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掃雷游戲

第三章 掃雷游戲

我救你可不是因為喜歡你。

顧澤魚非常好騙,十二個哥哥随便誰都能把他騙的團團轉。大哥說陸郁年需要他,他就深信不疑地以為這話是Omega自己說的。雖然他對這個壯碩的Omega依然存着畏懼之心,但顧澤魚從小拾金不昧見義勇為慣了,他就是星際聯盟的一塊磚,哪裏需要他往哪裏搬。

顧澤魚拉了一卡車的零食和布娃娃戀戀不舍走了之後,所有哥哥圍着老大問為什麽要把小魚丢進環境艱苦的部/隊裏。老大低頭點開了那個沒有顧澤魚的家族群,發了一條星際戰報的訊息,其餘人都沉默許久後,醫生老六最先開口說道:“陸郁年會好好保護小魚的,對吧。”

老大沒回答,點開另一個有13人的群聊,看着顧澤魚發着一條條嗚嗚的語音:“哥哥們,我要去保護我的Omega了,你們不要太想我。如果真的想我了,可以來看我的。這是軍營的地址,這是如果你們來看我要給我帶的零食清單。”

二哥打開看了一眼那個128mb大小的長圖,加載了五分鐘還沒加載完,果斷點了關閉。

“哥哥們,這是我第一次出去旅游,我會每天更新朋友圈的,你們記得給我點贊評論啊。”

三哥四哥拿出了手機,點開顧澤魚的頭像,果斷的點了屏蔽此人的朋友圈。

“哥哥們,記得把我藏在被子裏的蔓越莓餅幹,衣櫃裏的小布丁,書桌裏的芝士蛋糕拿出來,它們的保質期只有短短幾天,不要辜負美食的饋贈。”

老大關掉了手機,六根清淨後說:“老二剛給他捐贈了十八億盧幣的軍資,看在錢的份上,會吧。”

商人老二看了一眼自己的賬戶餘額,深呼吸一口氣捂着胸口,痛苦地點了點頭。

顧澤魚的卡車才到第一個關卡就被攔下了,哨兵行了一個禮以後請他下車,用內線請示了總部之後,站地筆直的說:“人可以進,車不能進。”

顧澤魚轉身就上了卡車,指揮司機調頭往回開,一溜煙兒就跑沒了影。哨兵目瞪口呆地看着漸行漸遠的卡車屁股,遲疑片刻後又撥了內線進去,“是的,人跑了,他一個人來的。”

“報告長官,有個情況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是的長官,他們的小卡車往地雷排查訓練區開了。”

掃雷這個游戲,在點擊第一下的時候還會有很多的區域可走,越往下點擊,無雷的區域越來越縮小,在進入到了幾乎再開幾米就能精準踩雷的時候。顧澤魚如有神助鴻運當頭地喊了司機停車。

顧澤魚坐在卡車副駕駛上,狹小的空間裏因為塞滿了他的七個土撥鼠玩偶,讓他只露出一雙渾圓的眼睛。他玻璃珠般瑩潤的眼珠子裏總是泛着水光,看起來既無辜又無害,嘴裏因為叼着一根棒棒糖,所以吐字不清地問着司機:“我怎麽覺得……嗯……你……是不是……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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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是一只土撥鼠Omega,看着顧澤魚抱着七只和它本體一樣的娃娃,全程都不敢出聲,生怕被顧澤魚當做第八只玩偶。他撓了撓頭趴在窗戶外往外看,一望無邊的沙地除了插着幾面旗子,也看不清楚哪兒是路。他捧着臉撥了撥自己的胡須,眼睛眯成一條縫認真地觀察後說:“土撥鼠的視力不好,要不您看看旗子上寫的是啥。”

顧澤魚被埋在玩偶堆裏,這會才掙紮起身,把那些娃娃都墊在屁股底下,坐高了以後趴在窗上也往外看,然後逐字逐句地念着:“危險區域,請勿入內。”

他轉過頭看着土撥鼠小O,說:“人家都說了請勿入內了,我們順着來路開回去吧。不然罰款可怎麽辦?你有錢嗎?我二哥說他的錢都用光了,部隊裏用不着錢,我就帶了一堆存錢罐裏的鋼镚兒。”

土撥鼠聽到錢就很敏感,立馬掉轉車頭,突然發現風沙地裏哪裏還有他們來時的車轍子。他吞了口口水弱弱地問道:“這,往哪兒開不罰款啊?”

顧澤魚傻眼了,又趴回車窗上,看着四處都插着旗子,從小獅子的毛絨包裏倒出來一堆鋼镚兒,認認真真地低頭數着。

陸郁年趕到的時候把顧澤魚從車上直接拽了下來,鋼镚兒撒了一地,他的alpha當着衆人的面撅着屁股在那裏一枚一枚的撿着。土撥鼠小O得知這裏是地雷區的時候,當場吓得撅了過去,被幾個士兵利落地擡走了。

陸郁年的副官是一位高階的獅子alpha,看到顧澤魚之前想了很多遍能娶陸郁年的alpha會是什麽樣的。這會兒陪着面色鐵青的陸郁年站在原地,見顧澤魚抱着一個小獅子頭的包包朝他們跑來,額頭上還滴着豆大的汗珠,就忍不住輕笑出聲。

顧澤魚很有禮貌,給自己的Omega輕快地打了聲招呼後說:“你們倆能往旁邊挪挪嗎?”

陸郁年沒動,副官見顧澤魚急得快掉眼淚了,拉了陸郁年一把。等他們挪開一步,顧澤魚在陸郁年的腳印裏撿起最後一枚鋼镚兒,對着陽光吹了吹附在上面的沙子,甜甜一笑說:“齊了!”

顧澤魚被陸郁年帶進部隊的當晚,知道他的那一輛卡車被陸郁年直接派人開回了顧家後,又往外跑的時候被陸郁年像拎小狗一樣的扔回了房間。

小alpha哭的時候,房間裏的信息素濃度逐漸增高,對陸郁年這種等級的Omega來說卻像隔靴搔癢般無關緊要。但顧澤魚的哭聲太大了,吵得門口堆了一群人偷聽壁腳,陸郁年拿他沒辦法,越吼哭得越大聲,只能壓着怒火地問他:“你大哥都簽收了那卡車,你說怎麽辦吧。”

顧澤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顫巍巍的食指指着陸郁年說:“我沒娃娃抱着……嗚嗚……睡不着啊……嗚嗚嗚……睡不着!”

陸郁年氣得太陽穴的青筋直跳,槍都拔出來了又克制地放回兜裏,把顧澤魚整個人打橫抱起來丢在床上,兩人一起躺平後厲聲說道:“你他.媽抱我,抱着我睡行了吧!”

顧澤魚被摔得屁股疼,哭得累了之後終于止住了聲音,然後試探性地圈住陸郁年粗壯的胳膊,臉貼在外側試了試,嘟囔着一句:“太硬了,不舒服。我還是想要我的……”

“閉嘴!你他.媽是alpha嗎!”陸郁年一聲獅吼,顧澤魚遲疑了半會兒,小小聲地說:“是啊。而且我是你的alpha。我是來拯救你的發/情期的。”

陸郁年的手又放在了槍套上,還沒拔出來的時候,就察覺到顧澤魚均勻的呼吸聲,側頭一看那個哭包alpha摟着他的胳膊,委委屈屈的睡着了。

顧澤魚的五官小巧可愛,白皙細嫩的皮膚吹彈可破,因為臉上還挂着淚痕,臉頰泛着誘人的淺粉色。陸郁年盯着他看了許久,心裏竟然像被一只小貓撓過似的酥酥癢癢的,他的手緩緩地移到了顧澤魚的頭上,揉了揉他茂密的卷發,猶有後怕地說道:“蠢貨,我去救你可不是因為喜歡你。你要是死了,你那十二個哥哥得煩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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