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控制不了靠近你的沖動

第21章 控制不了靠近你的沖動

作為私人助理,盛溪年的的辦公桌被安排在陸止行旁邊。

助理也應該有獨立辦公室的,像周助的辦公室就在陸止行的隔壁。

哪有總裁樂意和別人分享一間辦公室的?

Alpha噘着嘴将鋼筆夾在鼻子和嘴巴中間,動腦思考着。

他父親和姐姐都只有一個助理,主要工作就是上傳下達,落實老板的指示,協助老板的工作。

像這種私人生活助理,一般都會涉及到老板的隐私,還容易落人口舌,被誤解為與老板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

陸止行對上盛溪年警惕的視線,問道:“有事?”

“陸止行。”盛溪年攤開手,讓鋼筆滾落在掌心中,眯了下眼睛,“你不會是想潛我吧?”

陸止行握着鼠标的動作一頓:“我們是訂了婚的,潛字好像不太合适。”

盛溪年抓住了重點:“那也就是說,你果然對我圖謀不軌?”

“……”

陸止行就是想把人安在自己跟前放着,alpha如果願意學,他就樂意教,還真沒想過其他的什麽。

盛溪年見他不說話,只道這是默認了,嘟囔着罵了句“老流氓”。

老……

陸止行一哽,他也就比他大了五歲而已,這就開始遭嫌棄了?

“我一個月工資才三千五?!”盛溪年忽然看到手裏的合同怒目道。

他當時只顧着簽字了,都沒仔細看。

“我就值三千五嗎?!”盛溪年氣憤地把勞動合同拍到陸止行桌子上。

陸止行看了一眼,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張黑卡遞給alpha:“這是人力資源評估定的,我不好插手,但是你的勞動價值在我這裏是無價的。”

盛溪年臉色表情逐漸緩和,伸手将那張黑卡拽了過來,翻着看了看:“算你識相!我能花嗎?不會是張廢卡吧?”

“能,随便花。”

盛溪年聽到這“三個字”總算體會到了霸總的魅力。

Alpha自然是不缺錢的,但是他父親怕他學壞,給他的錢都是定額的。

反正是陸止行給的,不花白不花!

盛溪年毫不客氣地把卡揣自己兜裏,盤算着下班後怎麽宰他一筆。

上班第一天,盛溪年手頭沒什麽活,周助給他發了一堆嘉陸風投的企業文化PPT給他看。

他翻了幾頁就沒再看了,托着腮無所事事,四處打量。

盛溪年忽然發現在陸止行身後的牆上挂着一幅字,寫得那叫一個龍飛鳳舞。

Alpha眯着眼睛仔細辨認:“行有所止,欲有所制。”

行要止,欲要制。

乍一看是期望他不被欲望迷惑,守得初心。

但其實是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強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盛溪年品了品這行字,嘟囔道:“你爹是不是偏心眼啊?頌時哥的名字是贊頌此時,你這個名乍一看挺有內涵,其實處處寫滿了約束,怪不得你這麽無趣。”

陸止行沒搭理他。

辦公室內只有盛溪年不老實産生的椅子摩擦聲和陸止行翻閱文件的“唰唰”聲。

盛溪年從自己的工位上起身,笑眯眯地湊過去,輕輕敲了敲陸止行的辦公桌:“問你呢,我陸叔是不是偏心眼?”

語氣賤嗖嗖的,試圖讓陸止行吃癟,由此來扳回一局。

陸止行淡聲道:“我是私生子,20歲才被接回陸家。”

盛溪年沒想到他這麽坦然的說出自己的身世,笑意瞬間凝固在嘴角。

這幅字的字跡看起來很眼熟,盛溪年家裏也有一幅。

寫的是“家和萬事興”,陸延昌送的。

現在看來真是諷刺,祝福別人家和萬事興,自己卻在親兒子頭頂上挂這玩意兒。

這不是膈應人嗎?

盛溪年看着情緒平穩的陸止行,忽然覺得這人有點可憐。

陸止行對上他臉上明顯的同情:“談不上偏心不偏心,一個私生子怎麽能和在期待中出生的人比?”

盛溪年哽住:“你……不是,話不能這樣說,又不是你自願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也沒人問你的意見,你別這麽自輕自賤。”

陸止行看着明明上一秒還在想辦法讓自己吃癟,但這會又手忙腳亂解釋着安慰着自己的alpha,笑道:“我沒有自輕自賤,只是陳述事實。”

盛溪年實在不習慣別人輕描淡寫的用“今天天氣很好”這種語氣說出自己的苦難,而他作為提起這個話茬的人,心裏很不舒服,愧疚感爆棚。

Alpha皺着眉頭,不滿道:“你被PUA了吧?看起來挺聰明一人,怎麽這麽喜歡把錯誤歸咎于自己?是你爹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有了你,還負不起做父親的責任!看你這樣我就來氣。”

盛溪年越說越生氣,眉頭皺成個“川”字:“把你當牛馬工具人,代替頌時哥承擔陸家的責任,卻給你起這麽一個名字來壓制你!什麽玩意兒啊!”

話說完,盛溪年才想起來自己罵得是人家親爹,迅速打量了下陸止行的神情。

Enigma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開口道:“你真的相信陸頌時不是我害的?”

“……”盛溪年不自然道,“就……暫且信一信吧。”

盛溪年伸手将自己的卷發在指尖繞了一圈:“你太喪了,陽光點吧,別老想着算計別人。”

陸止行向後靠在椅背上,思索了下:“習慣了。”

Alpha震驚:“習慣什麽?習慣算計別人?”

陸止行從來沒向別人剖析過自己,所以說起來自己都感覺有點別扭,稍微改了下措辭。

“我習慣了算計着活,年年,你不需要理解。”

兩人生活經歷不同,盛溪年從小被愛包裹着長大,招人喜歡,想要的東西自然會有人心甘情願的給。

但是陸止行不同,他需要處處謹慎,即使只有一條路,也得掰開分成兩條,算計出來的那一條才是他的生路。

“搞笑,誰要理解你了?”

陸止行忽然站起身,将盛溪年籠罩在自己身前:“欲要制,行要止。”

盛溪年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疑惑道:“念叨什麽呢?”

“如果我想要得到什麽,會把十分的沖動壓回五分的理智,權衡利弊再去做決定。”

“啊?啥?”盛溪年擡手推住陸止行的胸膛,皺眉道,“離我遠點。”

陸止行保持在盛溪年用掌心劃定的距離之外,面帶疑惑。

“但你于我而言是個特例,欲望像彈簧一樣,壓下去就會翻倍的彈回來,我很困惑。”

盛溪年臉“蹭”得一下熱起來,這是變相的告白嗎?

“你……你……你這是跟我告白呢?!”

陸止行凝視着他的眼睛,臉上沒半點波動的情緒,但他說:“不是,我只是很想親你。”

……還不如告白呢,這個悶騷!

盛溪年扯扯嘴角:“……操,辦公室性騷擾啊你!老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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