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掃除吧
大掃除吧
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三人組窩在壁爐邊的茶幾旁，邊寫作業邊聊天。
“赫敏你沒看見真是太可惜了，弗雷德和喬治的守護神是兩只喜鵲，和他們本人一樣叽叽喳喳。”
“我有點好奇自己的守護神會是什麽。”羅恩咬着太妃糖，說話有些含糊，“西裏斯說會是最符合自己形象的或者最喜歡的動物？梅林的襪子，我只能想起來老鼠和蜘蛛，這讓我很難有繼續學下去的欲望。”
“我猜我的守護神應該會是鹿或者羊什麽的，有那麽幾次我隐隐約約看到角了。”
赫敏沉下了臉色——她真的不需要有人一直在她耳邊提醒她在黑魔法防禦術上不如雙胞胎的事，是的是的她知道雙胞胎比她高兩個年級，可哈利都比她做得好，至少她還沒能從那團銀色的光波中看出某種動物的部位。盡管哈利是“救世主”，他現在也是個成績不如她的三年級男孩。
赫敏哼了一聲，“那也不錯，起碼這下你們可以在複活節假期專注于作業了，我給你們排了複習計劃，要知道假期結束後距離期末考試就只有兩個月了，而哈利還有魁地奇比賽。”
羅恩發出怪叫，“你怎麽不在開學時說距離期末只有十個月？！”
哈利臉上綻開笑容，“哦赫敏，我想你不用擔心，我們可以和弗雷德他們一起去布萊克老宅。”
赫敏皺眉，“我沒在擔心——西裏斯出爾反爾？”
“當然不是，他說了只有雙胞胎可以去。”哈利壓低了聲音，“但離開前他說‘看到你們我就想起了我和尖頭叉子以及月亮臉，曾經靠着那件利器我們在夜游中無往不利，哪怕是鄧布利多親自巡視也無法發現我們’——我認為他是在提醒我們可以利用隐形鬥篷？他知道我有多想去看一看。”
“……”他當然是！這句話那麽刻意！
“酷！以前我們只在學校夜游時用過隐形衣，現在要披着它出校了？”
赫敏再次發覺自己勸不動這群青春期的男孩子，他們想冒險的心如此迫切，梅林來了也無濟于事。
“哦赫敏，一起去吧，想想西裏斯說的那裏到處都是黑魔法的痕跡，你不是總說自己在黑魔法防禦術上的實踐不太好嗎？這正是個練習的好機會，況且西裏斯和萊姆斯都在，不會出事的。”
好吧，哈利像抓金色飛賊那樣精準抓住了她的軟肋——她确實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助于她在黑魔法防禦術上拿O的機會。
複活節假期開始的當天上午，霍格莫德的巫師們在三把掃帚進行了第二次集會，這次他們确定了要出演的話劇——佩弗利爾三兄弟的傳說。
妖精叛亂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演員——主要是飾演妖精的——而被否了，四大創始人建校的故事由于斯萊特林出身的巫師強烈反對——薩拉查·斯萊特林通常因其純血的理念和決裂出走而被塑造成反派——也被否了，救世主打敗黑魔王的故事就更不用說了，那比找個真正的妖精來出演更難。
莉迪亞光榮地接到了三兄弟中老二卡德摩斯早逝的心上人的角色，她對此很滿意，那個角色是被複活石召喚出來的亡魂，沒什麽臺詞，只要她在飾演卡德摩斯的人說話時偶爾點個頭或者露出悲戚的表情就可以了。
然後卡德摩斯這個角色被西裏斯給搶了，并揚言整個霍格莫德除了他沒人能和莉迪亞演情侶。
莉迪亞不是很開心，她看了劇本初稿，卡德摩斯的結局是被無望的愛逼瘋後自殺了。
“沒關系的莉迪亞。”西裏斯安慰她，“換個角度想想，別管在哪個世界，他們最後都在一起了不是嗎？”
“……”雙死即是HE？他什麽時候領悟了這種歪理？
莉迪亞狠狠用劇本敲了他的頭，惡聲惡氣，“必須在活人的世界。”
“嗷——”西裏斯遠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疼，“對不起我的錯，我們當然在活人的世界，這個世界。”
過了飯點，韋斯萊雙子通過密道來到了霍格莫德。
西裏斯已經把飯館的壁爐和布萊克老宅客廳的連通了，他還提前命令了克利切不許出現在人前。
“好了咱們走吧，只需要踏進去，然後念‘格裏莫廣場12號’就行，萊姆斯已經在那等我們了。”
西裏斯先打了個樣，雙子激動地緊随其後，最後是莉迪亞。
布萊克家的壁爐很久沒用了，盡管西裏斯提前清理過，它依舊髒兮兮的，主要是克利切不大聽他的話，不然一只家養小精靈就可以把整棟屋子打理得井井有條。
莉迪亞出來後見到了臉上挂着微笑的盧平，還沒等她打招呼，身後的壁爐裏又傳來火焰崩裂的聲音。她轉過身去，難道西裏斯又叫來了個成年巫師？變得靠譜了嘛。
靠譜個屁。
莉迪亞驚悚地發現眼前是只有一個頭懸在半空的哈利，他後面還有兩個只有半個身子的人，暫且看不出是誰。
雙子已經見識過了哈利的隐形鬥篷——
“喬治，也許我們能借來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制作隐身煙霧彈的靈感？”
“當然弗雷德，我也是這麽想的。”
“或者用于惡作劇，一定能把人吓個半死，就像莉迪亞這樣。”
莉迪亞驚得連連後退，重心不穩地撞在了西裏斯身上，後者抓緊她的肩扶住了她，不滿地喊道：“萊姆斯！去把孩子們弄好，別吓壞了莉迪亞！”
盧平視若無睹地走上前從哈利脖子處揭下了一件流水一般光滑的鬥篷，露出了完整的格蘭芬多三人組。
“這東西你用起來得心應手啊哈利。”
“多虧西裏斯提醒了我。”
“我就知道是他的主意，你幹什麽他都支持你，恨不得事事為你出謀劃策。”
西裏斯的聲音自胸腔發出，莉迪亞也随之震了震，“哈哈哈，別那麽嚴肅月亮臉，咱們上學時幹過的那些事可比這個危險多了。”他又對着哈利說：“但吓到莉迪亞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我得批評你。”
莉迪亞一手握着西裏斯的小臂一手按着心跳過快的胸膛，“隐形衣？”
西裏斯點點頭，“而且是永久性的，我們從前也沒少用。”
莉迪亞想起上午看過的劇本，“難道三兄弟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誰知道呢，反正我沒聽說過老魔杖和複活石的存在。”
莉迪亞緩了過來，從西裏斯胸前離開并附贈了一個白眼，“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個有原則的人？你的原則就是看心情？”她又轉向赫敏，“還有你赫敏，我以為你應該不會同意和他們一起胡鬧？”
“咳咳，這是個魔法實踐的好機會……再者你不是也說偶爾胡鬧一次的感覺不錯嗎？你都和西裏斯跑到霍格沃茨胡鬧了，相比之下我們這不算什麽。”
“什麽？那天和西裏斯在一起的是莉迪亞？？赫敏你沒說！”哈利和羅恩譴責地看向赫敏，仿佛她背叛了三人的友誼。
“哇哦！”雙子對視一眼，“竟然是莉迪亞，那麽看來我們的小赫敏有賭贏的希望。”
赫敏大聲地咳嗽，試圖蓋過雙子的大嗓門，殊不知莉迪亞已經知道了，并且不打算讓她贏。
“好了孩子們。”盧平拍拍手，“我想大掃除可以開始了？鑒于那才是你們今天偷跑出來的目的？”
西裏斯說道：“一些不能進的房間被我施咒上了鎖，除此之外只要你們能打開的房間都可以進。另外我在各處藏了複活節彩蛋，找到的話可以到我這來兌換禮品。”
“注意，為了保證安全——”盧平拽住即刻就要跑走的韋斯萊雙子，“我跟着你們，西裏斯跟着哈利和羅恩，莉迪亞跟着赫敏，有事就大叫，別逞強。”
雙子迅速在客廳散開，他們老早就聽西裏斯說起客廳裏的各色黑魔法生物和物品，簡直就是韋斯萊快樂屋。
哈利則是上了三樓，他等不及要看西裏斯為他準備的房間。
既然這一層和樓上都有人去了，莉迪亞就和赫敏下到了一樓和地下室。
踏上樓梯的兩人終于見識到西裏斯口中的“挂滿了曾終生服侍布萊克家族的家養小精靈的腦袋”是什麽樣子，那比單獨一個頭懸空的哈利要可怕上百倍——至少哈利長得不錯。莉迪亞有點犯惡心，赫敏幹脆哭了出來，直念叨這太殘忍了，莉迪亞只好抱住她快速下了樓，等她情緒穩定了些才繼續走。
一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牆上是剝落的牆紙和老式的煤氣燈，破舊的地毯令她們不得不小心被絆倒，天花板上有一個大蛇形狀的蛛網狀枝形吊燈，四周還有幾盞枝形燭臺。
莉迪亞點亮了燈和燭臺，這個陰暗的走廊總算有了點光，她這才注意到牆上還挂着幾幅因年深日久而變黑的肖像。西裏斯說得對，這地方就是個恐怖屋，半點看不出曾經的純血巫師豪宅的輝煌。
赫敏膽子一向不小，這會兒也被這間屋子搞得心裏發毛，只覺壓抑，“我之前還想過純血巫師的祖宅起碼在封閉性和防禦性的功能上都相當有保障，現在看來如果住在這種地方的話精神早晚會出問題。”她邊說邊拉開了發黴的窗簾，想着讓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改善下環境。
但她沒想到窗簾的後面是堵牆，牆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畫像，畫像裏的女人應該是在睡覺，被赫敏的動作給驚醒了，她睜開眼看了赫敏一眼，立刻用一種恐怖的聲音拼命尖叫，“克利切！克利切！你竟敢放泥巴種進門！該死的——”
莉迪亞眼疾手快地甩了個消音咒并拉上了窗簾，周圍重歸寂靜，可刺耳的尖叫聲仿佛還在空氣中回蕩。
赫敏又哭了，“哦莉迪亞，我、我有時候覺得巫師們的一些叫法真的很侮辱人——”
莉迪亞再次抱住她無聲的安慰，純血巫師大都看不上麻瓜出身的巫師，可有風度的人不會說出“泥巴種”三個字，怪不得西裏斯說起自己十六七歲離家出走時那麽高興，要是換成她都等不到十六七歲。
“要不我們先離開？你們本就不該來。”
“不。”赫敏擦了擦眼淚，“我可不能白白收獲一堆驚吓和辱罵就灰溜溜地回去，我是來上實踐課的，咱們繼續。”
“……”可是她有點想走了，沒必要這麽愛學習吧？
兩人繼續往走廊的盡頭走去，樓上時不時傳來男孩們興奮的尖叫聲，聽得出十分快樂。
地下室裏有一張能容納近二十人的餐桌，旁邊就是廚房，莉迪亞推開門，驚訝地發現比起其他地方來說廚房還算幹淨整潔，起碼沒有大片的蜘蛛網和黑乎乎的髒污。
“看來這一層沒有什麽黑魔法生物或者物品，不如先把餐室打掃一下？”莉迪亞訴說着自己的見解，“不一定非要用高深的魔咒才能鍛煉自己的魔法水平，基礎的清潔咒和漂浮咒用的多了一樣能加深對魔力的控制，我們還可以嘗試下消失咒，那是五年級的內容，來試試？要知道很多強大的巫師甚至用不好簡單的家用魔法，原因就在于對魔力的精準控制。”
“嗯。”赫敏依然有些低落，但仍努力配合着莉迪亞打掃起來。
等把餐室清理的差不多，赫敏額頭已經冒汗了，她從未如此密集的使用過魔法，反觀莉迪亞，她依舊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在赫敏心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許多。
兩人進了廚房，廚房的衛生死角可以說是最多的，哪怕它看上去還不錯，莉迪亞的職業病讓她不得不把這裏好好收拾一番。
地毯破洞又發黴，壁爐旁的石壁上有被火熏出來的濃重的黑印，水槽裏幹涸的水漬形成的紋路像有人在這裏吐過。莉迪亞先把水槽清理幹淨——謝天謝地，水管裏還能流出來水，不然她只能用清水如泉了。接着她皺眉打開所有碗櫥的櫃子，熟練地讓裏面的盤子和餐具自己跑出來清洗，莉迪亞轉過身，又轉了回來，碗櫥下面好像有個洞？看來她得再修補一下。
“嘿莉迪亞，我們在上面可發現了不少好東西，你們收獲怎麽樣？找到了幾個彩蛋？哇哦，餐室居然這麽幹淨！”
西裏斯和盧平他們兩隊人都下來了，正看見莉迪亞把洞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四個男生手腳并用地跟赫敏講他們是如何大戰了博格特和狐媚子，四樓的櫥櫃裏還有一只女鬼。
西裏斯走到莉迪亞身邊，“這些是什麽？”他随意翻着那堆東西，印有布萊克家徽的銀質高腳杯和其他一些小玩意、納西莎和貝拉特裏克斯的照片、幾條髒兮兮的茶巾，他撇撇嘴，“看來這些是克利切的‘寶貝’。”
他看向最後一個鵝蛋大小的、橢圓形的黃金挂墜盒，上面鑲着排列成S形的綠色寶石，西裏斯拿起來仔細觀察，“這是什麽？不像是布萊克家的東西。”他想打開看看裏面有什麽，沒打開，再使勁，還是沒打開。
“好吧，看來這小東西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我猜是什麽黑魔法物品，沃爾布加一向喜歡這些精致的玩意。”
西裏斯正準備把挂墜盒放進兜裏，廚房裏忽然響起了爆破聲，一只年老醜陋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桌子上，伸手去搶西裏斯手裏的挂墜盒，伴着牛蛙般沙啞、低沉的嗓音叫道：“不許敗家子碰雷古勒斯少爺的東西！”
西裏斯反應極快地一手擋住莉迪亞，一手将它甩到一邊，“克利切！我命令你停下！”
盧平也走了過來，魔杖握在手裏，警惕地看着克利切。一般來說家養小精靈不會傷害巫師，但布萊克家的這個小精靈顯然不一般。
“大腳板，你拿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克利切或許能給出答案？”西裏斯盯住年邁的家養小精靈，“現在老老實實告訴我，這關雷古勒斯什麽事？”
