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詭跡線(三)

第25章 :詭跡線(三)

實驗體的出現,像埋藏的地雷,不知何時會爆炸,一旦爆炸,勢必會地動山搖,天崩地裂。

“唉。”方蕲很少喟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溘然,他感覺到後勃頸有冰涼的觸感,微微擡頭,他紅腫的眼睛尚且氤氲着水汽,膠着地對上白詩南熾熱的視線。

“小白?”

白詩南醒了,纖細的手臂如往常一樣摟住方蕲的脖子,對臉貼貼。

不知從何時起,白詩南放棄了棺材床,晚上睡覺非要和方蕲擠一張床,方蕲意外地接受了,并且沒有任何怪異和抵觸的情緒,被子也從兩床到一床。

方蕲天生體熱,因為修煉烈炎咒的關系,所以他無論哪個季節,睡覺怕熱易出汗,而白詩南的體溫偏低,恰好是能讓方蕲感到舒服的溫度。

自從白詩南睡到方蕲身邊後,他的睡眠質量提高了許多,比任何安神藥都有效。

“方蕲,不哭。”白詩南寵溺地抱抱。

方蕲苦笑,暗啞地說:“小白,人類是易碎的。”

“碎掉的話,粘起來。”白詩南伸出舌頭,舔了舔方蕲的頸窩,“用口水。”

方蕲失笑,“小白,你總能逗我開心。”

白詩南眼中閃過強烈的欲望,他的手摸到了方蕲的胸口,“很硬。”

方蕲以為白詩南在說他的胸骨很硬,應道:“是啊,不足夠硬的話,怎麽保護心髒呢。”

白詩南捂住自己的心口位置,感受着心髒的起搏,“人類沒有心髒,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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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方蕲笑彎了眼。

白詩南話鋒一轉,又問:“人類除了骨骼,還有硬的起來的地方嗎?”

“這個……”方蕲對着他那張純良無公害的臉,想了想說,“嘴。”

白詩南無辜地看向兩腿間,支棱起來的小帳篷,“那它是變異了嗎?”

“我操!”方蕲受不了,白詩南頂着純真的表情說着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嘴比雞硬,懂嗎?”

“可是方蕲的嘴巴軟軟的,很性感。”白詩南的指腹摩挲着方蕲的嘴唇,“很難想象,它會碰傷幾把。”

“什麽虎狼之詞!”白詩南忙不疊地捂住白詩南的嘴,“白詩南,你偷偷看了多少亂七八糟的片子?少年思春期到了?”

白詩南十分認真地思考了下,“思春期是指,動物到了交配的季節嗎?”

“我可以和你交配嗎?”白詩南孜孜不倦地提問,“方蕲會給小白生寶寶嗎?”

“咳咳。”方蕲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腦子有些運轉不過來,所以他這是被白詩南占便宜了?

白詩南見方蕲不作聲,痛定思痛道:“要不還是我生吧,你怕疼。”

“啊啊啊啊啊啊!”方蕲淩亂,他只想瘋,他認輸,他怎麽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白詩南的邏輯?

“小白,我錯了,你別再說了。”方蕲的手指抵住白詩南的唇瓣,“我們不該深入這個話題。”

白詩南見方蕲倒頭蒙被,自己也鑽進了被窩,轉過身湊近方蕲,小心翼翼地一寸寸挪近距離,“方蕲,一加一等于幾?”

方蕲沒理會。

白詩南的手臂搭上方蕲的腰身,方蕲的腰線相當完美,勁瘦的窄腰分布着薄薄的肌肉群,平滑的小腹上排列着八塊腹肌,摸上去沒有一絲贅肉,健美姣好的身材足夠令無數人羨慕和尖叫。

“一加一等于三。”白詩南彎曲起身體,給自己尋了個不疏離又不過分親昵的位置,“一個人,加上另一個人,組合成家,最後變成三個人。”

方蕲的眼眶逐漸濕潤,對煉命師而言,家這個詞陌生,疏遠,奢侈,方蕲擁有過,但最後都失去,許是這個字太過貴重,貴重到以他目前的身價,根本要不起。

方蕲在幼年時,父母被吸血鬼害死,他流浪過很長一段時間,從垃圾桶裏撿剩菜,和野狗搶吃的,過着孤苦伶仃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被組織找到,帶回了長老院,從此以後,他不用再膽顫心驚,不用再為溫暖愁計,更不用在生病發燒時,蜷縮在城市的任何一個角落裏,為自己加油鼓氣。

“方蕲,一加一真的等于三嗎?”白詩南抱着加菲貓玩偶。

方蕲轉過身,恰好與白詩南撞上,兩人之間形成一股暧昧旖旎的氣氛,白詩南的眼睛在黑夜裏特別亮,如紅寶石般流光溢彩。

“小白,一加一……”方蕲真摯地展開笑容,“等于三。”

“好耶。”白詩南沖動之下吻上方蕲的睫毛,倏爾退開,繼而羞赧地把臉埋進對方胸膛,加菲貓的絨毛一直刮擦着方蕲的大腿/根。

氣氛烘托到位,方蕲心如搗鼓,感覺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眼,他喉嚨發幹,小腹激蕩,一種微妙的情緒在心底化開,宛如罂粟花的種子,孳生瘋長,令他欲罷不能。

“小白……”方蕲聲音沙啞,鼻音濃重。

他的視線黏在白詩南身上,帶着鈎子,勾得白詩南同樣心癢難耐。

可沒等白詩南給反應,方蕲快速起身走進浴室,約莫半個小時才回到床上。

身上的檀腥味尚未散幹淨,還攜帶着沐浴乳淡雅的清香,方蕲以為白詩南睡着了,單手撐着床,低下頭,一吻輕輕落在白詩南的額頭,“晚安。”

不帶任何情欲雜質的晚安吻,敲定今夜好眠的長夜。

一覺到天明。

晌午時,盧令令如約前來,眉宇間夾帶着喜色,他的身後跟着之前見過的保險小哥。

退去制服的B-1077看上去更加稚嫩,像個沒畢業的大學生,躲在盧令令背後,怯怯地朝屋內看。

“喲,人逢喜事精神爽?”方蕲打着哈欠,請進盧令令和B-1077。

盧令令笑嘻嘻的,拎着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紅酒,“別人送我的好酒,我來借花獻佛。”

方蕲餘光飄過,是一瓶澳大利亞奔富酒莊的頂級酒款熟葛蘭許葡萄酒,價值不菲。

“喝什麽?”方蕲坐到沙發上,剝開一顆棒棒糖,含進嘴裏。

盧令令四處張望,“小白兄弟呢?”

“小白,拿兩杯白開水出來。”方蕲喊。

白詩南系着圍裙,從廚房出來,臉上髒兮兮的,似乎被焦黑的濃煙滾過一圈。

盧令令目瞪口呆,不禁問:“他在做飯?”

方蕲挑眉,“是啊,你們留下吃了午飯再走。”

盧令令可不認為方蕲是個會客氣的人,“不麻煩你們,我和小魚下館子。”

B-1077的新名字,盧小魚,是盧令令讓1077自己做的選擇。

“哎呦。”方蕲玩味兒十足地看着盧令令,“你小子不簡單,下手挺快的嘛。”

盧令令撓着後腦勺,“買一只回來玩玩,還不賴。”

“玩兒?”真是大言不慚,方蕲看盧令令的面相,面含桃花,眼神迷離,怎麽看都帶點戀愛腦的成份,“小心別把褲裆玩出火。”

“丫的滾犢子。”

方蕲勾起唇角,探究的眼神在盧小魚身上逡巡,盧小魚始終低着頭,瑟縮到不敢出聲。

初看下,沒啥問題,但不排除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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