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胸肌真好rua

第2章 胸肌真好rua

秦承在心裏對着他來了套組合拳。

但不得不說,周渡雖然眼神不好,但長得很帥。

出于職業病,他快速将人從頭打量到尾。

有些舊但刷得很白的運動鞋,運動褲加純色短袖,眉骨有道疤,乍一看像斷眉。

雖說臉還有些青澀,但荷爾蒙很足。

秦承沒忍住捏了捏周渡結實的胳膊,“哎唷,你這,練過?”

他語氣充滿贊賞,像是在打量一件優質商品。

這小子跟他那些用氛圍濾鏡凹出來性張力的男主播不一樣,周渡是純天然的,帶着點原始的糙野勁兒。

現在男主播不太好混,業務能力完全打不過女主播,但是在cp向裏,男男cp比男女cp要吃香。

昨天他們公司周年慶,情侶賽道的頭部主播就是兩個男孩,直男賣腐,越賣越有。

奸商滿眼放光地看着周渡,周渡這個型兒在互聯網很少見,肯定能殺出一道錢路。

周渡向後退一步,似乎是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警惕地看着他。

秦承瞬間淪落為不知廉恥勾搭小帥哥的猥瑣男。

“還挺有警惕性。”秦承摸了兩下兜,沒摸到名片。

“我們公司是搞直播的,聽我爸說你考上了江北大學,缺學費?要不要來承哥這,努努力,半年一套房不成問題。”

他說這話時,宛然像引人下海的老鸨,只是因為他長得好,所以聽起來還有幾分可信度。

周渡握緊了行李箱把手,“是江北政法大學,而且我已經找到工作了,不用麻煩了。”

政法……

威脅我?把我當騙子了?

一個剛考上大學的小屁孩,我還忽悠不了你?

秦承面上帶了些調侃:“這麽快?在哪裏工作?”

“拳擊俱樂部。”周渡跟在他身後走着,淡淡回答。

秦承不以為然,“陪打啊?你身板是挺硬實,但是咱再缺錢也不能拿命掙啊,還是來哥這吧,哥帶你賺大錢。”

他低頭擺弄着手機,昨天喝大了,今天不能開車,只能坐出租。

周渡嘴角牽起一道不明顯的弧度,“不是陪打,是教練。”

“……”

秦承動作一頓,擡頭看看周渡蘊含着力量的小臂,再看看他眉尾那道疤,“哇,牛逼。”

周渡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再瞎忽悠,就要掂量掂量自己能挨幾拳。

秦承自讨沒趣,不再說話,打了輛出租車,直接把人拉到了他爸媽家。

秦衛軍一看到周渡眼睛都熱了,熱情地讓周渡有些無所适從,下意識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秦承。

秦承記仇,假裝沒看見,換了鞋往沙發裏一靠,看他的狗血偶像劇。

秦衛軍和程蘭去廚房做飯,周渡坐到秦承旁邊,看着有些局促但強裝着冷靜。

秦承唇角翹起,底氣再足不也是個剛滿十九歲沒出過家門的小屁孩?

他起了欺負小孩的心思,吊兒郎當地踹了踹周渡的大腿。

“叫聲承哥聽聽。”

周渡往旁邊挪了挪,秦承來了勁兒,一下下踩着他的腿,“我比你大七歲,你叫我聲哥能掉肉?”

秦承欠嗖嗖地,腳丫子即将再碰到周渡的腿時,被周渡抓住了腳腕。

秦承穿的短襪,周渡的掌心很熱,直接貼着他微涼的腳踝。

秦承腳趾蜷了下。

周渡好像很無奈,“承哥,別鬧了。”

秦承腰窩“嗖”得一道小電流蹿上去。

雖然羞恥,但腳踝确實是他的敏感點,這讓他一個大老爺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秦承讪讪地收回自己的腳丫子,穿上拖鞋,正襟危坐,老實了。

但老實了不到十分鐘,肚子叫了,早上沒吃飯,現在餓了。

秦承溜達到廚房抓了兩塊小酥肉,自己吃一塊,另一塊塞進了周渡嘴裏。

周渡愣住,顯然不習慣秦承自來熟的投喂。

秦承哼着歌去衛生間洗手上的油,抹香皂的時候頓了下。

他看着自己的指尖,剛剛是不是蹭到周渡的舌頭了?

哎呀,剛才換鞋沒洗手,騷瑞~

洗完手剛想出去,秦衛軍推門進來,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把一張銀行卡塞到他懷裏。

“這裏面有十萬,你讓周渡在你家住三個月,照顧着點兒,等他大學開學就好了。”

秦承斂起笑意,“爸,周渡不會是我弟吧?”

“胡說八道,你看你倆長得哪點像了?”

“那你幹嘛這麽照顧他?再說了,憑啥讓他住我家,我不方便。”

“你個光棍漢子,也沒個女朋友,有什麽不方便的?”

秦承被親爹戳了心窩子,頓時炸毛,“說什麽呢!我就是不方便!”

“你小點聲!”秦衛軍扭頭往門口看,猶豫了下,重新開口。

原來周渡是秦衛軍青梅的兒子,父親在工地出事癱瘓,賠償金下不來,母親留在家裏照料,現如今只能靠他這個剛滿十九歲的兒子養家。

秦承對于周渡的經歷表示同情,但對于他母親是自己爹初戀這件事兒……

他彈了彈銀行卡,“爸,得加錢。”

“就仨月!”秦衛軍震驚,低聲道,“就仨月,十萬還不夠?你搶錢啊!”

“一口價三十萬!另外二十萬是給我的封口費。”

說完,直接拿過秦衛軍的手機,點進手機銀行,順手給自己卡裏轉了三十萬。

動作一氣呵成。

秦衛軍還沒得及肉疼,就聽這小子腆着臉嚷嚷,“媽!我爸背着你藏小金庫!十萬吶!”

“什麽?”程蘭拎着刀出來,一時間家裏雞飛狗跳。

坐在沙發上的周渡如坐針氈,摳了摳大腿。

秦承探過身拍拍他的肩膀,眼裏閃爍着惡作劇成功的光芒,“別看戲了,走,承哥帶你出去吃。”

“啊?”也不等周渡答應,他扯着周渡的後領,把人揪了出來。

要不是他比周渡矮,頗有種拎狗後脖子的既視感。

周渡看着緊閉的房門,遲疑道,“不是快做好飯了嗎?我們就這樣走了?”

秦承頗驚訝地打量着他,“長了一副少管所的臉,怎麽這麽乖。”

少管所的臉?這是誇人的話嗎?

秦承想起剛才他爸說的那些話,周渡年紀這麽小,家裏突遭變故,獨自出門投奔壓根沒見過的人,肯定很拘謹。

“沒事兒,離不了。對了,你以後跟我一塊住。”

周渡垂眸看他,“俱樂部有教練的宿舍。”

“哦,是嗎?那挺好。”

秦承想到自己剛收的那三十萬,話鋒一轉,“住什麽宿舍啊,住我家多好,你那個俱樂部離我家不遠。”

周渡還想開口。

秦承勾着他的肩膀進了電梯,“婆婆媽媽的,讓你住就住,又不是姑娘,怕我占你便宜?”

周渡視線落到秦承搭在他肩膀的手上,他不習慣跟人這麽親近,想避開。

但秦承跟看清他想法似的,摟得很緊,甚至還拍了拍他的胸口。

“嘿喲,這胸肌,怪軟呢。”捏了捏。

周渡條件反射般快速鉗住秦承的手腕一擰,秦承被反剪着胳膊按在電梯壁上。

“哎喲疼!你至于嗎你!你又不是姑娘!摸你胸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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