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就該好好在本座面前搖尾乞憐
第24章 那就該好好在本座面前搖尾乞憐
三道黑影現身于重淵宮中。
玄霖抱着尚且還在昏迷中的茯月走進了內殿。
問心和琅畫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他們是越來越摸不準自家尊主的脾氣了。
若說心疼吧,能毫不猶豫地将人扔進魔雲中作誘餌。
可若說不心疼,竟能将人親自抱着,還抱去了內殿。
那是他們跟着尊主這麽多年還是不能擅自進出的妖王寝殿欸!
好難懂。
還是收拾魔物簡單些。
玄霖抱着茯月進了寝殿,将她放在了那方寬大無比的木榻上。
将人放下那一瞬間,他發覺茯月手中還緊緊攥着什麽東西。
是琉璃瓶和裝着靈魂沙的袋子。
玄霖看着臉上絲毫沒有血色的茯月,不禁皺了皺眉。
她提着裙擺笑着向自己跑過來也不過是剛剛才發生的事,現在她便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這裏,像是随時會死掉。
這個人,實在是弱小得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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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像這般脆弱到随便一折便會碎掉的人,本不該被人施予憐憫。
可是玄霖從來不知自己對弱小者的憐憫能達到現在這種限度——他說的救她,也不過是保證她不死罷了,可現在自己為何就這般将人帶回來放在了榻上。
但這對于活了萬年的大妖來說,這實在不是值得浪費時間去思考的問題。
因為這萬年的時間長河,給予他唯一的東西,便是力量和強大。
他不慣于施舍憐憫,可他有的是力量施舍憐憫,這二者并不沖突。
他将憐憫予她,和他能随時都能殺了她一般,都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是嗎。
玄霖擡手,藍色的靈力從心口流入茯月的身體。
昏睡中的茯月緊蹙的眉頭終于舒展了些。
——封印了我又如何
——千年,萬年之後,我必将重新降臨人間!
——到時候,沒人能阻止得了本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誰?
誰在說話?
茯月猛然睜開眼,險些被光亮刺得快流下眼淚。
她努力眨了眨眼睛,才勉強适應了和方才黑暗混沌的夢境中截然不同的亮度。
她正躺在在一張十分奢華的榻上。
榻之大,簡直能再睡下十個她!
而且,眼下這個房間的裝潢也是肉眼可見的貴氣,且是十分低調有內涵的貴氣,和玄黑色織金床帳外的一身黑金色的玄霖十分相配。
什麽?玄霖?
茯月意識到這一點,幾乎立即從榻上彈了起來。
方才玄霖用她作誘餌扔進那團魔雲中讓她痛得快死掉的事情立馬浮上腦海,茯月看他的眼神十分戒備,也不想再喊什麽尊稱,語氣涼涼地問道:
“你怎麽在這兒?”
玄霖雙手環抱胸前,冷聲道:“這是我家,我當然在這兒。”
玄霖的家...那不就是重淵宮嗎?
可這裏那裏像重淵宮了?
重淵宮明明是到處都黑得不行交不起電費的樣子好嗎?
這裏簡直亮得可怕。
一排又一排的各種發光發亮的珠子不要錢一般排列過去,整個寝殿華光璀璨如日之初升。
合着全重淵宮,老板只給自己交電費是吧?
茯月一臉古怪地對玄霖道:“原來在幽潭你問我要夜光珠是真的自己想要,我還以為是有什麽別的用途呢。”
自己想要還不自己去拿!
“本座喜歡亮的東西,不行嗎?”
哼,像你這般陰暗的人,的确應該多找些夜光珠來照一下,免得從裏到外,都黑了個透,茯月這般想到。
“我在這裏,是因為妖尊大人善心大發救了我一命,是嗎?”茯月一邊起身下榻一邊問道。
“怎麽,看來你很想死。”茯月眼底的諷刺讓玄霖莫名有些惱怒。
“我的生死,不過就在妖尊大人的一念之間,就像我想活卻将我扔進那團雲裏,就像我以為我已經死了的時候,我又被妖尊大人救了過來。”
“妖尊大人想讓我活我就得活,想讓我死我就得死!所有我想活還是想死,妖尊大人何必過問我的想法?”
茯月從玄霖身邊掠過想要離開這裏,卻不猝不及防被攔腰抱了回去。
玄霖将茯月牢牢圈在懷中,居高臨下冷冷地看着她,語氣中帶着即将爆發的愠怒。
“你既然知道,那就該好好在本座面前搖尾乞憐,換你自己一條生路。”
“是嗎,我以為妖尊大人的憐憫,也不過是妖尊大人一念之間的事,求是求不來的,但看來妖尊大人很在意我有沒有對你搖尾乞憐?”
片刻極靜極靜的沉寂後,玄霖忽地笑了,只不過眼底卻愈發寒涼。
“生殺與憐憫,自然都由本座決定是否施舍予你,你生還是死,還是生不如死,都只能由本座說了算。”
茯月感覺箍住自己腰肢的手松了松。
但下一秒,玄霖的擡手覆上了她的眉心。
要動手殺她了嗎?
茯月瞳孔一陣緊縮,只感覺腦中一股席卷而來的刺痛,接着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玄霖看着軟倒在自己懷中的茯月,方才周身湧上來的戾氣終于一點點消散了。
蝼蟻竟還想反抗,真是笑話。
他不由分說地将茯月扛在了肩上,又将她重新扔回了榻上。
茯月再次睜開眼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玄霖的臉。
俊美是很俊美,但陰沉也是真的陰沉,所以茯月被吓得坐了起來,還往裏面縮了縮。
“妖尊大人,這是哪裏?”
“重淵宮,本座的寝殿。”
茯月聽到是重淵宮,懸着的心正想放下來時,又聽到“寝殿”二字,懸着的心終于還是懸得更高了。
“我我我我...我怎麽會在這兒?”
她躺的地方,不會是玄霖的床吧!
“你問本座,本座還想問你。”玄霖冷哼一聲。
茯月仔細回憶了一下,她是在鬼王殿偷完了靈魂沙但是被人發現了來着,然後她捏了張傳送符默念玄霖的名字,醒來就在這裏。
但她肯定不能讓玄霖知道她去鬼界了,否則跟他解釋不了自己是怎麽毫發無損回來的,說不定又得懷疑她是魔物。
“我在無界買了要賠給妖尊大人的東西,拔了簪子傳送回來,醒來就在這裏了。”
茯月摸了摸錦囊,卻沒摸到裝着蝕氿的琉璃瓶和裝着靈魂沙的布袋,于是大驚失色道:“我的東西哪裏去了?明明裝在這裏面了啊,奇怪。”
“不必找了,東西我已經拿走了,屋頂本座已經命人補好了。”
茯月這才放下心來。
這雖然是蝕氿闖出來的禍,但給它收拾爛攤子可是花了她三張傳送符!60生命值呢。
茯月看了一眼玄霖,見縫插針嘻嘻一笑,“我就說我言而有信吧,我表現這麽好,妖尊大人不給我獎勵嗎?”
玄霖看着茯月,道:“你想要什麽?”
茯月伸手牽住玄霖的衣擺,一秒進進入深情款款的模樣。
“我其實...什麽也不要,只要待在妖尊的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玄霖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茯月在他無語之際趁亂摸住了他袖袍下的手,猛地啃了兩口。
【系統:生命值+10】
【系統:生命值+10】
玄霖感覺到手背上的溫熱觸感,仿佛被電到一般猛然抽開了手:“本座警告過你別碰本座!”
茯月被他甩得向後倒去,面上一副被拒絕泫然欲泣的模樣,心裏卻在盤算着:雖然只加了20 ,但也算賺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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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老婆被自己惹生氣了怎麽哄?
蕭越:裝可憐
玄霖:抹掉她生氣的記憶,這樣她就無氣可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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