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不見了
第69章 她不見了
大樓隐藏在死寂的林間,舉目四望,荒草叢生,遍地枯黃。盡管是白天,仍沒有一絲生機,到處透露着陰森可怖。
孟言喬叫來的兩人正準備把葉鯨南拖去三樓的一個房間,這是之前早就安排好了的,此時見吳冰哆哆嗦嗦地跟在身後,厲聲出口:“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哦……來了。”吳冰悶聲答複,不情不願地跟了過去。
到了三樓沒一會兒,孟言喬也到了。
她吩咐那兩個人把葉鯨南的嘴用膠帶封住,又指揮她們用繩子綁了她的手,完成之後,當下就給她們打了尾款,“你們可以走了,記住走小路。”
收到了錢,兩人心滿意足,完全沒有在樹林時的驚慌,根本記不得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知道,喬姐,下次再有這種好事記得找我們。”
她們走之後,吳冰做賊心虛,站在一旁低頭不語,沒忍心去看暈在屋裏的葉鯨南。
孟言喬則轉過頭,對着拐角處淡聲說道:“出來吧。”
喬安安聞聲走了出來,以及站在她旁邊戴着口罩、墨鏡和帽子的秦蘊知。
孟言喬可沒見過秦蘊知這個人,此時她又是一副武裝,搞得見不得人一樣,不免有所懷疑。
冷冷問道:“她是誰?”
喬安安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随手拿開鼻梁上的墨鏡,不冷不熱地說:“她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們的計劃,還有你的任務就可以了。”
無論身處何地,孟言喬從來都是目中無人,此時對方的态度讓她感受不到自己被重視,忍不住輕哼一聲,冷若冰霜的眼神直直盯着喬安安,語氣是說不出的冷冽。
“喬學妹是吧,請你清楚,我們是合作關系,并非雇傭關系。”
聞言,秦蘊知用手臂碰了喬安安一下,示意她不應如此。
喬安安這才肯拉下臉,“對不起啊,學姐,我剛剛态度可能強硬了一點。要是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成功,所以還是得謝謝學姐,讓我也感受到了敵人失勢的快樂,那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你辛苦了。”
孟言喬傲慢地仰起下巴,“你知道就好。”
說着轉身就離開,吳冰內心煎熬,掙紮了一會兒,最後也還是慢吞吞地跟在她的身後。
見兩人走後,喬安安和秦蘊知才顧得上葉鯨南。
她們走進去,屋子裏挂着遮光窗簾,烏漆墨黑,風一吹掀起窗簾一角,微微透着光,隐隐約約可以看到躺在地上的葉鯨南,沒有了往日的精致,披頭散發,嘴唇泛白,毫無生氣。
“蘊知姐,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麽跟你比?”喬安安止不住笑意諷刺。
秦蘊知看到了此時的葉鯨南,又聽見了喬安安的話,口罩下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心裏已經高興得不成樣子。
她就不信了,這副模樣的葉鯨南,宋牧北還能看得上?
但是她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副悔意,聲音嬌滴滴的,“安安,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把她丢在這裏,你看這裏這麽黑,她一個柔弱的小女生怎麽能受得了?”
柔弱?葉鯨南會柔弱?
喬安安心裏盛着怒意,一邊诋毀葉鯨南一邊安慰秦蘊知,“蘊知姐,你難道忘了她在宋家是怎麽對我們的嗎?柔弱?怎麽可能,她當時可是盛氣淩人得很!”
“那……那我們趕緊走吧,別待在這裏了。唉?這個門……”
“蘊知姐,你等着。”
秦蘊知倒是提醒了喬安安,說着她就四處尋找,最後在門邊看到了一根木條,在她和秦蘊知出去後,把木條扣在門把上,這樣從裏面是打不開門的。
……
李叔在學校門口等了葉鯨南半個小時,結果連個身影也沒見到,如果有什麽重要的事按理說都會提前給他打電話,可現在既不出現也沒有信息,便覺得有點奇怪,于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電話還是關機的,以前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他擔心太太出什麽事,思量再三,決定還是給宋牧北打個電話。
“宋總,太太到現在都還沒出來,我給她打電話手機是關機狀态。”
宋牧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外邊談合作,工作的時候他一般都不會接電話,但見來電人,想都沒想直接和對方說了一聲就站到一旁接電話。
“你說什麽?”宋牧北眉梢蹙緊,音量不受控制地加大,插在兜裏的手不自覺地捏緊。
“本來以為太太有重要的事沒顧得上提前跟我發信息,我就在外面多等了半個小時,結果太太到現在也還沒出來,我打了電話才發現關機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挂電話之後,宋牧北撈起搭在凳子上的黑色西裝,走之前不忘跟面前的合作商解釋:“抱歉,我還有事,先行離開。”
對方也是第一次見宋牧北這麽着急,想必是有特別重要的事,表示了解,示意他随意。
身旁的楊助理同樣也是第一次見老板這麽失态,不用想,肯定是因為太太。
兩人很快就上了車。
“開快點,去學校。”
楊助理絲毫不敢怠慢,“是。”
在車上宋牧北先是給葉鯨南打了電話,果然關機了。他又突然想到前兩天葉鯨南從學校回來的時候,情緒不太對。
随後他給賀庭州打了一通電話,直奔主題,語氣透露着緊張和焦急,“你知道我老婆在學校發生了什麽事嗎?”
賀庭州聽他這語氣,就知道可能出了什麽事。
“你是說論壇的事?”
“論壇?”
“你等着。”
說完賀庭州直接把論壇帖子的截圖發給了他。
“當時你老婆說她已經解決了,就沒讓我告訴你,說是不想讓你擔心。”
“庭州,她不見了。”
賀庭州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他以為大學四年加上工作的這幾年,他已經足夠了解宋牧北,可現在才發現,自己也并沒有完全了解這個兄弟。
只一句話他就聽出現在的他有多脆弱,曾經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游刃有餘地穿梭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商界權貴,人們眼中心狠手辣殘酷無情惹不得的存在,如今已經落下神壇,心甘情願沉淪于一個小姑娘,屈服于有她的生活。
賀庭州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兄弟,手下意識地捏了捏覆在耳旁的手機,一如既往地堅定語氣,“牧北,她一定會沒事的。”
挂電話後,賀庭州通知了葉哲嶼和路尋,聯系了學校的領導,他能做的,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