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詭跡線(二十)

第42章 :詭跡線(二十)

紀向薄無跡可尋的第三天,煉命師組織才得知他坐上了走私船,抵達日本,但東京血族至今風平浪靜,說明紀向薄尚且潛伏着按兵不動。

長老團派出的三支小隊出師未捷先折損了一隊,考慮到紀向薄在血族的地盤,他們并不想大張旗鼓地增派人手,而是叫方蕲和白詩南,容時安三人和另一組人員先去東京,到達後切記低調,保守進攻,必要時候可請示長老團,

“你确定讓那只實驗體陪方蕲去?”施東岳表示懷疑,“那只實驗體的底細我們都還摸清楚,你們就放心他留在組織內?”

葛老笑到:“施老呀,我問過小方子了,別人他都不要,只要白詩南。”

“哼……”施東岳不屑地說,“給阿貓阿狗取名字也算了,哪有給武器取名的,莫名其妙。”

“哈哈,年輕人的趣味。”另一個留着山羊胡的聶長老自嘲,“我們老了,終将被時代淘汰喽。”

施東岳不悅,“沒有我們這輩人打江山,哪來給他們享清福,就知道胡鬧,添亂。”

“好啦好啦,你孫女不是也跟去了,你勸勸她,別總是和小方子唱反調。”葛老和顏悅色地說,“她弟弟的事啊,都過去六年了,該釋懷了。”

施東岳臉色難看地說:“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小奕的事,我能體諒方蕲,小娜不行,你心疼方蕲,我也心疼我的兒孫。”

葛老嘆口氣,憂傷地搖頭。

那件事,從一個滿懷夢想的少年說起,再到雖死無悔的犧牲落幕。

方蕲的錢包裏,翻開是一張十人的大合照,十個年輕人,笑容熱烈且明朗。

“這個是我。”方蕲指着站在C位的自己,“當時還很青澀。

白詩南眼睛澄亮,“短頭發的方蕲,也好看。”

方蕲捋了下小辮子,其實只有一梱長出的頭發,被他用皮筋束起,算是對過去的緬懷和紀念。

Advertisement

“那時候我們隊裏,最小的才十八歲。”方蕲抿唇,鼻子酸澀,眼眶驟然紅了,“十八歲,剛成年……”

白詩南抓住方蕲的手,捂到自己心口,心疼地問:“你很害怕死亡的離別嗎?”

方蕲垂着眸。

白詩南拍着胸脯說:“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死掉,實驗體的生命不像人類那麽脆弱。”

方蕲反握住白詩南的手,突然心血來潮地說:“小白,我們定個聯手的法則吧。”

“法則?”白詩南似懂非懂。

“嗯。”方蕲眼裏閃着光,“第一要活下來!第二,不是盡力,而是務必。第三,任何有智慧的生物都會判斷失誤,沒有人不會犯錯。第四……”

“沒有第四條啦,就這三條吧。”方蕲想不出第四條,果斷作罷。

白詩南欣喜,“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約定嗎?”

“是。”方蕲笑靥坦率,“絕不能輕易挂掉的約定。”

死去的人死去了,活着的人在無盡的思念和痛苦中沉淪。

施安娜抱着滿腔怨憤踏入東京的土地。

天氣有些陰郁,空氣中卷攜着來自對流層的電氣,冷風灌進領口,路邊幾個穿着超短JK裙的高中生跳着腳捂緊了圍脖。

“安娜,天黑後我們必須回去從長計議。”周尋不放心施安娜一個人出來,便一直跟着。

施安娜的目的地很明确,東京秋葉原,一個二次元宅男的聖地,可以淘出許多孤本珍品的天堂。

“難得偷個半日閑。”施安娜吃着可麗餅,“小奕喜歡的AV女優出了新寫真,我要去買來燒給他。”

周尋的三叉神經跳了跳,“安娜,這個詞不該從你的嘴裏說出來。”

施安娜翻了翻白眼,“假正經,你們男生手機裏,誰還沒兩三個經常換域名的app和網站。”

周尋氣岔,羞紅了臉,“莫要胡說。”

“切,男人不好女色,不是基佬就是不舉……”

“施安娜!”周尋性格屬于一板一眼,開不起玩笑。

施安娜吐吐舌頭,轉進一家書店,結果寫真集相當暢銷,一般的書店都以被搶購一空。

正當人沮喪時,一個帥氣的年輕店員喊住施安娜,用蹩腳的中文說:“你們要不去W-one看看,一般別家賣完的,他家都會預留幾本。”

“是嗎?”施安娜意外之喜,“謝謝。”

簡單道謝後,施安娜和周尋直奔W-one。

W-one是一家大型書店,共四樓,除了第四層需要乘坐角落的小電梯上去,其他樓層是透明的玻璃室,有直觀的扶梯可上下出入。

施安娜和周尋前腳剛進入建築,方蕲和白詩南後腳踏進了小電梯。

電梯緩慢地上行,叮咚一聲,門打開,兩塊寫着“禁區”的布簾擋住了方蕲和白詩南的視線。

白詩揭開布簾,前面還有一段大約二米的狹隘走道。

方蕲擡眉,約法三章道:“一會兒你時刻跟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翻看任何東西。”

他怕白詩南看到通篇馬賽克的東西後,定力不夠,從而激發某部位的激烈反應。

白詩南做了個OK的手勢。

于是兩人打開了四樓書屋的大門,一道聖潔的白光,迎面普照,牆上貼滿了各種不可描述的畫報,禁區分了幾大類,大類裏的書架上又有許多細分小标簽。

什麽巨乳眼鏡娘,魔女制服控,午夜暴走族,還有大尺寸BL專區等等,琳琅滿目,任誰看了都會心猿意馬,血脈噴張。

而方蕲面不改色地來到一個書架前,閑散從容地拿走最後一本大胸美女的彩頁寫真集,去前臺結賬。

前臺皺眉,他懷疑方蕲的真實年齡,“成年了嗎?”

方蕲翻開護照讓他核對。

前臺碎碎念了一番,還是把寫真集給了方蕲,可就在交接時,一個踩着紅底高跟鞋的明豔女人,兇悍地奪過本子,那刻骨銘心的恨意似要具像化出來生吞了眼前的少年。

前臺躲一旁看戲。

女人正是施安娜。

“冤家路窄。”施安娜臭着臉,抓本子的手暗自較勁,“把它給我。”

方蕲先是使勁不放,再是一松,施安娜差點因為慣性而摔倒,幸好被周尋扶穩。

“賤種。”施安娜歹毒地咒罵。

“喂,請把你的嘴巴,洗幹淨。”白詩南眉毛壓眼,特別生氣,“和方蕲道歉。”

紅色流光在白詩南的眼中波動,衍射出強烈的殺氣,駭得施安娜和周尋怛然失色,周尋甚至在第一時間掐訣,做輕微的抵抗,結果只剩自嘲地否定——他竟然妄圖與之抗衡,多麽可笑,愚蠢又不明智的判斷。

他們兩個聯手,根本不是實驗體K-1037的對手,只有被他完虐的份。

作者有話說:

雁過留影,風過留痕,請讀者太太們收藏評論,麽麽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