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野性畢露
第44章 野性畢露
梅杜沙習慣性地捏住他的下巴,将光線靠近他的眼睛,腳踝卻被猛地一拽,他整個人猝不及防地仰摔在地上,頭暈目眩間聽見“嘩啦”一聲,身上一沉,被一具滾燙堅硬的雄性軀體,壓住了。他勉強撐起脖子,便對上了近處的綠瞳。
“你想做什麽,塞琉古斯?”他眯起雙眼,感受到一股迎面而來的巨大壓迫感。他是要報複他……殺了他嗎?
他的話音未落,咽喉就被蹼爪狠狠扼住,頭撞在地面上,下一嘴唇便猝然一燙,被一個柔軟之物重重裹覆住了。
他睜大眼,瞳孔不可置信地縮緊。
——塞琉古斯……竟然在強吻他!
大腦短暫地空白了一瞬,他立刻掙紮起來,雙腿雙手都卻已被魚尾牢牢緊縛,如同被蟒蛇纏住的獵物無法動彈。他扭開頭,後頸和下巴卻都被蹼爪緊緊扣住,就像他卸掉塞琉古斯的下巴那樣,他的嘴唇此刻被他強行捏開,人魚潮濕灼熱的舌頭像攜着火焰的軟刃闖進他的齒關,在他從未敢有人侵入的唇舌間放肆燒燎搶掠,吮吸舔咬,一寸也不放過。
瘋了……瘋子!他抓來的這條人魚簡直是一頭瘋獸!
梅杜沙的神經整個炸開,狠狠咬下去,下颌卻像被鋼鉗緊鎖,根本無法合攏,塞琉古斯叼着他的舌根狂熱吮吸着,扣着他後頸的那只蹼爪順着脊背往下滑去,尖甲輕易剖開了他堅韌厚實的作戰服,觸到了他赤裸的背部皮膚。
梅杜沙打了個激靈,感到那只蹼爪竟順着他的脊線,滑到了腰窩,逗留了一下,朝被武裝腰帶緊縛的下方區域探去。
他到底打算幹什麽,不言而喻。
或許不是報複還是其他什麽,而是另一個更簡單的答案……他很不湊巧的,撞上了塞琉古斯的求偶期。
他錯将他當成了配偶,對着他,發情了。
身軀被翻了過去,蹼爪扼住他的頸項,後頸驟然一陣刺痛,被犬齒深深貫穿。塞琉古斯叼着他的後頸,魚尾強行擠進他的雙腿間,纏緊他的膝蓋部分迫使他擡起腰臀,另一只蹼爪将作戰服背面的口子大大撕開,然後抓住了他的腰帶。
那些過去的研究資料裏,為什麽沒有一份,告訴他人魚發情的時候是這種狀态,毫無理智,不分對象?
“你這只瘋獸給我清醒點看清楚我是誰!”梅杜沙怒不可遏,用盡全力仰頭向後猛地一撞,塞琉古斯動作一滞,他掙紮抽出左手,刻托似被激怒已久的毒蛇,剎那間湧向身後!
Advertisement
背後一靜。
梅杜沙回過頭,看見赤色的鮮血滴淌下來,塞琉古斯的蹼爪,将那些凝成銳器刺向他的白色觸須,抓住了。
糟糕。
梅杜沙一腳狠狠踹向他的胸膛,一個翻滾起身,還未站穩,腳踝又被金色魚尾驟然卷住,拖了回去。魚尾轉瞬纏上他的大腿,迫使他構成一個雙腿大開的屈辱姿勢。塞琉古斯俯下身來,他一拳砸到他的側臉上,厲吼:“給我醒醒,我不是能和你交配的雌性,別他媽對着你的主人胡亂發情!”
塞琉古斯扼住他攥成拳頭的雙手,暗沉的綠瞳鎖着他,舌尖舔了一下唇角淌落的血,然後低頭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結,蹼爪用力一抓,撕裂了堅韌的武裝腰帶,熱流灌進衣間。
“住手!你他媽給我住手!”梅杜沙的神經幾乎要随着腰帶崩斷,嘶吼都變了調。
突然間,砰地一聲槍響,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緊接着是一串撕心裂肺的慘叫,噗通幾聲,似乎是什麽落進了水裏。
喉嚨一松,塞琉古斯從他身上擡起頭,朝一個方向望去,瞳孔一縮,耳翼與鳍翅驟然張開。梅杜沙側眸望去,只見藍洞的另一側,幾個落水的人朝他們發狂地游來,而他們的身後,緊随着數道漆黑的影子,其中有一個尤為碩大。
梅杜沙一腳猛踹開塞琉古斯,抓住一米開外的槍,瞄準了那個方向。透過瞄準鏡,他辨出這是幾個艦隊士兵還有和跟着尼伽行動的醫療兵,他扣動扳機,一槍一個,子彈精準地射中他們身後的變異生物,令它們速度暫緩,可那最為碩大的一只卻似全然不受影響,漆黑的勾爪抓住最近的一個醫療兵,一下将他拖入了水下。梅杜沙變了臉色。那個醫療兵,還是個孩子,是他的醫療隊伍裏最小的那一個。
梅杜沙拔出槍托內的軍刺,縱身一躍,紮入水中,水陸雙栖的作戰服令他迅速下沉,他摸了一把腰間,才發覺斷裂的武裝帶上的小型氧氣呼吸器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瞬間下方一個碩大黑影疾沖上來,他握緊軍刺,腰間卻驟然一緊,整個人被猛拖上去,撞入灼熱堅實的懷抱。
塞琉古斯的手臂緊緊勒住他的腰,燃燒着火焰的金色尾鳍猶如冶煉出爐的利刃,劃開海水直劈而下,正中那怪物咬來的巨口上,就像刀切軟泥般将它一眨眼就斬成了兩半!梅杜沙一把抓住那少年軍醫的手,在塞琉古斯挾着躍出水面的瞬間,将他拽了上來!
“嘭”地一聲沉悶響聲,他的背部撞擊到下方塞琉古斯的堅硬胸膛,塞琉古斯一聲悶哼,手臂卻還勒着他的腰。梅杜沙狠狠一個肘擊,翻身爬起,那年少的醫療兵驚魂未定地撲來将他抱住:“梅杜沙大尉!都死了,救救我!”
梅杜沙抱緊他,側頭看了一眼塞琉古斯,發現那雙綠瞳緊盯着他懷裏的小醫療兵,除了因發情而清晰可辨的野性欲火,此刻還充斥着不明緣由的森然殺意。
他一把抓住旁邊的槍頂住他的腦門:“你如果還認我這個主人,繼續服從我,就把那些人弄上來,我可以原諒你剛才的發瘋,否則,要麽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要麽,滾。”
塞琉古斯擴大的瞳孔一縮,定定凝視了他幾秒,似乎找回了一點理智。他眯起眼眸,看了一眼水面,下一秒猶如拖着尾焰的彗星驟然劃過水面,梅杜沙幾乎還沒有看清,那些黑影就已在瞬息之間消失,水面只湧上來幾團沸騰的霧氣。
得救的士兵們紛紛爬上棧橋,驚恐愕然地看着游回到他面前的塞琉古斯,面面相觑了一陣,然後炸了鍋。
“梅,梅杜沙大尉,你把它找回來了?”
“這條人魚居然,居然這麽聽你的話?”
聽話?确實挺“聽話”的,他剛才差點把他強暴!
梅杜沙略微松了口氣,想起剛才的遭遇,臉色陰沉的舔了舔腫痛的嘴唇,口裏全是血,都是被這狗一樣的獸類咬的。
塞琉古斯劇烈喘息着,蹼爪抓着棧橋的欄杆,似乎難耐到了極點,綠瞳嗜血意味地地盯着他懷裏的小醫療兵。
這狗東西到底在想什麽……梅杜沙咬了咬牙,猶豫了一下,将懷裏的小孩松了開來,塞給了旁邊的一個大兵,扯下一個人的腰帶給自己扣上,走到塞琉古斯身邊,抓住他鎖鏈扯了一扯,低聲道:“你給我滾過來。”
塞琉古斯擺動魚尾,緊緊跟随着他,他走出很長一段路才停下,垂眸看着塞琉古斯,半跪下來。塞琉古斯盯着他,喉頭吞咽了一下,湊到他的跟前來,梅杜沙冷戾地直視他,眼神警告。塞琉古斯猶豫了一下,不知在琢磨什麽,但終于緩緩低下頭來,臣服意味地舔了一下他的腳面。
梅杜沙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了一分。
他攥住他的束具,俯視着塞琉古斯。那雙漂亮但因為欲望而異常暗沉的綠瞳仰望着他,順着他的膝蓋一點點嗅上來,他猜測塞琉古斯或許在重新辨識他的氣味——剛才大概是真的沒認出來他這個主人,才會對他那樣……
思索間手腕驀地一緊,被蹼爪攥着,按在了灼熱健碩的胸口。他摸到什麽,心頭一悸。盡管人魚具有強大的自愈力,但舊傷疊着他三個月月前親手造成的新傷,仍然令塞琉古斯的肩部骨頭出現了一小處可怖凹陷,像是一個永遠也無法填補的缺口。
“主……人。”綠瞳近距離地看着他,再次喚出這久違的稱謂。不知是因為不該有的愧疚抑或憐憫,還是哪種不知名的該死情緒,他被他這一聲喊得手指都有點兒發麻。
他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一只手朝塞琉古斯的胸膛探下去,一把抓住了……那不出他所料,正劍拔弩張的玩意。塞琉古斯渾身一抖,抓住他的肩頭,滾燙的呼吸撲進他的頸間。梅杜沙仰起頭,下令:“松開!閉上眼睛不許看!”
塞琉古斯壓抑地喘息着,仍然盯着他,沒有閉眼。
該死的……梅杜沙磨了磨牙齒,一只手捂住他的雙眼。如果不是因為這該死的發情期讓他這個奴仆變得如此難以掌控,還有人魚孢子……或許還有一點補償心理……
他才不想再幹一次這種下流勾當!
手裏的東西又硬又燙,尺寸比三個月之前還要恐怖,令他幾乎難以用一只手握住。但他必須掌控住它,連同它的主人也是一樣。梅杜沙硬着頭皮握緊了它。
才捋動了一下,塞琉古斯的魚尾就猛地一個打挺,從水裏蹿了上來,趴到了他的身上,梅杜沙屈膝頂着他的腹部,捂緊他的眼,一手攥着他的器物,無暇阻止塞琉古斯雙爪握住了他腰身,灼熱的魚尾攀纏上來,纏住了他的一條腿。
“別他媽亂蹭……”梅杜沙手指一緊,塞琉古斯一聲悶哼,将他的腰握得更緊,他嘴唇微張着,滾燙的氣流呼到他唇畔,令他不由想起剛才被他強吻的感受。
那是……他第一次,唯一一次接吻,竟然是和他媽的他自己養的狗。
梅杜沙別過了臉,閉上眼睛,試圖扔掉所有的思緒,手下快速用力的捋動起來,只期望塞琉古斯能夠快速發洩出來,結束這種令他頭疼的發情狀态,乖乖做回他聽話的軍犬。塞琉古斯此刻卻不似上一次那樣還算馴服,他躁動地粗喘着,伸出舌頭舔舐他捂着他眼睛的手的腕骨,一雙蹼爪順着他背後被他撕裂開的縫隙胡亂撫摸着他的背脊腰身,如果不是他換了一根新腰帶,他恐怕就要更往下的部位進犯。
梅杜沙咬緊牙關忍耐着,手速加快,塞琉古斯猛地摟緊了他,魚尾嵌緊他的大腿內側,梅杜沙重重踹了他一腳,卻被他一口咬住了耳垂,身軀緊貼下來,獸器從他酸麻不已的手指間猝然頂出,抵住了他的腿根。
“給我起來!”他壓低聲音怒喝了一聲,回眸瞥了一眼背後,塞琉古斯含緊他的耳垂,不管不顧的壓着他磨蹭起來。
“嗯!”梅杜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試圖掙脫出來,塞琉古斯卻死死扣着他的腰,在他耳畔壓抑地沙啞呻吟起來:“主……人……幫,我……會很乖……”
所以……剛才的确不是故意的,只是失去理智才不擇對象?
只要能幫他解決欲望……以後就會乖乖聽話的意思?
梅杜沙咬住後槽牙,神經突突直跳,強忍着想把他大卸八塊的沖動,渾身僵硬地再次攥住了腿根處那根已脹大到極限的可怖玩意,卻被塞琉古斯頂得身軀一聳,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已一下接着一下,抵着他的大腿內側挺撞起來。
“混賬……”他瞳孔緊縮,身軀被那又快又猛戳在他腿根的熾熱器物頂得上下聳動,那凸起的肉結即便隔着作戰服的厚實布料擊打在雙腿之間的觸感也無比清晰,幾乎與真實的交合無異,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充斥神經,他五指掐進塞琉古斯咽喉處的皮肉,牙齒咬得發出碎裂聲響。
塞琉古斯卻似乎他身上亢奮到了極點,全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緊貼他下腹的魚鱗猶如指甲般隔着褲子不時刮蹭到他的隐私部位,而那随着塞琉古斯淌到他臉上的汗液所揮發出的奇異香氣更似乎含有什麽詭異的藥效,令他的身體也不可自抑地……越來越敏感起來,逐漸發燙。
可惡……梅杜沙奮力屈起膝蓋,擋護住了自己的下身,一片紅暈,卻自耳根頸項蔓延開了,一直燒到了眼角上。
他閉上眼,死死屏住了呼吸。
“什麽聲音……”
走到棧橋某處的艦隊士兵猛然捂住了嘴,睜大眼睛看着不遠處的一幕。那素來像高嶺之花一般淩駕在衆人之上的醫療大尉,此刻正仰倒在那裏,銀發淩亂散落,閉着眼,作戰服被扯開了,白皙修長的脖子一片緋紅,那條被他親手抓捕回來的人魚就趴在他的身上,魚尾在他雙腿間猛烈聳動,将他撞得顫抖不已,那神态仿佛快要哭了,煽情旖麗到了極點。
原來……他就是這樣征服那條人魚的。
……尼伽少将知道這件事麽?窺破了這樣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士兵不敢再多看,強忍着震驚,快速折返了回去。
“啪!”
一耳光扇得塞琉古斯偏過頭去,梅杜沙将他一把推了起來,坐起身。
腿間灼熱,垂眸瞥去,褲裆間赫然一片粘稠粘膩的液體,泛着細細的金閃。塞琉古斯剛才顯然在他身上盡了興。
他忍着灼燒耳根的恥辱感,努力轉移注意力,從衣服內側取出一個真空醫療袋,将那液體盡數刮下來,裝進去。在他做着一切時,全然沒注意到塞琉古斯盯着他殷紅的耳垂,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舔了一下犬齒,眼底一片幽深,倘若陷進去,連影子都不會留下,也更不知曉,從來到這個地方的一刻起,就已踏入了對方布置的陷阱之中。
清理完褲子上的濁液,梅杜沙将小袋子塞進懷裏,扣緊了作戰服,掃了一眼塞琉古斯,寒聲警告:“你這該死的發情期最好是結束了,再有下次,我只好給你做絕育一了百了。”
塞琉古斯爬過來,攥住他的小腿,一臉歉疚地舔了舔他的手指,像條犯錯的大犬:“對不起……主人。”
梅杜沙掐住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見他的瞳孔雖然仍然有些放大,但沒有像剛才那麽大得異常,又瞥了一眼他的身下……仍然鼓鼓的,但好在并不是蓄勢待發的狀态。想起被剛才被那玩意胡亂頂撞的恥辱,他忍不住擡起腳,踩了一下他那裏:“知道錯了就行,乖乖聽我的指令,以後我會幫你找條雌性人魚,你想怎麽和她交配都可以。”
塞琉古斯盯着他轉過身,掃了一眼自己腹下。
那被踩上了一個腳印的部位,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