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怎麽在這裏?修羅場蓄勢待發!

第72章 你怎麽在這裏?修羅場蓄勢待發!

“南南,你進醫院了啊?怎麽沒有和奶奶說一聲!”

電話那頭,沈華眉心緊皺。

“奶奶,真的沒什麽……”沈以南躺在病床上,試圖辯解。

但沈華完全沒有給他插話的機會。

老人家一看到醫院的白花花的裝修就嘆氣:“還說沒什麽!要不是我打不通你電話,又找了你爸,我都不知道你進醫院了!”

她嘀嘀咕咕:“都瞞着我,還好瑤瑤肯聽我的去看你……不然你們還要瞞我多久啊?”

池星瑤在邊上吃草莓,含糊不清地應聲,譴責沈以南:“就是啊,太過分了,發賣!”

“……”

沈以南無奈看了眼池星瑤,眼裏滿是求助。

池星瑤憋笑,看他是真的吃不消了,才幫忙解釋:“表外婆,真的沒什麽,他真的就是扭了下腳。”

“真的?”沈華不太信。

池星瑤拿過自己的手機,調成前置攝像頭給沈華看了下。

少年确實四肢健全,面色紅潤,就腳踝處鼓起,纏了幾條繃帶。

沈華這才放下心,又叮囑幾句才挂了電話。

“你自己摔了還是怎麽搞的啊?”池星瑤把剝好的橘子分了一半過去,好奇地問。

沈以南正要開口,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他擡眼看去,只見薛渡匆忙走來。

矜貴青年此刻哪裏還有平日裏優雅從容的樣子,俊美的臉上滿是擔憂。

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沈以南,确定他沒缺胳膊少腿,也沒什麽重大傷害後,松了口氣。

“沒事吧?”

沈以南搖了搖頭,但更多的是對薛渡會出現在這裏的驚訝。

他不是去視察了嗎?

看出對方的疑惑,薛渡穩了穩氣息,緩緩道:“是這樣,我剛才打電話給你,想問問你晚上吃什麽,但你沒接電話。”

“我的手機落在車裏了。”沈以南說起這個,有點尴尬,“剛才我摔倒了,好幾個同事都要扛我……比較混亂。”

沒事就好。

薛渡松了口氣。

他握住沈以南的手,正要說些什麽,又停了下來。

餘光在這時候,終于瞥見病房裏第三個人的存在。

池星瑤此時還沒發現自己起到一個電燈泡的作用,還在往嘴裏塞橘子,含糊不清地催促:

“怎麽摔的啊?仔細說下,是不是有人想害你?職場商戰?你動了誰的蛋糕?”

薛渡:“……”

青年随手從果籃裏拿了一個橘子,剝幹淨後遞給池星瑤,含笑道:“星瑤,辛苦你照顧南南了。”

池星瑤接過橘子,對上他的視線,又掃了眼從薛渡進來就忽然變得害羞起來的某人,突然頓悟。

“哦,突然想起來,我家貓要生了!我先回去看看,明天電話聯系啊南!”

她提着包又匆匆離開了。

沈以南:……?

她家不是兩只太監貓嗎……生什麽啊……?

病房裏只剩下兩個人。

陽光落入室內,将一切都照得暖洋洋的。

沈以南在害羞之餘,又感到溫馨——如果忽略他有點狼狽的姿勢的話。

池星瑤離開,病床邊唯一的椅子也空出來了。

薛渡優雅落座,從果籃裏面拿了一個蘋果,慢條斯理削皮,又拿起水果刀,切成小塊,最後裝進碗裏,叉上牙簽,這才遞給沈以南。

他就連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也是優雅從容的。

剛才的慌張好像是一場錯覺。

沈以南咬了一口蘋果,要把人膩死的甜。

甜到就算腳踝還在痛,唇瓣卻止不住勾起。

薛渡擦了擦手,仔細去看沈以南的傷口。

已經被包紮好了,白色紗布纏繞在纖細的腳踝上,看上去格外可憐。

“醫生怎麽說?”薛渡連說話語氣都很輕,怕吓到傷口似的。

“就是扭傷了,休息幾天就好。”

沈以南這才注意到,對方額上浮起細密汗珠,不禁有幾分愧疚,“抱歉啊,讓你擔心了。”

“和我說什麽抱歉。”薛渡伸手捏了一下對方軟乎乎的臉頰,“我關心你,本來就是應該的。”

沈以南耳尖微熱,沒敢和他對視。

他清了清嗓子,将事情的原委說了一下。

公司的保潔是沈忠誠那位秘書的親戚,平常幹活就是偷工減料,今天為了追劇,直接往地上倒了清潔劑,又倒水沖洗,多餘的水就全掃到樓梯間。

保潔本來以為沒人會用樓梯,但沈以南那時從食堂出來,收到信息想看一下,沒想到地面濕滑,摔了下去。

方潔經過,大叫一聲“總監暈了”,就去招呼人來救援。

沈以南本來要阻攔,但救援的人實在太多,沒一個聽他說什麽的,好幾個人都要扶他。

最後他被江旬背着送到車上,急匆匆就來了醫院。

這家醫院是沈華之前住院的醫院,專門為沈家留了vip病房,沈以南就進來了。

醫生前腳剛走,後腳池星瑤又急吼吼拿着手機沖進來,讓他和沈華打視頻電話。

簡直是一片混亂。

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扭傷。

薛渡聽完,關注點卻在別的地方。

“江旬……他在這邊?”青年把玩着沈以南指尖,語氣柔和,“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

來實習了?多久了?都做些什麽?工位離得近嗎?

薛渡的表情和平常沒什麽兩樣,但沈以南莫名感覺他好像不太開心。

“他是來實習的。”沈以南解釋。

薛渡沒打聽江旬來的緣故,只是問:“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如果總是大喊大叫讓他吃飯不算的話。

薛渡垂下眼,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他握着沈以南的指尖,正要開口,卻被不速之客打斷。

“沈以南,你手機……”

門推開的瞬間,病房裏的兩人都擡起頭看去。

江旬站在門口,看到薛渡時,原本揚起的眉瞬間沉了下去。

他緊緊抿着嘴,好一會,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渡哥,你怎麽在這裏?”

唇角扯了扯,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不是一個和善的笑。

相比起不擅長隐藏情緒的沖動少年,薛渡要從容多了。

青年唇瓣微勾,輕笑:

“這話,應該我問你比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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