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溫泉度假酒店內。
一大清早,喬宣和段潮就去吧臺喝酒,威士忌配雪茄,好不快活。
喬宣:“段溪怎麽也來了?你把她請來的?”
段潮吐了口煙圈,半眯着眼睛道:“我哪請得動她呀,她自個兒要來的。”
見喬宣眼睛一亮,段潮擡手就是一盆冷水潑了過去,“你可別自作多情啊,我替你旁敲側擊試探過了,她對你沒什麽興趣。”
喬宣聳了聳肩,倒也沒有特別失落,淡淡地道:“她什麽時候對人有過興趣了。”
段潮撇了撇嘴,想起段溪年輕的時候還為一個男的要死要活過,也不知道她如今封心鎖愛,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要是真喜歡她,就收收性子,別隔三差五地和明星鬧上熱搜。”
“你知道那都是假的,別人組局拉我去喝酒,那些人我都不認識。”
“呵,你這話我信,段溪她信嗎?”段潮頓了頓,又說道,“下個月不是有一個慈善晚會嗎?她肯定會去,剩下的你自己把握咯。”
“謝謝哥。”喬宣咧嘴一笑,心裏頭已經開始盤算着怎麽拿到這場慈善晚會的入場券了。
就在這時候,遠處突然飛奔過來一個人,一頭撞在了他倆身上。
“段哥,喬哥,新年快樂!”謝雲景喜笑顏看,伸出兩只手掌攤在他倆面前,嬉皮笑臉道,“兩位哥哥,紅包拿來。”
喬宣直接白了他一眼,一手打開了他的手掌。
謝雲景将目光鎖定在段潮一人身上,笑呵呵:“段哥,新年快樂,我知道只有你對我好了。”
段潮一手夾着煙,一手在褲兜裏摸了一會兒,摸出了一個車鑰匙。
謝雲景見了,眼睛都閃着金光,不客氣地伸手去拿。
段潮卻一把握緊了鑰匙,藏在了身後,“你給我行個拜年大禮,我這鑰匙就給你。”
喬宣在一旁看戲,差點一口酒笑得噴出來。
謝雲景先是一愣,旋即後退一步,對着段潮就要三跪九叩行大禮。
段潮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無奈地嘆了口氣:“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你說說你,就這麽喜歡車嗎?”
上次謝雲景拿席明淵會不會吃醋這事和喬宣打賭,雖然成功地讓席哥吃上了醋,不過後來這事兒還是被發現了。兩個人都被警告了一番,喬宣輸給他的那輛超跑也就不了了之了。
“嘿嘿,段哥你也知道,我就這點愛好,”謝雲景笑嘻嘻地,目光一直往段潮身後瞟,“所以段哥——”
段潮将車鑰匙塞進他手裏,嫌棄極了:“拿去拿去,小心點開,別再出什麽事情了,鬧到你爸那兒,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你放心,我現在的開車技術出神入化,絕對不會有問題。”
謝雲景擠進喬宣和段潮中間,十分八卦地說:“我聽說那個人下個月就要回來了,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話音剛落,段潮和喬宣頓時都變了臉色。
段潮煩躁地掐滅了雪茄,問道:“你聽誰說的?”
當年那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這個圈子裏知道的人不少。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還和他保持聯系的也就只剩下他們這幾個人了。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是席明淵心中的一根刺,是摸不得的老虎尾巴,所以根本就沒和旁人提起過。就說這一次他要回國的消息,就連喬宣也是這兩天才知道。
謝雲景比他們都要小上好幾歲,當年那場風波他也只在茶餘飯後聽長輩們提起過,不過了解得并不完整。這幾年他好幾次問段潮、喬宣他們當年的事情,結果每一次都碰了一鼻子灰。
謝雲景試圖蒙混過關:“我就是前幾天喝酒聽人說起過,是誰說的我也忘記了。”
段潮擡手就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呵呵,你小子還想和我裝,回去再練個幾年吧。”
謝雲景捂着後腦勺,小聲嘟囔:“段哥,上次我在你家裏,聽到了你和席哥打電話......诶诶诶,段哥,段哥,你別打我啊,我也不是故意偷聽的啊,是你說話聲音太大了...啊喲,段哥你輕點,大過年的可不能打小孩啊,神仙看到了會不高興的。”
“呵呵,神仙還管你這個潑猴,”喬宣也順手給了他一巴掌,教訓道,“這件事情你就當不知道,不準到外頭亂說,聽到了嗎?”
謝雲景搖了搖頭:“不說不說,我誰都不說。”
他嘴上答應得快,心裏頭八卦的火苗卻愈燒愈旺。他怎麽也想不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會令他們都諱莫如深。
既然幾位哥哥們都不願意說,那不如換一個人問問。
謝雲景靈光一閃,腦海裏很快就跳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江燃在席哥身邊待了這麽久,肯定知道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麽,我去試探一番就知道了。
謝雲景有了念頭,迫不及待地要付諸行動,他跳下椅子,急匆匆地道:“我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先走了!”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段潮笑罵道:“這小子,毛毛躁躁的脾氣就是改不掉,都多大的人了。”
喬宣幽幽地來了句:“還不是你和席哥慣出來的,就差沒一口一口把飯喂進他嘴裏了。”
“哪有你說得這麽誇張。”
“哼,上個月他手底下的一批大貨出了問題,也不知道是誰幫忙處理了。”
段潮擺了擺手,“不是我,你去問問席明淵,估計是他出手擺平了。”
喬宣又呵呵一聲:“上個月,席哥因為江燃自己都無心工作,哪還有什麽功夫去管謝雲景的事情。”
段潮挑了挑眉,悶頭喝起了酒,既不承認,也不反駁。
*
夜裏,席明淵和江燃一起泡溫泉。兩個人面對面坐着,一個安靜地閉目養神,一個躁動地心癢難耐。
一個小時前,江燃還在牌桌上大殺四方,連贏了數把,卻被席明淵強行拽離牌桌,摟着腰帶回了房裏。
江燃一想剛剛手握的幾副好牌,便抱怨道:“席先生,我剛剛手氣那麽好,你不讓我玩,以後可不一定有這麽好的手氣了。”
席明淵睜開眼睛看向他,白皙的面頰被蒸得泛紅,一雙漂亮的桃花目光灼灼,卻湧動着幾縷貪欲,一看便知是上瘾了。
“坐過來。”席明淵張開了懷抱。
江燃心裏頭憋着氣,卻還是乖乖地一點一點挪了過去。
他還沒來得及繼續抱怨,突然兩只大掌掐住他的腰,用力地向上一擡。
等江燃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席明淵的腿上,有小半個胸膛露在了水面之上。
恰好吹來一陣風,凍得他上下牙齒一顫,立馬縮起上半身抱緊了席明淵的脖子,安分地趴在他胸膛上。
“冷。”江燃不舒服地抱怨。
席明淵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擡起手就往江燃屁股上招呼了上去。
江燃猛地瞪圓了眼睛,一邊扯着嗓子嗷嗷叫,一邊直起上半身往邊上跑。然而席明淵的另一只大手卻緊緊地箍在他的腰上,令他一點兒也動彈不得。
掙紮,被風吹得發抖;不掙紮,屁股被揍得發麻。
雖說水中的阻力很大,但是一頓鐵砂掌下來,江燃還是疼紅了眼睛。
“席先生!”江燃委屈巴巴地喊道,“你好端端的怎麽打我?我生氣了。”
“以後不許再打牌了,聽到了嗎?”
席明淵眼裏暗藏愠怒,江燃心虛地垂下了眼睛,直到感受到腰間的手又收緊了幾分,才連聲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後絕對不和謝雲景他們一起打牌了。”
“和誰都不行。”
江燃點了點頭,認下了這個教訓。
他剛來A市打工的時候,交了一些朋友,不僅教會他打牌賭博,還騙走了他身上唯一的一點積蓄。
和席明淵在一起後,江燃戒掉了這些不好的癖好。不過今日被謝雲景帶着玩了幾把以後,心癢手癢,又坐回了牌桌前面。
不過,江燃雖然認了錯,心裏頭還是有些不服氣。
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動不動就打人,真是暴君一個!
江燃窩在席明淵懷裏,賭氣道:“疼死我了。”
“那我給你揉一揉。”席明淵摟住江燃的腰,掌心自他的後腰慢慢向下劃去。
江燃舒舒服服地被伺候了一小會兒,突然間,他感覺到事情似乎在朝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飛奔而去。
江燃紅着臉直起了身子,“咳咳,席先生,我不疼了。”
席明淵置若罔聞,依然輕輕揉捏,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挑動着江燃脆弱的神經。
沒過多久,江燃便徹底倒在了席明淵懷裏,累得一點兒也不想動了。
江燃在溫泉裏起起伏伏,一點一點攀上了歡愉的高峰。在一片空白席卷他的大腦之前,他突然仰起頭望向了頭頂的夜空。
群星璀璨,如同老狐貍望向他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