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長期供應
第24章 長期供應
祝聆最後還是為德古拉斯付了款。
付錢的時候她掐着德古拉斯的脖子讓它發誓, 它的心上機一定能為養殖場賺回十倍的利潤。
德古拉斯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腦袋：“我對機械之神發誓，如果它做不到我就把它賣了還債。”
它都能發出這麽狠的誓言來，祝聆也不得不信了。
但等到付完款之後，德古拉斯才嘀咕, 這世界上沒有機械之神, 第二, 它是個無神論者。
不管怎麽樣, 四萬還是花出去了。出去一趟沒不僅找到值錢的東西還白白出去一大筆，祝聆的心在滴血。
抱着沉甸甸的史萊姆從車上下來, 可能這一趟收獲最大的就是史萊姆了。趴在車上這一會它的體型又變大了一點，現在完全是只成年體模樣了。
從祝聆懷裏下來，史萊姆當當地朝院子裏挪動, 它并沒有回水裏，反而朝德古拉斯的工作間鑽。
德古拉斯眼疾手快地把它揪了出來：“這裏的東西不能吃！”
但沒想到史萊姆在屋裏轉了一圈，張嘴吐出一塊金屬片，正是修理燈箱需要的金屬片，有了這個東西第二個招牌就能徹底修好了。
德古拉斯拎起史萊姆使勁抖了抖：“原來你吃進去的東西沒有消化，全都儲存在你肚子裏了？！那我以後需要的東西是不是都能吐出來？”
史萊姆被它晃成一條，直接從它手裏滑脫了躲進角落裏。
見它不打算回去水裏, 德古拉斯也不勉強了，只是又叮囑一句：“千萬不能随便吃我的零件！”史萊姆縮成一團不理它了。
他們到家，工蟲也剛好趕着細尾龍和雞仔們回來了, 現在已經不能叫雞仔了, 雞仔已經從小小一團長到比手掌還大了, 黃色絨毛盡褪，除了提醒不一樣，顏色已經跟母雞差不多了。
而細尾龍現在幾乎有母雞大了, 身量越發高挑，腦袋上的角明顯凸起，翅膀展開接近一米長，有時候跟在公雞屁股後面撲騰着能飛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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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象征性地吃了一點，細尾龍們圍着母雞回了雞圈。也不知道它們是将母雞當做母親來看還是什麽，對母雞相當依賴，睡覺一定要擠到母雞身邊，哪怕現在體型太大根本擠不過去。在外面遇到危險時也會第一時間将母雞護在身後不讓危險靠近。
有這群細尾龍保護，三只母雞的最近下蛋都勤了許多，只是，蛋都變成野蛋了。祝聆給工蟲多分配了一份任務，讓它帶上個小兜，将下在野外的蛋帶回來。一個下午它的小兜裏就多了三顆。
這段時間撿出來的蛋都有幾十只了，除了留在窩裏的一只，其他大部分都放進了孵蛋器裏，沒有受精的那些都背着史萊姆們偷偷送去了廚房進了她的肚子。
蹲在孵蛋器前挨個查看了一番，有兩只雛雞心跳聲很弱，其他雛雞倒是都很健康，最多一周就能破殼。
檢查完後祝聆拍拍手掌，轉身進屋去摸平板。
出門時沒有帶上它，不知道有沒有新消息過來，果然，才剛一打開就看到了大口大口吃蟲下午發的消息來，是一個視頻。
祝聆眼前一亮，立即選擇接收觀看。
畫面剛開始有些晃動，但很快就固定下來，從一閃而過的畫面可以看到那似乎是個巨大的洞穴，洞穴上亮着燈，上空有許多類似蟲子一樣的東西在飛，但仔細看能發現那不是蟲子，而是一些微型機器。
鏡頭轉到下方，黑壓壓一群黑色的節肢長蟲聚在一起，它們擁有扁長的身體，蜈蚣一樣密密麻麻的腳，體型大小不一，有幾只蟲子巨大，甲殼黑亮，額前兩根長長的觸角。旁邊還有幾只蛞蝓一樣的軟體動物，似乎是幼蟲。
這會每一只蟲子面前都有一顆巨大的屎球，就是賀因和戰鬥機器人團了很久的那個。
大口蟲們似乎對屎球很感興趣，迫不及待地從肢體去觸碰，有幾只控制不住地已經偷偷上去咬了一口。
最大的那只黑殼蟲子發出鳴叫，其他大口蟲頓時安靜下來。後方一只動作緩慢的蟲子爬過來，揚起上半身對着它們叫了起來。
按理說祝聆應該聽不懂的，但平板似乎有翻譯功能，她很輕易聽明白這這只蟲子在說些什麽。
這就是跟她交易的對象大口大口吃蟲。
“今天是我的告別宴，在我生命的最後時刻，我終于找到這個，14372號先祖吃過的傳遞了十幾年都讓蟲難以忘懷的食物。找到它，我這一生就算沒有白費，我敢肯定它比先祖吃到的更美味更營養！現在我想請大家也品嘗一下。”
蟲子們發出歡呼聲，上空盤旋的那些細小的微型機器也跟着上下浮動起來。
“不要浪費時間了，現在讓我們吃起來吧！”
随着大口大口吃蟲一聲高呼，這場宴會瞬間就拉開了帷幕，所有蟲子都迫不及待地撲到了屎球上大口啃食起來，這麽多蟲子一起吃食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
祝聆本來想到機器人做屎球時的味道還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結果看大口蟲們吃得這麽香，她忍不住懷疑起了自己的記憶。
“真這麽好吃麽？”正嘀咕着嘴裏被塞進來一塊東西，她下意識咀嚼，是一口清甜的水果。愣了一下趕緊轉頭，就見賀因正端着一盤水果站在身邊給她投喂。
“唔，看着大口蟲的吃播下飯是不是有點怪怪的？”結果說完又被塞了下一塊水果，新鮮水果味道确實好吃，一下午連口水都沒喝，她忍不住奪過賀因手裏的盤子大口吃了起來，吃相跟大口蟲們有的一拼。
那邊大口蟲們很快吃完了比身體還大的屎球，有幾只體型小的撐到身體都鼓了一大塊還不肯住嘴。
眼見同族們吃完，大口大口吃蟲的身體也快要不行了，它趴在地上，聲音小了許多：“希望你們吃的開心。”然後它對着鏡頭說了一聲謝謝養殖場老板，就徹底不動了。
其他同族們立即上前将它擡了起來，一片墨綠色的樹葉蓋在大口大口吃蟲身上，飛舞的微型機器飛下來，連帶樹葉将它一起擡着朝前飛去。
鏡頭慢慢拉遠，牆壁上亮着的燈光變成漂亮的藍色，祝聆這才發現發光的是一種有着寶石一樣尾巴的蟲子，蟲子彙聚在一起飛到蟲子上空盤旋，整個畫面有種靜谧又莊嚴的美感。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返回聊天界面，就見大口大口吃蟲的名字突然灰了下去，整個界面都變成了灰色，祝聆有些悵然。
即便總共也沒有聊過幾次，但大口大口吃蟲給她的印象足夠深刻，恐怕往後過很久她也會記得這只蟲和這個種族。
可惜沒有再做交易的可能了，蟲子的生命太短暫了。
也就在她感慨的時候，屏幕上跳出來一個提示界面。
“是否接受蟲族不是蟲族的聊天？”
祝聆疑惑地點了是，對面熱情地跟她打了招呼：“你好，我是大口渦蟲族的族長，是從吃蟲那裏看到的你的鏈接。你賣的食物真的非常好，可以長期供應麽？”
細尾龍能吃能拉，每天早上雞圈都一堆排洩物，原材料都是現成的，供應沒什麽問題，就是制作過程令人心塞。當然這都不是什麽問題，無本買賣不做白不做，她當即答應了下來。
“當然可以。”
“價格還跟先前一樣？每天五百顆可以麽？食物對族裏幼崽有好處，想給它們多吃點。”
祝聆不好意思再占對方便宜：“這樣吧，我把食物做小一點，一信用點一顆怎麽樣？一次給你供應一千顆。”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你簡直就是宇宙中最善心的養殖場主。”
族長轉來了一千信用點作為明天食物的預付金。
第一筆長期買賣達成，多少有了點心理安慰。
祝聆關掉平板，正想要去找德古拉斯，就被賀因半道給拉進了廚房。
“先吃飯。”
天已經黑透了，細尾龍都開始睡覺了，祝聆這才注意到自己是餓過頭已經不餓了。
不知道賀因做飯跟誰學的，只是簡單的雞蛋面味道都很好。
“怎麽這麽鮮？”
“我熬了雞湯。”他打開大鍋鍋蓋，濃郁的雞湯味撲面而來，撈了些煮到軟爛的雞肉到碗裏，賀因笑着道，“快吃吧。”
祝聆看着碗裏的雞肉，第一反應不是問他什麽時候熬得雞湯，而是回頭看向雞圈：“不是家裏的雞/吧？！”
賀因在桌面敲了一下，語氣溫柔地道：“你猜。”
祝聆低頭吃了一大口雞肉，雞肉幾乎被熬成雞絨狀了，入口即化，鮮到人胃口大開，祝聆含糊地道：“不用诳我，肯定不是家裏的，公雞母雞都沒有少。雞肉真好吃，你手藝也太好了。”
這個溫柔暖男人設還兼帶廚師屬性，祝聆都有些不舍了，真希望他能一直維持這個人設，既暖心又暖胃。
賀因眼神柔和地注視着她，手裏拿着幹淨的毛巾，在她擡頭的時候給她擦擦嘴，然後在她臉頰上輕輕一點：“慢點吃。”
祝聆不由放緩動作，頭都不敢擡了，一直到一碗飯吃完，賀因輕擡起她的下巴，仔仔細細地擦着她的嘴唇，仿佛那不是嘴而是什麽珍貴的寶石一樣，擦完之後他低頭，輕輕在上面吻了吻，眼帶笑意地在她耳邊道：“都吃完了，真乖。”
祝聆突然又有了被金屬史萊姆纏到腿上的感覺，陡然有股酥麻從耳根傳到腳趾，讓她左立難安。
這誰頂得住啊，于是她顧不得想吃第二碗的想法，火急火燎地逃出了廚房。
溫柔暖男什麽的，還是算了，頂不住，真頂不住。
祝聆風一樣沖進了德古拉斯的工作間，嘭一下關上了門，把屋裏的德古拉斯吓了一跳。
“老板，你幹什麽？你臉怎麽這麽紅？”
“啊，沒，沒事，剛吃完飯有點熱，正常現象。”祝聆拍拍臉，立即湊過去看剛被他修理好的燈箱。
德古拉斯正在調試，他打開開關，燈箱立即亮起來，再按一下，巨大的投影出現在屋子上空，明亮絢爛至極。
幾十年前，它就是這樣矗立在養殖場上空的。
祝聆忍不住去想當時的情形，是什麽樣的經歷和契機讓祝華山決定開這樣一個養殖場？那時候整個銀河系都還沒有納入高等文明，他知道星獸出現會帶來多大的轟動，知道萬一被發現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麽？
整個養殖場都充滿着謎團，祝聆到現在所能窺探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好了。”德古拉斯說道，“可以放上去了。”
祝聆回過神來：“明天放吧。對了，攪拌機怎麽樣了？”
德古拉斯不高興地拍着工作臺，上面放着帶回來的那顆腦袋，它回來後一直在忙着維修，都沒有跟自己的心上機好好相處過，祝聆又來催着它工作，它有點不滿了。
“你比我父親還要魔鬼。”
祝聆摸着自己的臉：“我有麽？咱們接到大生意了，大口蟲族族長要長期訂購，額，屎球。”
德古拉斯：“……”它沒看到大口大口吃蟲發來的視頻，對此有點震驚，“它們喜歡？”
“非常喜歡。”
德古拉斯再次：“……”
“所以我需要你盡快做好攪拌機，最好再加一個功能，攪拌完畢後可以直接出來團好的屎球，要小一點。我知道飼料機有這樣的功能，你肯定可以做。”
德古拉斯撇撇嘴：“做倒是可以做，給我材料啊。”
“還需要什麽現在來買。”
一個成品飼料機其實也不貴，祝聆确實打算買一個，當然，那個是專門用來制作雞鴨豬飼料的，自制的就留着搓屎球了。
讓德古拉斯挑選了些配件，它買完就推着祝聆往外走：“好了好了，現在我要休息了，不要打擾我跟妮雅單獨相處，我們要培養感情了。”
祝聆一言難盡地看着那顆腦袋，這怎麽培養？
下一秒德古拉斯的罪惡之手就伸向了站在牆角毫不知情的戰鬥機器人身上。
“借你的身體一用。”
祝聆：“……行吧。”
可能是因為白天太撩了點，晚上睡覺的時候祝聆生怕賀因又出什麽新招，火速閉上眼睛，沒想到就這麽睡着了，一睜眼就是隔天早上了。
她醒來的時候，賀因側身面對着她，一手撐着腦袋，頭發淩亂地落在手側，眼神一如昨天的溫柔。
祝聆只覺得糟糕，他好像還維持着昨天的人設沒有恢複也沒有再産生其他變化，就這麽穩定下來了。
“早安。”賀因給了她一個早安吻，不是蜻蜓點水的吻法。祝聆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她常常會忘記賀因是只機器人，他的言行觸感都太像真正的人類了。
機器人不需要呼吸但是她需要，祝聆起來穿衣服時還在不時深呼吸幾口，大腦缺氧導致手腳發軟，她艱難地跟衣服做鬥争。賀因要過來幫忙，被祝聆嚴厲阻止。
“你先出去！”
賀因疑惑地退出房間。
“關上門！”
等到人不見了之後，祝聆往床上一滾，身體軟塌塌地纏成一團面條，她再也不說科多公司設計的不好了。
出門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祝聆享受着美味的早餐，有賀因之後，她的夥食直線上升，胃口也比之前好了一些，但随着天熱起來，不管她吃得再多，體重都會日益減輕，現在就比一個月前瘦了三斤不止，等到天最熱的那兩個月，一月瘦十斤都是最輕的。
從樓上下來，就見戰鬥機器人正往門口養殖場招牌，德古拉斯正在門前裝攪拌機。昨天買的零配件早上已經全部送到，包括妮雅的新身體配件。
攪拌機零件被随意堆在地上，而妮雅的分門別類地擺在寬大的操作臺上，仔細看去就是個被擺開的身體，破舊的機械腦袋被放在最前方，兩眼位置靜靜地看向外面，只要德古拉斯一回頭就能和它對上視線。
“老板，這個裝好後我申請三天休息，我要先把妮雅的身體裝好，其他的工作暫時沒時間做。”德古拉斯理直氣壯地說道，一點都不是申請的語氣，而是直接通知。
其他圈沒有動物，沒那麽着急維修，祝聆大方批準了。
“行，你自己分配時間就好。”
德古拉斯立即加快手裏的動作，攪拌機已經有了雛形，中午就能做好。
祝聆繞過他幫忙裝招牌，這東西要放到養殖場大門頂上去，擡上去不太現實，最後賀因提議放在飛車頂上開過去，再讓機器人站在車頂搬動東西。
祝聆嘗試了一下用自己的能力操控燈箱，這兩個東西着實有點重，不爆發的時候操控起來有點吃力。最後還是機器人幫忙挪過去，祝聆再調整位置。
一通忙慌地艱難裝好，祝聆鄭重其事地按下開啓按鈕，養殖場上空瞬間亮起一道巨大的投影，哪怕在白天都看得清清楚楚。
星獸養殖場經過幾十年時間終于再次與世人見面。
駕駛着飛車飛遠了看，在三四公裏外的地方都能清楚看到養殖場上空絢爛的招牌，正好那裏有條公路，以後經過這裏的人都能看到養殖場所在了。
先前牌子不在，總覺得養殖場還沒有真正開張，現在才有了點實感。
挂好牌子後，德古拉斯也将制作屎球專用攪拌機給組裝好了，它搶了史萊姆的口糧拎了些青草回來，又往裏加了些谷物放進攪拌機，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過去，一粒粒比彈珠還要大一些的球球掉了出來，球球表面略有些幹，是硬顆粒。
祝聆進院子就剛好看到掉下來的球球，好在只是表面一層比較幹，捏開後裏面仍舊濕潤，可以說是外焦裏嫩了。
“這樣比較耐儲存，但不知道大口蟲能不能這個硬度。還是找點雞屎過來試試吧。”
祝聆看到戰鬥機器人站在一邊，順手指揮着它去雞圈掏點材料回來，話才剛出口就立即被德古拉斯阻止了，它擋在機器人前面大聲道：“不行。”
“為什麽不行？”祝聆疑惑片刻，很快反應過來，好整以暇地問，“它現在是妮雅吧，嗨，妮雅你好，我是祝聆。”
戰鬥機器人只是在原地呆站着，并沒有回應她的招呼。
“不是，妮雅還沒有蘇醒，它的芯片需要修補。你用那個機器人，它也在閑着。”德古拉斯下巴指向另一個戰鬥機器人。
不過沒等另一個戰鬥機器人行動，賀因已經拎着材料将清早清理好的一桶原材料拎了過來，樹葉也準備好了。
“好了，東西拿過來了，現在試試吧。”賀因打斷兩人間的談話，看向德古拉斯的視線多了幾分淩厲。
德古拉斯往後縮了縮，拉着戰鬥機器人往屋裏挪。
祝聆顧不得調侃德古拉斯，視線回到桶裏，倒了一些雞屎和葉子進攪拌機，出來的成品仍舊很硬，比手搓的要硬很多。
“差的有點多，這樣能接受麽？”畢竟是第一筆長期買賣，祝聆不想搞砸了。
“那就傳給它們試試，說不定它們也會喜歡。”賀因輕拍她的手臂建議道。
祝聆想了想同意了這個提議，打開平板再次點下交易，将這些新款式屎球送了過去，并解釋了一番，希望它們嘗試一下味道，不喜歡的話會改回原來的款式。
等了有接近一個小時，蟲族不是蟲族才終于給了回複。
“讓一些族人嘗試了一下，成蟲很喜歡，并且這樣更耐放，大小也合适。但幼蟲吃起來有些麻煩。希望可以做一些專供幼蟲口感的。”
沒有完全否定讓祝聆松了口氣，下一次制作的時候她打算往機器裏加點水，被德古拉斯一嗓子給阻止了。
“你往雞屎裏加水就好了，不要往機器裏加，會壞。”說完它又縮回了屋裏，跟做賊一樣只露出一個腦袋，眼睛一閃一閃地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麽。
賀因朝它露出個溫柔的笑容，眼神卻冷冰冰的不見絲毫笑意。德古拉斯徹底将腦袋縮進去悄悄關上了門，今天這只機器人看上去好可怕。
嘗試調整雞食的濕度，試了許久，終于試出了接近手搓出來的丸子，祝聆長呼口氣，只是做個團子也不容易。
攪拌機速度很快，平時要一兩個小時才弄好的團子現在十來分鐘就全部搞定，都忙完後将所有團子傳送過去，祝聆松了口氣跟賀因一起收拾滿地丢下的東西，這是她才發現院子裏過分安靜，德古拉斯不知何時回了屋，兩只戰鬥機器人也都不在。
“咦，它們什麽時候走的。”
賀因朝前挪了挪，擋住她看向門的視線，笑着道：“應該去忙了，你有什麽事可以讓我來，我都可以做。”
祝聆扯着他的衣服往樓上走：“那現在去洗澡吧，你也一身味。”
賀因的笑容越發溫柔：“好，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