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剛才, 李蓁月是想近一步發展關系,可惜沒聊兩句。

商遇壓根沒接她暧昧的話,反而簡言意赅的說明了婚姻大事, 應該掌握在她自己手裏。

不用為了家裏長輩, 去接觸一個面都沒見過幾次的男人, 以及條理清晰的給她提出了解決方法。

聽完,李蓁月也打消想發展感情的念頭, 她也不好上趕着。

“姐。”李朵瑩小碎步小跑過來停下, 嘲笑道:“好奇怪,商哥哥咋突然走了?你不是跟他聊得很好嗎”

李蓁月沒被激怒, 擠出笑容回怼過去:“我們說清楚了, 我跟他之間不可能,你沒有必要一次次再來挖苦我了。”

“李蓁月,我叫你一聲姐,你還當真了?”

李朵瑩抱臂,不屑道:“就算你媽跟我爸爸重新複婚,我也不會認她的。”

嘲諷完後, 李朵瑩沒拿正眼看人, 踩着高跟鞋噠噠噠走了。

每次兩人碰面總會一番唇槍舌戰,李蓁月早就習慣了。

她心累地嘆口氣。

“……”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機器女聲還沒說完就乍然被挂斷, 商遇長腿兩步并作一步, 來到停車場處。

車內依舊沒有女人的存在,小劉探出頭, 問:“商總, 您是在找孟小姐嗎,我剛看到她了, 她說覺得宴會無聊,去找閨蜜玩了。”

一通剛撥出去的電話被中止,商遇垂眸,鎖屏了,冷意蔓延至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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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得她是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了。

“然後,你就跑到我這了?”在一間公寓內,徐楚藝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裏拎着一罐汽水,苦口婆心勸:

“你去問清楚啊,一個人在這傷心有什麽用”

孟如畫下巴支在抱枕上,煩躁地說:“我沒有資格問他嘛,之前他給過我機會了,讓我選跟他在一起,還是做情人,我都沒同意。”

“我後悔了,唉,好像也晚了啊。”

“等等。”徐楚藝捕捉到一件嚴重的事:“你說,他讓你做情人?這不是渣男行為嗎。”

“假的,是為了逼我确認關系啦。”這點道理後來孟如畫才漸漸想明白,垂下的睫毛顫啊顫,心虛道:“因為我都跟他那樣了。”

徐楚藝:“哪樣?”

“嗯……”

“你們不會睡了吧?”

孟如畫舔唇:“嗯。”

徐楚藝“啪”得一下把汽水放在茶幾上。

孟如畫一骨碌迅速爬起來,縮到角落用抱枕擋臉,露出一雙眼睛瞅。

“孟如畫!”徐楚藝生氣:“這麽重要的事你連我都瞞着,我在你心裏算什麽?”

"最好的寶貝呀。"孟如畫讨好笑。

“呵呵。”徐楚藝翻白眼,獨自冷靜了會兒,問;“那是你的第一次吧,什麽感覺?”

“聊這個……嗎。”

“快、說。”某女咬牙。

“。”孟如畫回味了一下,她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那種滋味。

身體宛如被撕裂開,是那種無法想象難以承受的痛苦。

她抽抽噎噎差點沒哭到斷氣,一次次想去制止摸索的手被在半空攥住。

領帶束縛上手腕後,她先是不适應掙脫未遂,換來了更令她大腦近乎于窒息的“懲罰”

支離破碎的片段在腦海中浮現,孟如畫難以啓齒,她臉埋進抱枕捂着。

發出沉悶的鼻音:

“唔……我說不出口。”

“回去吧,今天我們絕交。”徐楚藝做勢拉她胳膊。

孟如畫猛地往後一縮,擡起臉扮慘:“不要,你收留我一晚嘛。”

“不行。”

“嗚嗚嗚……”

孟如畫吸鼻尖,可憐巴巴。

“哎呀,我這不方便……”徐楚藝為難說。

孟如畫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眯眼睛:“你這晚上來人啊?”

徐楚藝無奈,說出真相:“杜帥要來。”

“?”孟如畫脊背挺直,懷疑耳朵出問題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是誰,伸出一根手指控訴:“徐楚藝!你還說我,你跟杜帥在一起都沒告訴我!”

徐楚藝理虧咳一聲。

塑料閨蜜坐實了。

氣不過的孟如畫下至地面,往冰箱走去,徐楚藝疑惑:“你去哪”

“喝酒!”

“。”

沙發上,孟如畫充電的手機屏幕亮起,徐楚藝注意到随手拿起來,見備注是商遇哥。

為了幫孟如畫,她立刻接聽了,主動交代:

“商總嗎,你好,我是徐楚藝,孟如畫在我這發瘋呢。”

對面沉默了幾秒,道:“我過去接她。”

恰好孟如畫勾開罐裝拉環,愣住,徐楚藝快速回了句好嘞,果斷摁斷了電話。

“徐楚藝!”

孟如畫小跑過來,眼見徹底完了,她肯定要被逮回去了,臉色漲紅:“你個叛徒!”

徐楚藝:“我是為你好,不然你睡大街啊。”

她語塞,就這樣靜靜等了不到十幾分鐘,門鈴響起。

徐楚藝沉迷打游戲,用手肘碰裝死的人:“快去,你心心念念的人來了,我就不送了。”

“啧。”孟如畫壓下郁氣,麻木地把毛毯從臉上掀開,一鼓作氣拎起包包。

換了鞋,開門,全程不到一分鐘,她抵着眼皮往前踏出一步,啪的一下關門。

男人站于她面前,很高。

她幾乎不敢擡睫看他,也沒說話,一聲不吭地繞過往電梯走。

等了會兒,兩人一同進去,孟如畫抿唇,指尖按完一樓,又長按關梯鍵。

商遇站在她一旁,單手抄進西裝褲,神色冷然,也沒主動開口。

他所有的情緒向來控制的非人般穩定,孟如畫就是另一種了,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輕吐了口氣,佯裝從容。

全程無言。

夜晚早籠罩上了這座城市,清月被大片烏雲遮擋住,只露出一角。

之後有一道石子路,枯黃飄落的葉子踩上去,清脆稀碎的作響。

不是孟如畫不肯多說一句,是她大腦系統失靈了似的,空白一片。

她宛如做錯事的小孩,她穿着白粉色的套裝裙,兩條細長的腿白潤如玉,倒騰地越發快。

商遇敏銳的注意到,見女人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耐心也消耗沒了,往前快步跟上,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後一拉。

孟如畫被迫撞到他胸膛,擡頭望去,男人黑眸沉沉,音色染上不耐地問道:

“孟如畫,你在鬧什麽?”

她不語,因為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張張口都是無聲的。

只垂下腦袋,用力想抽出來手腕,這副不做聲的模樣在商遇看來,是在跟他置氣,也就松開了手。

孟如畫沒來得及作反應,往後踉跄退去,險些摔倒時被男人重新拽住胳膊,然後她身子騰空,再次被扛上肩膀。

一陣天旋地轉,孟如畫心中發慌,手無助的緊抓住他的外套一叫,被迫出了聲:

“商遇……你別又來這個姿勢!”

“你放我下來。”

有了之前的一次經驗,孟如畫還很好保留着理智,雙腿在半空中輕亂晃了一下。

商遇充耳不聞,先在原地停着,擰着眉一手扶着她,另只手直接為了牢固往她大腿根緊壓住,沉聲質問:

“動不動就跑是跟誰學的”

她眼睛微放大,羞恥在心間萦繞上來,一只手無力的往後想去掰開他的禁锢,緊咬嘴唇。

她不願意說,在今天之前她也能肆無忌憚的說出,我喜歡你。

可沈繡春想讓李蓁月做兒媳,讓她又沒骨氣的退縮了。

“你……先放開我。”無論孟如畫怎麽去掰他的手 ,都沒用,她倒吊着憋屈的放棄了,無力垂下手臂,攥成拳捶打男人的後背,說出一句幼稚的話:

“我讨厭你。”

這點力道沒一點威脅,加上女人忽然嬌裏嬌氣的回應。

加上蠻橫的脾氣,分明不知悔改,也沒意識到一點對錯。

商遇也沒再心軟,闊步往小區外走,他一動,孟如畫就怕了,她神色一變,張口嘴巴快速求饒道:“我,我不跑了。”

“你別動。”

“你先停下,快停下……”

他就拿捏着她的恐懼,對此還一邊輕蔑反問:“你是在撒嬌?”

“是!”孟如畫驚慌失措,也完全顧不得面子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眼前景象一上一下亂晃,她眼尾泛了紅,說出的話瀕臨崩潰:“我是!求你了,真的——”

“求求你了!”

她都帶上了哭腔,總算停了,車停靠在路邊,商遇單手拉開車門,俯身,她被放進座椅上。

嗯,是放,如同像是在放一個沒有活力的布娃娃。

孟如畫捂上胸口,心髒砰砰砰要跳出來,急速喘氣緩着。

任由他給她拉安全帶,扣上,而後商遇偏頭,看向狼狽的她,指腹擦掉她眼角沁出的淚花。

她不領情,倔強別過臉。

他再沒管她,退出去關車門。

繞了一圈,之後商遇坐至駕駛座,孟如畫也漸漸平複好心态,有了剛才的教訓,她安靜了不少。

晚上霓虹燈閃爍着,商遇握着方向盤的手背,青筋微凸,半張臉都隐匿在夜色中。

沒過多久,他先開口問:“你把我拉黑了”

“我哪有!”孟如畫整理好淩亂的裙擺,往下扯,腿根都隐約泛疼,她從包裏掏出手機,解鎖證明道:“你看——”

她點進去愣住,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沒通,頓時明白了商遇的意思。

“我下午手機沒電了。”她底氣立馬不足了,關屏:“就沒接到你的電話,你打了那麽多啊。”

聽完她的解釋,商遇沒回。

忽地,車內顯示屏一道沈繡春的電話彈出,孟如畫驚喜,先一步伸手滑動接聽:

“喂?商遇啊,小畫在你身邊嗎。”

“我在呢~”孟如畫不想讓沈繡春擔心,語調盡量輕快。

“那就好。”沈繡春:“小畫,今天忘了跟你說了,我給你買的那套別墅,檢測已經達标了,馬上就能入住了。”

“你想哪天搬過去?”

由于慣性孟如畫身子輕微向前,發覺窗外移動的景象變得靜止。

男人把車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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