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044
宋成憶這個點在工地, 姜弗帶着謝小安的信,來到工地上,工人說宋總和人談事情, 帶着她找過去,她看到和宋成憶談事情的人是程勵文,她就在樹蔭底下等待。
程勵文是段雪燕的前男友, 賀二小姐目前的全方位司機,很得賀二小姐信任,最近醫院那邊一直沒結果,賀二小姐争奪厲害, 打擊不了賀大小姐, 就在莊先生入股過的公司, 瘋狂找事情, 拖着項目款不給,其實除了給人添堵, 得不到任何實質性好處, 姜弗覺得賀二小姐的行為很蠢。
等了十幾分鐘, 宋成憶那邊聊完了, 跑來樹底下, 心疼的很, 叮囑道:“以後有事叫我回去,來會跑多累。”
姜弗等不及他回家, 把信拿出來, 開心道:“小安寫信回來了,我舍不得一個人先看, 帶過來我們倆一起看,對了, 你剛才和程勵文說什麽了,他心事重重的走了。”
宋程憶說,程勵文來幫賀二小姐當說客,想把宋成憶從莊先生這邊的站隊,拉到她那邊去,說等她掌握了實控權,許諾許多虛無缥缈的好處。
宋成憶一個字都不信,反而策反程勵文,給他說心動了,走的時候才那一副糾結的表情。
他道:“我跟程勵文說,賀二小姐辦不成的,他跟着賀二小姐會萬劫不複,搞不好分手費到時候都拿不到,還不如早點換個站隊,換好處嗎,不寒碜。”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很多人一葉障目,看不透,姜弗問道:“那你看他心動了嗎?”
程勵文對賀二小姐什麽樣的人,心知肚明,只是,程勵文說,賀二小姐有殺手锏,至于殺手锏是什麽,宋成憶沒問出來。
他說:“心動是心動,但我的話分量不夠他做出決定,回頭我和莊先生說一聲,他來許諾的話,或許程勵文願意交換。”
畢竟是賀家自己的事,宋成憶更關心謝小安信裏寫了什麽,兩人坐到樹底下的石頭上,拆開信件,小安的字很不錯,但太懶了,好容易寫封信回來,也不多說點,就寫了一張半信紙,那個半張,還是他湊字數寫上的,字跡都潦草些。
信上只說他在香港那邊适應的很好,舅舅已經把他的存款、宋成憶給的存折,都轉換成港幣給他用,他在舅舅的公司裏,先實習一段時間,信裏問了所有人好,沒提見沒見到親媽,還說等他開上公司、事業有成就回來。
香港那邊的發展比內地早太多,七八十年代香港的人均工資就達到三千了,發展到現在,普通人哪裏還能輕易撿到發財的機會,除非遇到貴人,一飛沖天,這個貴人,極有可能是親媽。
宋成憶生氣,和姜弗說,“回信的時候,叫他滾回來過春節,不然就別回來。”
姜弗心态好得很,九十年代,內地機會還是多的,小安才十八,在外面歷練一番,再回來創業吧,她笑道:“讓他在那邊長點見識,掙錢還是回來的好,小安在外頭遇到挫折的話,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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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弗心想謝小安都到香港了,肯定打聽過親媽,說不定找過,他不提就不問了,宋成憶是不關心、懶得問,兩個人晚上在家裏寫回信,一個字都沒提到他親媽的事。
醫院那邊還是沒出結果,只說賀先生昏迷着,不給人探視,就連姜弗等靴子落地都等急了,不該和上輩子不一樣的呀,她想這裏面的變量,就是程勵文和楊林芳了,他們影響不了那麽大吧?
宋成憶也在打聽,找莊先生問情況,回來和姜弗說,莊先生聽了他的建議,準備私下裏找程勵文談談,姜弗覺得是應該主動,不然等得人太心急了。
……
莊先生找程勵文談過後,回到家依舊不敢置信,程勵文把他觀察到的情況,和猜測都和莊先生說了,說楊林芳懷孕,說是賀先生的,賀先生昏迷,無人能證實真僞,還說賀二小姐手裏有一份新遺囑,楊林芳的懷孕,讓這份遺囑的可信度加大,但莊先生知道這都不是真的。
幸虧聽了宋成憶的忠告,去找程勵文談了,莊季楊和程勵文做了交易,許諾他事業發展,才換來這些消息,否則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他跟賀大小姐說:“你妹妹瘋了,她叫楊林芳懷孕,僞造遺囑,程勵文察覺了,如果不是我許諾讓他進公司,給出高年薪,他都不敢說,怕擔責任,怕将來你妹妹奪權後報複,還有,他懷疑你爸昏迷,跟楊林芳換了藥有關。”
賀立春同樣不相信,聲音都高了,“那是我們爸爸,她怎麽敢……怎麽敢那麽沒良心!”
莊季楊分析說:“老二不至于謀害親爸,我猜是楊林芳自作主張後,反過來脅迫老二,讓她騎虎難下,只能陪着賭一把,還有一個事,最近只有小段能進病房,我懷疑你爸已經醒了,就是想看看老二能蠢到什麽地步,親眼看到,你爸才能死心,所以我們什麽都不需要做,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小段懷孕的事,估計猜中了。”
雖然做過猜想,賀大小姐傷心還是傷心的,她靠在丈夫懷裏,心裏覺得,有個人相互依靠,無論是心理還是情緒上,都是必需品,她很慶幸自己做出改變,夫妻沒有漸行漸遠。
她嘆氣說:“幸好還有你。”
莊季楊回抱她,心裏也嘆氣,二十年了,她才同他交心,等得真不容易。
沒等幾天,賀家內部爆出大事,賀二小姐拿出僞造的遺囑,說楊林芳懷孕了,她爸怕大姐對楊林芳和孩子不好,讓她來接管董事會主席的位置。
事情一鬧出來,醫院那邊說賀先生醒了,賀二小姐一敗塗地,楊林芳移交了公安機關,她一個人扛下所有,說沒人指使,是她自作主張,至于孩子,當然不是賀先生的,她壓根就沒在賀先生的卧室留宿過。
楊林芳交代之後,要求見賀二小姐,賀二小姐不去,說她也是受害者,不想再見。
賀大小姐呵斥道:“爸到現在還為你着想,不想你的孩子有個被拘留的母親,你有把柄在她手裏,楊林芳提什麽條件,你最好都答應下來,并且照做。”
賀二小姐已經徹底擺爛了,公司她争不過,等着最後分一分家産吧,她不情不願去了看守所,不耐煩的質問,“我就說你的辦法不行,現在害得我被我爸不待見,你還有什麽事?”
楊林芳壓錯寶,願賭服輸,沒什麽好抱怨的,但賀二小姐欠了債,要還,她威脅道:“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照顧我的孩子,如果敢對我孩子不好,等我出來,你的孩子也不會好。”
賀二小姐被楊林芳的眼神吓到了,真怕她出來報複,心想多養個小孩的事,花不了多少錢,答應了下來。
……
賀家的奪權風波,整個過程極度保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賀先生出院後,賀大小姐正式接管,成為公司的董事會主席,賀先生徹底放權,保養身體。
但段雪燕真懷孕t了,才一個多月,賀先生很高興,修改了遺囑,給她和孩子各自留了股份,家族公司裏沒讓她任職,公司也不叫她去了,還不打結婚證。
這條捷徑走得,段雪燕覺得她什麽都得到了,又好像什麽都沒得到,心裏悵然若失。
閑來無事,她讓司機載她去姜弗的廣告公司參觀,廣告公司裏的這幫年輕人朝氣蓬勃,這樣欣欣向榮的景象,是她一開始追求的目标,現在想回都回不去了。
而且姜弗似乎不願意和她交心,聊的都是一些場面話,也是,她又不能在公司任職,沒有投資價值,她也跟賀先生提過,想做個品牌,獨立出去,但是賀先生不允許,讓她安胎,以後教育好孩子,她空有抱負,施展不了。
參觀後,送走小段,姜弗挺唏噓的,她的夢想肯定是達到了,只是缺少了過程,小段滿足嗎?
莊季楊是個守信用的人,安排程勵文進了公司的管理層,在賀家的公司做事,程勵文非常滿意,對莊先生馬首是瞻,表面看上去,是莊先生的人。
姜弗覺得這裏面有隐患,和宋成憶說:“他和段雪燕是舊情人,以後不會鬧出風波來吧?”
賀先生活着的時候肯定不會,但随着段雪燕孩子長大,那就不好說了。
而且莊先生這一手安排,他一定考慮過,所以如果出現這樣的事情,對誰有利還不好說呢。
就算到了那麽一天,也不用怕,等段雪燕的孩子上小學,賀大小姐的孩子大學畢業,都能進公司實習,段雪燕追不上的,如果沒有賀先生在,段雪燕帶着個上學的孩子,哪裏搶得過賀大小姐。
姜弗想想也是,她不需要瞎操這份心。
只是她沒想到,餘波牽扯進了她,有熟悉的人跑來小道消息,說賀二小姐說的,她和莊先生暧.昧。
賀二小姐輸得徹底,心有不甘,又無計可施,她居然在外面傳,姜弗和莊先生關系不清不楚。
姜弗發笑,她和莊先生,就那會被賀先生叫去,遠遠看過一次,見都沒見幾面,哪裏來的暧.昧。
賀大小姐當然不會信,又來找姜弗喝茶,說公關這塊她來負責,她不會允許任何人抹黑她丈夫,莊先生名聲不好,賀大小姐的面子又能好到哪裏去。
宋成憶可沒這麽好的脾氣,找人給賀二小姐亂搞的私密照曝光出來,這會電腦都沒幾臺,沒有網絡傳播的那種速度,而是直接照片在親朋好友間流傳,一時間賀二小姐羞憤欲死。
賀二小姐以為是莊季楊和大姐幹的,她要見賀先生,叫他為自己做主,段雪燕都沒讓她見到,譏諷道:“你不造謠姐夫,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莊季楊猜到是宋成憶做的,沒把猜測跟妻子說,什麽都沒解釋,別人願意怎麽猜,就怎麽猜吧。
賀大小姐相信丈夫做不出這種事,她也猜是宋成憶,聽丈夫說過,得罪小宋沒事,他一般不在意,但誰搞姜弗,宋成憶都會翻倍的報複回去,六親不認的。
賀大小姐也沒說,丈夫想護着的夥伴,價值一定很大吧,至于老二誤會,她并不放在心上。
……
賀二小姐還是想辦法找到了賀先生,但賀先生面前有幾只錄音筆,裏面是她兒子嚣張的威脅,說要怎麽把賀沐寧弄死弄殘,看大姨怎麽嘚瑟。
賀入夏臉色發白,孩子是大姐的底限,也是她爸底限,她爸說過,自家人不可自相殘殺,否則就滾出去。
賀大小姐也收到了一份這樣的錄音,聽到快瘋了,直接要求賀先生給賀二小姐母子送出國,別在國內禍害。
一個想害表哥的外孫,一個跟他姓賀、各方面比父母還優秀的外孫,賀先生當然知道怎麽選,給賀二小姐母子送出了國,說如果他們回來,就在遺囑上劃掉他們的名字。
賀二小姐和兒子被送走,瞬間所有人都清靜許多,宋成憶沒說照片的事,但姜弗知道是他做的,錄音筆應該是姜言做的。
她有些擔心的和宋成憶說:“萬一賀先生知道,你跟賀家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宋成憶無所謂,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賀先生都知道護着自己的女兒,讓楊林芳扛下一切,他保護親人,一定能體諒我保護你的心,呵,大不了和莊先生拆家單做。”
賀大小姐聽丈夫說起宋成憶的态度,心裏挺佩服,沒想到宋成憶主動說了,倒是對得起丈夫維護他的心。
只是覺得宋成憶太莽撞了,“他不會權衡利弊嗎,太沖動了。”
莊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愛人,“理智這種東西,偶爾消失一次,确實讓人感動,如果你遇到類似的事情,是希望我冷靜處理,還是也為了你,沒有理智一次呢?”
理智上,當然要冷靜處理,情感上,希望他沒有理智,賀大小姐笑道:“你現在越來越孩子氣了,總說些任性的話,不過我很喜歡的。”
這一晚上,夫妻倆竟然意外的和諧,賀大小姐心裏感嘆,沖動真是好東西,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
折騰這麽一圈,已經到四月份了,夏季的廣告要拍起來,還是找蘇子萱,她換了經紀人,最近挺忙的,姜弗就着她的時間,只要是這個月內,她抽一天時間來拍就可以了。
姜弗的事情,在蘇子萱這排最優級,不管她以後遇到多少貴人,姜弗都是她最感激的恩人和貴人,一周後蘇子萱來江城,姜弗去接的,她考了駕照,只是不愛開車,蘇子萱來,她才動一下車子,給她從車站接到公司。
姜弗請她吃飯,蘇子萱說了個奇怪的事情,“姜姐,我聽說賀二小姐走了,怎麽還有人針對你呢?”
“怎麽回事呀?”姜弗給她舀了碗老鴨湯,問道。
蘇子萱在姜弗這裏最放松,有種回家的感覺,她察覺有人似乎在針對姜弗,是前段時間,有人找她這個名不經傳的新人代言拍攝大牌廣告,條件給得很優厚,經紀人沒理由不接受,但蘇子萱拒絕了。
她說:“那人說,新代言和之前的代言沖突,要我給你這邊推掉,我說不行,簽了合同的,做人言而有信,先來後到,我不能為了新的合約,毀約舊的。”
這是蘇子萱給的正當理由,實際上,哪怕對方條件給的再高,她都不可能做傷害姜弗的事情,絕對不會做。
姜弗想,賀二小姐已經出國,賀先生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那還有誰有這樣大的手筆呢?
來談事的未必是老板,蘇子萱之前說的名字,姜弗并不認識,她想不出來能有誰,問道:“你知道對方幕後老板的名字嗎?”
經紀人去打聽了,蘇子萱說了藍郁香個名字,然後道:“這個藍郁香,五年前去香港,一年前回來,在深圳做星級酒店的,好幾個城市都開了連鎖,挺成功的。”
是藍郁香呀,姜弗笑了,她是宋成憶親媽的死忠,上輩子和宋成憶是商業對手。
蘇子萱說她一年前回來做酒店生意,算一下,是小安開始打聽親媽的時候,林女士就安排人回來了,一年的時間,擴張了好幾家酒店,速度夠快。
可是林女士并沒有想過認三個兒子,姜弗心裏一陣陣發涼,究竟是什麽樣的母親,才能做到如此克制、如此涼薄,這可這麽和宋成憶說,他要傷心死的。
上輩子,藍郁香沒有這麽早回來,又是蝴蝶煽動的翅膀,改變的細微變化,可總體不會變的,藍郁香這次先和姜弗杠上了,上輩子就沒怕過,這輩子起點和發展都比上輩子好太多,她更不會怕。
姜弗笑道:“好,我記住她的名字了。”
既然有些事情提前發生,姜弗也得替蘇子萱打算一下,她上輩子被自認為最好的朋友背叛,這輩子想辦法讓蘇子萱提早認清,少受點苦。
姜弗說廣告還要找幾個配角,問她有沒有同學朋友來面試,“要是人在江城,今天就可以讓她們過來。”
蘇子萱心地善良,樂于助人,哪怕吃過一次虧,還沒有完全失去幫人的熱心,姜弗這邊給的日薪很高,她趕緊給幾個要好的同學打電話,下午人來了,姜弗面試後,給其中一個和蘇子萱關系最好的淘汰掉,留下另外兩位。
蘇子萱完全沒察覺,安慰最好的朋友說:“我以為你能選上,可能姜姐覺得這次不太符合廣告要求,別灰心,下次有機會,我再給你介紹。”
她同學仗着關系好,又不知道姜弗在蘇子萱心中的t分量,沒忍住抱怨起來,說:“聽說姜老板是靠她老公家拆遷款才起來的,開這個廣告公司,她老公一定補貼了不少錢吧,哎,真是好命,嫁個對的人,什麽都有了。”
蘇子萱聽了好生氣,明明是宋大哥占了姜姐的光,抛開宋大哥那邊的生意,姜姐的化妝品和服裝廠,哪樣不是風生水起,發展越來越好。
她對這位好朋友有點不高興了,後來又發生了幾件事後,慢慢疏遠了她,這都是後話了。
此刻,蘇子萱想起姜弗和她說過的話,姜姐說遇到不忿的事情,不要試圖去解釋,要用行動來證明,因為有些人,解釋了也未必肯聽。
她說:“我還得回去拍廣告,就送你到這,你打個車回去吧。”
……
廣告拍攝到很晚,蘇子萱在江城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姜弗給人送到車站,打電話問宋成憶今天忙不忙,不忙的話,下班早點,兩人去吃飯、看電影、壓馬路。
這麽好的待遇,宋成憶求之不得,但心裏嘀咕,估計又有事兒,姜弗想安慰他,才早早下班來陪他。
晚上兩人跑去來升小瑩的燒烤店吃牛雜鍋,逗了一會他們家的小寶寶,然後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壓馬路,手牽着手在大街上,看着繁華的街景。
宋成憶不想讓糟心事破壞氣氛,什麽都不問。
姜弗可忍不住,跟宋成憶八卦道:“藍郁香回來了,子萱這趟來和我說的。”
只要是親媽那邊的事,宋成憶一聽就沒了理智,瞬間恨起來,“我早都說過,讓小安去香港,那邊不會消停的。”
宋成憶氣,那是因為對方是抛棄過他的親媽,姜弗是旁觀者,能保持理智。
她分析了一下,說出了最有可能的一種結論,“藍郁香把你.媽當親媽,對你們這幾個親兒子不滿,她沒得到允許回不了香港,又不敢直接找你,怕你.媽媽生氣,就來試探我,我想,一定是小安的表現,沒讓你親媽滿意,這才默許的。”
宋成憶失望的冷笑,他都不去質問她抛夫棄子,她卻非要來惹他,“既然找了個聽話的女兒,就別來煩我。”
藍郁香畢竟沒有血緣關系,三個能力卓越的兒子,誰舍得不找呀。
姜弗很樂觀,叫宋成憶往好的方面去想,笑道:“你想呀,肯定是小安誇我,讓你.媽媽吃醋了,小安沒讓我們失望,應該高興。”
“那他也太蠢了,心裏想着就好,為什麽要表現出來?”
“或許是情不自禁,被你.媽媽察覺的,他畢竟才十八歲。”姜弗勸道:“沒白對他好,其實我心裏是高興的。”
宋成憶心裏一軟,姜弗本該生氣發火,可是她偏不,反而勸他,如果他再生氣,就對不起她的好了。
他不去想親媽那邊的事,至于藍郁香,給他找不痛快他能先隐忍,給姜弗找事,那他也來給她找點不痛快。
姜弗看到宋成憶的表情,就猜到他心裏想什麽,連忙勸道:“你又在計劃什麽呢,別搞事,當務之急,是好好把地産公司做穩當。”
宋成憶立刻說:“我就是在想公司發展和掙錢的事,你說以後好地段的物業會值錢,我們買樓開酒店,這種固定資産很值錢的。”
姜弗信他才怪呢,不過她不想拆穿,這樣挺好的,她也喜歡被他在意保護的感覺,她說:“那也行,但你投資的地段一定跟我說下,別看走眼了。”
她至少能用上輩子的經驗,把風險盡量規避些。
宋成憶倒是有個替姜弗擔心的事,問道:“你知道蘇子萱和她經紀人最後會分道揚镳,為什麽不阻止呢?”
這件事姜弗考慮再三,想過很多次,她說:“因為經紀人能力大,能幫小萱,我不敢輕易改變她人生中幾個重要的貴人,現在的發展,對小萱是有利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