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第27章===

===第27章第27章===

時間一眨眼就過了四個月,轉眼間春去秋來,最炎熱的夏天愣是把所有弟子都曬黑了八個度,連秋意泊也不例外,不過對比起剛開始的根本跑不完全程和揮不滿一萬劍還跟一條死狗一樣,到如今大部分弟子都能完成每日運動目标還能有精神好好上課了。

還有更卷的例如溫夷光和秋露黎,這兩位狠人已經不聲不響的往一萬五千劍進步了,大家的各方面素質都有明顯的提升。

“泊兒!”一只手爬到他頭頂揉了揉,秋意泊無奈地道:“姐姐,你別揉我的頭發!我不會梳!”

秋露黎笑眯眯地說:“那正好,我和你林師姐新做了一條發帶,姐姐幫你梳好不好?”

林月清在旁邊捂着唇直笑,眼睛卻是亮閃閃的,仿佛也很期待給秋意泊梳頭發。

秋意泊很不想,畢竟他是一個男孩子,并不是很想戴一條粉色還繡了桃花的發帶。他将求救的眼神看向了秋懷黎,秋懷黎卻假裝沒看見,拿着書卷認真備課的模樣。

而他那兩個沒良心的朋友,顧真和溫夷光早溜了。

畢竟這種事情已經發生很多次了,上次顧真來救他,那根梅花簪最後就到了他的頭上,溫夷光來救,差點叫這兩個妹子在眉心點了朱砂。

秋意泊還小,點個朱砂穿個可愛點的發簪發帶的沒什麽,但他們兩都十幾歲了!不能再用了!

秋意泊心如死灰:“好吧,姐姐和林師姐你們要輕點,別又把我的頭發扯了。”

他這幾個月總覺得自己的頭發變得稀疏了,甚至偶爾在熬夜煉器的時候會懷疑自己下一秒就猝死,實際上那個大力丸的作用就是倍兒棒,他一天只睡一個時辰都精神百倍,神清氣爽,連黑眼圈都不帶有的。

“不會的不會的,上次我已經拿你林師姐試過了,保證不會扯疼你。”秋露黎笑着就來拆秋意泊的包子頭,林月清也上前嘀嘀咕咕,秋意泊雙目無神,總覺得自己會變得‘很好看’。

果不其然,他被換上了粉色桃花發帶不說,還配了個粉色的小頭巾外加一根桃花簪,秋露黎拿着鏡子給他一照,喜歡得在他臉上捏了好幾把。

雖然女氣了些,可是真的很可愛啊!

秋意泊:謝邀,想死。

随着鐘聲響起,衆人紛紛回了座位,張先生進了課堂,大家慣例起身問安,張先生看着已經初現端倪的一票弟子,心裏也很得意——看,他教出來的崽子!一個個人模狗樣的!拿出去哄哄人足夠了!

他一眼就看見了秋意泊,笑道:“秋意泊,你家中可是有喜事?打扮得很精神。”

秋意泊無奈地起身拱手道:“家姐新制了條發帶……也算是個喜事吧?”

滿堂哄然大笑,畢竟大家都是一塊上學的,有幸上了一堂繡花課,本意是叫他們多學學多看看,倒也不是真的教他們繡花,不過是培養他們細心和耐心,等到末了張先生布置了個作業,結果嘛……

好家夥,秋露黎這個門門前三的,繡花課成績倒數第一,随便拉個出來都比她繡得好。張先生看了都搖頭,直言他上學時繡花成績夠不好了,沒想到真遇到一個比他還差的。

秋露黎氣得暗罵了好幾句‘兔崽子’,回頭一定央林月清再繡一整套粉色的小裙子給秋意泊打扮起來——弟弟嘛,大了就不好拿捏了,肯定是在他還小的時候先玩起來啊!

“今日禮樂課暫停。”大家笑過之後,張先生道:“都起來吧,按照坐次排成兩列,随我外出。”

一幹弟子瞬間都跟蔫了吧唧的小白菜似地,哀叫了起來,張先生每次說出這種話來都意味着他們今天又會和一條死狗一樣回家,今天想必也不例外,但人還是很聽話的排成了兩列,随張先生出門。

張先生帶着他們順着曲折的長廊走着,不時與人打個招呼,沒一會兒就帶他們到了一間往日裏都是封閉着的大殿中,進門一看,卻見殿中兩側都是肅穆而立的弟子,而為首則是背對着他們站着一位寬宥仁和的老者,老者身穿羽衣鶴氅,手中持着一柄拂塵,端的是一個仙風道骨。

此人正是淩霄真君。

淩霄真君站在一尊幾乎觸碰到殿頂的飄然出塵的仙人神像面前,似是在望着神像出神,神像兩側則是無數青燈,有的已經成片成片熄滅了,有些卻還灼灼燃燒着。

淩霄真君聽見了腳步聲便回身望來。

張先生率先行禮:“弟子張今拜見掌門真君。”

這時候覺得對方眼熟的弟子們才想起來這便是他們掌門,立刻跟着張先生一道行禮:“弟子等拜見掌門真君。”

“都起吧。”淩霄真君見這批小弟子們一言一行都端方有禮,井然有序,便滿意地給了張今一個贊賞的眼神。他慈和地問道:“今日來見你們,也沒什麽大事,如今你們上山也有小半年了,在寒山書院中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麽難處,盡可以講一講。”

弟子們面面相觑,張今道:“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不必顧忌我。”

這才有人大着膽子答了一句:“掌門真君,我還挺适應的,每天能吃飽飯,就是練劍累了點。”

淩霄真君颔首,鼓勵道:“劍道是我淩霄宗立身之本,今日的汗水便是你們日後叩問大道時的基石,要堅持下去。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連我也日揮三萬劍才能休息。”

“三萬劍?”衆人震驚地看向了掌門——掌門不愧是掌門啊!他們問過張先生日揮多少劍,張先生答他是每日一萬五千劍,大家估摸着時間想着張先生真辛苦,白日要教導他們,晚上還得回去練劍,當真讓人敬佩,沒想到掌門居然要日揮三萬劍!

這是人幹的嗎?

“多謝掌門真君。”那弟子有些羞赧的退下了。

淩霄真君鼓勵地看着衆人,不多時又有個弟子揚聲問道:“掌門真君,我有些想念爹娘了,我可以不可以回去看他們?”

“自然可以。”淩霄真君溫和地解釋說:“只不過要等到你築基後,能夠自行禦劍時便可下山歷練了。”

那弟子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可是我們現在連怎麽修道都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才能築基啊?”

“慢則六年,快則三年。”淩霄真君手中拂塵微動,含笑道:“你們已經在修道了,讀書知禮,習字練劍,都是道的一部分,知者易悟,昧者難行,在書院便是要開你們的心智,教化爾等……如今正是時候。”

淩霄道君拂塵一甩,衆弟子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再正眼去看卻見自己已經被安排在了蒲團上,蒲團分得極散,每一位小弟子面前還立着一位成年弟子,正在衆人惴惴之際,卻聽張今笑道:“那弟子今日就偷個懶,勞煩掌門真君了。”

淩霄真君微笑着搖了搖頭,算是應了下來。

自有弟子揭開了殿中青銅香爐的頂蓋,向其中投放了一些香料,瞬時間幾縷輕煙便溢了出來,秋意泊深吸了一口氣,這香氣好特殊,他以前沒有聞過,具體說不上來是什麽香料成分,聞了只讓人覺得悠然輕舒。

這是淩霄宗中秘香,名喚宸和,取光明、啓初之意。此香制作起來極其困難,需要取百種材料煉制而成,制成後又要放在極品清靈石上儲存五十年,極品清靈石每年一換,五十年後此香方成。

此香專為弟子踏入大道第一步時使用,有助于弟子清心靜氣,抱元守神。就這小小幾爐香藥,就已經是令尋常門派咋舌的支出了。

淩霄真君于高臺上席地而坐,懷中抱琴,令衆弟子閉目,琴聲響起,平和清幽,似乎與他們素日裏聽見的張先生的琴有些相似,卻好像又不是同一首曲子。

琴聲悠悠,秋意泊不覺聽入了神,意識逐漸恍惚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或許只是一瞬,他眼前忽地大亮了起來,是那種極其明亮的光,卻又不叫他覺得刺眼,此間除卻一片白外別無所有,他好像是在一條路上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處,卻知道自己要往前走。

似乎有什麽東西鑽進了他的身體,可是仔細去感覺又什麽都沒有,他的腳步輕盈,他好像已經走了很久了,卻半點不覺得疲憊,仍舊是盡力的往前走着。

……好奇怪,我為什麽要往前走?

他心中想到。

他也很意外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可他身體的動作與他的思想好像是分開的,他以一個第三人的視角看着自己不斷地向前走去,就跟在做夢一般。

可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他在這一刻似乎什麽都忘記了,只覺得飄然愉悅。

忽地,他耳邊聽到了一聲炸響聲:“睜眼——!”

他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擡頭往發聲的地方望去,恰好與神像金線描繪的雙眼四目相對,他不知道怎麽形容此刻的感覺,在那一瞬間他身體顫抖着打了個寒顫,只聽見噗嗤一聲,有什麽東西似乎被打開了。

有溫暖的東西再往他的身體裏湧入,他恍惚地看着神像,心中卻很清楚自己應該是……踏上了修真的第一步,練氣。

他回過神來,聽見他旁邊的弟子牽着他的手将他拉了起來,溫和地催促道:“去給淩霄祖師上柱香。”

秋意泊這才發現大殿中衆弟子似乎只有他醒了過來,似乎他們并沒有聽見那聲震耳欲聾的‘睜眼’,他們仍舊閉目而坐,小部分弟子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染成了灰黑之色,卻沒有聞到什麽惡臭,想是被熏香遮蓋住了。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白衣上并沒有什麽污漬……放心了。

他的身體變得很輕盈,四肢裏充滿了力量,他低頭看着地上的平滑如鏡的青石磚,感覺自己如果一拳下去,這回裂開的肯定是地磚而不是他的手。

原來這就是修真啊……好神奇。

秋意泊被弟子帶上了高臺,随着越來越接近淩霄真君,那股如大海浩瀚的感覺就越發清晰,他可以很明确的感知到他和淩霄真君之間的霄壤之別。

淩霄真君笑着摸了摸他的頭,“不錯,去上香吧,拜過了祖師,以後便真正正正的是淩霄宗的弟子了。”

秋意泊神色有些奇異,上前給祖師爺上了柱香,三跪九叩之後便是淩霄真君親自将他的手指割破,長袖一揮,血珠便飛向了一旁靜候的青燈,霎時間青燈亮起,又自主飛入了一側幾乎已經全數熄滅的青燈之中,下方則是出現了一排小字:【洗劍峰第三十三代弟子:秋意泊】。

淩霄真君做完這一切,将一枚玉簡放在了他的手中:“此為《上清淩雲登霄渡真寶錄》,本門至高道統,以神識進入觀摩即可。”

秋意泊謝過了之後,便在身邊弟子的指點下将神識浸入了玉簡之中,瞬時間無數字訣湧入他的腦海,它似乎在他的腦中銘刻下了一頁,秋意泊明知道自己沒有去認真看,可想看的時候卻能清晰地浮現出它的字句。

淩霄真君滿意地颔首,溫和地道:“叫弟子送你回洗劍峰,你師祖在峰上等着你呢。”

“是,弟子謝過掌門真君。”秋意泊拱手道。

“去吧。”

秋意泊出殿門之際,恰好見到溫夷光也張開了眼睛,他滿臉都是虛汗,衣袍一角為污漬所染,他身邊的弟子也是松了口氣:“溫師弟,請跟我上前。”

溫夷光看向了秋意泊,秋意泊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然後跟着弟子出去了。

溫夷光這才跟着弟子上前,如秋意泊一般三跪九叩後,本命青燈燃起,飛入了大多都是熊熊燃燒着的三十五代弟子青燈那一片,得傳道統,被送回蒼焰峰。

随後清醒地便是顧真、秋露黎、林月清這三個地靈根,緊接着再是一片玄靈根的弟子。

秋意泊卻不知道了,放出大殿門,他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邊跟着的弟子拱手道:“弟子韓孤鴻,見過孤舟真君。”

孤舟真君居然下山來了!還到了寒山書院?

說實話秋意泊這幾個月其實都沒有見到孤舟真君,也沒有見到他爹或者三叔,三叔似乎是下山尋求渡劫的機緣去了,奇石真君是這麽跟他說的,他爹還在閉關,孤舟真君則是日日都坐在峰頂那顆青松之上,秋意泊被-操練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有了,哪還有時間去找孤舟真君?

秋意泊也回過神來,也見禮道:“弟子見過師祖。”

“嗯。”孤舟真君冷淡得應了一聲,與那弟子道:“秋意泊我帶走了。”

“是,真君。”對方再是一禮後便離開了。

孤舟真君伸出一手,秋意泊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的舉動,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孤舟真君見他遲遲不來,便上前牽住了他的手,平淡地道:“恭賀小師叔邁入煉精化氣之境。”

“師祖……”秋意泊面上裝得不好意思,實則心裏是在想他們這樣算不算各論各的?你叫我師叔,我叫你師祖。

“臨與不在山中,便由我來接你。”孤舟真君說着,身邊劃過了一道流光,一柄如冰似玉的細長寶劍淩空而懸,漂亮精致得讓秋意泊覺得稍微有所動作這玩意兒就會斷。

孤舟真君帶着他躍上飛劍,幾乎是瞬間秋意泊就沒工夫想什麽斷不斷的問題了:“師祖——!我暈飛劍——!我今天早上吃的很飽——!”

孤舟真君沒能領悟到他的意思,然後很成功的毀了自己一件衣裳。

秋意泊面色發白,感覺手腳發軟地坐在了孤舟真君常坐的那棵松樹上,抱着樹枝不撒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摔下去了。

這要是摔下去,孤舟真君八成是不會來接的。

孤舟真君面色更是冷然得仿佛剛從冰棺裏爬出來的一樣,他只穿着中衣,寒聲道:“可還能站直?”

“差不多了,師祖……?”秋意泊頓覺不妙。

孤舟真君道:“再與我走一趟。”

“你什麽時候不暈了,便什麽時候放你下來。”

秋意泊:“……???”

***

等到秋意泊被放下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很坦然了,甚至能平靜無波地像孤舟真君道謝:“多謝師祖教我。”

奇石真君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剛剛他在天上聽見一陣狂笑聲,想也知道就是奇石真君幸災樂禍的笑聲。

“嗯,你去吧。”孤舟真君落在了樹上,閉目而坐。奇石真君雙手負于背後漫步而來,擡頭望他,又看向了一旁面無血色的秋意泊,啧啧地搖頭:“能把你是師祖氣成這樣,好小子,有點能耐!”

秋意泊平靜地說:“我說了,師祖沒聽見。”

奇石真君剛想說什麽,卻見松樹上兀地掉下來個松塔來,要不是他跑得快,這松塔就砸他頭上了:“啧,孤舟,我們多少年的朋友了,你怎麽能因為我看了你一次笑話就用松果砸我呢?你小師叔還在這兒杵着呢……”

唰唰兩下,兩道如冰雪似地劍光瞬間出現在了奇石真君腳邊上,只聽見一陣衣物撕裂的聲音,奇石真君撈了秋意泊就跑:“快走快走,你師祖可發火了。”

秋意泊人被攜着,轉眼間就離開了峰頂,他不禁回頭看向峰頂,天上正有兩只朱鹮飛過此處,突地身形在空中一變,與此同時整座山仿佛都震了一震,秋意泊似乎看到有一道無形而鋒銳的劍氣向它們而去,兩只朱鹮急剎車後掉頭就跑,但還是被削落下了好幾片它們珍愛的尾巴毛。

看來師祖好像真的……挺生氣的……哦?

難道孤舟真君他有潔癖?

算了,下次做一個高檔奢華VIP養護套裝送給師祖他老人家吧……他好像不小心吐到他本命劍上了——要是他們來的時候是踩的他師祖的本命劍的話。

秋意泊扯了扯奇石真君的袖子:“師傅,我餓了。”

奇石真君笑道:“正要帶你去呢,這可是最後一頓了,自然要好好吃。”

秋意泊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師傅,什麽意思?”

奇石真君停了下來,放了一座飛舟下來,帶着他一并上去,飛舟便開始往淩霄宗外門的方向去。

“帶你去後山吃點好吃的。”奇石真君笑道:“以後就不能再吃飯食了,至少短期內不能了,待你們突破煉氣化神境界後才能放開,可不就是最後一頓?”

秋意泊:“……”

淩霄宗內外門是分開居住的,後山則是在外門範圍中。

內門範圍內人煙稀少,只有內門弟子與諸位峰主生活,內外門間其中隔了一道陣法,外門弟子領了任務才能拿到令牌往內門中來,內門弟子卻不需要,直接便可出入。

淩霄宗內想要成為內門弟子的辦法有兩種,一種是叩山時會自動篩選靈根符合要求且通過問心境等諸多考驗的弟子,擇優成為內門弟子,再次則成為外門弟子,再次則不予錄取。而另一種則是進入後外門後通過每三年一次的外門大比,前三名可進入內門修行,其餘者則再行努力。

像秋意泊他們這種上山就是內門弟子,而且天天在學校裏被-操練得像條死狗的娃自然不可能去過外門,秋意泊也有些好奇了起來:“我可以去外門?外門是什麽樣的,好玩嗎?”

“都差不多吧。”奇石真君道:“只不過外門人多一些,大家各有所忙,平日裏你們都要專精修煉,自然沒有空去……那邊風景也很好。”

“至于後山,那裏圈養着一些靈獸,比較危險,你一個人的話還是不要去為妙。”

秋意泊點了點頭,奇石真君也很放心,不怕他私自跑出去。

通過這段時間相處,他發現秋意泊确實是很拿自己的命放在心上。煉器時從不輕易接觸危險物品,進入陣盤之中時也會老老實實的穿戴好防護性的法器,有什麽新的想法也必然叫他在旁看着才會動手。

而且只要秋意泊答應某件事,必然就會按照約定去做,絕不輕易反悔。

飛舟突破了那層薄薄地陣法,周圍的風景并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改變,可秋意泊卻覺得似乎空氣有些沉悶,不如內門的空氣好。随着時間推移,鱗次栉比的建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奇石真君指着不遠處一道懸崖說:“一會兒我們從那邊下去,便是後山了。”

秋意泊一頓:“我們要跳崖嗎?”

修真-世界和武俠世界的規則大致是相同的,跳崖不死定律對于主角配角乃至反派都是相通的,這一跳下去,說不定就有什麽機緣在等着他。

秋意泊突然一個激靈,這預感有點不太妙啊……

希望他是立了一個fg,他希望這不是什麽機緣,而是一個危險,當然,最好屁事都不要有!

千萬不要是什麽機緣啊,他真的已經沒有空再學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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