時還有令無數建築學子夢寐以求的offer.景澄的手在微微顫抖,胸腔裏那顆鮮活跳躍的心快要躍出來。

總監打開offer,善意微笑,對景澄說:“D.M誠摯歡迎您的加入。”

彩帶洋洋灑灑地從上空飄落。

無數崇拜和敬仰的目光從四面八方而來。

景澄仰起頭,看到五彩缤紛的世界,熱淚盈眶。

屬于他的人生,真正到來了。-

頒完獎過了很久很久,景澄的情緒才得以平複。

他将那份offer反反複複打開,看了無數遍,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心潮澎湃。

自己的實力得到認可,那感覺不亞于中彩票。

唇角上揚的弧度快要咧到耳後根,秦域見他這半天笑容就沒停止,給他倒了杯水,友情提醒:“笑多了容易長皺紋,景澄同學。”

景澄放下offer,接過水杯,俏皮沖他眨眼,“你笑不出來,是不是怕我抛下你去德國啊?”

“你飛得越高,我越高興。”

“那到時候三五個月見不到面,你也高興啊?”

“事在人為,交通發達,總有辦法解決的。”

“你倒是樂觀。”景澄喝了口水,想想還是好高興,“我真沒想到,可以拿到D家的offer,圓夢了。”

“他家的offer的确很難拿,你能獲獎,他們公司肯定也參與了評估,認為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加入他們,不然你以為這個獎是那麽容易拿的嗎?”

“你這不就是在變相誇我厲害麽。”景澄害羞了,聽出來了。

秦域禁不住笑出聲。

拿過offer看了眼,無聲挑眉。

他沒好意思告訴景澄,當年他本科的時候也去面試過,被無情地拒了。

果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不過他甘之如饴。-

上午太興奮,再加上昨晚沒睡好,景澄的精神被嚴重透支,下午睡了三個小時才補回來。

睜開眼,窗外已是一片橘紅,快要日落黃昏。

打着哈欠,他拉開房間的門走出去,看見秦域正在看電腦。

“你沒午睡嗎?”

去到他身後,景澄彎腰攬上了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很親昵,很容易讓人的心融化。

秦域摸了摸他的手背,說他還有項工作沒處理完。

景澄知道他陪他來一趟,必然會耽誤很多事兒,但他從不抱怨,再忙也都是默默去做。

“秦總的大恩大德,我無以回報,給你捏捏肩吧。”

景澄故意跟他開玩笑。

說完手搭在肩膀上,用力捏了兩下。

秦域微微抽了口氣,“你這手勁兒夠大的,本來肩膀不疼的,被你一捏……”

“沒愛了。”景澄哼了聲,“還不如我看會兒電視。”

見他賭氣要走,秦域趕緊叫住他,“我還有半小時忙完,你先自己玩。”

“……真拿他當小孩了?”

景澄有些好笑。

他搖搖頭,去拿了瓶冰可樂,坐到沙發看起來。

半小時的時間不夠看一部電影,景澄找了綜藝,但很無聊,裏邊的人嘻嘻哈哈一直在尬笑,他也覺得沒勁兒。

拿起易拉罐,景澄去到窗邊,看見太陽慢慢落了下來。

不一會兒,秦域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你去換身衣服……”

下意識說完,他才問他想不想出去轉轉,找地方吃個飯。

其實問也是沒必要的,以景澄的性子,肯定是想出去覓食,不想吃酒店的食物。

景澄望着落地窗外,只發呆了那麽幾秒,沒有及時回答,就被秦域猜出了心思。

剛剛他過來的時候,便發覺他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明明得了獎該高興的,能讓他煩心的事,只有一件。

“想确認的話就去。”他走上前,輕輕攬過他的肩,“有我陪在身邊怕什麽?”

景澄唇角彎了下,“你說是不是挺奇怪的?人明明能猜得到答案,卻仍然不死心想要确認,但真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又會感到失望。”

“你覺得是失望讓人記得牢,還是遺憾?”

秦域視線遠眺,深眸之中一片清明,“我知道這些年你都活得很糾結,肯定偶爾會猜疑,父母抛棄自己是不是有難言之隐,你希望他們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放棄的你,不希望自己是被故意遺棄的,對嗎?”

“果然,我的心路歷程你最了解。”景澄苦笑了下,轉身抱住他,“你前面那句話說得對,我現在已經有你了,以後我們會組建一個溫馨有愛的家庭,原生家庭如何,其實不重要了,問清楚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遺憾了。”

秦域重重揉一把他的頭發,“這麽想就對了。”-

景澄并不知唐秋雲已經見過穆婧,并警告過他。

和秦域牽手來到那家面館,他深吸一口氣,義無反顧踏進去。

女人正在擦桌子,餘光瞥見有人來,還以為是顧客,直到轉過頭看見景澄,面色瞬間凝固。

“你……”

她沒想到景澄還會來。

視線一轉,看到旁邊的男人,氣質不好惹,生出幾分警惕。

“坐下吧。”

景澄氣勢很足,有種喧賓奪主的感覺,“我們聊聊。”

穆婧放下抹布,去洗了手,回來時給景澄拿了瓶酸奶。

“你想喝什麽,自己拿。”不忘轉頭對秦域說。

秦域沒理她,在景澄耳邊輕聲說:“我在外面陪你。”

他知道自己在的話,景澄有些話會有所顧忌,不便講出來,那樣的話,積壓在心底最深處的情緒不能夠完全宣洩出來。

景澄看着秦域出門,邁下一層臺階,隔着玻璃門,站在他視線可及之處。

他內心突然就安定了。

仿佛他是一面牆,疲憊的時候可以靠着,能撐住他所有的脆弱。

回過頭,景澄拿起酸奶看了眼,“看來你還是沒忘我小時候愛喝什麽。”

見他打開天窗說亮話,穆婧笑了笑,剛準備接,喉嚨裏湧上苦澀,一下堵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話。

眼眶慢慢紅了,濕潤迅速充斥,她有好多聲抱歉想對景澄說。

怎麽可能不愧疚呢?

特別是唐秋雲那天指責完她,告訴她景澄剛到他們家時有多麽誠惶誠恐,用了兩年時間才慢慢打開自己。

雖說他現在是過得不錯,也出人頭地了,但那時真要遇到壞人,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

那時她一心想要自由,的确沒過多考慮到孩子,故意用“跟着誰也比跟着她”過得要好的話為理由麻痹自己,其實就是想要逃脫責任。

穆婧不奢望景澄原諒自己,也不會讓他負擔養老的義務。

他們對視了很久很久,她只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配當你的媽媽……”-

秦域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黃昏時分,夕陽的光暈為這座古老的建築群撒下一片金燦燦,他如靜默的雕塑屹立在那兒,路過的人總忍不住想看兩眼。

帥哥天生就是有這樣的魅力,不用擺什麽姿勢,也會讓人的目光留戀。

尤其是像他這種混血混得很标準的男人,輪廓感像歐洲那樣深邃立體,線條分明,五官又有中式的柔和,沒那麽粗犷。

連蚊子都要在他腿邊繞幾圈。

而秦域,自始至終穩如泰山,即使蚊子趴在他手背,也依然優雅尊貴,一動不動。

景澄推門走出來時,手裏拿着那瓶酸奶。

他忍住眼底打轉的淚水,一直沒哭,見他沒察覺他的靠近,故作調皮地一步跨到他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

秦域回頭,見他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心髒猛然收縮。

可他講不出什麽肉麻的話,往店裏面看了眼,壓下胸口的酸澀,“走嗎?”

都已經出來了,當然是要走的。

所以,景澄很快聽出他并不是字面意思,長舒出一口氣,輕松道:“都已經解決了,以後心理再也沒有負擔了。”

秦域攬着他下臺階,看他隐忍着淚水,心疼得不行。

按了按他的腦袋,“趴我懷裏,沒人看見。”

“誰說要哭了?”景澄拿下他的胳膊,“我要去小吃街,大吃特吃。”

“好,我陪你。”-

從夜市回酒店已經十點了。

雖說景澄酒量不濟,喝多了容易出事,但今晚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即便喝得爛醉如泥,又能有什麽事兒?

抱着這樣的信念,景澄放肆了,喝了兩瓶啤的,幾口白的。

喝的時候還信誓旦旦說自己的酒量進步了,可沒一會兒,後勁來了,頭暈得不行,擋也擋不住。

最終,他是趴在秦域的懷裏,被他攙扶着走出夜市的。

秦域找了代駕,把他們送回酒店,見景澄睡過去了,沒舍得把人叫醒,彎腰把他從車裏抱了出來。

代駕看到這一幕,不由感嘆,“你這個哥哥當的可真好。”秦域沒解釋。

哥哥就哥哥吧。比叔叔強。

他早出生幾年真是和爸爸一樣的年紀。-

從進電梯到回房間,這一路景澄都特老實。

直到秦域把他放在床上,給他解扣子脫襯衫的時候,他情緒一下激動起來,猛地按住了他的手背。

“你是不是……想非禮我?”

舌頭打結了下,他目光渙散看着他。

秦域聽得好笑,“我給我男朋友脫衣服,能叫非禮?”

“你就是。”景澄不講道理。

秦域認命點頭,把罪名攬到身上,“行,我是看你喝醉,想趁人之危。”

他想看看景澄還有什麽話說。

誰料,他的手竟然伸到下面,要去解他的皮帶。

“誰說你是趁人之危了?我看危的是你。”

喝醉了的小男生動作也挺勇,目标明确,不多講一句廢話。

秦域的皮帶開了,聽見景澄因費力而喘.息的聲音,他耳廓都紅了。

房間裏沒開空調,實在太熱了。

拿開景澄的手,秦域準備去拿空調遙控器,結果他耍無賴地抱住他的腰,像布偶貓似的在他胸前蹭來蹭去。

“秦域,我難受……”

景澄埋在他胸口,尾音故意往上翹,将委屈和無辜完美的揉碎在一起,展現得淋漓盡致。

鼻息間溫熱的氣息隔着襯衫噴灑在男人的胸膛,好似織了一張誘惑的網。

秦域艱難拿到遙控器,按了開關鍵,房間裏溫度驟降。

“難受就哭出來……”

把人圈在懷裏,抵首抵住他的臉頰,用指腹輕輕摩挲着。

只是話音未落,他不滿地對着他胸前咬了下,悶聲說:“不是那種難受。”

秦域的喉嚨極速滾動。

耳朵越來越燙了,好像被火在燒一樣。

從脖頸,到手背。

因隐忍而無一例外繃起了青筋。

“景澄,你喝醉了……”

他不說話,只貼着他的胸口,不安分地呓語:“哥哥,我難受……”

剎那間,猶如一盆冷水澆遍全身,給了秦域當頭一棒。

他不敢相信地攥緊景澄的肩膀,咽下一遍苦澀,又一遍的苦澀,盯着他迷離恍惚的雙眸,啞聲确認:“你喊我什麽?”

景澄沒回答,頭低下去,埋在了他的頸窩。

“我真的難受。”

琥珀色的眸中情緒破碎,秦域凝視着面前的那一堵牆,連日來壓抑的情緒猶如洩了閘的洪水,奔騰着洶湧着噴發而出。

“景澄。”

他仍握着他的肩膀,力道愈發得重。

男生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又無辜望着他,讓人想使勁都不敢。

“誰是你哥哥?”醋意在身體裏橫沖直撞,秦域眸光撚着火焰。

景澄想要掙脫,他怎麽也不放手。

“說。”

史無前例的霸道令人心悸。

景澄聲音很微弱,輕輕吐出一個“你”字。

秦域并不滿意,“我是誰?”

“你是……”濃密卷翹的睫毛顫了幾下,景澄輕聲說:“是我男朋友啊。”

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秦域想計較也問不出一個具體答案。

從來沒有哪個字讓他這般不爽過,他再也不想聽見“哥哥”這個稱呼。

握着肩膀的力道無聲加重,秦域的下颌繃緊,渾然不覺。

景澄的身體同樣也不放松,漲得像是灌滿水的氣球,随時都在爆炸的邊緣,只要被人用力一攥,就能整個宣洩而出。

“以後不要喊哥哥,我不喜歡聽。”

秦域俯下身,強勢吻住男生的唇,帶着幾分濃厚的發酵過的醋酸。

不似平時的溫柔,單手掌控在他的後頸,牙齒咬了他的唇瓣,不允許他有片刻的退縮。

景澄的唇齒間被充斥着屬于他的氣息。

在他皺眉想要喊疼的時候,秦域猛地将人抱起來。

身體突然懸空,景澄驚呼着,被秦域放入浴缸,他調好水溫,任由水流蔓延過他的全身。

景澄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今日也不例外,一身純白。

打濕之後像墜落凡間的尤物,若隐若現的胸肌,緊致結實的腹肌,流暢分明的人魚線。

看着身材那麽清瘦,沒想到這麽有料。

秦域都不知他什麽時候去偷偷鍛煉了。

水流很快滿得向外溢,浴室裏沒有開燈,只有窗外對面那棟樓璀璨的燈火照映進來。

景澄的身體沒入浴缸,頭發被浸濕,大概不舒服,甩甩頭又坐起來,調皮的水珠一顆顆往下滴成細長的水線,砸在肩膀,又順着落到胸口。

每一幀都是無聲的誘惑。

在景澄的注視下,秦域脫下了襯衫,肌理如塊壘的胸腹袒露,随手向後一抛,落到了浴室外的瓷磚上。

水流滿地,很快浸濕了白色襯衫。

秦域跪在浴缸旁,手臂探入流動的水中,攬過男生的腰,讓他靠近自己。

他埋下頭,帶着涼意的唇瓣游走,指尖輕劃過景澄的腹肌,五指張開,眸中燃起火焰。

在數秒後,掌心慢慢合攏。

“睜開眼好好看看,是誰在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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