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次洞房
第五章 下次洞房
我好喜歡你。
Omega不在的這些日子,顧澤魚只能抱着他那些醜醜的布娃娃睡覺,但人一旦吃過西瓜就會覺得葡萄不甜,顧澤魚習慣了抱着陸郁年睡覺,那種軟軟的觸感和溫熱的體溫像個暖寶寶一樣被他抱在懷裏,如今再退回來抱這些娃娃,無論哪個都覺得沒有陸郁年好。
他對前方戰事的結果并不關心,他只關心陸郁年什麽時候回來給他抱。陸郁年身上還有好聞的Omega信息素味道,雖然顧澤魚不會喝酒,但總覺得這種酸甜的味道像極了跳跳糖,每次聞到心髒就會砰砰的上蹿下跳。
他給作家八哥打了個電話,問八哥這種是不是就是戀愛的感覺,他好像有那麽一點點點點的喜歡他的Omega。八哥聽聞陸郁年去了戰場,致命三連擊出了三道題:“你有沒有舍不得他走,有沒有擔心他的安危,有沒有怕他死在戰場上。”
顧澤魚認認真真地想了一秒鐘,說:“沒有。”
八哥的回複已經準備好了在對話框裏,也沒看小魚的答案就先發了過去:“那就是很喜歡他了,誰不喜歡和自己結婚的Omega呢,先婚後愛的小說很火的。”
顧澤魚的回複此刻才跳了出來,八哥那邊在埋頭寫小說,看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分鐘的撤回時間,他想了想覺得不重要,見顧澤魚沒回這條信息,埋頭又開始飛速地碼字。
陸郁年回來的時候被叫去開戰備總結會議,等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這場戰鬥中他繳獲了海族的一個回音螺,只要對着裏面說話那句話就會被重複三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麽風,總覺得小alpha會喜歡這個無聊的玩意。
“顧澤魚人呢?”回到房裏沒見到那個吵鬧的alpha,陸郁年沉着臉問勤務兵。別人的Omega在丈夫出征歸來的時候,都是一路小跑到營門口就守着,見到人就往懷裏撲,克制不住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地湧出來。
顧澤魚倒好,不僅不來接他,連個人影兒都看不着,小沒良心的alpha。
勤務兵支支吾吾半天,說了句:“顧少爺在炊事班呢。”
“我走了這麽多天,顧澤魚在軍營裏都做了些什麽?”陸郁年壓着脾氣認真地問。
“睡懶覺,去炊事班吃午飯,睡午覺,去炊事班吃晚飯,找Omega們聊天,去炊事班吃夜宵。”勤務兵答道。
“他一天往炊事班跑三回幹什麽?你們不是給他做了飯送過來嗎?”陸郁年聽出了一些不對勁,沉聲問道。
“炊事班招了一批新兵蛋子,有alpha也有Omega,顧少爺……顧少爺說我們老兵太油了,還是跟他們一塊兒好玩……”勤務兵看着陸郁年一腳踢翻了垃圾桶,怒意沖沖地往外走,趕忙追上來大喊:“這批都很帥,都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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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郁年見到人的時候,顧澤魚在和一個新兵蛋子有說有笑地喂豬,陸郁年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顧澤魚看到他也不是不開心的,揚了揚豬食勺子,眉眼如月笑意盈盈地說:“回來啦,吃了嗎?”
他看了看全拱在顧澤魚身邊的那堆粉紅色小豬仔,卷卷的尾巴翹在天上,實在是說不出“沒吃”兩個字。Omega生氣的時候,會釋放出一種泛酸的信息素,空氣中彌漫着他的味道,顧澤魚卻一點察言觀色都沒有,反倒是低頭攪了攪桶裏的豬食,疑惑地說:“怎麽突然就馊了?”
陸郁年懶得跟他廢話,把人從豬圈裏扛起來,直接扔到浴室裏就開始扒拉他的衣服。顧澤魚死命捍衛之下才留住了一條帶着豬尾巴的小內褲,只能雙手抱着胸說:“你幹什麽啊,我早上剛洗過澡,很幹淨的。你是不是那個什麽發清期到了?”
陸郁年眸色一暗,看着顧澤魚遍體雪白的身子,削瘦的肩胛骨和緊致的腰肢,喉結滾動唇瓣緊抿,見顧澤魚趁他出神的時候想跑,抓着蓮蓬頭就沖到他的身上,打着泡沫的把檸檬味的沐浴露塗在他滑膩的皮膚上,說:“嗯,你準備準備,今晚洞房。你不是來拯救我的嗎,我今晚就發/情。”
但凡顧澤魚沒那麽好騙,都應該知道Omega的發情期其實并不是說來就來的,但他就是這麽的好騙。
他甚至顫顫巍巍地給醫生六哥發了個信息:“我的Omega今晚準備發情了,我需要做什麽?”
六哥回的很快,而且通篇都是感嘆號:“你必須在上面!!!!!!!!!!!!”
顧澤魚覺得很奇怪,他對AO之間的信息素交換甚至只停留在幻想在水平,在他的理解裏是這樣的一副畫面:“您好,這是我的alpha信息素,您拿走。您的Omega信息素我會好好放在包裏妥善保管的。”
陸郁年是個軍人,在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之中,沒有離婚這樣的可能。既然顧澤魚是且永遠是他的伴侶,那行使權利和義務都是他應該做的。
他把顧澤魚抱出浴室的時候,這個人軟的就像一條小魚貼在他的身上,他一低頭就能聞到顧澤魚後頸腺體的牛奶味,膩的他有些暈頭。他沒法想象和顧澤魚做是什麽樣的畫面,但其實有些事情也不必遵循天理。
他不想被顧澤魚睡,但是他可以睡顧澤魚。
于是親吻就順着顧澤魚的眉峰一路往下,像是金漆燙上一枚枚“陸郁年”的印章,陸郁年雙手插入顧澤魚的指縫指着,把他整個人像個大字一樣的按在床上。顧澤魚被親的飄忽忽的,覺得這樣的游戲實在太好玩了,Omega的安撫信息素帶着暖烘烘的熱度在房間裏四處游蕩,他咬了咬嘴唇克制自己發出舒服到想哭的聲音。
陸郁年粗粝的指腹摩挲着顧澤魚鎖骨上光滑的皮膚,順着他的骨節勾勒着他身體的線條,這條魚很白,白得像是海岸上的細沙。他不想承認對他有幾分喜歡,卻又克制不住的親吻顧澤魚的胸膛,落下一個個朱紅色的草莓。
空氣裏的AO信息素都燃到了極致,連顧澤魚都開始不自控的扭動身體,他哪裏還記得六哥發給他的那句話,整個人躺在陸郁年的身下就像是陸郁年随意擺布的布娃娃,舒服到不想動彈。
急促鈴聲響起來的時候,陸郁年指尖一頓,顧澤魚眼神裏也閃出一絲清明,迅速翻身把作響的手機關機,勾着陸郁年的脖子呼着熱氣的往他脖子上蹭了蹭,說:“繼續。”
陸郁年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順勢側頭吻了吻顧澤魚的嘴角,然後用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最後把他的唇瓣含在嘴裏。
鈴聲又響起了,顧澤魚抱歉的去拿手機,卻想起來他已經關機了,于是用腳尖踢了踢陸郁年緊實的胸膛,說:“你的。”
陸郁年不想接,但低頭一看,來電顯示的名字既陌生又熟悉,他單手把顧澤魚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接起電話。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不到30秒陸郁年就挂斷了,然後神色複雜地看着還在等他的顧澤魚。
顧澤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陸郁年突然冷了下來,他釋放alpha信息素想勾引陸郁年繼續剛才的動作,但他的信息素實在弱到可憐,對陸郁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陸郁年拾起顧澤魚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神可憐巴巴地望着他,終于是不忍心地說道:“我發清期沒來,等下次再說。”
顧澤魚還沒來得及生氣,陸郁年掏出了那個回音螺,扔到他的話裏說:“給你帶回來的禮物。你對着裏面說句話。”
顧澤魚的注意力很輕易就被轉移了,對着海螺的螺口小小聲地說了句話,附耳聽得時候眼睛變得渾圓明亮。他獻寶一樣的把回音螺舉到陸郁年的耳邊,裏面傳來他稚氣未脫的聲音:“我好喜歡我的Omega。我好喜歡我的Omega。我好喜歡我的Omega。”
陸郁年剛才還陰郁的面色驟然疏解,他把顧澤魚抱在懷裏捏了捏他的臉頰,鄭重其事地說:“等我準備準備,下次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