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有關江燃身世的風波在一個禮拜後漸漸平息了,他也早早趕回劇組,繼續剩下的拍攝。

張導這段時間一直在求神拜佛,念了不少佛經後,整個人都變得沉穩了不少。

拍攝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最終,《春江花月夜》劇組在春天到來之前,順利殺青了。

當天傍晚,殺青的消息就上了微博熱搜,江燃此時已經在返回A市的路上了。

江燃手捧一杯珍珠波波奶茶,手機裏還刷着炸雞的外賣。

周舟瞥了他一眼,提醒道:“我勸你悠着點,席總今晚可是會回禦湖灣的。”

江燃嘟了嘟嘴:“他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回來也要晚上九十點了,我在他回來之前毀屍滅跡就行。好久沒吃炸雞了,吃哪一家好呢?”

江燃把手機遞到了周舟面前,故意誘惑道:“你覺得哪一家好吃?你看看,看看呀。”

周舟兩眼緊閉,不為所動,“你拿走拿走,我最近在減肥,你少誘惑我了。”

“減肥?你這麽瘦需要減什麽肥?”江燃當即在周舟的圓臉上揩了一把油,笑嘻嘻地說,“你全身上下,也就這張臉有點肉了。”

周舟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去不說話了。

江燃看他這樣安靜,推了他一把,問道:“有心事啊?和我說說呗,我給你分析分析。”

周舟小聲說:“說了你也不懂,不說了,不說了。”

“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懂,你快說說。”

“我說了你可不許笑話我啊。”

“肯定不笑話你。”江燃嘴上答應得快,心裏頭卻不是這麽想的,反正在心裏頭偷笑,這小子也看不出來。

周舟轉過頭來,看向江燃的眼神格外嚴肅,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掃興地撓了撓後腦勺。

江燃等了半天,沒等他憋出一句話來,催促道:“你有話快說,到底什麽事啊,半天都開不了口。”

“我打算求婚了。”周舟用三倍速說完了這句話。

江燃瞪得眼睛都圓了,不可置信地感慨道:“你回家過了個年,回來就要求婚了啊。可以啊,進度神速,佩服佩服!和我說說呗,你女朋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什麽時候約出來我們一起吃頓飯。”

周舟看他一臉八卦的模樣,面無表情地道:“還說是來給我分憂的,我看你不給我添堵就算好了。”

“我怎麽給你添堵了?求婚是好事啊,你有什麽可以擔心的?”

周舟嘆了口氣:“可是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麽樣的儀式,我要是做錯了,她不高興了怎麽辦?”

“這有什麽難的,你就選一顆blingbling又大又亮的鑽石,要那種三五米外也能閃瞎人眼睛的,保管她喜歡。”

“呵呵,求婚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嗎?俗氣,”周舟瞥了他一眼,幽幽地道,“那上次席總生日,你怎麽買塊手表還拉着我從早逛到晚,連逛了三家商場呢?随便買塊貴一點的手表不就行了?”

江燃小臉一紅,縮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裹好了小毯子,小聲道:“那手表裏的彎彎繞繞可就多了,和鑽石又不一樣。”

周舟知道他不靠譜,自己一個人悶頭在網上看起了攻略。

江燃的小腦瓜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生日也快要到了,不知道席先生會準備一份什麽樣的禮物呢?

*

段潮早早地來到了機場,他今天受人所托,來機場接一位許久未見的朋友。

他倚在牆上,目光時不時地看向人群。

很快,一個個子高挑,身穿白色毛衣的男士吸引了他的目光。褐色的短發,方形的墨鏡,小麥色的面容。

十年過去了,他倒是變化挺大。

段潮緩緩走了過去,站在不遠處朝他招了招手,“賀奕然,我在這兒。”

賀奕然摘掉墨鏡,先是愣了一秒,不過很快就認出了段潮,臉上浮現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段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怎麽是你來接我?席哥呢?”

段潮太陽穴一跳,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提起了席明淵,這時候準備好的說辭立刻派上了用場。

“他公司裏出了點問題,還挺嚴重,現在脫不開身,就拜托我來接你了。你不介意吧?”

“怎麽會,是我麻煩段哥了。”

賀奕然笑得爽朗大方,段潮看他果然同十年前比變了許多,性格真是截然不同。

段潮主動接過賀奕然手裏的行李箱,難得體貼周到了一回。

賀奕然卻推脫道:“不用,行李箱很輕,我自己來就行。”

段潮意外地挑了挑眉:“你這次回國就帶了這麽一點東西嗎?你難得回國,不打算多待一會兒?”

賀奕然平靜地說:“我還沒有想好,先專心籌備眼下的畫展。有空的話,我想和大家見一見。”

“好啊,我們幾個人都很想你。”

段潮在心裏頭默默吐槽道,你走了十年,席明淵睹人思人了十年,想忘掉你都難啊。但願這一次,你二位的孽緣能有一個結果。

“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一定很累了吧,我先送你去酒店。”

“好,那就麻煩段哥了。”

“你和我客氣什麽。”

兩個人坐上了段潮拉風的跑車,直奔位于靜雲區的酒店。這家酒店距承辦畫展的藝術館只有幾百米的距離,距離明亦娛樂集團的大樓也只有一千多米遠。

“畫展的最終日期定下來了嗎?”

“定下來了,3月22號,希望大家到時候能來捧場。”

“好,我一定來。”

“那麻煩段哥到時候把邀請函送給席哥了,我很希望他能來看我的畫展,畢竟這裏也有我們共同的回憶。”

段潮的太陽穴又突突跳了兩下,僵硬地點了點頭,應下了這件不好辦的差事。

他決定暫時不和賀奕然聊席明淵了,畢竟席明淵到現在也沒給他一句準話,到底是再續前緣還是江湖不見。

他不想現在說錯話得罪人,還是什麽都不說為好。

段潮于是問道:“這幾年你在國外過得怎麽樣?除了畫畫,還做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嗎?”

“我結婚了,”賀奕然脫口而出,“如果這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段潮這輛性能極好的頂級跑車,一下子漂離了原有車道,不過很快他就擺正了方向盤。

他腦袋發懵,嘴巴不受控制地說:“結婚了好,結婚了好,恭喜恭喜。”

“不過現在離婚了,準确來說,應該是離婚分居中,”賀奕然輕松地道,“所以這次回來,換一個環境,希望能改變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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