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別害怕,我只是有點變态

第46章 你別害怕,我只是有點變态

回到重淵宮中,茯月七拐八拐終于找到了她醒來的那個房間。

其實比起這間房間,她還是更喜歡玄霖那張骨椅,雖然椅子兩邊的扶手是蛇骨的模樣,歪歪扭扭看着很恐怖,但睡起來很舒服。

但自從她那天大半夜睡得正香時被一條蛇尾稀裏糊塗卷去玄霖的榻上後,那地方總讓她感覺不太安全。

茯月在柔軟的被子中打了兩個滾兒,開始思考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算上她昏迷的這半個月,自她穿書已經過了三個月的時間。

她來時仙界正因為僅存的彌蘭澤仙器也不知所蹤才來圍攻玄霖。

本書的主角團——四位仙守,在第一次圍攻失敗後會不斷打副本提升實力,他們的成名之戰就是在九個月之後。

玄霖歷劫當天,他們合力誅殺了盜竊仙器的玄霖。

也就是說,她的時間不多了,還有九個月,大蛇妖就要死了。

不過她這三個月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下都能搞到400的數值,剩下600在玄霖死之前集齊應當不是什麽難事。

茯月突然沉默了。

【茯月:小夜,我有一個不太體面的問題可以問問你嗎?】

【小夜:宿主,有多不體面說來聽聽?】

【茯月:就是...咱們這個親親系統一定得讓我在玄霖活着的時候親他嗎?】

【小夜:驚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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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宿...宿主...你想做什麽?】

【茯月:如果不一定是活着的話,等玄霖雷劫那天,我問問仙界的人,請他們把玄霖的....呃...屍身借我半天,我可以一次性從400親到1000,就不用這麽費勁了,那我剩下九個月就可以躺平了。】

【小夜:宿主,答應我,做個體面人好嗎,你這樣我好害怕。】

【茯月:小夜,你別害怕,我只是有點變态。】

【小夜:謝謝,更害怕了宿主。】

【小夜:而且可以确定的是,屍體是不可以的呦。】

茯月嘆了一口氣。

【茯月:好吧,其實我覺得也不太行。】

【茯月:算啦,那我就再努力努力吧。反正從今天看來,玄霖對我的态度緩和了一些。】

黑暗中,茯月沉沉睡去。

翌日,茯月抱着花盆去了重淵宮的後山。

茯月前腳剛出重淵宮,後腳兩位護法就被骨椅上的妖尊大人外派了。

問心和琅畫對視一眼,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他們昨天才去過古戰場今天又要去。

但尊主這麽做肯定有尊主的道理!

兩道身影“嗖”一下就出殿往古戰場去了。

走在路上的茯月将路線在腦中回憶了一遍——血紅森林的盡頭,從瀑布進去。

茯月擡頭看着眼前紅色妖霧彌漫的森林,終于明白昨天玄霖為什麽會說她沒膽子來了。

她只是站在入口就一股森冷的涼氣撲面而來。

但她還是害怕得太早了。

茯月小心翼翼往前挪動着,奇怪的是,她總能聽到一陣低沉的呼吸聲。

但她努力查看了四方,确實沒什麽東西跟着他。

直到她又走了幾步,一腳踩到一根軟綿綿的東西。

那軟綿綿的東西反将身一扭,柔軟的身體頓時立起在茯月的面前,低沉的呼吸聲也變成了被激怒的“嘶嘶”聲。

借着透過妖霧的微薄光線,茯月辨認出,立在她面前說的是一條被她猜到的銀腹花紋蛇。

有了這個認識,那些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讓茯月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森林裏的妖霧消散了片刻,在那一瞬間的光亮中,茯月看清了在這片森林裏,每一個樹枝上都有一條盤踞着身子的蛇。

“哈哈,好想去世。”

茯月一邊吐槽一邊拔腿狂奔。

這片森林她進得不深,沒跑幾步就跑了出去,那條被她踩了尾巴的蛇也沒有來追她。

但即便如此,茯月也根本停不下來,兩腿快得只剩下一道殘影。

重新回到重淵宮,茯月一邊喘氣一邊呼喚兩位護法的名字。

“鬼叫什麽?”

骨椅上的妖王姿态慵懶,神色卻很不耐煩似的。

茯月把自己被風吹得淩亂的額發撥開,問道:“妖尊大人,你的左右護法呢,能借我用用嗎?”

“他們很忙。”

茯月瞄了一眼玄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妖尊大人您忙嗎?”

“你覺得呢?”

茯月看一眼玄霖懶洋洋靠在骨椅上的姿勢,答道:“我覺得您不是很忙。你可不可以帶我去一趟昨天那個花海?”

玄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本座說了就算本座告訴你怎麽去,你也未必敢去,現在信了?”

茯月點頭:“信了信了。”

玄霖慢條斯理地從骨椅上起身,無比高貴冷豔地向茯月伸出手:“過來。”

茯月乖乖走過去,抱着小花芽将手搭在玄霖掌心中。

有了玄霖以後,這一趟倒是無比順利,什麽雜七雜八的蛇都不見了。

大抵是礙于妖王的威壓都躲了起來。

無妄花海內,玄霖依舊坐在那株棠花樹上。

他看着在花海中收集花露的茯月都沒昨天那麽活潑了之後,不禁問道:“看來你的确怕蛇。”

茯月心裏一沉——看來她說的話玄霖是一個字都沒信過啊!

“當然了,我騙你又沒有什麽好處。”

“那你怎麽還抱問心的尾巴?”

茯月愣了一秒,确認自己沒有聽錯。

什麽?這都什麽跟什麽?

話題也轉得太快了吧?

“那不一樣,在血紅森林裏的蛇蟄伏在暗處,我又不知道它們有沒有惡意,而且那些蛇的花紋太繁雜,看起來就讓人害怕。”

“但問心不一樣,問心與我是親近之人,我确定他不會攻擊我。”

說到這裏,茯月笑了笑,“而且他的尾巴還挺好看的,銀腹黑鱗,顏色是純色的就沒那麽讓人害怕。”

花樹上的玄霖看着遠處認真說話的茯月,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被玄霖被派遣出去的問心只感覺後背越來越涼,他不舒服地縮了縮肩膀。

一旁的琅畫不禁問道:“你怎麽了?”

“感覺後背發涼。”

琅畫:“......”

琅畫:“我們是蛇,後背一直是涼的。”

問心撓撓頭,壓下心頭那陣莫名其妙的惶恐,道:“你說得對。”

無妄花海中,花樹上的大妖将指尖煩躁地敲擊在樹幹上。

玄霖看着花海中的茯月,眉心微動,他緩緩伸出指尖揮了揮。

茯月的腳邊,無聲無息出現了一條吐着信子的小蛇。

那小蛇通身玄黑,連蛇腹也是黑的,唯有蛇眼是金色。

它在花叢中盤亘幾圈,向着眼前渾然不覺地采着花露的少女游移過去。

茯月一心勤勞地撲在自己的養花事業,沒注意多出來的東西,直到腳背上傳來冰涼的觸感看,她才低頭看了一眼,于是瞬間小臉兒煞白。

茯月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尖叫着:

“啊啊啊啊啊啊好吓人我好害怕!!!”

然後她腳背一伸,一腳将那條蛇踢到了十米遠。

在她看不見的身後,花樹上的始作俑者臉色瞬間難看了一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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