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出一塊卸妝棉,倒上眼唇卸妝液。齊北樹睜開眼看着他的動作,內心深處柔軟得一塌糊塗。
除了父母再也沒有人對自己這麽溫柔過了。
樊歌把卸妝棉敷在齊北樹嘴唇上五秒鐘再輕輕地沿着唇紋上下擦除。樊歌覺得齊北樹的嘴唇非常柔軟,擦完以後他忍不住用手摁了摁。
齊北樹看着他像玩玩具一樣摁壓自己的嘴唇就感到好笑,調戲般地用雙指微微挑起他的下巴,聲音低啞:“學長,我嘴唇軟不軟?”
燈光暧昧不明。
樊歌拍開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承認了:“比我的軟。”
齊北樹覺得學長真的是太犯規了,自己調戲不成反被調戲,他幽怨地看了樊歌一眼:“學長,你居然占我便宜。”
樊歌翻了個白眼,說話都不男神了:“老子盡心盡力的幫你卸妝,你才是占我便宜好嗎?”
樊歌拿出一瓶卸妝油,擰開,對齊北樹說:“兩只手幹淨的嗎?幹淨的就伸出來掌心向上。等一下要按我說的去做。”
齊北樹依言伸出手,樊歌倒了适量的卸妝油在他的手心。
“手在臉上直接把卸妝油按摩均勻。”
樊歌進去拿了個噴霧小瓶過來,噴了一些水在齊北樹臉上。
“可以搓你的臉了,搓完了過來。”
齊北樹過來的時候樊歌正在卸眼睛,樊歌卸完眼睛後丢了張沾有眼唇卸妝液的卸妝棉給他:“擦擦,看看自己的臉有沒有卸幹淨。”
說完樊歌繼續卸嘴唇的妝了,齊北樹邊擦邊看樊歌卸嘴唇的妝。
好想咬一口,你的嘴唇應該比我的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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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兩個人騎電動車去包廂了。
樊歌推開包廂的門看到周錦玉正在唱歌,動作立刻後退一步也不管撞到身後的齊北樹,就把周錦玉的魔音亂耳給隔絕在包廂裏了。
齊北樹一手環住他的腰讓他站穩後又立馬松開了,問:“走錯包廂了?”
樊歌轉身拉他去大堂坐下,回道:“……走錯了,十分鐘後我們再進去。”
兩分鐘後,周錦玉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卸個妝這麽久?還有樊歌你門都推開了又退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嫌我唱歌難聽!”
樊歌立刻打哈哈:“社長,怎麽會呢?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有東西落在這裏才急忙退出來的。”
齊北樹都能看出來學長這拙劣的借口了,立刻接話:“學姐,我們會長呢?他不在裏面嗎?”
果然,一提到溫天嶺,周錦玉的關注點就被轉移了:“你們會長有其他的事情來不了了。”
三個人進了包廂,由于樊歌和齊北樹來得太遲,所以他們兩個被罰酒了。
齊北樹剛想伸手把自己的三杯喝掉再幫學長喝的,但是樊歌阻止了他:“你還要開電動車載我回去,我幫你喝吧。我喝啤酒的話還行。”
其他人都幫腔,确實開車不能喝酒,甭管你什麽車。
周錦玉使了個壞,六杯酒裏面有兩杯白酒,誰讓他嫌棄我唱歌難聽的!
樊歌喝完以後,一時間臉色沒什麽變化,神情舉止也沒什麽異常。但過了一會,他就感覺暈乎乎的,意識逐漸變模糊,頭都變大了。齊北樹仔細地看了他一會,發現他眼神已經從清明到逐漸失焦了,就趕緊的扶他到角落坐好。
周錦玉沒想到樊歌這麽快就醉了,她走過來問齊北樹:“……醉了?這麽快就上頭了。”
說着還揮揮手,發現他果然意識不清了。
齊北樹看着臉色慢慢地變潮紅的樊歌,扭頭對周錦玉說:“學姐,我先和學長回去了。”
周錦玉心虛了一下:“……你們打車回去吧,樊歌都這樣了。”
齊北樹一手從後面扶住他的腰,一手抓着他那搭過自己後脖頸的手,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出了包廂以後,樊歌想要掙脫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但是意識都不清醒的人哪有什麽力氣。齊北樹怕他走路摔倒,就緊緊地圈住了他,一直到上了出租車以後才放開他。
但是,上車以後齊北樹放開他了,他反而不掙開了,硬要往你的身上湊過來。
樊歌的臉埋在齊北樹的脖頸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那一塊皮膚上,雙手還緊緊地環住他的腰,齊北樹渾身都像着火了一樣。
下身某處瞬間就硬了……
司機大叔似乎是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看到兩個摟抱得死緊的男人識趣地眼觀鼻鼻觀心。
齊北樹也不管司機了,他自己現在硬得難受,偏偏罪魁禍首的手還在作亂。樊歌的一手隔着T恤無意識地在摩挲齊北樹腰側的皮膚,一手抓着他後背的衣服。
齊北樹難耐地低頭湊近學長,用唇輕輕碰了碰他鼻翼上的痣。
齊北樹的唇輕觸過樊歌的鼻尖,來至唇角。
只是淺嘗辄止,一觸即分。
心跳卻快得仿佛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了一樣。
這時,樊歌摸着齊北樹腰的手忽然垂了下來,齊北樹趕緊攬着他的腰。樊歌的額頭斜擦過齊北樹的唇滑到他肩上靜靜地一動不動了。
車窗外燈火闌珊。
齊北樹側過臉看着自己肩上學長安靜的睡顏,眼角微紅,肌膚勝雪,白裏透紅。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撫摸那十分誘人、讓人想一親芳澤的臉頰。指尖一寸寸的從眉梢眼角游走至微微張着的紅唇,他輕輕地摁了摁,很軟。
齊北樹雖然被撩得熱火燒身,但是他并不想趁學長之危。即使學長現在看起來十分誘人,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做點什麽……
齊北樹此時并沒有想那麽多,他讓司機大叔改道去最近的賓館只是想讓喝醉酒的學長可以舒舒服服地泡個澡。
然而司機大叔一副“你什麽都不用說,我懂”的樣子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目不斜視地繼續開車了。
十分鐘後,車停在了賓館門口。齊北樹輕輕地捏了捏樊歌的臉,語氣十分的輕柔:“學長,醒醒,我們要下車了。”
司機大叔一路上看着那個清醒着的男生對他懷裏喝醉了的男生百般柔情千般照顧,就把他們當成正在熱戀中的同性情侶了。他友好地對那個清醒着的男生說了一句:“祝你們今晚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齊北樹開車門的動作一頓,對上司機大叔沒有任何反同、歧視的眼神,心裏泛起一股暖流,認真地道謝:“謝謝你。”
末了,齊北樹鬼使神差的再加了一句:“……我會給五星好評的。”
司機大叔:“……”
齊北樹抱着學長下車被冷風一吹,一激靈瞬間回神過來自己剛剛對司機師傅說了什麽,莫名覺得自己也醉了。
齊北樹和學長一下車,立馬就裹緊學長身上的衣服,還把學長嵌入自己的外套裏。
樊歌臉被風一吹,酒醒了三分。說話都清楚了一些,迷迷糊糊的問:“……學弟,我、我們這、是去哪裏?”
齊北樹被他這副迷迷糊糊的模樣迷住了,鬼迷心竅地低下頭含住了那雙薄唇,嘗到了一嘴的酒味。
……什麽不想趁人之危統統都被抛在了腦後。
舌尖反複舔過唇瓣,趁雙唇微張的時候擠進唇縫開始攻城略地。一進入那溫暖的口腔就追逐着那躲躲閃閃的柔軟小舌又舔又吸,互相交換嘴裏的津液。
黏膩的讓人臉紅心跳的啧啧水聲悄悄淹沒在賓館門口昏暗的燈光裏。
樊歌呼吸逐漸紊亂,他腦子還是不清醒的,只知道有一個軟軟的東西溜進了自己的嘴裏,然後自己的舌頭就被輕輕地纏住了,躲都躲不過來,嘴唇也閉不上。渾身都軟綿綿的。
漸漸的,樊歌被吻得站不住了,雙手本能的環住齊北樹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齊北樹身上的邪火火勢蔓延開來。
一手緊緊的圈住樊歌的腰身,一手扶住他的後腦勺,加重了力度狠狠的親吻懷裏的人,像是要把人吃進肚子一樣。齊北樹完全忘乎所以了,只有嘴裏的觸感在刺激着他不斷深入。
不知過了多久,樊歌整個人都癱軟在齊北樹身上了,齊北樹攻勢逐漸從狠厲變成了溫柔,一下一下的吮吸舔咬着樊歌的下唇。
樊歌舌頭終于得空了,他不舒服的輕輕地推着齊北樹的胸膛,嘴裏似乎含糊不清的在說着什麽。
冷。
樊歌含含糊糊的在說冷。
一瞬間,齊北樹如夢初醒,渾身如墜冰窟。
他懊惱自己不知輕重,這麽冷的天在賓館門口就把學長給弄得衣衫不整,他僵硬着身體細心地把學長的衣服整理好。
樊歌本來下車的時候就三分清醒七分醉意,如今一吻過後,大腦缺氧清醒全沒了。
樊歌突然拍掉在自己身上給自己整理衣服的那雙大手,他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齊北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