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守護在黑暗中的光
第二天出售最高的幾家報紙,均沒有刊登昨天藍殿的新聞.只有一家不入流以黃色小報為生的報紙,登出阿李的照片。報道中引用了如‘疑似’‘傳聞’等諸多不确定的字眼兒,并未引起阿李所想像的謠言滿天飛,讓她一夜之間成為明人的臆想。
她将報紙踩的稀八爛,咬牙切齒誓将與藍殿鬥到底。如今是自媒體爆發的時代,這成為了阿李又一下手的捷徑。
信在甜品店排着長長隊伍,最後只買到兩個蛋撻,一定又會被馨抱怨個不停。
‘你不會利用你的長相優勢,去跟店員套近乎嗎?用你的桃花眼去撩排在你前面的小女生,讓她給你幾個嗎?共享資源懂嗎?不合理利用就是浪費,罪大惡極!’
他搖頭哀嘆,為了一盒蛋撻就可以讓他□□,全天下也就只有那個貪吃的小女人能想的出來!
信穿過馬路,坐在一家商店前長椅上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他認識的人——德叔。平白無故在此相遇,一定有緣由。
“有事?”信不大願意主動與人攀談,特別是當這個人排斥他尤為的明顯。
“你知道影子是什麽?”德叔耐人尋味地問。
這段時間,他被三個人所問及同一個問題。一時想笑,卻因這個話題太過沉重而笑不出來。最終他回答,“影子是想他所想。”
德叔沒有評判這個回答是否正确,只是看着車水馬龍,像是回憶地幽幽開口。“我跟三爺數十年,為他做了很多事,有好事,也有壞事。其中也不乏,他不想做,也不能做的事。我的職責只有一個,只要涉及到三爺的安全利益的一切都會毫無保留地清除,哪怕是一個小石子,一個小喽啰也不會放過。”
德叔站起身看了眼信手中的小盒,“這麽少,恐怕大小姐又要鬧了。”順手遞過去一大盒新出爐的蛋撻,還帶着溫度,很快便消失在人海中。
藍馨見這麽大盒的蛋撻,高興壞了,大口大口地吃着,直呼過瘾!
信仍在琢磨德叔話中的含意,是指阿李那個女人,還是指幕後的人?幕後的主使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黑蛇忠,只有他最近跟藍馨的過節較深,這也能順理成章地解釋,為什麽阿李明了藍馨的身份。
藍馨很大方地招呼信來吃蛋撻,信看她滿嘴的脆皮渣,不由的唇角輕彎。真是嘴有多大,心就有多大!
最近網絡勁爆的新聞,莫過于透露本市夜生活,著名娛樂場所的黑幕。此視頻一經播出,不到一天功夫已超過了幾十萬的點擊量。
視頻中阿李又添了一把火,“負責人将自己未成年的小妹妹長年與公主打成一片,其目的你們都懂得。”還近一步爆料稱,她知道最為神秘的幕後首腦是誰,并在明天公布與衆。
信合上電腦,‘藍馨有意放她一馬,這個女人卻不懂得及時收手。看來有必要再見一面...’他舒展着雙手,手指間的關節咯吱作響,回蕩在房間內發出陰寒的回響。
他拉開門,剛好遇到從外邊進來的藍馨。“幹嘛去?”
“清理垃圾。”
藍馨覺得他怪怪的,清理什麽垃圾?
阿李盯着電腦前不停在漲的點擊量,還不忘總結。“今天的表現一般,這個破攝像頭把我照的太胖了,明天把妝再化的深一點好顯瘦。”
“你沒有機會了。”
一個森冷的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阿李猛地轉身。她明明是把門鎖好的,怎麽會進來人,并且她都沒聽到一點動靜!
“對于我來說,任何一扇門都不是阻擋我前進的障礙,特別是這種沒有技術含量,更加輕而易舉。”信舉起一枚別針,“你的疑惑,我解釋的還滿意嗎?”
阿李吞了下口水,虛張聲勢地,“你擅闖民宅,我要報警。”
“李小姐,別人跟你客氣,你卻當成福氣。好言相勸,你不僅當耳旁風,還變本加利。”在他陰冷的氣息中迸發出腥紅的火焰。
“你...你想幹嘛?我可是有監控的,你再不離開,我就都發到網上,讓...藍殿名譽掃地。”
“我從來不關心藍殿的聲譽。”他只在乎那個小女人是否會受到波及。
信一步步向她走去,他每踏出一步就好似在預示着死亡的臨近,溫文爾雅早已不複存在,被取代的只剩下冷峭的眸子。
阿李心驚膽顫,搜腸刮肚地想着對應之策。
“你知道,什麽人的話沒有人相信嗎?”信陰側地問。
阿李只想到了兩個字‘瘋子!’“你要把我送...”她驚恐失色。她不能跟一群瘋子關在一起。
“能夠做個忘我的瘋子,從某種角度上算是很幸福,所以不适合你。”信嘴角輕勾,以往的溫和卻抹了層陰冷的毒。“只有死狗是不會張口亂咬人的。”
阿李不住地向後躲去,最後縮成一團。她是真的怕了,卻為時已晚。驚恐地嚷嚷着,“不,我不想死!”
信在她近兩步的距離,停了下來。轉而打了個響指,進來兩個人。
那兩個人極其卑微地向他點頭哈腰。“信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回去好好看管她,不讓她再給您惹麻煩。”
阿李見來人是她的叔叔嬸嬸,多年前惡夢般的經歷促使她現出崩潰的神情,激動地抓住信的腿,絕望地大喊,“我寧願死也不要跟他們在一起。”
信扼住她的下巴,眼神現出少有的狠厲。“有種死法,叫做生不如死。”
他隔着鏽跡斑斑的鐵欄杆,如同野狼般藐視着窗外凄慘且肮髒的一幕。
“信先生,我是受人指使的,我告訴你,她的一切...”
阿李狂叫着被兩人強行拖出平民區,塞進面包車,直到關上車門仍能聽到她試圖掙脫的撕心裂肺的喊聲。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只有遺落相差數米遠的拖鞋,證明此人已死。
信看向腕上的時間,還早。接下來他要去捕捉下一個獵物。所有敢欺負馨的人,都不可能有風光的好下場。
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男人的褲子,女人的內衣,像剛剛蛻去的蛇皮,一路脫到卧室的大床四周。床上厮混的男女名副其實地,如同兩條蛇緊緊纏繞在一起,不時發出響動和□□聲。
第二天中午,黑蛇忠推開趴在身上的陌生女人,擺放在床頭櫃上的東西讓他驚慌失措,本能地護着肚皮。
不知情的女人看到床頭櫃上的小卡片,拿起來輕念出聲。“雜/種。”
這簡單兩個字的每一個筆劃都讓黑蛇忠疼的心如刀割,他渾身冒着冷汗,這輩子再也不想經歷被紋身的慘痛!上一次他已經成了全鼎盛的笑柄,再來一次簡直沒臉可丢。
他倉惶穿好衣服,不理會女人的撒嬌。現在的他被人在暗處盯上,唯一的出路就是——逃。
——
信正在埋頭處理着公事,一張支票遞了過來。
“這是借你的錢。”藍馨将先前信給她的支票還給他,無債一身輕!
工地如期開工,藍馨還在奇怪,關于阿李在鬧事後就人間蒸發了,沒了消息。她的前期工作也算是圓滿完成,後續破土動工招标競投,她本來就是敢鴨子上架,現在得以脫身才不會再去湊熱鬧。
信看了一眼,沒接。“送你了。”
“啊!”藍馨驚叫,這可不是一筆小數!
“就當做是禮物。”信別具深意地說。
聖誕的确是快要到了,可這未免也太大手筆了,他怎麽變得這麽大方起來?藍馨探究地看着他。
“不敢要?”信看出她的遲疑,用起了激将法。
“有什麽不敢的,就當是你送我的聖誕禮物好了。”藍馨輕易上了當。
信莞爾揚着神秘的笑意,‘小女人,這可不是聖誕禮物,而是你的聘禮。’
聖誕前夕,街道上到處彌漫着節日的氣氛。随着鈴兒響叮噹的旋律,藍馨的心情也以睛朗為主。她留連于各個商鋪前的節日裝飾,聖誕樹上挂着好多小小的禮物盒子,在彩燈的輝映下散發着童話般的真實。
“馨這麽喜歡聖誕節?”在他眼裏這更像是小孩子的節日,商家恰到好處地利用了這一點。
“不是喜歡,是超喜歡。”藍馨扇動着長睫毛,洋溢着眼中那份發自內心的喜悅。
藍馨又跑去另一家店外,大呼造型逼真的麋鹿,對着雪橇車東摸西摸。最後她的眼神定格在聖誕老人的雕像上,她就這樣定定看着它。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看到了那時,曾許下珍貴願望的小小自己。
“信,你相信有聖誕老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