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為抽煙喝酒的女人代言
酒和香煙絕對是因寂寞與失意而應運而生的,煙霧缭繞下盡情地揮發着酒精作祟的因子。她是夜場女王,男人眼裏的尤物,從不乏關注的性感女神。
現在的她只想痛快地喝酒,瘋狂地抽煙來宣洩着內心的不滿。其間有不少男人來跟她搭讪,更有趁機揩油的色狼,摸着她的屁/股。
“滾遠點!”媽的,老娘可是色狼的祖宗!她拿起酒瓶想來個開瓢,不承想悶酒易醉,她高挑的個頭,頭重腳輕失了平穩,不偏不倚地撞到色狼的懷裏。
一聲流氓哨,“哥們最喜歡欲擒故縱的女人!”就在色狼要襲胸時,被一記重拳打的鼻口竄血,應聲倒地。
紅倚頭昏眼花被拽到另一個懷裏,她的臉撞到硬如鐵塊的胸肌上,熟悉的感觸讓她有心遐想,幸好老娘的鼻子沒整過。
禮将喝的爛醉如泥的她,放到尊貴盡顯的水床上。她極盡窩心又享受着,堅如城牆又生硬的懷抱,怎麽可能輕易讓他全身而退。她雙臂緊緊拉着他的脖子,将他一同帶到床上。
被拉倒的禮又被她手快地摘掉墨鏡,他略顯失色。紅倚将長腿纏在他腰際,一個翻身坐在他身上。憑她的惹火熱辣的身材,為所有男人所向往,為之迷戀,就不信征服不了這個臭禿頭!
她奮力撕掉着他的背心,狂野十足地征戰收編這塊不毛之地。被她抓扯的背心,變形到好笑卻頑固地擋在兩人之間。像是不可逾越的屏障,任憑再火熱的挑逗也無濟于事。
禮對她的美色誘惑,坐懷不亂,更是對她越舉行為,不為所動并推開她,拿起墨鏡,淡定自若。“你喝醉了。”
倒在床上的她,如同被羞辱一樣顏面盡失,惱羞成怒地咆哮着。“滾!”
酒醉與酒醒間,有時不需要時間來揮發,就如同此刻的她,清醒的再清楚不過。她趴在床上,盯着橫七豎八的高跟鞋,像兩條死魚擱置在淺灘上,等着發臭,腐敗。
她盯着地板瞧,瞧着瞧着,地板映出一張禿頭的臉,她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只鞋,握在手裏不停地敲打着可恨的那張鐵板臉,洩憤地罵着。“讓你裝,讓你裝...”
鞋跟終于斷掉,她又探出大半個身子,狼狽的去拿起另一只高跟鞋,地板上的臭禿頭的臉不見了,卻換上了她自己的剪影。她繼續邊敲打邊不停地碎碎念。“讓你賤,讓你賤!”
倚味。
對于信來說,從心底裏對倚味并不存在好感,這裏風騷入骨的老板娘,時不時抛來媚眼。還有她的影子——禮,那個肌肉男的存在,總是讓他特別的介意。
有了種種排斥,即便菜品再精致,他也嘗不出較上乘出色的味道。他向葉微學了幾道菜,有意減少藍馨來倚味的次數,可總是不能全然杜絕。如同現在,悠揚的琴聲,跳動的音符經由耳朵,流竄到他心裏,塞得滿滿當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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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馨吹奏了三首曲子,禮的黑墨鏡下蘊藏着異彩,剛毅的臉部線條也柔和了幾分。他将四道菜紛紛打開,把紅燒獅子頭,切成小份,移到藍馨的面前。
藍馨滿眼的小星星,開心地大叫。“棒極了,還是禮最了解我!”
她的無心之語,讓一旁的信,眼神暗然,大口吞着蘇打水。
“信你怎麽不吃,禮做的紅燒獅子頭,每周只做十份的呢!”藍馨吃着,還不忘替禮做宣傳。
“不餓。”他滿腦子都是些音符,胃裏又被蘇打水漲得密不透風。
“那我都吃光啦!”她像撿到天大的便宜一樣。
“會再留一份給你。”禮又打開一個盤子,色澤金黃,香氣四溢的獅子頭呈現在眼前。
藍馨像得到寶藏一樣歡天喜地。而對于信來說,桌上擺着的獅子頭,無疑比鉛球還重,壓在他的心上。
“瘋婆子怎麽沒在?”藍馨吃到一半才發現,今天還真是吃得順利,以往都是在吵架中吃東西。
“紅倚不舒服先回去了。”禮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真難得,她也有難受的時候。”藍馨幸災樂禍地說。
飯後,吃飽喝足的藍馨心情大好,又給禮吹奏了兩首曲子,才離開倚味。
“吃得真是酣暢淋漓,明天還來!”藍馨意猶未盡地上車,準備回公寓美美的睡一覺。
“不行。”信直言回絕。
“為什麽不行?”藍馨歪頭看他。
“藍殿有很多事要處理。”他目視前方,故意不去看她。
“哦!”藍殿重新開張,要處理的事情不少。她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那我一個人來怎麽樣?趁瘋婆子不在,不能錯過好機會!”這對于她來說,絕對是安靜享受美食,千載難逢的絕佳機遇。
“是不是,我不在才最好?”他胃中的蘇打水開始冒着泡泡,直頂胸膛。
藍馨聽他這樣一說,完全想的是另一方面,把信扔在一邊工作,自己去吃美食,的确不仁義。随後建議着,“不是啊,那我們後天來吧。”
她的話,将他胸腔中的泡泡一一刺破,總算是透過氣來。
藍馨打着飽嗝,自顧自地不無婉惜地說,“禮真可憐,身手好,又會做菜,做瘋婆子的影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
“禮那麽好,你是不是也想讓他做你的影子?”他眸光中星星點點隐現火光。
“你什麽意思?”藍馨終于後知後覺地聽出蹊跷。
“沒有紅倚和我,這樣你們就可以單獨相處。”他胃中的蘇打水噴着酸性噴泉,直達嗓子眼,醋意十足地回敬她。
他這是什麽屁話!什麽叫她和禮就可以單獨相處?她做了什麽越軌出格的事了嗎?要這樣被他指責,真是混/蛋!她也跟氣起來,發飙地喊着。“停車。”
藍馨見他沒有減速,她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鎖,要跳車。
猛烈的急剎車,劃破寂靜的夜。随後重重的關車門聲,揚起一道獅子吼。“如你所願,我現在就考慮你的意見。”
藍馨頭也不回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霓虹燈下,她的背影倔強又氣憤,嘴裏罵着信。“混/蛋就是混/蛋!”
信雙手重擊着方向盤,掉轉車頭,駛向有她的去處。
藍殿閣樓。
藍馨倒在休息區的單人床上,想想自己真可憐,在這種時候連個去處都沒有,更沒有一個朋友可傾訴。
窗外的霓虹映在她臉上,她舉起胳膊,又映在手掌上。五彩斑斓的光,尤如她的人生,絢麗多彩吸引萬人關注,卻也只能在黑暗處奪目。
她煩亂地蒙頭拉上被子,将該死的光消失在眼前。都是混/蛋信,讓自己心煩意亂,胡思亂想的顧影自憐。
門外倚牆而站的男人,手中的打火機開了又合,合了又開,一如他煩亂的心,他不停地反問着自己。‘是他太過敏感了嗎?’
馨和禮并沒有親呢舉動,言語也沒聽出暧昧,但他能感覺的到,兩人之間存在着特殊的關系。他介意、他吃醋、及至剛剛的争吵,都源于內心的不安。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藍馨。
‘該死的才睡幾個小時,就有人催命。最好是有要緊的事,不然就拿膽敢吵她好眠的人開刀。’她邊咒罵着邊走到辦公區,不悅地喊着。“進來。”
“藍殿。”一個身影跑進來,失聲叫着。
藍馨一看是鉑金卡樓層的主管,皺眉問着。“你怎麽知道我是藍殿?”
主管支支吾吾着說,“上次黑蛇忠來鬧事,我在門口無意中聽到的。”
藍馨想到上次的事,的确鬧得挺大。“有什麽事?”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主管吓得臉色發白,像是地獄裏的黑白無常來催命似的。主管頻頻往門口看去,抖着生命的顫音。“藍殿救命啊!”
發出腳步聲的主人,出現在門口,他在此短暫停留,最終還是進到房間內。信抱着肩膀倚在辦公桌上,等着主管往下說。
“說話。”藍馨看到信,氣就不打一處來,對着主管厲聲喊着。
“信先生要扣我全年的薪水,求藍殿幫我做主。”主管乞求着。
“為什麽?”藍馨看了看信,又将目光鎖定在主管身上。
“我無意中得知了,信先生利用職務之便,與公主們打成一片,侵吞客人們的酒水小費。”主管心一橫,說出隐情。
“我是說,我為什麽幫你?”藍馨揉着發疼的眉心,不耐煩地重申。
主管被藍馨不按常理的問話,愣住了。“我也是為了藍殿您着想,把這樣中飽私囊的人,放在您身邊,會禍害不斷。今天這樣對我下狠手,明天就會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