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第17章

第 17 章

第17章

“這就不必了吧……”桑春雨很想拒絕。

他算是明白了,待在郁昶身邊的時間越長,暴露的風險便越大,除了做任務,他是真不想和郁昶有過多的接觸。

然而郁昶的一句話,便将他所有的拒絕都堵了回去。

“可是從前,少爺不是……”

桑春雨連忙道:“行行行。”

不就是塗藥嗎!

桑春雨老有種自己被拿捏住的感覺。

放郁昶進來後,他自覺趴到了床上,郁昶卻又道:“少爺需不需要我幫忙寬衣?”

桑春雨愣了一下,“寬什麽衣?”

郁昶道:“少爺的疹子不是起身上了嗎?”

桑春雨後知後覺,發現他可能不是被郁昶給拿捏了,而是他的腦子就不太好使。

他忍住那一絲尴尬,将袖子撸起來,遞給了郁昶。

郁昶從藥罐裏挖出來點藥膏,放在指腹上搓了搓,直到指腹發熱,才往桑春雨的胳膊上放。

桑春雨頓時“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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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昶的手頓住,垂眸道:“疼?”

其實是癢。

但桑春雨無論何時都不會放棄鞏固自己的性格,輕哼一聲道:“你個蠢貨,塗藥都塗不好。”

他成功瞧見郁昶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塗完手上的後,他正糾結要不要把衣裳也脫掉,郁昶已經收回了手,像是忘記了他身上也有疹子,緩聲道:“那少爺注意休息,我先告退。”

桑春雨眼看着他忽然過來,又匆匆離去。

不是吧?他說的話把郁昶給刺痛了?但之前不是都沒事嗎?

桑春雨百思不得其解。

罷了,本來這種大人物的心思他也是猜不透的,哪怕是在看過話本的前提下,他也經常跟不上郁昶的思維,不猜也罷。

*

從桑春雨的房間出去後,郁昶站在自己房間的窗邊,看着窗外的街道上,士兵開始往城外走,百姓們逐漸恢複正常生活。

他手中還拿着藥。

不知為何,在看見桑春雨身上的紅疹時,他自然而然便将藥給拿出來了,甚至都沒多想一下。

在房間內,再次受到桑春雨的侮辱時,他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麽?

郁昶将手中的藥拿起來,放在眼前觀摩。

藥自然不可能是偷的,不過是他随口說出來的搪塞之語。

他的神色平淡、幾乎到了冷漠的地步,常年以溫和的面孔示人,卻終究沒把他的性子給鍛煉的良善起來,反而愈發的殘忍。

這一切,或許同桑春雨也脫不了關系。

但現在他居然去給桑春雨送藥,真是可笑。

在郁昶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幾乎要将陶瓷藥罐給碾碎時,有一道傳訊符咒飛到了他的面前來。

郁昶回神,将符咒中的信息給攤開看。

裏面的內容大體是說,他母親的碎魂已經被縫合好,已被妥善安置,白花擁有滋養魂魄的靈力,是上等的寶物,他可以借用這個寶物繼續搜集碎魂,并且給了碎魂在哪的信息。

将符咒捏碎後,白花同時出現在了郁昶的掌心中,是對方利用靈力傳遞過來的。

郁昶眸中的暗色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桑春雨究竟是如何獲得的這個寶物?他想盡辦法,才找到一粒聚魂珠,且聚魂珠的效果并不理想,可這白花卻比聚魂珠還要厲害。

而且以桑春雨的個性,如此寶物居然會那麽讓給他,最終也只是讓他揉了下肩,幾乎等于白送他了。

如今的桑春雨,還是桑春雨嗎?

郁昶眉頭緊皺。

他合攏掌心,白花的光芒逐漸消逝,被他放了起來。

*

桑春雨在房間裏還在發愁該怎麽做他的委托時,天道的任務再一次下來了。

這次是【尋個機會與男主分開,讓男主去尋找母親的碎魂,并羞辱一下男主。】

……又來了,這熟悉的任務标題。

他十分懷疑,有時天道也忘記了話本中的內容,于是便将所有的希望拖到他身上,讓他自己去想。

這段時間,他還發現,如果他想找天道,不管怎麽叫,都是叫不出來的,可假如天道有空了,自己就會來找他。

有時出現了,會和他閑聊兩句,有時無法閑聊,囑咐他兩句便匆匆離開,仿佛十分忙碌。

桑春雨有時也好奇,天道在忙什麽?

但要是問了,天道肯定也不能告訴他,于是他幹脆沒開這個口,加上他心中只想着回家,好奇心也不是那麽的強。

這次的任務其實很簡單,只要裝傻把郁昶給放走就好了。

桑春雨想,正好他要去幫委托人做任務,不如今晚他和桓恩可一起出去,就不帶着郁昶了。

*

夜晚,桓恩可被桑春雨拉着出來時,還有些好奇。

“小師弟是有做任務的辦法了?”

桑春雨道:“你哪那麽多廢話。”

桓恩可委屈。

但是想了想被獨自扔在客棧中的郁昶,頓時又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或許喜歡一個人便是這樣,哪怕是最呆傻的人,對于心上人身邊出現的比較親密的人,都保留着潛在的敵意。

從前在宗門中時,郁昶便經常跟在小師弟身邊。

宗門中不少的人都垂涎小師弟的相貌,卻無一人敢靠近,許多人對于郁昶,是抱着一種,既鄙夷又羨慕的心态。

鄙夷是因為,如今他身為修仙之人,貴為他們師門中的三弟子,卻沒能抛棄塵緣往事,把自己當成奴隸,依舊那麽聽桑春雨的話。

羨慕則是因為,哪怕桑春雨是朵帶刺的花,然而誰又不想當護花使者?

礙于他的脾性,才沒人敢騷擾。

桓恩可有時覺得自己格外勇敢,旁人不敢做的事情,他做了,并且成功留在了小師弟身邊。

那對于郁昶這個昔日陪在小師弟身邊的人,自然怎麽都看不順眼。

桑春雨時不時回頭看。

郁昶的房間中,并沒有燃起燭光,要麽是睡了,要麽就是在修煉,他和桓恩可出門時,并未刻意壓低聲音。

若是郁昶知道他們兩個人不在,估計會找機會離開。

羞辱的任務,等郁昶回來再說。

夜色茫茫,桑春雨同桓恩可使用了靈力,一躍而上,跳到了護城牆的頂端。

在他們的視野中,能看見城中心,伫立着的城主寝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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