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寶寶別怕

第20章 寶寶別怕

“蘇老師,這位不介紹一下?”源鳶将目光看向溫敘言,眸子裏灑滿了星星般的笑意。

她天生帶着一股精致感,即使兩邊耳垂上戴着金色的耳墜也不會叫人覺得俗氣。

棕褐色的羊毛卷襯得她有幾分嬌俏,微微歪着腦袋,模樣嬌憨。

“我朋友。”蘇溯只簡單地說了三個字,便将和面前女生一樣精致的杯子毫不在意地放在了路過的侍者托盤裏。

“蘇老師的朋友不可以介紹給我認識嗎?”女生眨了眨眸子,人畜無害地勾出一抹笑。

“那就看人家願不願意認識你了。”蘇溯聳了聳肩,用肩膀撞了一下溫敘言,示意他不要走神。

溫敘言淡淡地收回目光,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忽而,才回過神來,問道:“什麽?”

“人漂亮姑娘問你願不願意認識她呢。”

蘇溯平時死不正經,但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還是用盡畢生功力裝出自己最正經的模樣,兜住了用詞。

“不了。”溫敘言冷淡拒絕,“我結婚了。”

後一句是對着源鳶說的。

正好有侍者從旁邊經過,溫敘言刻意用左手去拿杯子,無意中露出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仿佛是無聲證實自己所說的話一般。

源鳶臉上并沒有露出什麽失望的神色,反而是笑容不減,聞言也只是淡淡道:“那還真是有點可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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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溯在旁邊添油加醋:“我可沒見你有可惜的樣子。”

女生嬌俏一笑:“要在蘇老師面前露出來嗎?”

見到蘇溯臉上的笑容,她勾了勾唇角,“那我可做不到,畢竟,我心中的NO.1還是蘇老師才對。”

……

眠眠打了個飽嗝。

不見人來。

她就像是寒窯苦等薛平貴十八年的王寶钏。

眠眠兀自嘆了口氣,從高腳凳上跳下來,自己逛了起來。

看到吧臺上陳列着各種各樣自己喜歡吃的食物後,她後悔死了剛才吃那麽多紙杯蛋糕。

眠眠一邊流連輾轉于各種美食之間,一邊留出點餘光去尋找溫敘言的身影。

“哥哥!”

見到溫敘言的背影,眠眠立馬沖過去,從後面抱住他。

“我找不到源鳶了。”她将自己剛才和源鳶的事一股腦兒地全都告訴溫敘言,語氣越說越覺得委屈。

溫敘言哭笑不得,并未評價什麽,只是告訴自己這回要好好看住眠眠。

蘇溯被大小姐喊上樓差遣了小半個小時,才得以脫身下樓。

從拐角處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跟在溫敘言身後的眠眠。

小丫頭可愛死了。

“喲,哪家的妹妹呀這是?”蘇溯從後面點了一下眠眠的肩膀。

眠眠回頭,不明所以,對着蘇溯看了又看。

那模樣,把蘇溯的心都給看化了。

溫敘言立馬擋在眠眠跟前,眼神戒備,一本正經地和眠眠說道:“眠眠記住了,他是人販子,以後見到了第一時間就是跑。”

蘇溯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眠眠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好的,哥哥。”

“姓溫的,你這話就太不厚道了啊。”

“眠眠要是跑不快,也可以報警。”溫敘言補充道。

眠眠煞有其事地點頭。

蘇溯:“……”

“開個玩笑。”

“不好笑。”溫敘言表情嚴肅得不行。

蘇溯自讨無趣,便收斂起嬉皮笑臉,稍微弓着腰,和眠眠視線齊平:“自我介紹一下,蘇溯,未來蘇家的掌權人,也是你旁邊這個老王八蛋的狐朋狗友。”

語畢,他特意朝眠眠比了個wink,語調又不正經起來:“比你旁邊的老畜生有錢,日後妹妹有需要,可以考慮離婚跟我哦~”

經過自己不靠譜的大學室友安排後,溫敘言已經對自己身邊狐朋狗友說他是“老王八蛋、老畜生”之類的詞免疫了。

只要他們家眠眠不這麽覺得就行,其他人說的話他都可以當放屁。

眠眠蹙了蹙眉,很鄭重地搖了搖頭,“不可以說哥哥是老王八蛋和老畜生。”

溫敘言:“!!!”

欣慰!

太欣慰了!

孩子長大了,居然會護短了!

溫敘言感動得淚流滿面。

“只有我可以說。”眠眠将後半句說出來。

溫敘言的感動戛然而止,淚流到一半突然就這麽停了。

蘇溯很不留情面地笑了出來。

笑完,他很努力地繃住表情,表現出一副自己很嚴肅的樣子,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溫敘言的肩膀,“挺好的,哥們兒,你這小媳婦兒娶的不虧。”

“當然不虧。”溫敘言拍掉男人的手,特意将他拍過的地方撣了撣,“我這個有老婆的陪老婆去了,就不耽誤您孤家寡人流連花叢中了。”

蘇溯:“……”

眠眠看着兩人一來一回,不太理解這種炫耀老婆的行為。

突然,和諧的晚會中響起了一道近乎劃破蒼穹的驚叫聲。

“啊——”

女聲。

又尖又細。

細細聽來,還夾雜着一股慌張。

眠眠被吓了一跳,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攥着溫敘言衣擺的手緊了緊。

溫敘言下意識地轉身将眠眠抱在懷裏,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嗓音低沉:“寶寶別怕。”

眠眠驚魂未定,忽然聽到老畜生的一句“寶寶”,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咦?

老男人什麽時候背着她變得這麽肉麻了,居然喊她寶寶诶。

“哥哥,你好肉麻。”眠眠從男人懷裏擡起頭,嗓音軟軟的。

溫敘言看着眠眠略帶驚恐的表情,不語。

剛才純屬于下意識行為,他壓根就沒想那麽多,根本沒注意自己說了“寶寶”好不好!

肯定是今天早上眠眠提到了寶寶,所以就不知不覺地影響到了他。

一定是這樣。

蘇溯還沒走遠呢,被那聲尖叫聲給止住了步子,自然也是聽到了溫敘言那聲“寶寶”。

孤家寡人的心吶,此時此刻碎得稀巴爛。

眠眠從驚吓中回過神來,就不免好奇發生了什麽。

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

原來是一個女孩子打碎了酒杯,還将紅酒意外灑在了源鳶的裙角。

只見源鳶面色僵硬,盯着臉色發白的女生,淡淡地說了句:“這個裙子世界上只有一條,現在因為你髒了,現在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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